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饿殍睁眼,壮影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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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坚硬,还有一股浓烈的霉味和牲畜粪便的酸腐气。

蒋锋的意识像是沉在冰冷的海底,每一次挣扎都耗尽力气。

胃里像是有把钝刀在反复切割,火烧火燎的痛感是唯一清晰的知觉。

喉咙干得冒烟,连吞咽口水的动作都带来一阵撕裂般的疼。

他猛地睁开眼。

视线模糊,适应着昏暗的光线。

头顶是黑黢黢、挂着蛛网的房梁,身下是硌人的硬木板,铺着一层薄薄的、散发馊味的稻草。

寒风从墙壁的破洞和漏风的门缝里灌进来,刀子似的刮在皮肤上。

这不是他熟悉的特种作战营房,也不是任何一次潜伏的野外环境。

“呃……”一声痛苦的***不受控制地从干裂的嘴唇溢出,带着濒死的虚弱。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庞大而绝望的记忆洪流,粗暴地塞进他的脑海。

蒋锋。

何西村蒋屠户家的长子,蒋老大。

一个被全家当成牛马使唤、却连饭都吃不饱的老光棍。

两个弟弟,蒋文、蒋武,能读书,能娶媳妇,吃香喝辣。

而他,蒋老大,一年到头累死累活,饭食却连猪食都不如。

鸡蛋是弟弟和侄子们的,肉星子更是轮不到他看一眼。

记忆的最后一幕,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倒在冰冷的地上,意识沉入无边黑暗。

他,一个代号“锋刃”的现代特种兵王,在一次绝密任务中与敌人同归于尽后,竟穿越成了这个被活活饿死的可怜虫!

饿死?!

一股属于兵王的暴戾和不甘瞬间冲散了虚弱感。

他蒋锋,枪林弹雨里闯出来的活阎王,可以死在战场上,但绝不能被一群吸血的家人活活饿死在柴房里!

强烈的求生欲和滔天的怒火支撑着他,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坐起来。

骨头像是生锈的齿轮,发出不堪重负的***。

长期的营养不良让这具身体虚弱到了极致,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这时,柴房那扇摇摇欲坠的破门,发出“嘎吱”一声轻响,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一条缝。

一道高大健硕的身影,逆着门外微弱的天光,挤了进来。

蒋锋的瞳孔骤然收缩。

来人很高,骨架宽大,肩膀厚实,即使是裹在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里,也能清晰感受到布料下蕴含的、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

他动作很轻,脚步却异常沉稳,像一头踏足领地的年轻雄豹,带着一种原始而纯粹的力量美感。

手里端着一个豁了口的粗陶碗,碗里冒着丝丝热气。

那人走近,蹲下身。

光线终于勾勒出他的面容。

皮肤是健康的麦色,五官端正,甚至称得上英气,只是常年的劳作和风吹日晒,让他的轮廓显得格外硬朗。

浓黑的眉毛下,一双眼睛大而明亮,此刻却盛满了小心翼翼的同情和担忧。

他,就是赵景戈。

何西村那个“嫁”不出去、被许多人背后嘲笑“长得比汉子还壮”的双儿。

赵景戈看着蒋锋深陷的眼窝、枯槁的面容和痛苦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注意这偏僻的柴房,才用低沉而略显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说:“蒋…蒋大哥?

你…你还好吗?

我…我偷偷熬了点糊糊…”粗糙却温暖的大手,小心地扶起蒋锋无力的脖颈。

一股混合着汗水和青草气息的、属于劳动者的、充满生命力的味道钻入蒋锋的鼻腔。

赵景戈将碗沿凑近蒋锋干裂的嘴唇,温热的、带着淡淡谷物香气的糊糊缓缓流入蒋锋的口中。

那温度,那一点点带着淀粉甜味的食物,如同甘霖滴落在久旱的沙漠上,瞬间唤醒了蒋锋身体里每一个濒死的细胞。

他贪婪地、本能地吞咽着。

一碗稀薄的糊糊,此刻胜过世间任何珍馐美味。

一碗见底,一股微弱但真实的热流在冰冷的胃里弥漫开,带来一丝久违的活气。

蒋锋靠在赵景戈结实有力的臂弯里,喘息着,贪婪地汲取着对方身上传递过来的、如同暖炉般的体温和勃勃生机。

他抬起眼皮,目光锐利如鹰隼,第一次清晰地、近距离地审视着眼前这个救了他的双儿。

宽厚的肩膀,流畅的肌肉线条隐藏在粗布下,扶着自己的手臂稳定而有力,蕴含着惊人的爆发力。

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滴在布满老茧的手背上。

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有紧张,有善良,还有一种被生活打磨出的坚韧。

力量!

纯粹而野性的力量之美!

这具身体的原主蒋老大或许只觉得赵景戈是个嫁不出去的“怪物”,但此刻占据这身体的,是一个在生死边缘游走、崇尚绝对力量的现代兵王!

赵景戈这副充满力量感的高大身躯,在蒋锋眼中,简首如同古希腊的力士雕像,充满了原始而震撼的吸引力!

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本能的欣赏和占有欲,在蒋锋冰冷的心底悄然滋生。

这感觉来得如此突兀又如此强烈,瞬间压过了身体的不适和对蒋家的憎恨。

赵景戈被他过于锐利和专注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麦色的脸颊微微泛红,慌乱地移开视线:“蒋…蒋大哥,你…你慢点,就…就只有这些了…我…我得走了,不能让人看见…” 他轻轻放下蒋锋,动作带着与外表不符的轻柔,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你…” 蒋锋喉咙嘶哑,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

赵景戈己经像受惊的兔子(虽然体型更像强壮的野鹿),迅速收拾好碗,再次警惕地看了看门外,高大的身影敏捷地闪了出去,消失在柴房的阴影里。

柴房内,只剩下蒋锋一人,和他体内重新燃烧起来的、属于兵王的熊熊火焰。

胃里有了那点糊糊垫底,饥饿感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被彻底点燃,化作了更汹涌的怒火和力量。

属于原主的记忆碎片清晰地浮现:厨房里,蒋婆子把仅有的几个鸡蛋塞给二弟蒋文读书补脑;粮仓的门上,那把崭新的黄铜锁,牢牢锁住了本该属于他的一份口粮;饭桌上,弟弟弟媳侄子们碗里的油花,和他碗里能照见人影的稀汤寡水……“呵…” 一声低沉冰冷的笑从蒋锋喉间溢出,带着浓烈的杀伐气。

他扶着冰冷的墙壁,用特种兵强大的意志力驱动着这具虚弱不堪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目光扫过墙角,那里靠着一把锈迹斑斑、但分量十足的劈柴斧。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向那扇隔绝了他生路的粮仓木门。

门外,隐约还能听到正屋里传来蒋屠户粗嘎的笑声,蒋文文绉绉的读书声,以及侄子吵闹着要吃肉的声音。

蒋锋停在粮仓门口,看着那把碍眼的铜锁。

他没有钥匙,也不需要钥匙。

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感受着这具身体深处尚未完全复苏、但足以支撑此刻行动的力量。

他深吸一口气,属于军人的狠厉和决绝瞬间充斥全身。

双手稳稳握住那沉重的斧柄,肌肉贲张,青筋在苍白的手背上根根凸起。

他眼神冰冷,瞄准了锁鼻与门板的连接处——最脆弱的一点。

呼——!

风声骤起!

锈迹斑斑的斧刃带着积压了不知多少年的怨愤和一股新生的、属于兵王的狠戾,化作一道灰暗的闪电,狠狠劈下!

“哐当——!!!”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如同惊雷般炸响在蒋家小院的上空!

那崭新的黄铜锁,连同小半块门板,在狂暴的力量下瞬间崩碎、飞溅!

木屑纷飞,锁簧扭曲着弹射出去,发出凄厉的哀鸣。

巨大的声响瞬间掐断了正屋里的所有声音。

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斧之下,陷入了死寂。

蒋锋扔掉斧头,任由它“哐啷”一声砸在地上。

他看也没看那破碎的门锁,首接伸出骨节分明、此刻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手,猛地推开了那扇象征着禁锢和压榨的粮仓大门。

门内,堆叠的麻袋散发出谷物干燥而饱满的气息。

他站在粮仓门口,逆着光,身影被拉得又长又冷。

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刀锋,缓缓扫过闻声冲出来、脸上还残留着惊愕、恐惧和难以置信的蒋家众人——蒋屠户、蒋婆子、蒋文、蒋武、两个弟媳,还有缩在大人身后的小崽子。

他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嘴唇,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平静:“现在,该我的那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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