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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下的泡面桶,还残留着一点廉价的温热。汤水表面凝结着一层薄薄的红油,

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腻腻的光泽。廉价红烧牛肉面的气味,

混合着城中村出租屋特有的、经年不散的霉味和隔壁飘来的劣质油烟,固执地钻进鼻腔。

我盯着那层漂浮的油花,眼神却早已穿透了污渍斑驳的塑料桌面,

穿透了这逼仄压抑的水泥笼子。视线尽头,是一片血与火涂抹的末日天空。

罡风如亿万柄无形利刃,嘶吼着切割空间,将厚重的铅云撕扯成褴褛的破布。脚下,

是崩裂的昆仑之巅,曾经巍峨的山脉此刻只剩下断壁残垣,如同被巨神蹂躏过的骨骸,

在灵能风暴中痛苦***。对面,一道身影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威压,踏碎虚空而来。

化神期的灵压如同实质的海啸,带着碾碎星辰的意志,排山倒海般压下。“区区金丹,

也敢阻我道途?螳臂当车!”声音冰冷,带着神祇俯瞰蝼蚁的漠然,

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棱的重锤,狠狠砸在鼓膜上,震得神魂欲裂。回应他的,

是我喉咙深处滚出的一声低吼。那声音干涩、嘶哑,却像受伤孤狼濒死的咆哮,

蕴着焚尽一切的不甘。全身的灵力毫无保留地燃烧起来,

金丹在丹田深处发出不堪重负的尖啸,璀璨的金光瞬间穿透破烂的道袍,

将周围翻涌的灵能乱流都染成一片刺目的金红。剑,握在手中,

曾经熟悉的剑柄此刻滚烫如烙铁,剑身嗡鸣,发出濒临极限的哀鸣。剑出!

一道凝练到极致的金色剑光,带着我最后的神魂烙印,带着守护身后那条残破灵脉的决绝,

撕裂了狂暴的灵能风暴,悍然迎向那铺天盖地的化神威压!轰——!!!

视野被纯粹的能量光芒彻底吞噬,天地间只剩下毁灭的轰鸣。金丹碎裂的剧痛,

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扎进丹田,瞬间碾碎了我所有的意识……泡面桶壁残留的温度,

像一根冰冷的针,猛地将我刺回现实。出租屋里那盏接触不良的白炽灯,

还在头顶苟延残喘地闪烁着,每一次明灭都带来一阵令人烦躁的“滋滋”电流声。

我下意识地内视丹田。那里,曾经光华流转、圆融无碍的金丹,

如今只剩下一个黯淡的、布满蛛网般裂痕的残骸。它像一颗被粗暴捏碎的琉璃珠子,

死气沉沉地悬浮在干涸的灵力之海上,每一次微弱的灵力流过那些狰狞的裂痕,

都会引发一阵源自神魂深处的、细微却清晰的抽痛。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

都在提醒着我那场血战的代价。“林默!林默你给我滚出来!”尖利刺耳的女声,

像一把生锈的锯子,狠狠刮擦着出租屋单薄的门板,也刮擦着我的神经。门被粗暴地推开,

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震得天花板上簌簌落下几缕灰尘。门口站着一个年轻女人。

妆容精致得像是刚从一个高级橱窗里走出来,眼线飞挑,唇色是当下最流行的浆果红,

一身剪裁利落的香奈儿套裙,包裹着窈窕的身段。她叫苏晚晴,我名义上的未婚妻。

她手里捏着一张边缘已经有些磨损的纸,像捏着什么恶心的垃圾,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烦,

目光扫过这间不足十平米、堆满杂物、弥漫着泡面味的房间时,那种嫌弃几乎凝成实质。

“林默,看看你这副鬼样子!”苏晚晴的声音又拔高了一个度,尖锐得能刺穿耳膜,

“住在这种猪圈一样的地方?天天就靠这种垃圾食品活着?

”她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尖上,另一只手扬起了那张纸,用力在我眼前晃着。

“婚约?就凭你?一个连自己都快养不活的废物?”她冷笑,嘴角的弧度刻薄又残忍,

“醒醒吧!看看你现在,配得上我苏晚晴一根手指头吗?”她的声音陡然拔尖,

带着一种发泄般的快意:“我告诉你,我已经和赵少在一起了!赵氏集团的赵少!

知道赵氏集团吗?你这种穷鬼一辈子都够不到的存在!”“嗤啦——!

”刺耳的撕裂声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那张承载着两家老一辈最后一点情分的陈旧婚书,

被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从中间撕开!动作粗暴,带着一种毁灭的***。

纸屑纷纷扬扬落下,像一场惨白的雪,落在积着油污的水泥地上,落在我的旧拖鞋边。

苏晚晴随手将两半废纸往地上一扔,仿佛丢掉了什么致命的病毒,甚至还嫌恶地拍了拍手,

好像上面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从今往后,你跟我苏晚晴,再无半点瓜葛!”她昂着头,

像一只骄傲的孔雀,踩着那双价值不菲的高跟鞋,转身就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哒哒”声,

在楼道里回响,带着一种胜利者凯旋般的节奏,渐行渐远。门板在她身后无力地晃了晃,

最终虚掩着,留下一条透着外面昏黄灯光的缝隙。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空气里廉价泡面的气味、灰尘的味道,还有那撕碎的纸片带来的淡淡霉味,混合在一起,

沉甸甸地压下来。我缓缓弯下腰,动作有些迟滞。指尖触碰到冰冷粗糙的水泥地,

捡起那两片被粗暴撕裂的纸。纸的边缘毛毛刺刺,带着被强行破坏的痕迹。

上面的字迹已经褪色,但“婚约”二字依旧清晰可辨。我盯着那两个字,看了很久。

没有愤怒,没有悲伤,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内心一片沉寂,像一口干涸了万年的枯井。

半晌,我直起身,拿着那两片废纸,走到角落那个满是污垢、散发着异味的塑料垃圾桶旁。

手一松。纸片轻飘飘地落下,盖在了一堆泡面残渣和废弃包装袋上。

像给一段彻底腐朽的过往,盖上了一块潦草的裹尸布。仅此而已。窗外,

城中村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曲、男人粗野的划拳叫骂、女人尖利的呵斥、孩子刺耳的哭闹……各种噪音如同浑浊的潮水,

汹涌地拍打着这栋摇摇欲坠的筒子楼。我坐在那张嘎吱作响的破旧折叠椅上,

重新拿起那桶早已凉透的泡面。塑料叉子搅动着里面已经糊成一团的面饼,发出黏腻的声响。

就在这时——“砰!!!”一声巨响,整扇薄薄的木板门如同被攻城锤击中,

猛地向内爆裂开来!木屑碎片像子弹一样激射四溅,狠狠打在墙壁和仅有的几件破家具上,

发出噼里啪啦的乱响。门口瞬间被几个彪形大汉堵得严严实实。为首的是个光头,

在昏暗的光线下,他那颗光溜溜的脑袋泛着油光,脖子上挂着一条小拇指粗的金链子,

随着他粗重的呼吸微微晃动。一道狰狞的刀疤从左边眉骨斜劈到嘴角,

让他本就凶悍的脸更添几分戾气。他穿着紧身黑背心,露出的胳膊肌肉虬结,

纹着张牙舞爪的虎头刺青。正是这一带臭名昭著的黑虎帮打手头目,疤脸强。他身后,

五六个同样穿着黑色紧身背心、手持钢管或砍刀的小弟,一个个眼神凶狠,

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暴虐和贪婪,像一群嗅到了血腥味的鬣狗。疤脸强一脚踏进屋内,

厚实的军靴重重踩在碎裂的门板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他环顾这间狭小破败的屋子,

目光扫过我,扫过桌上那桶廉价的泡面,嘴角咧开一个充满恶意的狞笑,

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发黄的牙齿。“哟呵,吃宵夜呢?穷鬼!”他的声音粗嘎难听,

带着浓重的烟酒腔,“省省吧,这破地方,今晚就没了!”他猛地抬手指着我,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识相的,现在给老子滚出去!少在这儿碍事!

不然……”他身后一个小弟立刻配合地狞笑着上前一步,

手中的钢管“哐当”一声重重砸在我那张摇摇晃晃的破木桌上。桌子腿应声断裂,

桌上的泡面桶被震翻,浑浊油腻的汤水泼溅出来,流了一地,也溅脏了我的裤脚。

疤脸强很满意这效果,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我,像在看一只随时可以碾死的虫子。

“青云集团看上了这块地!懂吗?青云集团!”他刻意加重了那四个字,

仿佛那是某种不可违逆的天条,“别他妈给脸不要脸!赶紧收拾你那堆破烂滚蛋!再磨蹭,

老子连人带垃圾一块儿给你清出去!”“青云集团?”我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声音很轻,

听不出情绪。搅动泡面的叉子不知何时已经停下,指尖捏着廉价的塑料柄,微微用力,

塑料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疤脸强以为我害怕了,更加得意,

脸上的横肉都挤到了一起:“怕了吧?小子!告诉你,这片地界,我们黑虎帮说了算!

青云集团要拆,那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杵在这儿挡道?

”他猛地一挥手,凶相毕露:“兄弟们!给这不开眼的穷鬼松松筋骨!让他长长记性!砸!

”“砸!!”“废了他!!”几个如狼似虎的打手得了命令,脸上瞬间爆发出残忍的兴奋,

嗷嗷叫着挥舞着钢管和砍刀,争先恐后地朝我扑来!昏暗的灯光下,金属的寒光闪烁,

狰狞的面孔扭曲,狭窄的出租屋里瞬间被暴戾的杀气填满!冲在最前面那个黄毛,

满脸青春痘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眼神里全是嗜血的疯狂,手中的砍刀高高扬起,

带起一道刺耳的破风声,朝着我的肩膀狠狠劈落!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眼前这个瘦弱穷鬼被一刀劈翻、鲜血横流的惨状!

就在刀锋距离我肩膀不足半尺的刹那。我依旧坐在那张破椅子上,姿势都没变一下。

只是捏着塑料叉子的右手,

拇指和食指极其随意地、轻轻捻了一下叉子尖上残留的一小片泡面里的脱水葱花碎片。

那薄薄的、近乎透明的绿色小片,被我的指尖捻起。然后,对着扑到眼前的黄毛,

对着那柄呼啸而下的砍刀,对着后面那群凶神恶煞的打手,对着门口狞笑的疤脸强……屈指。

一弹。动作轻描淡写,如同拂去一粒尘埃。“嗤——!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无比尖锐刺耳的破空声响起!那枚小小的脱水葱花碎片,

在离指的瞬间,仿佛被赋予了神异的生命!它不再是食物残渣,

而是化作了一道肉眼几乎难以捕捉的、淡到极致的绿色流光!

它撕裂了出租屋里浑浊沉闷的空气,速度快到超越了视网膜捕捉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