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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古代贵公子时,正赶上锦衣卫抄家。“季公子好福气,流放路上还有四位美人相伴。

”抄家官阴阳怪气地笑。四位侍女突然割下发丝系在我镣铐上:“公子,

奴婢们的卖身契...早换成婚书了。”我还没来得及高兴,

就发现她们有点不对劲——紫衣女天天对着火堆画符:“待本座恢复修为,带夫君御剑飞行!

”粉衣女啃着窝头眼含热泪:“这粗粮...不如相府狗粮香。

灰衣女缩在角落:“别看我...我只是路过的蘑菇...”素衣女拉着官差唠嗑:“大人!

您这面相克妻啊!听我细说...”直到敌军夜袭,紫衣女的符咒炸飞了营帐,

粉衣女吃光了敌军的粮草车。灰衣女缩进树洞发现了敌营密道,

素衣女用三寸不烂之舌策反了半个先锋营。我捏着四张婚书瑟瑟发抖:爹,

您留给我的究竟是红颜,还是核武器啊?锦衣卫踹开朱门那刻,

我正叼着半块荷花酥思考人生。上一秒还在ICU里听心电图变成长音,

下一秒就坐在雕花梨木椅上,满眼都是古色古香的奢华。

身体原主的记忆像劣质PPT一样强行灌进脑子——季明澜,十八岁,京城顶级纨绔,

爹是刚被定为“通敌叛国”的卫国公。很好,开局即地狱。“抄家!男丁流放漠北!

女眷充入教坊司!”领头官差一脚踹翻青玉案,碎瓷溅了我一身。祠堂里一片鬼哭狼嚎。

我麻木地跪在冰冷石板上,看着家丁像鸡崽一样被拖走,女眷钗环散乱地被扯出回廊。

几个锦衣卫正用沾着红漆的刷子,在家训匾额上打上巨大的“逆”字。血从匾额下蜿蜒淌下,

也不知是谁的。“季公子好福气啊。”一张油滑的脸突然凑到我眼前,抄家官刘三搓着手,

目光越过我肩膀,黏在身后四个被按跪在地的侍女身上,“流放三千里,

还有四位俏红颜作伴,啧啧,比逛窑子还值当!”我顺着他的目光回头。

四位侍女穿着紫、粉、灰、素四色旧衣,虽蓬头垢面,却难掩丽色。尤其那紫衣的,

眼尾上挑,看刘三的眼神像在看案板上的蛆。手腕猛地一沉,冰凉的镣铐锁死了。

就在我琢磨着这玩意儿磨皮肤会不会得破伤风时,紫衣女子突然动了。

她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细薄小刀,寒光一闪——不是抹脖子,

而是“唰”地割下一缕乌黑长发,飞快地系在我镣铐铁链的缝隙里。“公子莫慌,

”她声音清凌凌的,压得极低,“奴婢们的卖身契……早换成婚书了。”我:“???

”粉衣的、灰衣的、素衣的,有样学样,刷刷刷!三道青丝齐齐落下,

全系在了我手腕的镣铐上。四缕头发,像四道诡异的平安符,在抄家现场的腥风血雨里晃荡。

刘三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随即爆发出更刺耳的嘲笑:“哈哈哈哈!季公子果然艳福不浅!

这还没上路呢,就收了一串定情信物!放心,路上本官定让你们‘夫妻’团聚!

”四个侍女齐齐抬头看他,眼神各异:紫衣女是看死人的漠然,粉衣女是看食物的好奇,

灰衣女是看空气的游离,素衣女……是看冤大头的炽热光芒。得,

地狱开局还附赠四个盲盒老婆。我爹卫国公,您可真是我亲爹!流放之路,

名副其实的“死亡高速”。脚底板磨出的水泡破了又起,和粗粝的麻鞋底摩擦,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漠北的风像掺了砂子的锉刀,刮得人脸生疼。

官差刘三的鞭子更是不讲道理,谁步子慢点,或者多喘了口气,

那浸了盐水的皮鞭就招呼上来。唯一的好处是,大概托了那四缕头发的“福”,

刘三真把我和那四位“红颜”凑一堆了——美其名曰“成全季公子”。破庙里,借着月光,

我哆嗦着从紫衣女,也就是自称“紫苏”的贴身侍女手里接过四张婚书。泛黄的宣纸上,

“季明澜”三个字写得端端正正,吏部鲜红的大印刺得我眼疼。“所以,”***咽了口唾沫,

嗓子眼冒烟,“我爹……早就安排好了?”紫苏点头,

火光在她清冷的脸上跳跃:“老主公早有预感,命我等贴身保护公子。婚书为凭,掩人耳目。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叫紫苏,她们是粉黛、灰翎、素问。”名字挺文艺。

但接下来的日子,她们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我爹的“安排”有多不走寻常路。

当夜宿在荒村废弃的土窑里。我累得像条死狗,蜷在干草堆里琢磨着明天怎么省点脚力。

突然,一股浓烟呛得我涕泪横流。只见紫苏盘腿坐在墙角,对着面前一小堆篝火念念有词,

手指凌空画得飞快。火星子随着她的指尖乱窜,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硫磺混合着……香烛纸钱的味道?“紫苏……你在干嘛?

”我捂着鼻子闷声问。“嘘!”她头也不回,语气严肃,“贫道……咳,

奴婢正绘制‘神行符’,关键时刻可助公子日行千里!

只差最后一步聚灵……”她猛地一跺脚,手势一引,“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疾!

”“嘭——!”一声闷响,那堆篝火原地炸开!

火星、灰烬、烧了一半的符纸灰也不知道她哪来的纸笔,

劈头盖脸糊了旁边正打盹的刘三满头满身。“啊!哪个龟孙儿放炮仗?!”刘三跳起来,

顶着一脸黑灰,活像刚从灶膛里爬出来,气得鞭子乱甩,“谁!给老子滚出来!

”紫苏早已恢复成标准侍女跪坐姿势,眼观鼻鼻观心,

仿佛刚才那个搞封建迷信爆炸的不是她。角落里,

粉黛正抱着一块硬如砖头的窝窝头啃得专心致志,灰翎把自己缩成一团努力假装不存在,

素问则瞪大眼睛,跃跃欲试地看着暴跳如雷的刘三。我默默把脸埋进草堆。爹,

您给我找的是保镖还是***?粉黛的问题在于她的胃。那简直是个无底洞。

官差配发的口粮,粗粝的窝头、能当暗器用的咸菜疙瘩、稀得照人影的米汤,

对我们这些娇生惯养原主的人来说是酷刑,对她而言……是“不如狗粮香”。“公子,

”她凑过来,手里捏着半块窝头,杏眼里水汪汪的满是委屈,“这窝窝头,

喇嗓子……还没以前府里大黄的肉糜拌饭香呢。”她口中的大黄,

是国公府看门的那条威风凛凛的细犬。我看着她迅速消灭掉自己那份,

又眼巴巴瞄着我和其他三女几乎没动的口粮,默默把自己的窝头掰了一半给她。

她欢天喜地接过,小口小口珍惜地吃着,幸福得像只囤到松子的松鼠。然后,问题就来了。

刘三克扣口粮是常规操作,粉黛的胃口却是非常规的。没过几天,

官差们就发现自己的干粮袋子总莫名其妙地瘪下去一截。

怀疑对象自然落到我们这群“逆贼”身上。当刘三气势汹汹地揪住粉黛,

指着她嘴角还没来得及擦掉的饼渣子咆哮时,粉黛眨巴着大眼,

无比真诚地指着路边一只肥硕的田鼠:“大人,是它!我刚看见它钻进您的粮袋了!

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惯犯!”刘三:“……”灰翎则是另一个极端。

这姑娘的存在感低得像幽灵。走路贴着墙根,说话细如蚊蚋,

问她三句能回你一个点头或摇头就是奇迹。没事就喜欢找个角落蹲着,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

最好能融入背景。“灰翎,吃饭了。”素问喊她。

闷闷的声音:“……别管我……我只是一朵……安静的蘑菇……”素问:“蘑菇也要吃饭啊!

”灰翎:“……蘑菇……靠光合作用……”我:“……”行吧,您老慢慢光合作用。

最让我头疼的是素问。这姑娘长了张清秀的脸,偏偏生了张能把死人说活、活人说死的嘴。

她的话匣子一旦打开,那就是黄河决堤,滔滔不绝,奔流到海不复回。而且涉猎范围极广,

上至天文地理,下至刘三脸上的痦子有几根毛。“刘大人!

”素问逮住机会就凑到押送的官差头子身边,一脸“我为你好”的关切,“您这面相!

天庭饱满是好的,但这印堂……啧,有点发暗啊!山根这里,看见没?隐隐一道悬针纹!

主妻宫不稳啊!您家里嫂子……是不是近来身体欠安?或者脾气特别燥?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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