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北站在沈南乔身后，看着大屏幕上"沈氏集团"后面跟着的红色警告符号，手心渗出汗水。
怀表在西装内袋里发烫，那道裂缝像嘲笑他的嘴角。
"系统检测到技术参数异常。
"主持人敲了敲话筒，"沈总，贵司还有备用文件吗？
"林世诚在隔壁席位轻笑出声，他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袖扣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南乔啊，这种低级错误可不该出现在你的团队。
"他转向评委，"我建议首接进入下一环节...""请稍等。
"沈南乔突然起身，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清脆声响。
她侧头对齐小北耳语："垃圾箱在哪？
"齐小北盯着怀表——距离工作人员清场还剩3分17秒。
"东侧安全通道旁的服务间。
"他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从未去过那里。
沈南乔杏眼微眯，但没时间追问。
她向评委致歉后快步离席，齐小北紧跟其后。
转过走廊拐角，她猛地拽住他领带："你到底是谁？
""救你的人。
"齐小北掏出怀表，"现在还剩2分48秒。
"表盘上的裂痕在灯光下格外刺目。
沈南乔盯着逆行的秒针，突然伸手触碰。
刹那间，齐小北眼前闪过陌生画面：暴雨中的青铜怀表，父亲坠楼时飞舞的领带，还有...沈南乔小时候的照片？
幻觉消失了。
沈南乔触电般缩回手，脸色煞白："这表...""小心！
"齐小北突然扑倒她。
一壶滚烫咖啡从服务间泼出，浇在他背上。
工作人员连声道歉，而推着垃圾车的清洁工己经拐进服务间。
"来不及了。
"沈南乔咬牙。
齐小北却按下怀表按钮，世界骤然静止。
时间回到三分钟前。
"东侧服务间！
"齐小北这次首接拉住沈南乔就跑。
他们赶在清洁工之前翻出标书原件，但返回时发现林世诚的助理正守在通道口。
"给我。
"齐小北夺过文件，"我数到三，你就喊着火了。
"当助理被骚动引开时，齐小北趁机冲回会场。
怀表再次震动，裂缝延伸到了表盘中央。
他数着剩余次数：今天还剩最后一次。
"我们找到了原件。
"沈南乔将文件递给评委时，齐小北注意到她指尖在微微发抖。
林世诚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低头快速发着信息，金丝眼镜反射着阴冷的光。
评委对比文件后宣布："沈氏集团投标有效，现在开始技术评分..."回座时，沈南乔突然按住齐小北后颈。
她指尖擦过衣领下的皮肤，那里有块枫叶状胎记。
"果然是你。
"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齐小北正想追问，手机突然震动。
陌生号码发来彩信：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养父倒在血泊中，身旁散落的正是这个青铜怀表。
第二张照片是年轻时的林世诚，正弯腰捡起它。
"怎么了？
"沈南乔问。
齐小北熄灭屏幕，摇头时发现林世诚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