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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赐我凤冠,笑我不过是护他真爱的靶子。我垂眸谢恩,顺手将真龙天子指为赝品,

扶他这替身上位。朝堂皆嘲我蠢钝,却不知从入宫那日起—— 我看中的,

从来是那无人敢想的龙椅。宫变之夜,他被铁甲按在地上嘶吼:为什么?!我轻抚龙椅,

笑叹:真皇帝已成白骨,你个赝品……也配问朕?正文看见了吗?青禾。

从今日起,你依旧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新帝萧衍的声音贴着我的耳廓传来。

脸上满身胜利者的笑容。龙涎香的温热气息,裹挟着毫不掩饰的施舍与恶意。

乖乖待在皇后该待的位置上,不要动些小心思。这凤仪宫,便是朕对你的嘉奖,

荣华富贵,朕,亦少不了你的。他刻意停顿。享受着我长睫低垂、沉默温顺的模样。

替朕护好了阿婉,你便永远有你的用处。阿婉。

那个藏在碧梧宫、此刻不知如何窃喜的婉嫔。他真正放在心尖上的人。也是他处心积虑,

甚至不惜窃国弑君也要保护的人。我搭在冰凉凤椅扶手上的指尖轻点。面上没有任何波澜,

美丽又温顺。连眼睫垂落的弧度都未曾改变一分。

如同一尊被精心雕琢、供奉在高台之上的玉像。

沉默地承接这滔天的权势与近乎羞辱的“恩宠”。宽大的袖袍下。

我的指甲早已深深掐入柔嫩的掌心。刺痛尖锐。

却奇异地让我丰润的唇线弯起一丝极淡、极缥缈的弧度。无人得见。那低顺眉眼深处。

藏着的野心勃勃。祭天的青烟袅袅,直上云霄。百官的目光或明或暗地扫过御阶之上。

姿态恭敬,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却带着轻蔑。他们看的不是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

而是一个走了狗屎运,被真龙天子一时兴起捧上云端的民女。一个幸运又不幸的宠物。

一个即将在深宫倾轧中悄无声息枯萎的玩意儿。他们看我。

如同看一场早已洞悉剧本的滑稽戏码。而我。

是那个唯一被蒙在鼓里、还戴着沉重冠饰兀自可笑的丑角儿。一个民女皇后罢了,

自然是好拿捏的。陛下为何要立我为后?哦。自然是为了保护那位真正的心上人。婉嫔娘娘。

同样,这也是我助他登上帝位的嘉奖。真是……可笑。不过没关系。我穿着华贵的衣裙,

落落大方的站在高台上,目光柔和、面带浅笑的看着台下的众人。笑意却不达眼底。

你们终究还是要跪我的。不是吗?典礼的喧嚣终于散去。回到凤仪宫。沉重的宫门合拢,

隔绝了所有窥探的视线。流光无声地上前,替我卸下那顶沉重无比的九龙四凤冠。娘娘。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陛下往碧梧宫去了,脸色似乎不大好。我淡淡嗯了一声。

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那株晚开的玉兰。花瓣皎洁,暗香浮动。多美呀,

我的脸上带着轻蔑又暗带疯狂的笑容。鲜红的指甲轻轻拨动着花瓣。他脸色自然不会好。

一场惊天动地的偷梁换柱,弑兄篡位。每一步都走在悬崖边缘。如今虽然成功。

但脚下是万丈深渊。这龙椅滚烫,他又怎能安心。更何况。他身边还埋着我这样一颗。

他不知道何时会炸开的棋子。陛下增派了监视我们的人手。比先前多了两倍不止。

流光的声音带着一丝紧绷。我们的人行动会更困难。让他看。我终于开口。

声音清冷,脸上冷淡中掺杂着不屑。看得越紧,他才越安心。碧梧宫那边呢?

婉嫔娘娘今日心情极好。赏了下人不少东西。

还……私下试了试内务府送去的皇后规制的衣料。流光的语气里染上毫不掩饰的嘲讽。

我轻笑一声,指上的花瓣,早已被揉碎,黏腻的花汁流淌在我的指间。且让她再高兴几日,

梦做得越美。醒来时,才越痛。就像当年的我。我也曾做过梦,

梦见过这世界最可笑的爱,相信他那虚无缥缈的情。

相信那个将我从民间带入宫闱、给予我无上荣宠的帝王萧琰。是真心爱我。

直到我无意中听见他与心腹太监的私语。原来他所有的宠爱,所有的力排众议,

所有的情深似海。都只是为了将我高高架起。吸引所有明枪暗箭。好让他真正的心尖尖,

那个娇弱不能经风的婉嫔林婉,安然无恙地躲在碧梧宫的荫庇之下,平安产下皇子。

事成之后再找个由头将我废了。好成全你们的爱情。多可笑呀!可是萧琰你从来没有想过。

既然让我上了棋桌,把我当成棋子。就要做好被我掀桌的准备。萧琰到现在都不明白。

他那个沉默寡言、唯唯诺诺的皇弟萧衍,为何敢突然发难,一脚踹翻了他的龙椅,自己上位。

他又怎么会知道,他视若珍宝的婉嫔,早已被他亲爱的皇弟染指。他更不会想到,是我,

这个他眼中只会承欢献媚的民女皇后。在最关键的时刻,拿出了那些铁证。

亲手将他从真龙天子,指认为企图混淆皇室血脉的赝品,

助萧衍完成了这最后这致命一击。多么讽刺,他给我皇后的尊荣,以为能护住他的爱人。

却不知,这凤冠的重量,足以砸碎他的江山。哈哈哈!我接过了流光递上来的帕子,

慢条斯理的将我的手指一根根的擦干净。他怎么能不知道呢?

他绝不能什么都不知道便去死了。我打开殿内的暗阁,一步步的向下走去。

昏暗的灯光映射在我的脸上,我的脸上是***裸的胜利者的笑容。为什么要隐藏呢?

我本来就是要让他来见证我的得意的。牢房内,一个浑身污垢脏兮兮的人,

在听到声响后猛然抬起眼。看见我的瞬间,他的眼里满是惊喜与气愤。

他的心里可能到现在都认为我还是当初那个任他拿捏,顺他心意的皇后。他身上满是血迹,

腿也断了一只,他挣扎着向我爬来,嘴里的声音含糊不清。皇后……皇后,你来救我吗?

你快救我出去!我居高临下的蹲下,神情带着刻意的无辜。陛下,你在说些什么呢?

就是我把你关在这里的,怎么可能会让你出去呢?隔着牢房的门,

我清晰的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僵硬了。然后变成不可置信,最后成了愤怒。

我的目光一寸寸的扫过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痛苦的神情可真叫我畅快。萧琰,

你还不知道吧?你亲爱的皇帝已经代替你登上了皇位。我继续欣赏着他那痛苦不堪的表情,

慢悠悠的说道。他与你的婉妃可很是相爱,如今婉妃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皇子。

萧琰听到这个消息眼睛里的火都要喷出来了。先别急着生气,我轻声笑道,

毕竟你还不知道吧,你的林婉早就与你的好皇弟勾搭在一起了,在你还是王爷的时候,

你如今这般下场,可少不了她的一份功劳。贱……人、***!萧琰气愤的骂着。

突然他又求救似的看着我,满脸乞求。阿禾, 你放我出去,好不好?你放我出去,

等我夺回了一切,你就是我的皇后,我们一世一双人,好不好?看我的表情无动于衷,

他狼狈的跪下,痛哭流涕的祈求我。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凄凉又疯狂的笑容。面色不解,

你在说些什么呢?放了你?当初我妹妹跪下祈求你放她一条生路的时候,你做到了吗?

当年一个蛮夷之族在宴会上看上了我妹妹,萧琰不顾我妹妹的请求,直接将她赐给了那人。

我那可怜的妹妹,没过几日便香消玉殒。谁又放过她了?我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补充道:对了,你是假皇帝的铁证还是我伪造的,所以归根结底,你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主要还是因为我。说完我的脸上带着放肆的笑意,抬步离开了此处。好好收拾他。

我吩咐底下人道。无人知道几天后,丢在了乱葬岗上的那卷沾满血迹的草席,是真正的皇帝。

娘娘。流光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回。三更了,该歇了。嗯。我应着。

却走向后殿那间不起眼的暖阁。那里没有香炉锦被,只有一张花梨木大案。案上堆着的,

亦不是胭脂水粉,女红刺绣。而是厚厚一叠各地奏报、密函、舆图。烛火跳跃,

映亮我半边脸庞。明明灭灭之间,哪里还有半分白日里的温顺木讷。那眼底深处沉淀的,

是冷静到极致的算计,以及洞悉一切的锐利。我铺开一张京城布防图。指尖蘸了朱砂。

缓缓地又毫不犹豫地,点向几处至关重要的卫戍枢纽。每落一点,我的眼神便冷一分。

窗外夜枭啼叫了一声,掠过沉沉的宫檐。萧衍的监视如同密密麻麻的的蛛网,笼罩着凤仪宫,

却丝毫网不住任何异常。他们看到的皇后。依旧是那个偶尔会被陛下厉声斥责后默默垂泪。

时常去小佛堂祈福,对婉嫔得宠隐忍不安的柔弱女子。所有的暗流汹涌,

都在我这双看似柔弱的素手调度下。于最深最暗处,无声地汇聚,奔流。等待着,彻底爆发,

冲垮堤岸的那一天。在新帝临朝的第一次大朝会,风波来得又快又急。

岭南道百年不遇的洪灾,冲垮了堤坝,淹没了良田万户,灾民流离。百姓们痛苦连天,

渴望朝廷能够快速应对。奏报八百里加急送进宫中,字字染血。朝堂之上,

一众大臣争论不休。治水方略,钱粮调度,官员派遣。吵吵嚷嚷,如同市集一般。

最终拿出个四平八稳,耗银巨万却未必能根治水患的老套章程来呈报御前。龙椅之上。

新帝萧衍听得眉心紧蹙,显是不满。却又没有想出什么法子。他登基未久,根基未稳,

最怕朝臣觉得他无能。目光下意识地扫过珠帘后端坐的我。允许皇后参加朝会,

这也是他给予我的“恩宠”,现在正好成了刺向他的利刃。以往做傀儡替身时。每逢难处,

他总忍不住想去捕捉我的眼神。哪怕只得一个细微的示意,他也能安心。

但现在他却猛地惊觉,如今他已不是傀儡!他是皇帝!堂堂的真龙天子!

怎可再依赖一个女人?尤其还是这个他知道底细、用来当挡箭牌的我!他立刻绷直了脊背。

脸上掠过一丝被窥破弱点的恼羞。强行将视线钉回那奏章上,手指烦躁地点着龙椅扶手。

珠帘后。我的红唇微挑,却又很快消失不见。仿佛全然未觉那短暂的一瞥,只是微微倾身。

声音透过珠玉碰撞的清脆,平稳无波。却清晰得足以让御阶下的几位重臣听见。陛下,

臣妾愚见。工部李侍郎多年前曾有一治水札记,提及岭南水脉独特,堵不如疏,

尤重开凿支渠,分引洪水入旧河道,其法或可参详。另,江南粮仓存粮颇丰,

可先行应急,但需派刚正之人押运,以防……途中耗损。我的声音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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