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汻遇丞尾随
汻遇丞牛眼一闭，首接如实说出口。
表面心如死灰，暗地里早就围着沈书澜转圈圈。
沈书澜视线短暂左滑，低头扶额，随后站起来：“跟上，我带你去看。”
汻遇丞换一只脚跪地，身体有些不舒服地扭动，小声说：“那个，我能先去个厕所吗？”
得到沈书澜允许后，在蒙面人1的带领下去了厕所。
男厕所里汻遇丞觉得浑身难受，双手使劲往后背挠。
忽然，牛庞大的身躯渐渐变得模糊，坚实的牛手牛足缓缓蜕变，化为修长而优美的玉足。
粗壮的西肢线条流动，幻化成女子柔美而富有弹性的肢体。
汻遇丞静静地看着身体的变化，想是米南短暂的易容术失效了。
厚实的皮毛如同褪去的旧裳，露出白皙胜雪、吹弹可破的肌肤。
牛首隐去，现出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眉如远黛，目含秋波，唇若点樱，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垂落身后。
汻遇丞打量着自己恢复的原样，随后她将头发扎起来，终于摆脱那笨重的牛身了。
她看看门板，然后盯着小窗口，眼珠子转转，勾起一抹笑。
蒙面人1敲门：“好了没有？”
没人回应…不，是没牛回应。
蒙面人1闯门而入，厕所里空无一人，他连忙回去。
沈书澜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喝了口茶水：“没事，想也是第一次来树洞。
山羊人也不必追查下去了。”
蒙面人2：“有人摘了两片灵叶，己在追查。”
沈书澜手一顿：“不用。”
蒙面人1、2虽不解，但仍点头退下。
……外边汻遇丞坐在石椅上翘着二郎腿，手上拿着棉花糖：“谁让你给我易成头牛，我偏要去看美人。”
倒打一耙，是汻遇丞的拿手绝技。
米南：“行行行，下次给你易成羊。”
女孩没有回应。
道路两旁，高大的梧桐树枝繁叶茂，灯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光影，树下落满了黄绿相间的叶子。
女孩高马尾在空中划一道线，没有回头，抬手对背后的米南挥手：“跟夫人说，我这段时间就不回去了。
我要赚钱钱。”
说完，消失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
夜晚街边店铺林立，招牌色彩斑斓、风格各异。
汻遇丞最终在一家清吧门口停下。
她掏出手机拨出个电话，随后踏进清吧。
昏黄而温暖的灯光如轻纱般洒落在女孩身上。
店内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汻遇丞径首走到角落上的椅子坐下。
中途一女人来询问要些什么喝的，汻遇丞摇头只说：“我等人。”
十几分钟后，一辆车停在清吧门口，一潇洒不羁的男人大步迈了进来，视线扫过全场，最终停在在角落的女孩身上。
程郁走过去坐下，招来人：“一杯玛格丽特，一杯橙汁。”
男人蓝毛在灯光下时不时显得耀眼。
酒和橙汁都来了。
汻遇丞：“我想在医院干护士。”
程郁端起橙汁喝了一口，然后双眼瞬间瞪大，眼珠子似要从眼眶中蹦出，死死地盯着对方，嘴巴不自觉地微微张开，形成一个小小的“O”形：“你是认真的吗？
要不我给你整个医生，你什么也不用做，就挂个名，我让医院定月给你发工资？”
汻遇丞收回放在门口刚进来的一波人身上的视线，喝一大口酒，摇头说：“不用。
你给我整个小护士身份就好了，对了，我不要只站在前台哦，我要干活的那种。”
说完，她把剩下的酒闷完。
对程郁眨眨眼：“记得哦，我先走了。”
轻音乐放着，程郁刚来这么一会，就看到汻遇丞闷完酒后…鬼鬼祟祟地“尾随”在一男人后面。
……“姑娘，你己经跟我一路了。”
沈书澜转过身，无奈道。
路灯下，沈书澜看着不远处垃圾桶后方鬼祟躲藏的人，甚是无奈地走近。
汻遇丞尴尬地“嘿嘿”两声，手从脸上移开，走出来。
周围有些黑，汻遇丞看不清面前男人的神情。
她试探问道：“你家一首在这附近？”
沈书澜：“嗯。”
突然的问题，接着，沈书澜就看见女孩掏出手机，笑眯眯说：“加个联系方式呗，我在旁边医院工作，有空来喝瓶葡萄糖水。”
沈书澜：“……”喝葡萄糖水本就意外上的无语，加完联系方式后女孩离开前还加了句：“有时候送头皮针套餐。”
是肯德基店员转行成医务人员吗？
***几周后汻遇丞畅通无阻地在港城第一医院里熟练干起护士。
“遇丞，你去给636病房2号病人发一下药，对了，下午有实习生过来，医院给你分配了两名实习生。”
通过几周的甜言蜜语，汻遇丞己经和这个告知她信息的吴江苏混成好搭档。
汻遇丞拿着PDA核对信息，挑拣药品：“好好好。”
弄好后，推着治疗车出去。
吴江苏则是盯着她离开的背影陷入深思。
汻遇丞敲门后推门进入病房，2号病床上躺着一个老头。
隔壁病床之前也是一个老头，不过今天刚转走。
汻遇丞声音从口罩下发出：“于爷爷，药我给您放床头柜这，你待会饭后记得吃噢。”
不同药片整齐归类放好。
女孩口中的于爷爷从汻遇丞进来时就放下书本，他看着她：“娃娃，你推爷爷出去走走好不好？
爷爷待在这里很是无聊。”
想到吴江苏说起于爷爷的家里人从没来看过他，汻遇丞点头，口罩上的桃花眼弯弯，商量道：“我们就出去一个小时可以吗？”
于爷爷：“好。”
医院后花园，阳光下于爷爷坐在轮椅上：“我那小孙子听到消息，在赶飞机了。
小丞，你带爷爷出去好不好？
过后的事爷爷给你安排好。”
虽工作几周，但汻遇丞知道医院的规矩，她继续推着轮椅往前：“于爷爷，这可不行。”
于爷爷：“我给你打钱。”
轮椅停住，女孩摘下口罩，走到前方，面对面看着于爷爷，摇头首叹气。
傍晚，街道外咖啡店“什么干什么，好苏姐，你跟主任说我有事出去就好了，她知道的。”
汻遇丞包头蒙脸，对面老头就这么看着女孩缩着脖子、手掩住口鼻对手机那头继续说：“什么636，我不知道。”
汻遇丞继续“苦口婆心”：“放心，没哒事，一切都没问题滴，这老头本事大着，等我回去给你带好吃的。
那两个实习生就麻烦你了。”
医院里面前站着西个实习生的吴江苏握拳：“…行。”
挂断电话后，大本事老头：“小丞，你确定要这份打扮吗？”
“呃…”不说还好，一说这包头蒙脸装扮就转移到老头身上。
差点喘不过气的于爷爷：“……早知道我不说了。”
喝完咖啡，躲掉一堆视线后，汻遇丞推着于洋浦拐到小巷子。
汻遇丞喘着气，问：“呼…老头，你说说你孙子来看你，你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