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鸡腿大侠
李成凤拎着油纸包，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纸包里是一只刚出炉的烤鸭腿，香气西溢，引得路边的野猫都忍不住凑近几步。
他哼着小曲，心情不错——今天在酒楼帮工，老板多给了他半吊钱，足够他奢侈一回。
然而，这份惬意很快被一阵嘈杂声打破。
“小丫头，识相点，把身上的钱都给老子交出来！”
巷子口传来粗犷的呵斥声。
李成凤皱了皱眉，循声望去。
只见三个衣衫不整的混混围着一个瘦小的女孩，其中一个正拽着她的衣领，满脸凶相。
女孩约莫十五六岁，穿着粗布衣裳，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包袱，脸色苍白，却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肯松手。
“我……我没钱！”
女孩的声音有些发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没钱？”
为首的混混冷笑一声，伸手就要去抢她的包袱，“呵呵，那这包袱里装的是什么？
给老子看看！”
女孩死死护住包袱，却被另一个混混一把推倒在地。
包袱散开，几本书和一支毛笔滚落出来，书页沾上了尘土。
李成凤叹了口气。
他本不想多管闲事——在这世道，能活着己是不易，谁还有闲心去管别人的死活？
可看着那女孩倔强的眼神，他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被人欺负时的模样。
“喂，几位大哥。”
他懒洋洋地开口，晃了晃手里的油纸包，“欺负一个小姑娘，不太合适吧？”
混混们转过头，见是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年轻人，顿时嗤笑起来。
“哪来的穷小子，敢管大爷的事？”
为首的混混眯起眼睛，语气不善。
李成凤耸耸肩，慢条斯理地拆开油纸包，露出那只油光发亮的鸭腿。
他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道：“要不这样，我这鸭腿分你们一半，你们放过她，怎么样？”
混混们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
“小老弟，你当我们是要饭的？”
其中一人啐了一口，大步朝他走来，“找死是吧？”
李成凤叹了口气，把剩下的鸭腿塞进嘴里，含糊道：“那就没办法了。”
下一秒，他猛地将油纸包朝对方脸上甩去！
滚烫的油脂溅了那人一脸，烫得他嗷嗷首叫。
另外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李成凤己经抄起路边的木棍，一棍子敲在第二人的膝盖上。
那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为首的混混大怒，抽出腰间的短刀扑了上来。
李成凤侧身一闪，顺势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扭。
混混吃痛，短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李成凤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将他踢得倒退几步，一***坐进了路边的水沟里。
整个过程不过几个呼吸，三个混混己经东倒西歪，哀嚎连连。
李成凤拍了拍手，捡起地上的书和毛笔，递给还坐在地上的女孩。
“没事吧？”
他问。
女孩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回过神来，接过东西，低声道：“谢谢……”李成凤摆摆手，转身要走。
“等，等一下！”
女孩突然叫住他。
他回头，见她己经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叫林小雨。”
“李成凤。”
他随口答道，继续往前走。
林小雨小跑几步跟上他，声音有些急切：“你……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我怕他们再追上来……”李成凤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
夕阳的余晖映在她的脸上，显得那双眼睛格外明亮。
他本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行吧，顺路。”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林小雨抱着包袱，时不时偷瞄他一眼。
“你刚才……为什么帮我？”
她终于忍不住问道。
李成凤耸耸肩：“看他们不顺眼。”
林小雨抿了抿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转过几条街，天色渐暗。
林小雨在一间破旧的院落前停下，低声道：“我到了。”
李成凤点点头，转身要走。
“那个……”林小雨又叫住他，从包袱里摸出一块绣着奇怪纹路的帕子，递给他，“这个送你，算是谢礼。”
李成凤接过帕子，触手冰凉，材质不似寻常布料。
他皱了皱眉，正想细看，林小雨却己经快步进了院子，关上了门。
他摇摇头，把帕子塞进怀里，继续往家走。
夜风微凉，李成凤忽然觉得胸口有些发烫。
他掏出帕子，借着月光一看，上面的纹路竟泛着淡淡的蓝光。
“这是……”他心头一跳，隐约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他抬头望去，只见一队黑衣人策马而来，为首的男子目光冷峻，腰间配着一把漆黑的短刀。
李成凤下意识地把帕子藏好，退到阴影处。
黑衣人停在了林小雨的院门前。
“搜！”
男子一声令下，几名黑衣人破门而入。
李成凤握紧了拳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