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刘芒本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的收了回来,接过圣旨仔细端详起来。前面几行便是论功行赏的主要大臣,例如孔仁、赵博、费兴等人,阅之最后,果然出现大赦天下的字样,竟然一个姓名都没有,果真如自己看到的一致: 大赦天下,凡有罪之人,除犯上谋逆者,皆无罪释放。
“这,这,这”,刘芒忍不住吱了几声,便命令到: 拿笔来。 随手将以上大赦天下字样划去,顺便将论功行赏明目划去,可不能仅仅因此事而便宜了这帮人,至于他们曾经帮忙其登基,跟我刘芒有什么关系?
“拿去,照这改动的圣旨宣读吧,”刘芒将圣旨扔给太监,太监忙不择路的接住圣旨,唯恐圣心发怒。
当太阳的光辉渐渐照射朝堂之时,各路大臣皆已按次序站满朝堂之上。刘芒在太监的引路下,走向龙椅,待刘芒坐定后,满朝文武纷纷跪拜,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芒虽知道这么一流程,乍听一恍惚,顿觉自信了一点,刚隐藏在宽大龙袍下面的双脚还瑟瑟发抖来着。刘芒稍一镇定,道:“众爱卿,平身。”虽然此番很爽,但与内心深处总有着别往的情绪在心中,隐隐作怪,感觉哪里不对劲似的。
“宣旨吧”
宣旨太监打开圣旨,开始念起,越念众大臣越迷糊,全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至关重要的论功行赏和大赦天下怎么没有了呢?群臣还在疑惑之中,宣旨太监已缓缓闭上圣旨,宣告宣读完毕。群臣一脸疑惑的你望我,我愁你,最终将所有疑惑的目光投向孙仁。
“陛下,这”,孔仁向前一步,正准备问道。
“爱卿,莫慌。这最为关键的论功行赏与大赦天下,自然是朕临时划去的,只是感觉略有不妥罢了。”刘芒先发制人,阻止孙仁说讲下去。
“今日呢,主要探讨一下这大赦天下的法子,论功行赏呢,待会后,孔爱卿、赵爱卿和费爱卿一起留下来重新探讨一下,如何”
“陛下,思考周全。”孔仁见刘芒主意已定,也不好说将什么。“这大赦天下,按祖制,为新皇登基,宣扬仁德之举,也向天下宣告登基此等大事,并无不妥啊”
“先生所言甚是,但罪责无论大小皆无罪,似乎与我朝律法精神向背,更是对无辜者的二次伤害,爱卿可否考虑过。”
见孔仁若有所思,刘芒徐徐道来,“宁外,大赦天下还是要有的,不然怎能显示朕的宽宏大量,选择这样一折中的方式如何: 死罪者,改判20年***;20年***者,改判15年;按此依次递减,众爱卿,您看如何?”
“陛下圣明,”群众跪拜。
“那便按此方案执行吧,”刘芒示意群臣站立起来,“既如此,大赦天下,连罪犯都宽赦了,那其他人不加以奖励,好像说不过去吧,众爱卿可有什么想法?”
孔仁,乃当世大儒,自然身心百姓,不管刘芒是否在挖坑,如不趁此机会给百姓谋点福利,那能对得起自己。当即当仁不让的向前一步,“臣,深以为然,如今百姓生活困苦,赋税徭役繁重,何不趁此机会,降低百姓赋税徭役之苦。”
“孔先生,不愧为我朝大儒,会后速速拟定详细方案呈报上来。众爱卿理应向孔爱卿学习。”
“是”,孔仁退下。
“是”,众爱卿回应到。
“百姓,我们考虑到了。那众爱卿,除了后面的论功行赏之外,是否也应奖励点什么呢?”刘芒沉吟道,“君臣之礼,看似乎合乎礼节。然新朝,也应打破世俗的观念,冲破桎梏。朕之新朝,志在与士大夫共治天下。那么,如何体现共呢?容我想想,那就先从形式上先突破吧。来人,给众爱卿赐座,以后大家都坐着吧,站着多累啊”。
在守卫寻找座椅缝隙,刘芒缓慢走下台阶,与众臣站在一起,在众臣一片茫然之际,又开口道:“自今日后,不必跪拜,也不必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假大空的口号了,试问,这世上谁能万岁呢?自欺欺人又有何必呢。”
“这恐怕有所不妥吧,”孔仁在一片惊慌中,首次镇定下来,不愧为一代老臣,经历过大风大浪世面的人。
“这,有什么不妥的,新朝新气象,就这么定了,尔等饶了朕,也饶了自己。再做各位,年龄大部分与朕相仿,部分重臣比朕都大,让你们给朕下跪,朕怕折寿啊。”
“这,臣跪君,乃礼也。怎会有折寿一说呢”
“哎,此礼看似有理,却也无据。自今日起,尔等就按此要求执行吧,并昭告天下。百姓,下人,奴仆,见官或主人,皆不得下跪,违者丈刑”,刘芒口气变得强烈了一些,“另外,朕以身作则,来人,将这龙椅搬走,楼梯铲平,同时呐,在这朝堂之上,建一个长长的桌子,众爱卿坐在椅子上,桌上放点热水杯,共商国事,岂不美哉?”
众爱卿还在震惊中,没想到大赦天下,还有自己如此的福利,纷纷震惊的说不话来。
“好,既如此,大家没有意见,工部速速按此方案改造朝堂吧,希望三日之后,众爱卿可看到全新的朝堂,全新的面貌。”刘芒自顾自的宣布道,“众爱卿,都大赦了,朕身边之前,肯定不能少吧。太监,宫女,可回乡探望,时间呢,总共就一个月吧,不过呢,要互相错开时间。对了,孔爱卿,对于太监这个身份,你有什么想法呢?”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之。”孔仁思考片刻,感觉刘芒与从前,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决定顺从心意,将自己的认知说了出来,“容臣大胆一点,太监有违圣人言。”
“好,说的好。既如此,朕再大胆一点,废除禁身房,朕希望,这批太监将是华夏大地最后的太监。”
“陛下圣明,”众臣正准备跪下,被刘芒依迅耳不及掩耳之势给阻拦了。
“今日事,探讨的差不多了,就散朝吧,孔爱卿,赵爱卿,费爱卿留下,商讨论功行赏之事,其他人便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