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遭遇袭击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竟比刚才亮了许多。
就在他转头的时候，目光扫过一面镜子，心里一紧。
镜里，站着一个人影。
看上去像个老头，脸上的皱纹深得几乎进了骨头里。
他一动不动，目光阴沉，正死死盯着他们。
“苏烟，”他声音发紧，“慢慢后退，别出声……”“搞什么？”
苏烟打开手机电筒，“跳闸了？”
手机电筒光亮起的瞬间，一声嘶哑的尖叫声响起，镜子突然“砰”地炸裂，并且还渗出了暗红色的血液，一团模糊的鬼影从裂开的镜面里袭来。
房间温度骤然下降。
林辰本能地拽过苏烟滚到一旁。
鬼影擦肩而过，撞在墙上散开，又迅速重组。
“发生什么了？”
苏烟道。
“跑！”
林辰拉起她就往门口冲。
门把手纹丝不动。
鬼影再次扑来，这次林辰看得更清楚了。
那是个没有面孔的人形，全身腐烂，黑雾上仿佛还有蠕动的蛆虫。
鬼影突然分裂成两股，从左右两侧同时扑来！
“小心！”
林辰转身将苏烟护在身下。
鬼影的利爪划过他的后背，刹那间，一股刺骨寒意穿透脊椎，仿佛有冰锥首接刺入骨髓。
“呃啊！”
他闷哼一声跪倒在地，眼前居然闪过一些记忆一样的破碎画面：黑暗的房间、跳动的烛火、扭曲的人影围成一圈……“林辰！”
苏烟的惊呼将他拉回现实。
林辰大口喘气，后背***辣地疼。
他反手摸去，衣服被划开三道裂口，三道紫黑色的痕迹斜贯后背，像是被烙铁烫过的淤青。
摸上去的时候，疼痛地感觉灵魂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就在这时，鬼影想要再度进攻的时候，突然僵在原地，消失不见。
房间温度瞬间回升。
“它……走了？”
苏烟惊魂未定地环顾西周。
林辰撑着膝盖大口喘气，背后的灼痛感仍在蔓延。
“你受伤了！”
苏烟想碰又不敢碰。
“嗯……”林辰咬牙拉好衣服，突然发现照片上的黑雾也消失了。
整个公寓恢复成普通的老旧房间，仿佛刚才的袭击只是幻觉。
“虽然不知道它怎么了，不过我们还是先赶紧跑吧。”
…………清晨六点的医院只有急诊科亮着灯。
林辰坐在蓝色塑料椅上，后背贴着冰凉的靠背。
消毒水味混着某种陈旧的气息，让他想起大学时生病后去校医室的日子。
“下一位！”
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医生头也不抬地敲着键盘：“什么症状？”
“背部……划伤？”
林辰斟酌着用词。
医生这才转过转椅，示意他拉上帘子检查。
当看到那三道紫黑色痕迹时，医生推了推眼镜，让他坐到摄像机前。
“需要拍照存档。”
他公事公办地解释，“这种平行性条索状淤青很典型，但颜色罕见。”
相机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林辰注意到伤痕表面似乎有黑雾浮动。
医生用棉签按压伤痕边缘：“无开放性伤口，触感温度低于周边皮肤……”他突然停顿，棉签尖端微微发黑，“奇怪，棉纤维氧化了？”
“严重吗？”
林辰装作没看见异常。
“建议做全套血液检查和皮肤活检”医生撕下单子，“不过你要是有急事的话忙完再来也行，可以先开些活血化瘀的药膏。”
“药膏就好。”
他拉下衣服。
诊室外的苏烟看着墙上的穴位图，见他出来立刻凑近：“怎么样？”
“开了些外用药。”
林辰晃了晃塑料袋，里面是些药膏。
医院玻璃门映出两人的倒影，苏烟还穿着昨晚的牛仔外套，眼下挂着青黑。
他自己更狼狈，头发支棱着，衣领还沾着王建国家里的灰尘。
路过的大妈对他们投来嫌弃的目光，八成把两人当成了夜不归宿的问题青年。
“陈默来消息了。”
苏烟晃了晃手机，“他查到王建国五年前在化工厂当保安，不是研究员。”
林辰皱眉——这和他们发现的实验记录对不上。
晨光中的老杨早点铺冒着蒸腾热气。
两人挑了最角落的桌子，油渍斑斑的菜单上还留着前客人用牙签戳出的小洞。
苏烟压低声音，“你刚才在诊室是不是没说实话？”
林辰的勺子磕在碗沿上。
热豆花腾起的水雾里，苏烟的眼睛亮得惊人。
“那伤痕根本不是普通划伤哇。”
她向前倾身。
“我不确定那是什么。”
林辰最终承认，夹起包子却没胃口，“但自从受伤后……”他犹豫着要不要说出那些闪回画面。
苏烟突然把手机推过来：“看看这个。”
屏幕上是张泛黄报纸的电子版，2022年社会版新闻：《化工厂违规排放遭举报，环保局突击检查无果》。
“王建国就是举报人。”
她指着照片角落里模糊的人影，“但你看报道日期。”
林辰眯起眼睛：“正好是他实验记录里最后一次记录的第二天。”
“还有更奇怪的。”
苏烟调出地图，“化工厂地下根本没有官方备案的地下室。”
老板娘过来收空笼屉，两人同时噤声。
首到她走远，林辰才道：“这绝对是精心建造的秘密空间。”
苏烟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的伤！
"手腕处，几缕黑丝正沿着血管缓缓蠕动。
林辰猛地缩回手，黑丝立刻消失了，但两人都清楚不是错觉。
“必须去那个地下室。”
他声音发紧，“在我这个伤恶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