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夜色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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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初上时,凌繁坐在“魅影”会所的卡座里,指尖夹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烟雾在水晶灯下散成朦胧的网。

对面的男人正把玩着酒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在杯壁上划出慵懒的弧线。

陆彻今天穿了件黑色丝绸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眼角那颗痣在灯光下泛着蛊惑的光——他刚从片场赶来,脸上的妆还没卸干净,却己经有服务生偷偷往这边瞟了七八回。

“凌总找我来,不是为了看我喝酒吧?”

陆彻抬眼,睫毛长而密,像只蓄势待发的猫,“听说你把盛世集团盘下来了,现在该叫你凌董了?”

三天前,凌繁让林薇把这个被前公司雪藏的顶流签进新成立的传媒子公司时,林薇差点把咖啡泼在合同上:“他可是陆彻!

出了名的刺头,上次有投资人想潜规则他,被他泼了一脸红酒!”

凌繁当时正在改抵押合同,头也没抬:“越有脾气的马,跑得越欢。”

此刻她把一份影视投资计划书推过去,香烟在烟灰缸里磕了磕:“《暗涌》这部电影,男主我定你了。”

陆彻扫了眼计划书,突然笑出声:“凌总这是扶贫?

还是觉得我落魄到什么烂片都接?”

“烂片?”

凌繁挑眉,指尖点在编剧名字上,“陈默的本子,去年拿了国际电影节最佳剧本奖,只是没人敢投——题材太锐,容易触线。”

陆彻的目光顿住了。

他知道这个本子,半年前就想争取,却被前公司以“风险太高”压了下来。

“我喜欢风险。”

凌繁往后靠在沙发上,黑色吊带裙的领口开得很低,露出线条利落的锁骨,“就像我喜欢……难驯的东西。”

她的视线从陆彻紧绷的下颌线滑到他握着酒杯的手,那双手骨节分明,手背上有层薄汗。

空气里突然弥漫着微妙的张力,像拉满的弓弦。

陆彻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凌总想潜规则我?”

“可以试试。”

凌繁没抬头,打火机“咔嗒”一声燃起幽蓝的火苗,她慢条斯理地把烟重新叼回嘴里,“但我从不做亏本买卖。

你要是演砸了,不仅要赔违约金,还得……”话没说完,手腕突然被攥住。

陆彻的掌心很热,带着烟草和威士忌混合的气息,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还得怎样?”

他俯身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最低音,“陪凌总睡一晚?”

凌繁能闻到他发间的雪松味,混着点若有似无的奶香——那是他惯用的发胶味道。

她突然笑了,反手按住他的后颈,用力往下一压。

唇齿相碰的瞬间,陆彻愣住了。

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冷静到近乎冷漠的女人,吻起来会这么狠,像在掠夺,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威士忌的辛辣混着她唇上的薄荷味,在舌尖炸开,烫得人发晕。

首到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才猛地推开她。

凌繁的唇被吻得发红,嘴角却还勾着笑,指腹轻轻擦过他的唇角:“陆老师,演技不错,连呼吸都带着戏。”

陆彻的脸瞬间涨红,是气的,也有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转身想走,却被凌繁叫住:“明早九点,公司签合同。

迟到一分钟,违约金涨一倍。”

他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却听见身后传来女人低低的笑声,像羽毛搔在心上。

走出会所时,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

苏野的车就停在路边,看见凌繁出来,立刻撑着伞迎上来。

他的目光在她发红的唇上停了半秒,随即低下头:“沈总那边刚才来电话,说抵押合同要加附加条款。”

“意料之中。”

凌繁坐进副驾驶,扯了扯松开的领口,“他想加什么?”

“要你亲自去砚海资本驻场三个月,说是……方便监管资金流向。”

苏野的声音很轻,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我查了下,沈砚从没对任何合作方提过这种要求。”

凌繁看着窗外掠过的霓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沈砚时,他镜片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那里面藏着的不是商人的算计,是猎人看见猎物时的兴奋。

“答应他。”

凌繁掏出补妆镜,用口红仔细描着被吻花的唇线,正红色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正好我也想看看,这位沈大总裁的办公室,是不是镶着金。”

苏野的喉结滚了滚,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嗯了一声。

车后座传来窸窣声,他突然想起早上出门时,特意在后备箱放了床薄毯——凌繁有胃病,一受凉就疼。

第二天上午,凌繁刚在砚海资本的临时办公室坐下,沈砚就推门进来了。

他手里拿着份文件,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她桌上的咖啡杯:“凌总喝速溶?

我们茶水间有蓝山。”

“怕喝惯了你的好茶,以后自己买不起。”

凌繁头也没抬,在电脑上核对账目,“附加条款我看了,驻场可以,但沈总别指望我给你端茶倒水。”

沈砚笑了,把文件放在她面前:“帮我看看这个。

城东那块地,我想拿下来做商业综合体,你觉得怎么样?”

凌繁挑眉。

这是砚海资本的核心项目,他居然拿给她看?

“王盛世去年也想啃这块骨头,被拆迁款吓跑了。”

她快速浏览着数据,指尖在“拆迁补偿”那栏敲了敲,“这里的算法有问题,实际成本至少比这高两成。”

沈砚的眼神亮了亮:“哦?

那凌总有办法压下来?”

“你把拆迁办主任的女儿塞进我的传媒公司,我就让她爸少要三千万。”

凌繁合上文件,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互惠互利,沈总觉得如何?”

沈砚盯着她看了足足半分钟,突然低笑出声:“凌繁,你真是……让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他伸手想去碰她的头发,却被凌繁用文件挡开。

她站起身,理了理裙摆:“沈总要是没事,我要去开会了。

我的时间很贵。”

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沈砚端起她没喝完的速溶咖啡,抿了一口。

廉价的咖啡豆带着焦苦味,他却觉得比任何蓝山都提神——这个女人像株带刺的藤蔓,明明该避开,却忍不住想被她缠绕。

傍晚的董事会结束后,凌繁刚走出电梯,就看见顾明舟站在大厅里。

他穿着白大褂,手里拎着个保温桶,鼻梁上架着副黑框眼镜,气质干净得像雨后的青竹。

“林薇说你胃不好,我熬了点小米粥。”

顾明舟把保温桶递给她,耳根微微发红,“上次你晕倒时做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有点贫血,我给你带了些药。”

凌繁看着他局促的样子,突然想起小时候。

顾明舟的妈妈是她妈妈的主治医生,总带着他来家里送药,那时候他也是这样,把药放在桌上就跑,连话都不敢多说。

“谢谢。”

她接过保温桶,指尖触到他的,温温的,很舒服。

“我明天休息,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阿姨?”

顾明舟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我最近学了种花,想给阿姨的墓碑换点新的。”

凌繁的心脏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闷闷的疼。

她有多久没去看妈妈了?

好像自从开始跟王盛世斗,就把所有柔软的情绪都藏了起来。

“好。”

她听见自己说。

顾明舟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落满了星光:“那我明天早上来接你。”

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凌繁低头打开保温桶。

小米粥熬得糯糯的,上面漂着几颗红枣,是她妈妈以前总给她做的样子。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陆彻发来的消息:“剧本我看了,有些地方想跟你聊聊。

晚上有空吗?”

她刚想回复,另一条消息弹了出来,是沈砚:“城西的项目出了点问题,老地方见?”

苏野的电话紧跟着打进来,背景音很吵:“凌姐,张工他们在会议室等你,说技术方案有点争议……”凌繁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看着手里温热的保温桶,突然笑了。

原来站在风口上的感觉是这样的——一边是刀光剑影的战场,一边是暗流涌动的情愫,而她,乐在其中。

她给陆彻回了句“十点,魅影见”,给沈砚发了个定位,然后接起苏野的电话:“让他们等着,我二十分钟到。”

挂了电话,她拎着保温桶走向停车场,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在谱写一首属于自己的战歌。

夜色渐浓,而属于凌繁的舞台,才刚刚亮起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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