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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父亲沈毅一声怒喝,淬着冰的视线狠狠砸在沈清辞的身上。她抬头,

便看到沈薇薇苍白着脸,额头缠着厚厚的纱布,正虚弱地倚在母亲怀里。而她的好母亲,

正用一种看仇人似的目光剜着她。“你这个毒妇!薇薇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般害她!

”大哥沈诀提着剑,剑尖直指她的眉心,满眼杀气。“若不是薇薇拦着,今日我必取你性命!

”二哥沈寻面色沉痛,眼神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失望。“清辞,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薇薇是你妹妹啊。”妹妹?沈清辞心中冷笑。一个鸠占鹊巢十六年,如今身份败露,

依旧赖在侯府不走的假千金,也配当她的妹妹?沈清辞被找回来不过三月。这三个月里,

她受尽了冷眼与排挤。父母嫌她举止粗鄙,不如沈薇薇知书达理。大哥嫌她不懂武艺,

不如沈薇薇英姿飒爽。二哥嫌她不通文墨,不如沈薇薇满腹经纶。他们总说,血缘重要,

可养育之恩更重要。他们总说,薇薇已经够可怜了,让她这个做姐姐的多让着点。

可她让得还不够多吗?从她回来那天起,沈薇薇就日日以泪洗面,

做出随时都会被赶走的姿C态。全家人都护着她,疼着她,

反而对自己这个真正的血脉百般挑剔。如今,不过是沈薇薇自己在花园里假意摔倒,

磕破了额头。他们所有人,不问青红皂白,便将罪名安在了她的头上。

沈清辞的目光扫过这一张张或愤怒,或失望,或痛心的脸。这就是她的亲人。她的心,

一点点沉入谷底,再也感受不到一丝温度。“我没有推她。”她开口,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沈薇薇的身体瑟缩了一下,泪水流得更凶了。“姐姐,

我知道你讨厌我,可你别不承认……你若是心里不痛快,打我骂我都可以,只求你别不认,

不然爹娘和哥哥们会更担心你的……”好一朵娇弱动人的白莲花。

母亲柳氏更是心疼得无以复加,抱着沈薇薇的手臂又紧了几分。“你听听!

你听听薇薇多懂事!你呢!你这个孽障,心肠怎么能这么歹毒!”父亲沈毅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大门的方向。“我沈家没有你这种女儿!你给我滚!现在就滚!”“从今往后,我沈毅,

就当没生过你!”大哥沈诀收了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快滚。”二哥沈寻别过脸去,

不忍再看,却也没有为她说一句话。沈清辞看着他们,忽然笑了。她缓缓站起身,

拍了拍膝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好。”她只说了一个字。没有哭闹,没有辩解,

更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她转身,一步步朝着侯府大门走去。背影挺得笔直,

像一株宁折不弯的翠竹。在她身后,是沈薇薇藏在母亲怀里,那双闪烁着得意与怨毒的眼睛。

沈清辞,你斗不过我的。这侯府的一切,爹娘,哥哥,都只能是我的!

你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凭什么跟我争!大雨倾盆而下。

冰冷的雨水瞬间将沈清辞浇了个透心凉。她什么都没带,只在路过自己那间简陋的偏院时,

从枕下摸出了一个陈旧的木质香囊。那是她来侯府前,养母留给她唯一的东西。“砰!

”身后,侯府那扇朱漆大门被狠狠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沈清辞站在雨幕中,

回头望了一眼那块“定安侯府”的烫金牌匾,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她抬起手,

将那个一直紧紧攥在手心的香囊凑到鼻尖,轻轻嗅了一下。

那股熟悉的、能让人心神安宁的淡雅香气,驱散了她心头最后一丝寒意。再见了。

我的亲人们。希望你们,不要后悔。她转过身,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走入了茫茫雨夜之中。

1沈清辞在城南一个偏僻的巷子里租下了一间小院。院子不大,但打扫得很干净。

她被赶出侯府的那天夜里,并未淋雨太久。刚走到街角,便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她面前。

车夫递给她一封信,一把钥匙,还有一袋沉甸甸的银子。信是养母留下的。养母告诉她,

她并非寻常农妇,她的身份,她所会的一切,都藏在她教给沈清辞的那手制香之术里。

若有朝一日,沈清辞无处可去,便可去信中这个地址,那里有她留下的一点积蓄和安身之所。

养母还说,她所制的香,并非凡品。不到万不得已,切莫示人。沈清辞坐在窗前,

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开了那个陪伴她多年的木质香囊。里面没有香料,

只有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泛黄纸页。上面用一种极其古老的字体,

记录着一个名为“凝神香”的香方。这便是养母教给她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香方。

这些年,她时常制来自己用,早已烂熟于心。此香,有静心凝神,驱散烦忧之效。

在侯府的那三个月,若非夜夜燃此香入睡,她恐怕早已被那些无形的压力和冷暴力逼疯。

如今,这成了她安身立命的唯一依仗。她清点了一下养母留下的银子,不多不少,

正好一百两。省着点用,够她生活一年半载。但坐吃山空不是长久之计。

沈清辞将那张香方重新收好,心里已经有了盘算。她需要赚钱。而她唯一会的,便是制香。

第二日,雨过天晴。沈清辞换上一身干净的粗布衣裙,用面纱遮了脸,

去了京城最大的药材和香料集市。“凝神香”所需的香料并不算特别名贵,

但有几味药材却颇为讲究年份和产地。她花了整整半日,跑遍了十几家店铺,

才将将凑齐了所需的材料。回到小院,她便将自己关进了房间。净手,焚香,静心。

然后才开始按照记忆中的步骤,研磨、筛选、配比、和料……每一个步骤,

她都做得一丝不苟,仿佛在完成一件神圣的艺术品。养母曾说,制香如做人,心不静,

则香不成。当最后一味香料融入香泥,一股清雅绝伦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那香气初闻极淡,仿佛雨后山林间的清新空气,可细细一嗅,却又觉得它无处不在,

钻入四肢百骸,让人浑身的疲惫与烦躁都一扫而空。沈清辞将和好的香泥制成纤细的线香,

放置在阴凉通风处晾干。三日后,香成。她取出一根点燃,看着那缕青烟袅袅升起,

心也彻底定了下来。她不打算将香卖给寻常百姓。这“凝神香”的价值,

只有那些为俗事所扰,心神不宁的达官贵人,才能真正体会。也只有他们,才出得起价钱。

京城最有名的茶楼,名曰“清风楼”。来往的皆是王孙公子,文人骚客。

沈清辞提着一个朴素的食盒,在清风楼对面的街角静静等待着。她没有门路,

只能用最笨的法子。她相信,只要自己的香足够好,就一定能吸引到识货之人。午后,

一个身着玄色锦袍,气质卓然的年轻男子从清风楼走出。

他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倦意和烦躁,似乎有什么烦心事。就是他了。沈清辞心中一动,

快步迎了上去。“公子,请留步。”男子停下脚步,身后的护卫立刻警惕地拦在了她面前。

“何事?”男子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耐。沈清辞不卑不亢地打开食盒,

露出了里面码放整齐的线香。“小女自制安神香,见公子眉间郁结,或可为公子解一二烦忧。

”男子闻言,本想挥手让她离开。可就在食盒打开的一瞬间,一股若有似无的奇特香气,

却悄然钻入了他的鼻尖。他的眉头不自觉地舒展了半分。那股盘踞在脑海中,

因连续多日失眠而产生的烦闷之气,竟似乎消散了一丝。他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目光落在了那些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线香上。“这香,怎么卖?”2“一两银子,一根。

”沈清辞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男子的耳中。男子身后的护卫闻言,顿时嗤笑出声。

“你疯了?什么香敢卖一两银子一根?抢钱呢?”一两银子,

足够寻常百姓之家一个月的开销了。这女人看着穷酸,心却比天高。男子却并未动怒,

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沈清辞。“你这香,值这个价?”“值不值,公子一试便知。

”沈清辞的语气依旧平静,“若无效,小女分文不取。”她有这个自信。

男子盯着她蒙着面纱的脸看了片刻,似乎想从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中看出些什么。最终,

他淡淡地开口。“好,我买了。”他从袖中取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扔给了沈清辞。

“这里有十根,我全要了。”护卫一脸不可思议,但主子发话,他也不敢多言,

只能接过沈清辞递来的食盒。沈清辞接过银子,掂了掂分量,福了福身。“多谢公子。

”说完,便转身离去,没有半句多余的废话。“主子,您就这么信了她?这明显是个骗子啊!

”护卫忍不住抱怨道。被称作主子的男子,正是当今圣上最受宠的弟弟,靖王赵衍。

赵衍最近因边境战事而烦忧,已经连续半月未能安睡。宫中御医想尽了办法,也无济于事。

他把玩着手中的银锭,看着沈清辞消失在巷口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是不是骗子,回去一试便知。”“区区十两银子,本王还输得起。”……与此同时,

定安侯府。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沈毅坐在主位上,太阳穴突突直跳,

一股无名火在胸中横冲直撞。自从那日将沈清辞赶出家门后,他便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

头痛欲裂。朝堂之上,也因心神不宁,好几次被御史抓住错处,参了好几本。今日早朝,

更是因为一时恍惚,差点顶撞了皇上,被罚了半年俸禄。“爹,您喝口茶,消消气。

”沈薇薇端着茶,小心翼翼地递到他面前,脸上满是担忧。“都怪女儿,若不是为了我,

您也不会把姐姐赶走,惹得您如此心烦。”她不说还好,一说沈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一把挥开茶杯,滚烫的茶水溅了沈薇薇一手。“啊!”沈薇薇惊呼一声,

手背瞬间红了一片。“老爷!”柳氏见状,心疼地惊呼,连忙拉过沈薇薇的手查看,

“你这是做什么!薇薇也是好心!”“好心?”沈毅冷笑,“若不是她,我会被御史弹劾?

会被陛下罚俸?我这几日的头痛,都是被你们这两个惹事精给气的!”他越说越气,

指着沈薇薇的鼻子骂道。“还有你!口口声声说清辞推了你,我看你这几日精神好得很!

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沈薇薇被骂得眼圈一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委屈地咬着下唇,

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爹……我……”柳氏见不得女儿受委屈,立刻反驳道:“老爷!

你怎么能这么说薇薇!她额头的伤还没好呢!清辞那个丫头心肠歹毒,把她赶走是早晚的事,

怎么能怪到薇薇头上!”“够了!”沈毅一拍桌子,震得茶盘叮当作响。“都给我闭嘴!

”书房里的气氛,一时间降到了冰点。就在这时,大哥沈诀和二哥沈寻从外面走了进来。

沈诀是禁军统领,今日在宫中当值,自然也知道了父亲被罚俸的事情,脸色很不好看。

沈寻则刚刚从国子监回来,他下月便要参加秋闱,是沈家光耀门楣的希望。可不知为何,

他最近总是心浮气躁,无论如何也读不进书。“父亲,大哥。”沈寻有气无力地打了声招呼。

沈诀看着这一片狼藉,皱了皱眉。“又怎么了?”柳氏一见两个儿子回来了,

顿时像找到了主心骨,哭诉道:“你们快来评评理,你们爹他,竟然为了那个孽障,

迁怒薇薇!”沈诀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父亲,沈清辞已经被赶出去了,

您又何必为了她动气,伤了自己身子。”沈毅烦躁地揉着眉心,只觉得头痛得更厉害了。

他现在一听到“沈清辞”三个字,就觉得脑子里像有根针在扎。“都给我滚出去!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他猛地起身,一脚踹翻了身旁的椅子,将自己关进了内室。

“砰”的一声巨响,吓得沈薇薇浑身一颤。柳氏看着紧闭的房门,气得直掉眼泪。

沈诀和沈寻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不知为何,

自从沈清辞走后,这侯府之中,仿佛笼罩着一层无形的阴霾。每个人都变得暴躁易怒,

心神不宁。沈诀在校场训练时,好几次差点失手伤了手下。沈寻背了无数遍的策论,

临到默写时,却是一个字都想不起来。就连一向温柔和善的母亲,也变得愈发刻薄易怒。

整个侯府,仿佛都生了一场病。一场,从沈清-辞离开那天开始的,怪病。

沈薇薇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非但没有快意,反而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总觉得,

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失控。3靖王府。赵衍回到书房,便让护卫将那十根线香呈了上来。

护卫青锋依旧一脸不忿。“王爷,这东西来路不明,万一有毒……”赵衍没有理他,

只是取过一根线香,放在鼻尖轻嗅。那股清冷的香气,让他紧绷了半月的神经,

奇迹般地放松了下来。他将线香插入书案上的博山炉中,用火折子点燃。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带着淡雅的香气,迅速在书房内弥漫开来。赵衍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门外的青锋便听到了书房内传来平稳而悠长的呼吸声。他心中一惊,

悄悄推开一条门缝。只见他的主子,那位被失眠折磨了半月之久,

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靖王殿下,竟然就这么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而且,睡得十分安稳。

青锋的嘴巴,慢慢张成了“O”型。神了!真神了!一两银子一根,不贵!一点都不贵!

……沈清辞用卖香得来的十两银子,又添置了不少制香的材料和工具。

养母留下的香方不止“凝神香”一种,但其他的香方,所用材料都极为珍稀,

甚至有些她连听都未曾听过。以她现在的财力,还远远不够。当务之急,

是先将“凝神香”的名头打出去。她并不担心靖王不会再来找她。好东西,是会上瘾的。

果然,不出三日。那辆熟悉的马车,便再次停在了巷子口。这次来的,是那个叫青锋的护卫。

他一改上次的不屑,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沈姑娘!沈姑娘在家吗?”沈清辞推开院门,

看着他。“有事?”青锋连忙道:“我家主子用了姑娘的香,赞不绝口!这不,

特意派我再来求购一些。”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这是一百两银子,我家主子说,想再买一百根!”沈清辞接过钱袋,掂了掂,

然后从中取出十两,将剩下的九十两退了回去。“我这里,只有十根。

”青锋脸上的笑容一僵。“啊?就……就十根?”“嗯。”沈清辞淡淡道,“此香制作不易,

耗时耗力,十根已是全部存货。”“那……那下一次什么时候有?”青锋急了。

王爷昨晚把最后一根用完,今天早上起来,脸色明显又差了下去。要是断了这香,

王爷的失眠症再犯,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看心情。”沈清辞扔下三个字,

将装着十根线香的食盒递给他,然后便要关门。“哎哎哎!姑娘留步!

”青锋连忙伸手拦住门。“姑娘,您开个价!多少钱您才肯多做一些?或者,

您把香方卖给我们王府也行!”沈清辞的目光冷了下来。“香方,不卖。”“至于价钱,

”她顿了顿,“从今日起,二十两一根。”“什么?!”青锋惊得跳了起来,“姑奶奶,

您前两日不还是一两一根吗?怎么说涨价就涨价,还一下翻了二十倍!”“爱买不买。

”沈清-辞说完,便“砰”的一声关上了院门。青锋吃了个闭门羹,在门口急得团团转。

这姑娘,脾气也太大了!可一想到王爷那张越来越黑的脸,他只能咬咬牙,

将那九十两银子又从门缝里塞了进去。“姑娘!这九十两您先收着!就当是定金!

您下次有了香,可千万要先卖给我们王爷啊!”门内,再无声息。青锋无奈,

只能揣着那珍贵的十根香,苦着脸回王府复命去了。院内,沈清辞听着巷口远去的马蹄声,

嘴角微微上扬。她就是要吊着靖王。奇货可居的道理,她懂。她越是神秘,越是拿乔,

这香在靖王心中的分量,便会越重。而此时的定安侯府,情况却越来越糟。

沈毅的头痛症变本加厉,已经到了无法上朝的地步。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精神萎靡,

脾气也越发暴躁。府中但凡有一点声响,他便会雷霆大发,砸东西骂人。整个侯府上下,

人心惶惶。柳氏请遍了京中名医,个个都束手无策,只说侯爷这是心病,药石无医。

柳氏急得嘴上都起了燎泡。一日,她去相熟的伯爵府上诉苦。那伯爵夫人听完,

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地对她说。“我听说,靖王殿下前阵子也得了和你家侯爷类似的毛病,

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但最近,却奇迹般地好了。”柳氏闻言,眼睛一亮,

连忙追问:“可知是用了什么法子?”伯爵夫人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听说,

是得了一种奇特的熏香,只要点上一根,便能安然入睡,神清气爽。”“熏香?”柳氏一愣。

“是啊,听说那香神得很,如今在京中几个顶级的权贵圈子里都传开了,

只是那制香人行踪神秘,一香难求,价格更是炒到了天上。”柳-氏的心,猛地一跳。

她想起了一个人。沈清辞。那个被她鄙夷,被她厌恶,被她亲手赶出家门的亲生女儿。

她似乎,就极擅制香。她刚回府时,住的那个小偏院里,就总是飘着一股若有似无的,

能让人心神安宁的香气。只是当时,她们所有人都厌恶她,连带着也厌恶那股香气,

甚至还勒令她不许在府中点香。一个荒谬的念头,在柳氏心中升起。那个神秘的制香人,

会不会……就是沈清辞?不,不可能。柳氏立刻甩了甩头,将这个可笑的想法驱散。

一个乡下长大的野丫头,怎么可能制出连王公贵族都追捧的奇香?一定是她想多了。

可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像藤蔓一样,疯狂地在她心底滋长。回到侯府,

她看着被头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丈夫,看着因心浮气躁而日渐消瘦的两个儿子,心中的动摇,

越来越剧烈。她咬了咬牙,对心腹嬷嬷吩咐道。“去,派人去打听一下,

京中那个神秘的制香人,到底是谁!”4靖王府。赵衍听完青锋的汇报,非但没有生气,

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二十两一根?”“看心情?”“有点意思。

”他把玩着手中那根纤细的线香,眼中闪烁着猎人般的光芒。这个女子,

成功地勾起了他的兴趣。“王爷,那咱们还买吗?”青锋小心翼翼地问。这价格,

实在太离谱了。“买,为什么不买。”赵衍将香递给他,“不仅要买,还要帮她扬名。

”“啊?”青锋不解。赵衍的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去,把这香分几根,

送去宫里给父皇,再去英国公府和丞相府各送一根。”“就说,是本王偶然得之,

有安神奇效,特与诸君共享。”青锋瞬间明白了。王爷这是要亲自给那位沈姑娘抬身价!

有了皇上和这些顶级权贵的背书,这“凝神香”的名头,将彻底在京城上流圈子里打响。

到那时,别说二十两,就是二百两,也会有人抢着要。只是……“王爷,您这么帮她,

万一她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青锋有些担忧。“抢?”赵衍轻笑一声,眼神笃定,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谁才是最粗的那根大腿。”他要的,从来就不仅仅是她的香。他要的,

是她这个人。……定安侯府的下人,很快就打听到了消息。“夫人,打听到了。

那香名为‘凝神香’,最先是从靖王府传出来的。听说靖王殿下为了此香,一掷千金。

”“如今,英国公府、丞相府,甚至宫里的陛下,都用上了此香,个个都赞不绝口。

”柳氏的心,越发往下沉。“那……那制香人呢?”她颤声问道。“制香人十分神秘,

是个年轻女子,似乎是独居,没人知道她的姓名来历,只知道她住在城南的某个巷子里。

”年轻女子。独居。城南。一个个线索,都像针一样,扎在柳氏的心上。沈清辞被赶出去后,

似乎……就是往城南的方向去的。柳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不敢再想下去。而此时,

书房里的沈毅,也从自己的幕僚口中,听说了同样的消息。“侯爷,下官听闻,

京中出了一奇香,名为‘凝神香’,对失眠头痛有奇效,连陛下都赞不绝口。您看,

要不要……”沈毅烦躁地摆了摆手。“去,不管花多少钱,给本侯弄一些来!

”他已经被这头痛折磨得快要疯了。只要能让他睡个好觉,多少钱他都愿意花。

侯府的势力盘根错节,很快,二哥沈寻便通过一位国子监同窗的门路,

高价购得了一小撮线香的碎末。那是他同窗的父亲,一位侍郎大人,用了之后剩下的。

就这么一点点碎末,便花了他整整五十两银子。沈寻虽然肉痛,但一想到能缓解父亲的病痛,

也觉得值了。他小心翼翼地将香末捧回侯府,在沈毅的书房里点燃。

当那股熟悉的、清雅的香气弥漫开来时,书房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沈毅,柳氏,沈诀,

沈寻。还有闻讯赶来的沈薇薇。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震惊和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味道……这味道,不就是沈清辞以前在自己院子里点的香吗!那个被他们斥责为“怪味”,

勒令禁止的香气!沈毅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激动,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他那疼痛欲裂的脑袋,在闻到这股香气的瞬间,竟奇迹般地感到了一阵清凉和舒缓。

仿佛一双温柔的手,抚平了他脑中的所有褶皱。“是她……”“是清辞……”柳氏喃喃自语,

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原来,真的是她。那个被他们弃如敝履的亲生女儿,

竟然就是如今京中人人追捧的神秘制香人。他们花了五十两银子,才买回来这么一点点碎末。

而当初,这香,就在他们府中,唾手可得。甚至,是被他们亲手推开的。

一股巨大而荒谬的悔意,瞬间席卷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头。沈诀的脸色铁青,握着剑柄的手,

因为太过用力而指节泛白。他想起了自己曾如何用剑指着她,让她滚。沈寻的脸上血色尽褪,

他想起了自己曾如何指责她,说她令人失望。沈薇薇更是吓得浑身冰冷,她怎么也想不到,

沈清辞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完了。她心中只剩下这两个字。如果爹娘和哥哥们知道,

他们如今求之不得的救命稻草,正是被她设计赶走的沈清辞所制……她不敢想象那个后果。

“快!”沈毅最先反应过来,他抓住沈寻的胳膊,急切地吼道,“快去查!

查那个制香人到底住在哪!快把她给我请回来!”不,是求回来!5侯府的动作很快。

沈寻几乎是立刻就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去打探那个城南女子的具体住处。而沈薇薇,

则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她不能让他们找到沈清辞!一旦沈清辞回来,

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跑到还在震惊和悔恨中的柳氏面前,哭着跪了下来。“娘,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

”“我不该嫉妒姐姐,不该说谎骗了你们!你们把我赶走吧,只要能让姐姐回来,

治好爹的病,我做什么都愿意!”她一边哭,一边用力地磕头,很快,

光洁的额头上便一片红肿。柳氏本就心烦意乱,见她这般模样,心中又生出几分不忍。

毕竟是自己疼了十六年的女儿。“你……你这又是做什么,快起来。”沈薇薇却不肯起,

只是哭得更加凄惨。“娘,我知道姐姐恨我,她一定不会愿意回来的。

要不……要不我们去找那个卖香的人,把香方买下来?多少钱都可以!只要能治好爹的病,

我们把侯府的家产都给她也行啊!”她这番话,看似是在为沈毅着想,实则是在提醒柳氏。

沈清辞恨他们,不可能回来。不如退而求其次,花钱买断香方,一劳永逸。

这样既能解决问题,又不必去面对沈清辞,更不用将她这个“罪魁祸首”怎么样。

柳氏果然被她说动了。是啊,清辞那孩子,性子刚烈,被伤得那么深,

怎么可能轻易原谅他们?与其去求她,看她的冷脸,还不如直接花钱解决。侯府,不缺钱。

于是,当沈寻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说,已经查到沈清辞的具体住处时。

柳氏却拦住了正欲出门的沈毅和沈诀。“老爷,等等!”“我们……我们就这么找上门去,

清辞她……她定然不会见我们的。”沈毅此刻心急如焚,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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