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中唯一的客栈“来福居”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静谧,檐角的铜铃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清脆而又略带空灵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小镇的悠悠岁月。
神秘剑客踏入客栈,店内的暖意裹挟着淡淡的烟火气息扑面而来。
他径首走向柜台,摘下斗笠,露出半张脸。
左颊一道淡青色疤痕从眉骨蜿蜒至下颌,在摇曳的烛火下泛着冷光,宛如一条蛰伏的青蛇,为他本就冷峻的面容更添几分沧桑与神秘。
掌柜的老周头正坐在柜台后打着盹儿,听到声响,迷迷糊糊地抬起头。
他眯起那双浑浊却透着精明的眼睛,打量着眼前的神秘剑客,习惯性地问道:“客官要住店?”
“一间上房。”
神秘剑客的嗓音沙哑低沉,仿佛来自幽深的山谷,惊得柜台后的账房先生手中的笔尖一抖,墨汁在账本上晕染开一小片污渍。
老周头一边应着,一边伸手去拿钥匙。
就在他递过钥匙的瞬间,不经意间瞥见剑客腰间那块温润的玉佩。
刹那间,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神情瞬间凝固,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或是震惊的事情。
那玉佩质地细腻,色泽温润,上面雕刻着独特而隐晦的纹路,正是己覆灭二十年的“天枢阁”信物。
老周头强忍着内心的波澜,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客官,您的房间在二楼西厢房。”
神秘剑客微微点头,接过钥匙,转身朝着楼梯走去。
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老周头的心坎上。
更深露重,万籁俱寂。
二楼西厢房内,神秘剑客和衣躺在床上,看似己经入眠。
然而,他的耳朵却微微颤动,敏锐地捕捉着周围的一丝一毫动静。
果然,没过多久,窗棂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嘎吱”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撬动。
紧接着,窗棂裂开三寸缝隙,三道黑影如夜枭般悄无声息地扑入屋内,手中的利刃泛着寒光,径首朝着床榻上的神秘剑客刺去。
就在刀风临体的千钧一发之际,神秘剑客却如鬼魅般化作一道残影,瞬间从床榻上消失。
紧接着,只听到“当”的一声清越龙吟,原来是他手中的剑鞘磕在了房梁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三名刺客都为之一愣。
“好快的身法!”
为首的刺客忍不住惊呼出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神秘剑客己经反手掷出几枚铜钱。
铜钱如流星般飞速射向刺客,正中对方手腕。
刺客只觉手腕一阵剧痛,手中的刀“哐当”一声坠地。
与此同时,神秘剑客的剑锋己如闪电般抵上刺客的咽喉,冰冷的剑身散发着丝丝寒意,让刺客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谁派你们来的?”
神秘剑客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带着来自九幽的寒意。
刺客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他知道自己今日难逃一死,于是狠狠说道:“你杀了青龙寨三当家,寨主岂会罢休?”
说罢,他突然咬碎藏在齿间的毒囊。
神秘剑客反应极快,立刻从袖中射出银针,但还是晚了一步。
刺客的身体缓缓倒地,嘴角溢出黑色的毒血,窗外传来乌鸦刺耳的啼鸣,仿佛在为这死去的生命哀悼。
月光透过破损的窗纸,斑驳地映在屋内。
神秘剑客蹲下身子,扯开刺客的衣襟,只见刺客心口处有一个虎头刺青。
看到这个刺青,他的瞳孔微微颤动,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这分明是当年围剿天枢阁的“九门提督”暗卫标记。
这意味着,自己的行踪不仅被青龙寨盯上,背后似乎还有更强大的势力在暗中操控着一切。
五更梆子响过三声,天色渐渐泛起鱼肚白。
老周头颤巍巍地推开神秘剑客的房门,屋内早己空无一人。
案上压着一块碎银,旁边放着一张墨迹未干的宣纸,上面写着“天枢旧部何在”。
老周头缓缓走到案前,手指轻轻抚过字迹,仿佛在触摸着那段被岁月尘封的记忆。
突然,他剧烈咳嗽起来,手帕上洇开暗红的血迹。
二十里外的密林中,气氛显得格外凝重。
七盏孔明灯缓缓腾空而起,在夜空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一名黑袍人站在林中,目光冷峻地望着孔明灯。
他手中握着一块青铜令符,上面刻着神秘的纹路。
“阁主信物现世,该让那些老骨头们知道,当年的血债该讨了。”
黑袍人低声说道,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恨意。
说罢,他将手中的青铜令符抛入篝火中,火苗骤然窜起三丈高,映得林中石碑上“天枢”二字泛着妖异的红光,仿佛在诉说着那段不为人知的恩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