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顾淮在一起一周年纪念日，他包下了江景餐厅，在漫天烟花下吻我。

他眼底是化不开的深情，声音缱绻：“苏念，一周年快乐。”我感动得一塌糊涂，

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直到他去接一个紧急工作电话，忘了关手提电脑。屏幕上，

是一个他没来得及关闭的加密相册。密码是我的生日。我鬼使神差地输入，相册弹开。

里面只有一组照片。三年前，同样的地方，同样的烟花，他拥着另一个女孩，

穿着和我身上一模一样的情侣装，摆着一模一样的姿势，连嘴角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照片的命名是：晚晚，我永远的挚爱。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拙劣的赝品，

连同我身上这件他所谓的“惊喜”礼物，都散发着廉价的霉味。1顾淮的电话打了很久。

江景餐厅外的烟花已经燃尽，夜空恢复了深邃的墨色，只剩下几缕硝烟的味道，

提醒着我方才的盛大与虚假。我的手指还停留在触摸板上，屏幕的光映着我惨白的脸。

那个叫“晚晚”的女孩，有一张极为清秀的脸，笑起来眼角弯弯，像月牙。

她穿着和我身上同款的白色连衣裙，裙摆飞扬。顾淮穿着同款的白色衬衫，从背后拥着她，

下巴抵在她的发顶，笑得温柔又满足。背景，是我现在所处的这家“念”江景餐厅。

我滑动手指标，一张张照片看下去。他们接吻，他们碰杯，他们依偎着看烟花。每一张，

都像是一帧帧慢镜头，精准地复刻了我们刚刚经历的一切。不，说反了。是我，

像一个迟到了三年的蹩脚演员，在顾淮的安排下，拙劣地模仿着另一个女人的幸福。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疼得我喘不过气。就在这时，顾淮挂了电话，

带着歉意走回来。“念念，抱歉，公司临时有点急事。”他自然地走到我身边，

视线落在敞开的笔记本电脑上。他的瞳孔，在那一瞬间，猛地收缩了一下。

那是一种被窥破秘密的惊慌，虽然他掩饰得极快，快到几乎让我以为是错觉。但他没有。

他只是不动声色地合上了电脑，然后俯身，温柔地吻了吻我的额头。“在看什么？

”他笑着问，语气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我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他似乎没察觉到我的异样，坐回我对面，

将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推到我面前。“打开看看，最后的惊喜。”我机械地伸出手，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铂金项链，吊坠是一弯小小的月亮，旁边依偎着一颗星星。很漂亮。

如果我没在那个相册的最后一张照片里，看到那个叫“晚晚”的女孩脖子上，

戴着一模一样的项链的话。顾淮期待地看着我：“喜欢吗？月亮代表晚晚，

星星代表……”他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了。空气瞬间凝固。我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

晚晚。原来那个女孩叫林晚。他连编一个谎言都如此敷衍，脱口而出的，还是她的名字。

2顾淮的脸色也变了。他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立刻补救道：“念念，我的意思是，月亮代表夜晚的宁静，

星星代表……”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看到了我脸上的表情。

那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平静。我没有哭，也没有闹，甚至连一丝愤怒都没有表现出来。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挺好看的。”我轻声说，

将项链从盒子里拿出来，递给他，“你帮我戴上吧。”顾淮愣住了。他可能预想过我会质问，

会哭泣，会歇斯底里，但唯独没有想过，我会是这样的反应。他迟疑地接过项令，

绕到我身后，冰凉的链子触碰到我的皮肤，让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他替我戴好项链，

手指在我的颈后停留了片刻，似乎想说什么。“顾淮，”我开口，

声音平稳得连自己都觉得可怕，“这顿饭很完美，烟花很美，礼物我也很喜欢。谢谢你。

”我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吧。”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愧疚，有试探，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迷茫。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好。”回家的路上，车里死一般寂静。

我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脑子里乱成一团麻。我和顾淮是大学同学，

但他比我高两届。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是学校里风云人物，学生会主席，英俊潇洒，

是无数女生暗恋的对象。而我，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

我以为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交集，直到大三那年，我在图书馆被几个混混纠缠，

是他出手替我解了围。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他。他逆着光，身形挺拔，脸上带着几处擦伤，

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帅气，反而增添了几分野性的魅力。他对我说：“以后有事，

可以来找我。”从那天起，我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了他。我开始制造各种“偶遇”，

在他常去的篮球场为他加油，在他常去的咖啡馆假装看书。我的心思，昭然若揭。

身边的朋友都劝我，说顾淮那样的人，不是我能驾驭的。但我还是像飞蛾扑火一样，

一头扎了进去。毕业后，他创业，我成了他公司的第一批员工。

我陪着他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看着公司从一个小小的办公室，发展到如今的规模。

所有人都说，我是他成功背后最重要的女人。一年前，在他公司上市的庆功宴上，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我表白。“苏念，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做我女朋友，好吗？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所有的付出，都值得了。我们在一起后，他对我很好，好到无懈可击。

他会记得我所有的喜好，会在我生理期的时候给我准备红糖水，

会在我加班的时候默默陪着我。他给了我所有女孩梦想中的爱情。我以为，

我是被偏爱的那一个。却原来，我只是一个替代品。一个活在别人影子里的，可悲的替代品。

3.回到我们共同居住的公寓，顾淮似乎想和我谈谈。“念念，我们……”“我累了，

想先洗澡。”我打断他，径直走进了浴室。花洒打开，温热的水流冲刷着我的身体，

却冲不掉心里的寒意。我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脖子上的“月亮星星”项链，

像一个巨大的讽刺。我伸手，想把它摘下来，却怎么也解不开那个小小的搭扣。

就像我和顾淮的这段关系，看似美好，却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我用力一扯，链子断了，

吊坠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没有捡，任由它躺在冰冷的地砖上。洗完澡出来，

顾淮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他很少抽烟，

除非是遇到极度烦躁的事情。见我出来，他立刻掐灭了手里的烟，起身朝我走来。“念念，

对不起。”他哑着嗓子说，“今晚的事，是我不好。”“是啊，你是不好。”我看着他，

语气平静，“你不好在，连骗我，都骗得这么不走心。”他身形一僵，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你看到了？”“不然呢？我该配合你，演出一副惊喜感动的样子吗？”我冷笑一声，

“顾淮，你把我当什么了？傻子吗？”“我没有！”他急切地解释，“念念，我承认，

我和林晚……我们以前是来过这里，也……也送过她类似的礼物。但是，

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真的？”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的‘真的’，

就是把我变成她的复制品？带我走她走过的路，看她看过的风景，送我她用过的同款？

”“我带你去的餐厅，是不是她喜欢吃的？我送你的香水，是不是她钟爱的味道？

甚至我叫你‘念念’，是不是因为她的名字里，也有一个‘念’字？”我的声音不大，

却字字诛心。顾淮的脸，一寸寸地白了下去。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我闭上眼，

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原来，这一年来的甜蜜与幸福，都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我不是女主角，我只是一个用来缅怀他白月光的道具。“顾淮，”我睁开眼，看着他，

“我们分手吧。”4.“我不同意！”顾淮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他上前一步，

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念念，你听我解释！

我和林晚已经是过去式了！我现在爱的人是你！”“爱我？”我甩开他的手，

踉跄着后退一步，“你爱的是我，还是爱那个长得像她、可以被你塑造成她的我？

”他的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我。“念念，我知道我做错了，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

好不好？”他放软了语气，近乎哀求。“弥补？怎么弥补？”我看着他，只觉得可笑，

“把你脑子里关于她的记忆都删除？还是把我变成一个完完全全的、真正的苏念？”“顾淮，

你做不到的。”“因为从一开始，你就没想过要爱上苏念。你只是想找一个容器，

来安放你那无处可寄的、对林晚的深情。”我转身，不想再看他那张充满痛苦和挣扎的脸。

“明天我会把我的东西都搬走。这套公寓，还有你送我的所有东西，我一样都不会带走。

”“念念！”他从背后抱住我，将头埋在我的颈窝，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别走，求你，

别离开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皮肤上，却让我感到一阵恶心。我甚至能想象到，

三年前，他也曾用同样的姿势，抱着那个叫林晚的女孩，说着同样的情话。我用力推开他，

力气大到自己都有些惊讶。“别碰我！”我几乎是尖叫出声，“顾淮，我觉得脏。

”他被我推得后退了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觉得恶心。”说完，我不再理会他，

径直走进卧室，反锁了房门。我靠在门上，身体顺着门板滑落，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门外，传来顾淮发疯似的捶门声和嘶吼声。“苏念！你开门！你把话说清楚！”“苏念！

你不能就这么判我***！”我捂住耳朵，将头埋在膝盖里，任由眼泪肆意流淌。这一夜，

注定无眠。5.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拉着行李箱走出卧室。

客厅里一片狼藉。烟灰缸满了，地上散落着无数烟头，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烟味。

顾淮就坐在沙发上，一夜未睡，双眼布满血丝，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整个人看起来颓废又憔悴。看到我出来，他立刻站了起来，声音沙哑：“念念，你真的要走？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将一把钥匙放在茶几上。“这是公寓的钥匙。你的东西，

我都放在次卧了，没有动过。”我拉着行李箱，准备离开。他冲过来，堵在门口，

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苏念，你非要这么绝情吗？”他红着眼问，“我们在一起一年，

难道就没有任何值得你留恋的吗？”“有啊。”我抬头看着他，扯了扯嘴角，

“我留恋你亲手为我打造的幻境，留恋你把我当成另一个人的时候，那份虚假的温柔。

够不够？”他的脸上血色尽失。“在你眼里，我对你的好，全都是假的？”“难道不是吗？

”我反问，“顾淮，你敢说，你带我去那家餐厅，不是因为那是你和林晚的定情地？你敢说，

你送我那条项链，不是因为她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你敢说，你和我在一起，

不是因为我某些地方，和她很像？”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看着他无言以对的样子，心里最后一点期待，也彻底破灭了。“让开。”我冷冷地说。

他没有动，只是固执地拦在我面前。“苏舍，再给我一次机会。”他抓住我的手臂，

力道很紧，“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会……”“够了！”我用力甩开他，“顾淮，

别再自欺欺人了。你忘不了她，永远都忘不了。”“我忘得了！”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只要你留下来，我什么都愿意做！”“是吗？”我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一个页面，

递到他面前。那是一个社交平台的个人主页，主页的主人，正是林晚。她的最新一条动态，

发布于半小时前。回国了，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真好。配图，是A市机场的定位。

6.顾淮的目光，死死地钉在我的手机屏幕上，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他的呼吸，

瞬间变得急促。他的眼神，从最初的震惊，到难以置信，再到狂喜，

最后化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失而复得的炙热。所有的情绪，都在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

演绎得淋漓尽-致。他甚至忘了，我还站在他面前。忘了我们正在为了他的“白月光”，

闹到分手的地步。那一刻，我终于彻底死心了。原来，一个人爱不爱你，眼神是藏不住的。

他看林晚动态的眼神，和我看他的眼神，何其相似。而他看我的眼神，从来都只是温柔，

却少了那份刻骨铭心的爱意。我收回手机，平静地看着他。“她回来了。你不去找她吗？

”他如梦初醒，猛地抬起头看我，眼神里满是慌乱和挣扎。“念念，我……”“去吧。

”我替他说出了他想说却不敢说的话，“别再把我当成她了，谢谢。”我绕过他，打开门，

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身后，没有传来他追出来的脚步声。我知道，他不会追出来的。

因为他的心，已经跟着那个回国的消息，飞走了。我拉着行李箱，站在清晨的阳光下，

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原来，我不是不够好，只是出现得不够早。有些人，忘不掉，

就别开始。7.我没有回父母家，而是去了我最好的闺蜜姜檬那里。开门看到我拉着行李箱，

一脸憔悴的样子，姜檬吓了一跳。“念念？你这是……和顾淮吵架了？

”我一言不发地走进屋，将行李箱扔在玄关，然后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姜檬给我倒了杯水，

坐在我身边，担忧地看着我。“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我将头埋在抱枕里，

闷声说：“我们分手了。”“分手了？”姜檬的声音拔高了八度，“为什么？

昨天不还好好的，给你过什么盛大的纪念日吗？”我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机递给她。

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林晚的社交主页。姜檬接过手机，看了几眼，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这个林晚……不是顾淮那个谈了四年的前女友吗？她不是出国了吗？怎么回来了？

”姜檬和我是大学室友，也是我这段暗恋史和恋爱史的全程见证者。她知道林晚的存在，

也知道林晚是顾淮心里的一根刺。当初顾淮和林晚分手，闹得人尽皆知。

据说是因为林晚要出国深造，而顾淮希望她留下，两人因此产生分歧，最后不欢而散。

林晚走后，顾淮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是在那段时间，我一直陪在他身边。所有人都以为，

是我的陪伴，让他走出了情伤。现在想来，真是可笑。他不是走出来了，

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来延续他对林晚的爱。而我，就是那个可悲的延续。姜檬放下手机，

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心疼。“所以，昨天纪念日的事……”“全都是复刻。”我扯了扯嘴角，

笑得比哭还难看，“餐厅、烟花、礼物，甚至连情侣装，都是三年前，他和林晚用过的。

”“操！”姜檬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顾淮这个渣男！他把当什么了？替身演员吗？

”她气得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把顾淮暴打一顿。“不行！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念念，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讨个公道！”“别去。”我拉住她，

摇了摇头，“没意义了。”“怎么没意义？他凭什么这么欺负你？你陪了他那么多年，

不是让他这么作贱的！”“檬檬，”我看着她，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是我自己傻，

是我自己一厢情愿。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心里有个人，但我还是抱着侥幸心理，

以为时间久了，他会爱上我。”“是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姜檬看我哭得伤心，

也不再嚷嚷着要去找顾淮算账。她坐下来，将我抱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不怪你，

念念。是那个渣男太会演戏了。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我在她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积攒了一夜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8.哭过之后，

我感觉好多了。情绪稳定下来，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顾淮转账。

我找到我们昨晚消费的餐厅，查到了具体的套餐价格，然后一分不差地，用微信转给了他。

附言：昨天你买的单，AA一下。然后，我删除了他的微信，拉黑了他的手机号。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我苏念，可以爱得卑微，

但绝不会死缠烂打。这段感情，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笑话。现在，笑话该结束了。

姜檬看我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给我竖了个大拇指。“干得漂亮！对付渣男，就该这样！

让他一分钱都别想占我们的便宜！”我笑了笑，心里却是一片苦涩。钱可以算得清，

但感情呢？我付出的这一年青春，又要跟谁去算？接下来的几天，我请了年假，

一直待在姜檬家里。我关了手机，断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只想给自己一个安静的空间，

好好舔舐伤口。姜檬怕我一个人胡思乱想，也请了假陪着我。她没有多问，

也没有刻意安慰我，只是默默地陪在我身边，给我做饭，陪我看电影，拉着我打游戏。

我知道，她是怕我做傻事。其实，我没有那么脆弱。失恋而已，谁还没经历过呢？

只是这一次，伤得比较重罢了。到了第三天，我终于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颓废下去了。

我打开手机，意料之中，看到了无数个未接来电和短信。全都是顾淮打来的。我一条都没看，

直接全部删除。然后，我给公司的人事部经理发了封邮件，提交了辞职申请。那家公司，

是我和顾淮一起打拼出来的心血。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我们的回忆。

我不想再待在那个地方，触景生情。我想，是时候，开始新的生活了。

9.我的辞职申请很快就批了下来。大概是顾淮打了招呼。我没有回公司办理离职手续，

一切都委托给了人事部的同事。我不想再见到他。我开始重新找工作。

凭着我这几年的工作经验和能力，找一份新工作并不难。很快，

我就收到了一家心仪公司的offer。新公司，新环境，新同事。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我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新的工作中，

忙得脚不沾地。我以为，只要我够忙，就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但有些记忆，

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无论你怎么努力，都无法抹去。那天，

我跟着新公司的老板去参加一个行业酒会。在酒会上，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顾淮。

他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但依旧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他身边，

站着一个温婉秀丽的女孩。是林晚。他们站在一起，男才女貌，宛如一对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