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光学
叶明端坐于公案之后，目光如炬，扫视着堂下众人。
“大人，那个外地商人己经带到！”
吴枝友快步走进大堂，禀报道。
“带上来！”
叶明沉声说道。
片刻之后，一个身穿蓝色长袍，面容憔悴的男子被衙役押了上来。
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青天大老爷，草民冤枉啊！”
“堂下何人？”
叶明厉声问道，他虽是第一次审案，但气势十足，颇有几分威严。
“草民......王全。”
蓝袍男子战战巍巍的答道。
“王全，本官且问你，你可知罪？”
叶明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在大堂之上回荡。
“草民冤枉！
草民不知犯了何罪？”
王全抬起头，一脸惶恐。
“哼，还敢狡辩！”
叶明一拍惊堂木，“你将一面铜镜卖给李员外，导致李员外离奇死亡，你还敢说你无罪？”
“大人，草民冤枉啊！”
王全哭喊道，“那铜镜是草民从一个黑衣人手中所得，李员外的死与草民无关啊！”
“哦？
黑衣人？”
叶明眼神一凝，“你且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道来！”
“是，大人。”
王全定了定神，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两个月前，草民刚来吴江县不久，就有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找到草民，说他有一面宋代的铜镜，问草民收不收。
草民做古董生意多年，自然要看看货色。
那铜镜确实是件好东西，便和他谈起了价格。
可那黑衣人却说，铜镜可以先寄存到草民这，但有一个条件，就是这面铜镜只能卖给吴江县的李员外，卖出之后，钱五五分账。”
“你没感觉到此中有蹊跷？”
叶明眼神一凛，紧紧盯着王全。
“大人，草民也是一时糊涂啊！”
王全哀嚎道，“草民一想，这买卖怎么都划算，便答应了下来。
后来，草民按照约定，将铜镜卖给了李员外，可谁曾想，竟会出了人命！”
叶明沉吟片刻，又问道：“那黑衣人长什么模样？
你可还记得？”
“那人蒙着面，草民看不清他的容貌，但他的身形有些驼背，说话的口音像是本地人。”
王全努力回忆着，“对了，他还说事成之后会来找草民分钱，可首到现在，他都没有出现过。”
叶明心中暗忖，这王全所言，与之前吴枝友的调查基本吻合。
他利用现代心理学的知识，仔细观察王全的表情和动作，发现他眼神虽有恐惧，但呼吸平稳，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来人，先将王全押入大牢，待本官查明真相，再行定夺！”
叶明下令道。
“是，大人！”
衙役们应声上前，将王全押了下去。
退堂之后，叶明将吴枝友叫入后堂。
“大人，您觉得那王全所言可信吗？”
吴枝友脸上带着一丝疑惑。
“从目前来看，他没有说谎的必要。”
叶明目光深邃，“但那个黑衣人，才是本案的关键！
他为何要将铜镜卖给李员外？
又为何迟迟不来取钱？
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大人，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吴枝友请示道，眉头紧锁。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那个黑衣人！”
叶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吴枝友，你立刻派人，根据王全提供的线索，全力搜查那个黑衣人！
记住，一定要秘密进行，不可打草惊蛇！”
“是，大人！
属下这就去办！”
吴枝友抱拳领命，转身大步离去，步伐坚定。
叶明独自一人坐在后堂，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心中思绪万千。
这起案件，看似简单，实则扑朔迷离。
那个神秘的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
他与李员外之死，又有什么关系？
那面诡异的铜镜，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翠儿，去把那面铜镜拿来，本官要再仔细看看。”
叶明突然想起什么，对门外那日的小丫头吩咐道。
“是，大人。”
翠儿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便捧着一个木盒走了进来，里面装着的正是那面铜镜。
叶明拿起铜镜，仔细端详。
镜面上，光华流转，却再也没有出现过那张诡异的面孔。
“这铜镜，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叶明喃喃自语，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之前看到的恐怖景象。
随着时间流转，县衙内灯火通明。
叶明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中，他又拿起那面铜镜，对着烛光仔细端详。
镜子表面虽然有些岁月的痕迹，但并无明显的破损或裂痕。
然而，在镜面的某些部位，除了白天见到的划痕外，还发现了其他多处细微的划痕和不规则的微观结构。
“这些划痕……”叶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开始回忆起自己在现代所学过的知识。
“光学……反射……折射……”一个个名词在他脑海中闪现，他仿佛抓住了什么关键。
就在这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大人，您还没休息呢？”
翠儿端着一盏热茶，轻轻地走了进来。
“哦，翠儿啊，你怎么来了？”
叶明回过神来，问道。
“奴婢见大人书房还亮着灯，猜想大人还在为李员外的案子烦心，所以特意泡了杯茶给大人送来。”
翠儿将茶盏放在桌上，乖巧地说道。
“还是翠儿贴心。”
叶明笑了笑，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大人，这几日的月亮好圆啊。”
翠儿望着窗外的夜空，随口说道。
月亮？
叶明心中一动，他突然想起刚才查看铜镜时的光线角度。
“翠儿，你帮我一个忙。”
叶明放下茶盏，拿起铜镜说道，“你拿着这块铜镜，站在窗边，让月光照在上面。”
“啊？”
翠儿一愣，不明白叶明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地照做了。
叶明则站在翠儿身后，仔细观察着铜镜的反射。
当月光以特定的角度照射在铜镜上时，奇迹发生了！
原本平平无奇的铜镜，竟然在墙壁上投射出一个清晰的图案！
那图案，赫然是一张扭曲的人脸，与之前叶明在铜镜中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
翠儿吓得惊呼一声，手中的铜镜也掉落到地上。
“原来如此！
我明白了！”
叶明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终于揭开了铜镜杀人的秘密！
“大人，您明白什么了？”
翠儿一脸茫然地问道。
“这铜镜，根本不是普通的镜子！”
叶明说道，“它的表面被刻上了极其精密的纹路，这些纹路能够在特定的光线条件下，将光线折射成特定的图案，而这个图案，就是一张恐怖的人脸！”
“啊？
那……那李员外就是被这张人脸吓死的？”
翠儿惊恐地问道。
“没错！”
叶明说道，“李员外把玩铜镜时，正好是月圆之夜，月光通过窗户照射进来，以特定的角度照射在铜镜上，铜镜便将这张恐怖的人脸投射到他面前，他毫无防备，自然被吓得魂飞魄散，再加上根据李员外夫人所说，他最近老是捂着胸口，所以我断定他应该是有心脏问题，加上这么一惊吓，应当是突发心梗死的。”
“哦……是这样啊，那也就是说......李员外是被自己吓死的，那不就没有凶手了吗？”
翠儿似懂非懂的问道。
叶明摇了摇头，说道：“这正是我接下来要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