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韵涵和瞿长鸣起了一个大早准备饭菜,来招待远道而来的父母们。
两对老夫妻先后来到,一见到新孙女儿就包了一个大红包。
做奶奶的拿出压箱底的传家宝老银簪,送给小孙女,那是500多年前就传下来的,因为之前只有瞿祎桉一个孙子,她还以为没人传下去了。
做外婆的送来一对银手镯,和当年给瞿祎桉的一模一样,上边各挂着一串银铃。
奶奶促狭的说:“老亲家怎着只送来对银的?
你存着那么多钱送不出金子?
别是瞧不起我孙女儿!”
外婆听了也不恼:“老亲家不也只送来了银簪吗,也瞧不起我外孙女儿?”
几个人都听笑了。
哪是什么瞧不起,两边一个给了九万九,一个给了八万八,送来银饰完全是因为两人都觉得银子养人,雅而不俗。
瞿长鸣最先开口说话。
“好啦好啦,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快快坐下吃饭,吃好了可有要紧事要宣布呢!”
一边的尹韵涵也说:“对啊,吃了饭就正式宣布我女儿的名字咯,你们都还不知道呢!”
这可是件大事!
西位客人卖力干饭,就等着饭后的小惊喜。
撤下饭菜,瞿祎桉将一旁得大蛋糕捧到桌子上。
瞿长鸣慢条斯理的分着蛋糕,就是不开口。
他亲爹一个急性子:“长鸣啊,快说啊,咱孙女儿的名字呢?”
瞿长鸣笑而不语。
他将目标转向了孙子,瞿祎桉也不说话。
他又看向自己最好说话的儿媳妇,尹韵涵耸耸肩,“诶呀,爸,您就耐着点性子嘛,名字这东西又不会自个儿长了腿跑了。”
一边的尹爸爸也打趣道:“这么多年人老了,你这急性子是一点不输当年啊——”很慢很慢,瞿长鸣分好了蛋糕。
“好了,大家快来尝尝我媳妇儿亲手为瞿祎霖做的生日蛋糕!”
“嗯!
哪个lin?”
异口同声。
“久旱逢甘霖。”
尹韵涵说道。
“怎么用这个字?
这名字听起来像个男孩子。”
奶奶说。
她就叫杨羽帆,年轻时可嫌弃自己的名字了,小学时还被讨厌的小男生嘲笑过。
当年结婚时,因为丈夫叫瞿有鹿,订做海报的商家还特地来问是不是新郎和新娘的名字弄反了,差点弄出个大乌龙。
“呃——安宁桉霖嘛,念起来朗朗上口,感觉不错,本来想用ning的,但感觉有后鼻音的字念着不太舒服,就用这个字了。”
瞿长鸣认真解释道。
“对啊,你们看,久旱逢甘霖,多好的寓意。”
尹韵涵说。
一旁的瞿祎桉不懂,但他也支持父母,在用力点头。
看着三个顶着个榆木脑袋的人,身为奶奶的杨羽帆翻了个白眼,决定拯救一下,问一边乖巧坐着的小姑娘:“你喜不喜欢这个名字啊?”
“喜欢!”
干脆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行了,一家子的理工男理工女,我一个大艺术家才是格格不入的我那个。”
奶奶表示很无奈,“好吧,少数服从多数,我同意。”
愉快的周末里时间过的很快,双方父母都没有呆太久,他们也有自己的生活,便匆匆回家了。
尹韵涵和瞿长鸣回书房研究幼儿园报名的琐事,他们都希望瞿祎霖能尽早去上幼儿园,做插班生进小班。
他们打电话给了瞿祎桉小学的校长,问他们集团的幼儿园能不能收插班生,这样每天上下学只要瞿祎桉带着就行了,他们夫妻俩一个在国外,一个在祈国,都不方便。
校长很给力,立马把园长电话推给了尹韵涵。
尹韵涵很快就处理好瞿祎霖入学的问题,等寒假一结束,两个孩子就能在学校呆着了。
尹韵涵请了十天假期,剩下的这几天,她和瞿长鸣带着两个孩子去新开的AR世界乐园玩了一圈,还给瞿祎霖买了些新衣服。
当然,他们没忘记给瞿祎桉的小提琴课和武术课缴费,还给瞿祎霖报了一个街舞班,孩子的快乐时间就是用来被压缩的,兴趣班才是21世纪以来每一代孩子们的童年。
尹韵涵又出国了,生活回到了瞿家式正轨。
不得不说,小孩子的适应能力真的非常强,短短两个星期的时间,瞿祎霖小朋友就适应了这个温暖的、有爸爸妈妈、有哥哥的新家。
她有时也会记起一些之前的事,比如那个不怎么喜欢她但把他照顾的也不错的姨娘,比如几个总是会欺负她的姐姐,比如那个脾气不太好的三哥哥和母亲,再比如那个好像见过有点印象但又不是很真切的父亲……但我现在生活很忙,瞿祎霖三岁的大脑对她说。
她每天白天要和哥哥一起去上兴趣班,晚上要和哥哥一起回祈国,和爸爸分享她一天的收获,还要抽空练舞蹈的基本功。
总之,就是非常非常的忙,忙到沾床就想睡觉。
但是,她好像比以前要幸福很多,她有个不能抱到但每天都能见到的妈妈,有个不能一首呆在一起但每天晚上都一起说话的爸爸,还有个一首一首都在一起的很爱她的哥哥。
每个星期的星期天是兄妹俩的快乐日,因为这天他们早上可以睡到自然醒,然后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瞿祎桉常常带着瞿祎霖跑到市图书馆借书看,尽管他们家就有两万多本藏书,但图书馆更有滋味。
就着书上的图片,瞿祎霖认得了不少字,还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和哥哥的名字。
因此,她每天都要和瞿长鸣抱怨为什么自己的名字比哥哥多了6个笔画,还问他可不可以把霖换成〇。
农历新年一天天接近,又一天天远去,俩小孩的寒假也结束了。
瞿祎桉去了知物小学的5年级18班报到,瞿祎霖则去了知物幼儿园的知了班报到。
学习使人成长,在一天天的校园生活中,瞿祎桉和瞿祎霖一天天成长着。
白天两人在学校听课,晚上回到祈国后进行例行的每日分享,之后便是完成作业的时间。
他们的作业都不算多,晚上八点就能完成,那么睡觉之前的时间便成了瞿祎桉练琴练武术、瞿祎霖练舞练字的时间。
日子很枯燥,但当两人中有一人叫苦叫累,瞿长鸣会和他们说苦尽甘来,但至于甘什么时候来,很抱歉,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