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着病弱残躯,跪在祠堂,恳求父亲送我入宫。
“云儿,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是。”
他是我十年来的信仰,是我唯一的神明。
1时日不多太医说,我没剩多少时日了。
我拖着病弱残躯,跪在祠堂,恳求父亲送我入宫。
我跪了两天两夜,父亲也未曾踏入祠堂一步。
母亲泪流满面,绝食与我对抗。
“云儿,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是。”
我心疼母亲,可我更希望,在人生的最后时刻,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他。
我的身体本就孱弱,终于在第三日凌晨,我口吐鲜血,栽倒在地。
睁开眼时,父亲在床前握着我的手。
我使劲力气挣脱他的手,挺直脊背,坚决地看着他。
“送我入宫。”
父亲双手颤抖,一双眼睛里,尽是悲伤、不解、心痛。
“云儿,你明知他是什么样的人,为何,唉。”
父亲没有说完,便长叹一口气。
我怎会不知他是什么人?
杀伐果断,狠心无情。
雄韬伟略,步月登云。
天王下界,英明帝王。
世人皆爱他,世人又畏他。
他是我十年来的信仰,是我唯一的神明。
终究是我太执拗,亦或是可怜父母心。
父亲母亲同意了。
第二日一下朝,父亲便同他进入偏殿,一跪便是三天三夜。
“温太傅,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把自己视作明珠的,即将陨落的,疼到心底里的女儿,送到一个不近女色的帝王宫中,父亲自然知道意味着什么。
皇上允了。
“臣叩谢皇上。”
待皇上拂袖离开,父亲趴在地上迟迟没有起来。
弓着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
2入宫当日晚,母亲为我穿上她亲手缝制的嫁衣。
我原地转了几圈,哄着母亲说我好看。
母亲脸上,两道泪沟,越发明显。
我为母亲拭去眼泪,母亲强忍着挤出笑容。
轿子已在府前备好,待到卯时,我便要入宫。
这一离开,便是与父亲母亲的永别。
我跪在府前,磕了三个响头。
女儿不孝,父亲母亲,保重。
坐在轿中,我看向小蝶。
“小蝶,谢谢你。”
随我入宫,我自会护她周全。
可我死后,她又该如何。
这个傻丫头,趴在我腿上哭着。
“小姐,小蝶自是要追随小姐一生。
人间繁华我追得,地狱疾苦我也追得。
所以小姐,你要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