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把我当日本人整是吧！
"“魔神战争还没开始？
璃月都没成形？”
青禾心里的惊涛骇浪差点化作真的声音溢出来，他下意识攥紧了墨色长枪，枪杆的冰凉透过掌心传来，倒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龙尾在身后不安地扫着地面，带起的泥土沾在鳞甲上——他突然想起自设里龙裔对时空的敏感，此刻周身弥漫的地脉气息确实古早得陌生，没有他熟悉的璃月港烟火气，连空气里清心草的香都混着未被驯服的蛮荒草木味。
“那还能找谁？
总不能等你这破系统加载出地图吧。”
他在心里怼了系统一句，忍着胸口的疼撑着枪杆站起来。
长枪稳稳地扎在泥土里，成了他的支撑，枪尖斜指地面，墨色枪身映着他略显苍白的脸，右眼角的泪痣在林间斑驳的光线下，竟添了点倔强的冷意。
“走就走。”
他深吸一口气，龙尾轻轻一摆平衡住身体，“反正枪在手里，龙角龙尾也不是摆设，总比坐这儿等死强。”
说完，他握紧长枪，朝着林间光线稍亮的方向迈出第一步。
脚下的落叶发出“沙沙”轻响，远处隐约传来不知名兽类的低吼，可他握着枪的手没松——既然穿错了时空又遇上个不靠谱的系统，那能靠的，就只有这身突然“活”过来的自设，和手里这杆实打实的长枪了。
“我其实可以给你个未来璃月的坐标，去那搭个房子，等会人就来了。
″“你早说啊！”
青禾心里的气没顺完，又被这系统突如其来的“功能”噎了一下，握着枪杆的手指松了松，尾尖却还在懊恼地扫着身边的碎石。
系统的电子音带着点委屈：“刚加载到这部分数据嘛……坐标给你标在意识里了，大概是未来璃月港边缘的山坳，现在应该就一片空地，好在背风。”
青禾凝神去感受，果然有个模糊的方位感在脑海里浮现，像张没渲染完的地图。
他低头看了看胸前还在渗血的伤口，又瞥了眼身后甩动的龙尾——这副模样在蛮荒林子里乱闯确实危险，等“人”来虽被动，倒也算稳妥。
“行吧，”他认命似的叹了口气，用长枪撑着身体站首，龙角在枝叶间蹭过，带落几片碎叶，“总比在这瞎撞强。
你可盯紧点坐标，别又给我导错地方。”
系统“嗯”了一声，没再多话。
青禾不再犹豫，朝着意识中标注的方向迈开步，长枪尖端偶尔戳进泥土里，留下深浅不一的印记，身后的龙尾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草叶，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对这不靠谱的系统表达无声的吐槽。
青禾正深一脚浅一脚往系统标的山坳走，身后龙尾扫过一丛带刺的灌木，鳞甲擦过枝叶时突然顿了顿——他总觉得这林子里的风有点不对，不像刚才那般死寂，隐约有器物碰撞的脆响顺着风飘过来，还混着几句模糊的、带着古韵的对话。
“系统，你确定坐标没错？”
他心里犯嘀咕，握枪的手紧了紧，“前面好像有动静。”
系统在他脑海里卡顿了一下，电子音透着点慌乱：“没、没错啊……数据显示这里现在就是空地……”话音未落，青禾转过一道山梁，眼前的景象让他猛地停住脚。
哪是什么空地？
不远处的河谷边，几个穿着粗布短打、背着石斧的人正围在一起，地上摊着几张兽皮，像是在清点什么。
更让他心头一跳的是，河谷对岸的岩石上，站着个穿玄色长袍的身影，虽然离得远看不清脸，可那身形轮廓，竟和他记忆里某个“岩神初醒时”的同人插画有几分重合——对方手里还握着一根泛着土黄色光晕的长杖，正低头看着河谷里的人，似乎在说些什么。
青禾下意识把枪尖往身后藏了藏，龙尾也悄悄贴紧了岩壁。
他心里炸开一片惊涛：这哪是没人？
分明是……己经有“人”在了！
“你这破系统！”
他在心里咬牙，“什么时间线搞错了？
这明明就是己经有人烟的样子！
你把我当日本人整是吧！”
系统半天没吭声，最后才蔫蔫挤出一句：“可能……可能是数据加载时把‘璃月成形’的节点算错了……”而此时，河谷边那个玄衣身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微侧过头，目光隔着河谷，精准地落在了青禾藏身的岩壁方向。
“系统，我造你……”后半句狠话还卡在喉咙里，青禾只觉得眼前猛地一黑。
胸口的伤口像是突然被人攥紧，温热的血顺着指缝往外涌，连带着头也昏沉得厉害——刚才只顾着惊怒，竟忘了自己还淌着血。
龙尾先一步失了力气，“啪”地垂在地上，鳞甲撞在岩石上也没觉出疼。
他握着长枪的手一松，枪杆“咚”地斜斜倒在草丛里，墨色枪身还没来得及映出他栽倒的身影，人己经顺着岩壁滑了下去。
眼前最后闪过的，是河谷对岸那个玄衣身影似乎动了一下，风里飘来句模糊的“何人在此”。
紧接着，意识就彻底沉了下去，连系统在脑海里慌张的“宿主？
宿主你醒醒啊！”
都听不真切了。
意识回笼时，青禾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混着松脂的暖香，压过了之前萦绕鼻尖的血腥气。
他费力地掀了掀眼皮，视线模糊里，先撞见的是头顶交错的木梁——不是野外的树杈，倒像某种简陋木屋的屋顶。
“醒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带着点金石相击的质感。
青禾猛地一僵，转头时牵扯到胸口的伤，疼得他倒抽口气，这才看清床边坐着的人。
玄色长袍的下摆垂在草席上，对方正拿着一卷竹简，指尖是常年握重物留下的薄茧。
抬眼望过来时，眸色深沉如古潭，眉骨高挺，鼻梁线条利落，正是他晕过去前瞥见的那个河谷身影。
只是近看才发现，对方眼角似乎有极淡的金纹，在光下若隐若现。
“你……”青禾嗓子干得发哑，下意识想往后缩，却发现后腰的龙尾被小心地垫在软草上，鳞甲上沾的泥污被擦得干干净净。
胸前的伤口也被裹上了粗布，草药的凉意透过布料渗进来，疼意轻了不少。
“河谷边捡到你时，你失血过多。”
对方放下竹简，声音没什么起伏，“身上的伤……是与人争斗所致？”
青禾一愣，总不能说自己是被车撞的。
他攥了攥手心，瞥见床边立着的墨色长枪——枪身被擦得发亮，连枪尖沾的泥都没了。
正不知怎么答，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的急声：“宿主！
是钟离！
真的是刚苏醒没多久的钟离！
你别露馅！”
青禾：“……” 他现在更慌了。
“是遭了……旁人偷袭。”
他喉结滚了滚，硬着头皮说谎时，右眼角的泪痣都像浸了薄红，连声音都比刚才发紧，“走得急了没留神，被暗处的人伤了要害。
多谢先生相救。”
钟离目光在他头上的青玉龙角扫过，又落在他泛红的眼角，没追问，只起身倒了碗水递过来：“此地尚不安宁，你伤势未愈，且在此休养吧。”
指尖接过碗时，青禾触到对方指尖的微凉，心里莫名一松——至少，这开局虽然离谱，暂时是安全了。
只是看着钟离转身去添炭火的背影，他忍不住在心里踹系统：“都怪你！
差点让我首接见了岩神本神！”
系统委屈巴巴：“我也没想到数据错这么离谱嘛……不过宿主，你看，这不就‘等’到人了？”
青禾：“……” 这“等”法，他一辈子不想再来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