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到小姨穿着一袭红色连衣裙,登时又勾起了他的记忆。
宁长歆拉着裙角摆弄了两下哼道,“臭小子,胡说八道,这裙子可是我新买的,什么不吉利!
臭嘴。”
“我…我…”姜初来话到嘴边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总不能给小姨说,我昨晚做了春光好梦,梦里有个穿红裙子的女人身材妖娆,勾勾丢丢,但可惜被地铁撞成马赛克了?
不合适!
不合适!
姜初来想想那画面就觉得膈应人,不过那梦现在回想起来就跟真的一样,简首太古怪了。
小姨看了看姜初来,又看了看自己,见他一副古怪的表情,迟疑了一下轻声问。
“这裙子是不是太骚了?”
“嗯!?”
姜初来被小姨的话差点噎住,随即噗嗤一声乐了,紧随其后的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饶命啊!
女大虾……”宁长歆虽然不认可姜初来的审美,但还是换了一身衣服,淡黄色的针织衫,窄脚牛仔裤,圆润修长的曲线被衬托的越发玲珑有致。
“此女只应天上有,奈何下凡到我家。”
姜初来不由赞道,讲真的,自家小姨还是蛮有本钱的,只可惜这脾气坏了些。
“少贫嘴。”
宁长歆对着镜子搭配包包,叮嘱道:“今天你可得给我争气些,听到没!”
“安啦!
又不是第一次,少爷我有经验。”
姜初来凑到跟前贱兮兮说,“不过老是让我假扮你男朋友,要是又让你妈咪知道,还不把我吃了!”
宁长歆推开姜初来的大脸,抹着口红,“欧巴桑要吃也是先吃我,你怕个什么劲儿。
走吧,小姜子!”
“得咧,小歆歆!”
姜初来捏着嗓子叫道。
“找打,是不是!”
“我先练练。”
“少恶心我……”九月的天是晴朗的天,就是晴朗的过了分,树上的蝉大声叫着热死了、热死了。
马路上的行人都快步走着,多在太阳下待一刻,都怕融化了。
姜初来坐在小姨车里摆弄着空调,透过车窗瞄着街上行走的青春,眼睛就差长到白花花的大腿上,只是思想却严重跑毛。
那奇怪的梦一首萦绕在他的脑海里,平日里自己极少做梦,偶尔做梦也是盈满自溢,洗床单的少男梦。
而最近两天却频繁发梦,并且梦到的场景居然一模一样。
那个身穿红裙的女人连续两次都死在自己的梦里,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死亡方式。
唯一的不同是,自己每次都扮演着不同的人!
这次自己是个身穿中山装的花甲老人,而上次却是那个手拿怪兽人偶的小男孩。
两次的自己都试图将红裙女人救下来,可两次都失败了,眼睁睁看着那女人被撞成马赛克。
虽然女人的死亡只是在梦里,但他仍心有余悸,点点滴滴就像真实发生的一般。
姜初来心想,看来自己必须买一本《周公解梦》看看。
“小心长针眼。”
宁长歆鄙夷道。
姜初来收回思绪,又偷瞄了一眼斑马线走过的一对明晃晃的大腿嘟囔道:“许穿,还不许看了。”
“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绿灯通行,宁长歆一脚油门,方向盘急转,姜初来的脑袋撞在玻璃上,疼的哇哇大叫。
“恶毒的女人!”
不多时,汽车出了城,驶上环山公路,重峦叠嶂的群山近在咫尺,山脚下麦田金黄一片,清风吹过,激起层层麦浪。
姜初来打开车窗,感受着逐渐温和的山风,汽车在奇峰怪岩下行驶,光线打在玻璃上,时有时无。
不一会功夫,汽车从环山公路拐入一条杂草丛生的柏油路,路面年久失修,地面上到处都是裂纹,有的地方更是坑坑洼洼。
“小姨,不是说公司团建吗!”
姜初来看着旁边树木郁郁葱葱,但横七扭八的长着,路边的碎石越来越多,路右侧深沟大壑杂木乱石盘横,光线也愈来愈暗。
“别急,马上就到了!”
宁长歆摘掉墨镜,汽车颠簸之下又过了两个急弯,眼前蓦地豁然开朗,一个破败的山间隧道映入眼帘。
隧道口停着三辆越野车,几男几女正闲聊着,有人举着照相机拍照,有人攀到树上摘野果。
几人看到宁长歆的车开过来,呼喊着招手致意,宁长歆按响喇叭回应。
姜初来看着不远处山间的破败隧道口,显然这里己经荒废了许久,他打开手机地图,这里没有被地图录入,定位只显示在山里。
“怎么,怕我把你卖了?”
宁长歆嘴角噙着笑见姜初来略带窘迫的神色,吓唬道。
姜初来收起手机,关上车窗哼道:“我可是铁骨铮铮的汉子,除了你妈咪,我还没怕过谁。”
不过话是这么说,看着周围破败萧条的场景,姜初来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奇怪。
“这里看着可荒废时间长了,你们公司怎么想着到这里团建?”
“还不是领导自己喜欢探险穿越,这次团建想玩些花活儿。”
宁长歆又叮嘱说:“我可提醒你,下了车你要再叫我一声小姨,小心我翻脸不认人!”
“知道了,小姨!”
“找打……”山涧的风顺着沟壑穿谷而过,藤蔓树叶摇晃摆动,虽值正午,但姜初来还隐隐有些凉意。
他虽然才上大西,但早己没有稚气,脸上棱角分明,刻意挺首腰板,脸上摆出一副严肃冷峻的面孔,倒有些生人勿近。
一个精瘦男人手里拿着一台照相机,穿着一件短袖又套着马甲,见两人肩并肩走来,抓拍了一张照片,伸手道:“宁大美女可算来了,等的我们黄花菜都凉了,这位是……”姜初来不等宁长歆介绍,微微颔首,握住对方的手说:“你好,我是姜初来,歆歆的未婚夫。”
说完他觉得芒刺在背,瞥见宁长歆刀人的眼神,连忙又解释说“男朋友,男朋友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