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颅内秘闻引三厂
一阵娇声传入陈礼耳中,陈礼放眼望去,只见一佳人身着红妆,披着红盖头,静静地坐在床上,周围囍字张贴,红烛亮光,俨然一幅婚房的景象。
“我。。。。要大婚了吗?”
陈礼迷茫的看着西周,有些不知所措。
“陈礼,等什么呢,有些不胜酒力了嘛?”
“这声音,秋姐?”
陈礼缓缓走上前去,只见一红衣美人静立其中,大红袖衫丝毫没有挡住绝佳的身材。
“还叫秋姐啊,揭了盖头,就不许这么叫了哦。”
陈礼听着细声细语心里泛起涟漪,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嘿嘿,那就。。。。娘子。”
“哼,这还差不多,快来揭了盖头,赶紧歇息吧。”
陈礼感觉脑袋有些晕,这温柔的秋姐也太有杀伤力了,肯定是幸福的头晕。
陈礼想着,手缓缓向红盖头伸去。
就当要揭开的时候,一双玉手突然把住了自己。
“怎么了娘子?
有些着急了吗?”
陈礼看着自己动弹不得的手,心里感叹王凤秋的力气之大。
“相公,时候到啦,你该走啦,要你记住的事不许忘掉哦。”
陈礼一脸疑惑的看着王凤秋,有些不明不白。
“什么意思?”
未等到回答,眼前的一切逐渐虚幻起来。
“陈礼!
陈礼!
快醒醒啊,陈礼?
你别吓唬我。”
陈礼听到呼声不断,慢慢睁开眼睛。
一佳人侵入眼眸,满是焦急神情。
“娘子,你怎么自己把盖头揭下来了”陈礼迷迷糊糊,意识不太清晰。
“你醒啦,什么娘子?
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大夫一会儿就来,你再忍忍啊。”
王凤秋着急的面容上出现微抹嫩红,抚了抚陈礼的额头。
今早她刚洗漱完出来,就看见陈礼浑身是土的躺在后院地上,怎么唤也唤不醒。
陈礼意识渐渐恢复,看见眼眸湿润的王凤秋想起身安慰,但头突然传来阵阵刺痛和晕眩。
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诶?
你别动啊陈礼,好好躺下。”
王凤秋赶紧将陈礼扶到床上躺好。
用打湿的布轻轻擦拭他头上的汗。
“大夫马上就来了,你先歇会啊。”
陈礼努力适应大脑的不适感,挤出一个笑容。
“嘿嘿,我还没娶你呢,不能死。”
“都这样了还瞎说。”
王凤秋看着陈礼这时候还能不正经,悬着的心放下了一点,但面色愁容依旧浓重。
“老板娘,大夫来啦!”
“诶,来啦,快将大夫请进来。”
外面有人喊了一嘴,王凤秋立马起身迎接。
陈礼闻到被褥传来一阵阵幽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王凤秋的床上,心里泛起感动。
王凤秋和大夫再次走进屋子,随后就开始为陈礼把脉问诊。
“大夫,他昨日突然就晕倒在后院,怎么叫都叫不醒,还说胡话,求大夫好好看看,银子不是问题。”
“放心,小人定会尽力而为。”
大夫转头看向陈礼,一边把脉一边询问。
“敢问公子昨日是否有饮酒过量,之前有什么症状?”
“没有,之前身体也良好。
就是现在有些许头晕。”
陈礼昨晚的经历,并未说出,搞笑,读本中说出来的可都被灭口了。
大夫把着脉,眉头微皱。
“公子脉象紊乱,但却不是由于身体原因所导致,反而更像。。。。”
“更像什么啊,严重吗?”
王凤秋看着大夫的模样着急起来。
自己这养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公可不能就这样没了。
“小姐莫急,公子这更像是脑力过度运转,承载非能承载之事所致神魂疲惫啊。”
“可如此年龄的成年男子不太能出现这种情况啊,这种状况多见于小儿或是年老之人”陈礼眉头微微一挑,看来昨晚的事是确实发生的了。
“这样,我为公子开几副安神养身,润色补血的方子,最近要注意休息,不可过度思考。”
说罢,王凤秋便和大夫开药去,陈礼一个人躺在床上,回忆昨晚的事。
其他的事都记得,但唯独去想江湖异闻录的内容时,就会传来晕眩感,看来自己还没有完全吸收。
接下来几日,陈礼安心与王凤秋准备送酒之事,期间陈礼回到酒窖后却发现之前的密室门己经变成实心的,也没有追究下去。
时间来到送酒的日子,陈礼与车队同行,一同进宫送酒。
“50坛桃香酿、30坛鹤觞酒、30坛桑落。
嗯,差不多都齐啦。”
王凤秋看着送酒的清单点点头。
“身子好些了没有,这几日老娘都没让你干重活。”
“没有大碍了,保证能健康迎娶老板娘。”
陈礼嬉皮笑脸看着王凤秋。
“呸,别瞎说,让别人听见了都,这次进京一路要小心,有什么危险赶紧跑,聪明点。”
陈礼点点头,一想到京城女子都娇贵美丽,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诶呦呦,秋姐怎么又掐耳朵。”
“这件事必须这样提醒你,不许给老娘,沾!
花!
惹!
草!”
“知道啦知道啦,小的不敢。”
陈礼挣扎下来揉着耳朵,感叹梦里与现实的区别,赶紧跑上马车。
“对啦,这次看病的银子从你工钱里扣,一两哦。”
陈礼脸黑探出身子,看到王凤秋招着手,眼中隐隐不舍,神色遂变。
“等我回来一起喝酒哦。”
马车启动,王凤秋首到看不见车队才回去,心里总有种好像要发生什么的感觉。
车队两日后到达京城,陈礼看着繁华的闹市和各样建筑心生羡慕,这就是盛世之姿。
车队走着走着,突然拐了一条街道。
陈礼之前也送过酒,发现不是之前的路,便询问起护送车队的人。
“大人,这条路和小的之前走的不一样啊。”
领头的是一个长相粗犷的大块头,左手拿着一把进鞘的大刀,气势摄人。
“你进京次数少,路我们熟,你就看好你的酒,不必多问。”
陈礼见此也就不问,再问容易被杀头啊。
马车徐徐停下,领头的敲敲车身,示意该下车了。
陈礼走下马车,面前正是一个府邸,牌匾上写着“西厂”二字。
陈礼赶忙跪下,语气微惊。
“大人,此地并非御酒司,是西厂啊。”
刚才的领头右手拔刀,怒目圆睁。
“少废话!
我们厂公要见你,要么滚进去,要么把你狗头留在这!”
陈礼浑身发抖,全身血液冰凉。
“大。。。。。。大人,这酒明天皇上就要用,耽误不得啊。”
“你再废话我现在就砍了你!”
陈礼不敢说话,只得起身随从。
两人穿过一阵长廊,西周皆是练武的官员。
长剑短刀,暗器毒药,一阵喊杀声让人头皮发麻。
走进一处厅堂后领头离开,留下陈礼一人,陈礼看着周围富丽堂皇的装饰和木具,心中感叹这里的富有。
厅堂中间摆放着椅子和茶案,中间的墙上挂着一个金色的圆盘,上面刻着一个巨大的凤凰,凤凰中间处有一个庞大的“西”字。
“陈酒匠,真是久闻大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