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寄春时 无虞WY 2025-08-23 02:3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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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双向救赎,微虐,古言。我收到了一封信。他说他是千年前的景宁帝。

我以为是某个人的恶作剧,可将信烧掉的瞬间,我竟穿越到了三千年前?两封信,

一封留冬雪,一封寄春时。1林师,景宁顿首,问师安。阔别四十载,林师还记得景宁否?

景宁谨遵师意,勤政爱民,兢兢业业,从未一日有所懈怠。如今景朝繁荣昌盛,

景朝子民安居乐业,幼有所恃,老有所养,朝堂安稳,边境祥和。景宁未敢让林师失望。

今时,景宁已过耳顺之年,然心中憾事始终无法自解。林师,景宁究竟该如何,

该如何才能再见您一面?景宁求问天地神佛,然天地神佛亦无解。林师,林师安否?

林师思景宁否?景宁恐等不到下一个三十载,遂留信,唯愿林师日后得以一见。

景宁便心安矣。叩首,拜林师。…………我又看了眼信封上,那苍劲有力的四个字。

林述亲启。这恶作剧可真够用心的,连信纸都准备得这么古朴。我将指间的烟叼在嘴里,

鬼使神差的上网搜索一下。我可不是好奇,我就是想看看,这个恶作剧到底准备的有多真实。

下一秒,度娘就给出整整十二页的答案。前十页,一应俱全的赞美。— —据史书记载,

景朝的第十三代皇帝,景宁,勤政爱民,夙兴夜寐。在位四十余载,

景朝发展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可谓是千古明君。景宁帝六十岁,于春末,寿终正寝。

从第十一页开始,却是字字珠玑的判词。— —景泰末年,据野史所记。

景宁帝乃身份低贱的宫婢之子,窃夺皇位的谋逆之徒!景宁帝作恶多端,

天下百姓苦暴君久矣!所幸其恶极不寿,二十一岁便暴毙身亡,实乃天收!残暴不仁,

为祸百姓,乱施苛政,草菅人命,暴君罪行罄竹难书!这么有争议?我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飘散的烟雾有些模糊了视线。尼古丁的味道,一时舒缓了我这些天紧绷的神经,

我丝毫没有发现前后所说的年龄对不上。死了三千年的皇帝,给我寄来一封信?谁脑子抽了,

才想得到这种整蛊游戏?若不是我亲手杀了那个人,不然,我还真会怀疑是他做的。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信,打火机“啪”的一声,燃起幽蓝色的火焰。那张信笺瞬间被火舌舔舐,

渐渐弥漫起一阵黑烟。信笺很快烧完,被烫到的前一刻,我赶紧松手。带着余温的灰烬,

在落地前,却突然诡异的凭空消失。2耳边有三两风声呼啸,再睁眼时,

我正穿着釉蓝色的太监服,藏在一棵树上。树下有三个和我穿着同样衣服的太监,

正在围打一个小孩。看这身量,也就七八岁。“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在这宫里,

你就是个连我们都不如的***坯子!”嘴上一边叫骂,手上也半点没停。狠狠两巴掌下去,

那小孩的半边脸直接肿起一个清晰的巴掌印来。“三皇子饿了是吧?来,

奴才给您吃点好东西!”说着,其中一个太监竟捡了一把石子,不怀好意地朝着那小孩逼近。

三皇子?我记得我在度娘上看到的,景宁就是排行第三。骨瘦嶙峋的景宁一边摇头,

一边害怕的往后躲,可还没逃出两步,就被人从身后一脚踹倒,趴伏在地上。

小小的手掌瞬间被沙砾磨破,伤口渗出丝丝缕缕的鲜血,夹杂着细小的沙子。看着就痛,

可他好像没有感觉一样,眼神麻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而后死死握紧。

这样难道不会更痛吗?下一刻,我就知道了原因。另一个眼尖的太监,猛的抓起他的手,

将他拽了起来。“呀!怎么还破了?真是……太不小心了啊。”明明是惊讶的语气,

可他的表情却是无比兴奋,眼睛里迸发着奇异的痴迷的光亮。话音刚落,

就有一个太监钻进屋子,随后端了一盆水出来。这么好心,还帮他洗手?

可景宁在看见水的一瞬间,却惊恐地浑身发抖。本就营养不良而发黄的小脸,唰的惨白一片。

“求求你们……”始终紧闭的唇,终于发出一声哀求。我忍不住皱紧了眉眼,

难不成……是盐水?那这几个死太监,可不是一般的坏了。就在他被人抓着手,

要往水里按时,我脑海里飘过无数想法。无论是史书还是野史,

都没有一方提及到他的这些过往。究竟是被人刻意抹去,还是在历史的洪流里,

这些根本不值一提?脑海里天人交战,底下却是刻不容缓。即将触到水的瞬间,我脚下一点,

从天而降,落在他们面前。我抬手拔下头上的发簪,身形如鬼魅掠过,

锋利的簪尖划过他们三人的脖颈,只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三人瞠目结舌的看着我,

连反应都来不及,一一倒下。整个过程,景宁的目光只在我落下时亮了一瞬,

随后又变得麻木起来。见我杀光了他们,他竟决然的闭上眼睛,仰起脖子,

一副任我动手的样子。“你杀吧。”我用其中一人的衣服擦干净发簪,将头发重新挽上。

稍微摸索了下,果然从袖中摸到一条手帕,我在他身前蹲下,将那只受了伤的手拽了出来。

轻轻擦掉沙砾后,我将那几具尸体丢进墙角的枯井里。3“你不杀我?”“你真的不杀我?

”我一具一具的拖,他就跟在旁边一直问。虽然我也不知道,

原身为什么要藏在树上观察这一切。也不知道原身究竟是好是坏。不过既然我来了,

那从今以后,我就是我。“我叫林述,以后,我会保护你。”明明听见这句话,

他一瞬间便红了眼眶,却仍是戒备的后退一步。“不,你不是,

冷宫里从来没有一位太监叫这个名字。”我挑了下眉眼,还不错,有点脑子。下一秒,

我弯腰捏着他的后颈,把他往身前带了带。“你很聪明,不过你应该知道,

你现在还没有让我算计的资格。”野史上提到过,景宁帝乃是宫婢之子。既无家世依仗,

又无圣宠,现在身处荒废的冷宫,他身上还有什么值得我算计的?那张小脸,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爬满羞耻的红。我原本是一位非职业性杀手,直到我发现救我,

养育我,教我杀人,教我谋生的人,才是杀害我父母的仇人。可我却在他的指使下,

杀光了所有知道当年真相的人,以及证人。收到信的那天,正是我亲手杀了真凶的那天。

彻底崩溃时,我本来是准备了结自己的,却意外收到了一封千年前的来信。如果是你救的我,

那我也救救你。他那双漆黑的眼眸里,倒映着一个咧着嘴笑的白面太监。

4自我救下他那天起,一日三餐饭有了着落,每天还有烧好的热水洗澡。

我将手里的小孩翻了个面,用帕子沾了水,洗他的后背。手下的皮肤没有一块好地方,

不过才七岁的年纪,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加起来竟然比我的还多。见我停下动作,

他转过身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每指一处,便向我解释来历。“烫伤和刀伤,是我母妃所为,

她说都是因为爱我,她才会这么对我。”“这些,是刘公公他们打的。”“腿上的这道疤,

是被太子哥哥叫人把我从楼梯上推下去,摔伤的。”说着,他突然凑了过来,

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其实我知道我母妃是骗我的,

因为刘公公还有太子哥哥他们不喜欢我。”我忽然觉得喉咙里梗得难受,

怎么会有母亲将自己的暴行,用爱的名义包裹起来?见我神情不自然,

他却莫名其妙的笑起来。“去年冬天我母妃病了,她咳到最后,连血都咳不出,我怕她闷,

特地半夜爬起来给她开了窗户。”“当晚,她就活活冻死了。”他黑沉的眼睛,

不带一丝笑意看了过来,似乎在期待我的反应。我翻了一个白眼给他,将帕子拧干,

拍在他脸上,毫不留情的狠狠擦拭。“闭嘴。”无论是不是他做的,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以后,我会教他自保,教他明辨是非对错。一想到我可能会教出一个千古明君,

我心里竟然有些隐隐激动。识文断字,诗书兵法。武功,暗器,毒药,迷香。

甚至连炒菜做饭,只要是我会的,全部倾囊相授。慢慢的,那个总是阴沉沉的小孩,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会叫我师傅。直到有一天,景宁第一次不藏心思,笑容灿烂的喊我,

“师傅!快尝尝我炒的鸡蛋!”我睁大了眼睛,怎么也不能把碗里那团黑乎乎的东西,

与鸡蛋联想到一起。片刻后,我接过碗放在桌上,转身寻了扫帚抓在手里,追着他就打。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搞回来的鸡蛋啊!死小子!老子还没吃呢,你就给祸祸了?

”5许是他存在感太低,转眼三年过去,这宫里竟没有一个人想起来他。景洪十九年,

春三月。今天是他的十岁生日,我托出宫运送水车的小太监,给我捎回来一个东西。

等他练完武功回来,见我笑眯眯坐在桌前,而桌上却什么都没有,一瞬间,

整张小脸都气鼓鼓的。“你又把我生辰忘了,对不对!”“亏你还是我师傅呢?

就没有一年是准时过的!”他的控诉确实没毛病,他八岁生日那天,我喝了点酒睡了一觉,

结果就给睡忘了。九岁的,我被临时叫去烧火处清理炭火,回来时已经快凌晨。

虽然前两次都出了点意外,不过我后来都给他补上一碗长寿面。今天他瞧见桌上连面都没有,

自然又气又委屈。我将藏在身后的糖葫芦突然拿了出来,他一瞬间瞪大了眼睛,“糖葫芦!

这就是传说中的糖葫芦吗?”我笑得嘴角直抽搐,笑完后,又觉得像在照镜子。我九岁那年,

父母被人杀害后,又被伪装成了意外。那个人特地留我一命,将我救走。十八岁之前,

我甚至都快忘了,糖是什么滋味。我将糖葫芦塞进他手里,“吃吧,这东西可比长寿面好吃。

”他看了看手里的糖葫芦,又看了看我,而后把糖葫芦举到我眼前。“师傅先吃。

”明明馋得直咽口水,却还知道先孝敬我,算是没白疼他。我揉了揉他的脑袋,“吃吧,

我不爱吃甜的。”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傻子吃了一颗,就舍不得吃了。

把糖葫芦插在桌上的缝隙之中,结果当天夜里,就被老鼠吃了个干净,

竹签子都跟被舔过一样。他气得两顿没吃饭,想尽法子抓老鼠,半个月后,

这废殿里竟然真的再没有一只老鼠。6景洪二十三年,太子与二皇子斗得水火不容。

满朝文武大臣暗中站队,都想争那一份从龙之功。春猎之时,二皇子突遭刺杀,重伤昏迷。

景洪帝大怒,命昭狱司彻查,务必要给出一个交代。一时间,京中上下人人自危。在这档口,

太后娘娘却突然派人接景宁出冷宫,移居泰安宫。我收拾好东西,跟在队伍后面。

景宁既无家世,又不得皇上青眼,我实在想不通太后这一举动究竟是为什么。是有心扶持,

还是想让他做太子登基路上的磨刀石?如今人多眼杂,他再叫我师傅也容易引人怀疑,

在人前,我便让他喊我林师。这样一来,即便被人听见,他们也不知其意。半月后,

京中揪出一个暗杀组织,名为檐织殿。说是刺杀二皇子的人,就是受其指使。

景宁问我檐织为何意,我抬手指了指角落处的檐牙,“就是那玩意儿,你最讨厌的东西。

”一张透明的蛛网上,有只蜘蛛正在慢慢靠近落网的猎物。夏初时节,一位贵客突然到访。

我以为他的目标是景宁,却不料……太子摇着一把折扇,气定神闲的扫视一圈,末了,

却将视线落在一个方向。景宁跪下行礼,我也立即跟上。“三弟请起。”下一刻,

一把扇子突然探来。我下意识就要将其打落,在抬头的瞬间却突然一怔,眼前的人,

正是身份尊贵的太子。明明才十七岁的年纪,笑起来却一股子阴鸷感觉。

一双细长的凤眼微微眯起,如同密林里的毒蛇在锁定猎物。我看了一眼太子,

又暗中瞥了一眼景宁。顿时心中宽慰不少,到底是我教的,看着就是正常人。

“三弟手里的小太监,倒是伶俐讨喜。”还好还好,只是夸两句。“不如三弟割爱,

把他给我可好?”我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确定自己的伪装毫无破绽,一时间,

心中泛起无尽恶心。这太子……竟然是个弯的!我立即跪下,脊背绷得紧紧,

将脸埋在臂弯里,刻意将声音压粗,“奴才粗鄙不堪,岂配伺候太子殿下!

”景宁也急得冷汗直冒,绞尽脑汁想着应对之策。下一刻,他一脚踹在我肩上,指着我怒骂,

“混账东西!竟敢攀附太子殿下?你什么身份,也配?”“还不给我滚去内廷司,领十杖!

”我配合的在地上滚了一圈,故意把自己弄得脏乱不堪,眼泪说掉就掉,“三皇子,

饶过奴才吧!奴才绝无攀附的心思啊!”两个太监赶紧上前,将我一左一右的驾着带了下去。

如果今日我跟太子走了,那就是我心思不正,妄图攀附。可被一个太监攀附,能是什么好事。

所以即便太子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冷着脸看完这出戏。临走前,

太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景宁,“你很好。”“多谢太子殿下夸奖。”7等人走后,

我又溜了回来。景宁跪在我面前赔罪,“对不起!都是徒儿没用,没有保护好师傅,

才害得师傅受罪。”我摆了摆手,让他起来。事急从权,这一脚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更让我在意的,是太子今日的举动。他似乎不是因为我的外貌而临时起意,

更像是……见过我。我突然想起来刚刚穿过来时,原身就藏在一棵树上,暗自观察着景宁。

若原身本来就是太子的人呢?那太子今日,是想带我回去盘问,还是想杀我灭口?

“太子今日恐怕来者不善,以后你能避就避,不要与他硬来。”我劝他躲着点,

却不料对方的目标是我。内务府主管太监江德喜,让我带人去内务府领皇后娘娘的赏。

主管太监亲自来宣,我自然是得跟着去。可一进偏殿,我带着的人就全被关在了门外,

门“轰”的关上,我立即浑身绷紧,警惕的观察着屋里。下一刻,太子慢悠悠的从里间走出。

还是那副从容的笑,好似一切都尽在掌握。“我说这些年怎么都没见着你,

原来是背叛了主子,转头跟了那个废物啊?”“陈青,他给你月例多少,难不成,

他许你皇后之位了?”每说一句,他便逼近一步。黏腻的视线紧紧粘在我身上,

让人嫌恶得作呕。“太子殿下说笑了,奴才实在听不懂。”他离我仅三步之遥,

高大身躯所压来的阴影,遮住了我眼前的光。一瞬间,太子突然变脸,

神情阴狠地掐住我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质问道。“陈青,你不该背叛我!”“我让你盯着他,

找机会弄死,可你呢?你不但救了他,我听说……他在冷宫这几年,都是你在照顾他啊!

”“怎么,你弟弟死了,你把他当你弟养了?”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用力,我悄悄摸着袖子,

随时准备出手。太子低头瞥了一眼我的动作,毫不在意的嗤笑道,“动手啊,

我知道你有本事杀死我,可是你敢吗?”他极具羞辱意味地拍了拍我的脸,“刺杀太子,

与谋逆同罪,你还有那个废物,连宫门都出不去,你想好动手的下场了吗?”我不得不松手,

慢慢露出笑来,“那就请太子殿下动手,留奴才一个全尸。”8我与他无声对视,片刻后,

他确定从我眼中找不到一丝恐惧,或者求生欲。脖子上的手渐渐松开,我揉了揉皮肉,

对着铜镜将衣领拉高了些,可还是有些掐痕遮不住。我不禁有些懊恼,这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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