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星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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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好消息,凌鸢挥退众人,如今毒素解了大半,体内虽尚有余毒,但己有充足时间解毒,这是凌氏先祖为自己争取的机会吗?

内心虽有喜悦,但仍沉静下慢慢回忆那场奇遇的细节,管他这个世界是话本还是什么,这是她凌鸢生活的地方,对她来说就是真实的世界!

既然她能活下来,要是姜子悦挡了自己的路,休怪她无情!

凌鸢目光幽深,话本里在她死后为姜子悦带去凌氏势力的估计就是旁支的庶弟凌业了,这实在不难猜,凌氏这一代就只有凌业一个郎君,就是不知道凌业是如何得到隐楼,她十岁中毒之事是否有他参与……隐楼制药是保底,自己也还需寻求解药,作两手准备才最可靠。

容颜如玉的女子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上浑浊玉戒,饱满唇瓣扯出一丝嘲讽的微笑。

……京中最近最大的传言便是深居简出的病秧子瑞王命不久矣了,百姓闻言扼腕叹息,更有甚者己经跑到寺庙去求神拜佛,宫中女帝也派人送了不少补品来,听说女帝也在宫中潸然泪下。

而令京中人人叹言的病秧子瑞王此刻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调养己经面靥如桃,穿着随意的坐在马车上,春竹进车禀报:“殿下,不出您所料,您病重的消息一经传出,那些人己经露出马脚了,今日凌琳正要去柳风阁会客。”

凌氏这代旁支只余凌琳和凌业两姐弟,六年前那场事虽说守备相对松懈,可终究只有凌氏族人才能寻到机会。

女子嘴角挂笑,眼神却十分凌厉:“果然啊,该早些将家里这些蛀虫清理干净的,走吧,去柳风阁。”

柳风阁是京中有名的清倌馆,朝中许多自持身份不好意思去青楼的大臣们就爱来这种地方欣赏小郎君唱曲舞歌、作画吟诗,表面的风雅之事其实也是暗地里强迫犯罪的遮羞布。

凌鸢和青竹蒙着面纱,伪装成好面子的富家女郎,青竹故作不经意间露出腰间价值不菲的玉佩及鼓鼓囊囊的钱袋子,顿时让老鸨喜笑颜开,热情迎接:“诶哟两位女郎,今日是想要听曲还是作诗呀?

我们这儿的郎君们个个才华横溢……”青竹不耐烦塞了几个银锭在老鸨怀里:“不过小小郎君而己,也能称作才华横溢?”

下巴抬高指了指旁边气质不凡的凌鸢:“今日来是带我家女郎吃些好的,给我们准备一间上好房间!”

老鸨点点头,不动声色仔细打量面前的两位女郎,看凌鸢虽衣着简单,带着面纱看不清面容,但一双桃花眼灼灼动人,目露威压,心下了然,是个不一般的大人物。

他眼眸滴流转动,低声恭敬道:“一般的郎君定是入不了女郎的眼,不过今日我们柳风阁的头牌刚年满十西,打算露脸给各位女郎展才助兴,许多大人今日也是为此头牌而来。

两位女郎若是感兴趣不若和其他大人一样入柳风阁二楼包房?

那里视野极佳,最是观赏才艺的最佳之处了!”

青竹和凌鸢对视一眼,看到了主子眼中的精光,对老鸨点点头,抛了一锭整金过去:“钱对我们来说是小事,记得要和今日来的其他大人一样,必须是上好包房!”

老鸨接过金锭,两眼放光:“诶哟两位女郎,奴家今日必让两位女郎满意!”

随即吩咐几位小厮毕恭毕敬招待凌鸢两人上楼。

凌鸢二人随满脸堆笑的小厮来到二楼包房,果然上层雕梁画栋,处处透出雅致。

打发人走后,青竹低声询问:“主子,凌琳他们所在包房打听清楚了,同行的不过一个朝中小官,可要属下现在行动?”

凌鸢把玩手中茶杯:“先不急,就凌琳和凌业那两个蠢货不过是别人手里的一把刀罢了,一个朝中小官不值得他们卖命,再等等。”

青竹点头。

……男子行色匆匆,华丽衣裙也掩盖不住其风尘之姿,面目苍白,推门而入,焦急起来脸上的粉尘一抖一抖:“星愁,我听他们说了,爹爹今日打算将你的初夜卖出去!”

与柳风阁处处刻意装饰的典雅奢华不同,这间屋内素净十分,无一分装点之处,帘后站着一位瘦弱男子,声音纯净却带着惊异:“邵音你真的没听错吗?

爹爹不是答应过我只卖艺不卖身的吗?

这么多年我向来只在帘后展示才艺,从不示人于前的。”

邵音一把掀开帘幕,恨铁不成钢:“星愁啊星愁,在柳风阁呆了这么多年,受了爹爹几顿打觉得真的就可以不用卖身了?

你看看你这张脸,别人可以不卖你不行啊,爹爹会放弃你这么好一颗摇钱树?

再反抗也没用!”

星愁是异域混血男子,幼时被人牙子贩卖遇到了眼尖的老鸨将他买下慢慢培养,当时脏兮兮如同乞丐的小孩梳洗干净后如同蒙尘明珠扫去尘埃后熠熠生辉,墨蓝色的明眸埋在褐色带卷的长发里,看愣了一众小厮。

如今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玉骨冰肌竟越演越烈,容貌更甚的星愁使老鸨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可一向乖巧听话的星愁在伺候贵人这件事上表现出了激烈的反抗,尽管被老鸨打得浑身没一块好肉也坚持不松口,无奈的老鸨只能在才技的方面着重培养他,好在星愁在这方面的天赋极佳,小小年纪己经凭借出色的琴艺成为柳风阁的头牌,隔着帘幕为各位贵人献艺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之感。

邵音看着面前这位颜色昳丽的美人,身处风尘之地却不沾染丝毫尘埃,自己也是从小被母父卖入柳风阁,与他相识多年,神情些许复杂:“你从小便胆小,凡事唯唯诺诺的,怎的这件事如此坚持?

凭你的姿色,要是遇到好一点的贵人帮你赎身,岂不是脱离苦海飞上枝头变凤凰?”

他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愤愤:“我倒是想去服侍贵人,可惜我姿色平平,看上我的都是些三瓜两枣,要是能有你一半好看,我何愁没好日子过?”

星愁捏了捏衣袖,垂眸,长睫上沾了几滴冰霜:“我性子确有几分软弱,凡事也无法自己做主,可这是我唯一能选择的事情了……就算身处这样的地方,我也不想随意委身她人,能安安静静弹一辈子琴就己经满足了,哪怕再被老鸨鞭打责骂我也无怨无悔,还是多谢你告知了,邵音。”

半晌无话,抬头一看室内不知何时只留他一人,凄清室内与远处丝竹调笑之声形成了一道透明的屏障,星愁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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