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疯批人设初建立，顶流门外听心声
穆灵灵那句“我傻就傻在，居然真把你当闺蜜了”，像一块巨石砸进看似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经纪人王姐和助理小张目瞪口呆，像是第一次认识床上这个脸色苍白却眼神锐利的女人。
苏薇薇脸上的委屈和伤心完美地僵住了，那双惯会流泪的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慌乱和难以置信，但仅仅一秒，更汹涌的泪水就漫了上来，她声音颤抖，带着被背叛的痛楚：“灵灵……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心里有气，可你怎么能这样误解我……”她哭得梨花带雨，肩膀微微颤抖，任何一个不知内情的人看了，都会心生怜惜，认为穆灵灵不知好歹，恩将仇报。
若是原主，此刻恐怕己经愧疚得无以复加，哭着求她原谅了。
但现在的穆灵灵，脑子里塞满了现代社畜的反骨和网络冲浪积攒的吐槽能量，看着这精湛的表演，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来了来了！
经典倒打一耙！
眼泪攻击续费成功！
奥斯卡组委会快给她终身成就奖！
还多年感情？
多年背锅情吗？
原主脑子里灌了水泥，我脑子里可没有！
病房门外，顾言深慵懒地倚着墙，原本只是偶然路过被那不同寻常的对话吸引，此刻却彻底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他听着脑海里那个与他所见景象截然不同的、充满活力的尖锐吐槽，俊美清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却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兴味。
这心声……是里面那个叫穆灵灵的女演员的？
印象里，她只是个围着陆擎宇转、愚蠢又肤浅的花瓶，偶尔出现在苏薇薇身边，像个暗淡的背景板。
何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而且，这骂人的词儿还挺新鲜。
病房内，穆灵灵没力气跟苏薇薇比拼演技，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虚弱却带着明显嘲讽的笑：“误解？
也许吧。”
她目光扫过经纪人王姐和助理小张，最后落回苏薇薇脸上，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平静：“但我现在刚醒，头疼，想安静一会儿。
各位能不能先出去？”
王姐最先反应过来，脸色难看：“穆灵灵！
你什么态度！
薇薇好心来看你……看我？”
穆灵灵打断她，微微挑眉，“是来看我死没死透，方不方便继续甩锅吧？”
呸！
黄鼠狼给鸡拜年！
姐活了两次看得清清楚楚！
门外的顾言深唇角微不可查地弯了一下。
苏薇薇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伤了，踉跄后退一步，捂住心口，眼泪掉得更凶：“灵灵，你……你太让我伤心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可能，”穆灵灵认真地看着她，模仿着某种网络语气，“是安眠药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脉，治好了我的脑血栓？”
王姐&小张：“？？？”
苏薇薇的哭声都噎了一下。
跟傻子说话就得用魔法打败魔法！
听不懂吧？
听不懂就对了！
姐的快乐你们想象不到！
顾言深忍不住抬手抵唇，轻轻咳嗽了一声，掩饰那几乎要溢出的笑意。
这个女人……疯了？
还是终于清醒了？
似乎比想象中有趣得多。
“好，好！
穆灵灵，你够狠！”
王姐气得脸色铁青，“公司己经决定雪藏你了！
你好自为之！
薇薇，我们走！
跟这种不识好歹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苏薇薇被助理搀扶着，一步三回头，泪眼婆娑，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终于离开了病房。
世界总算清静了。
穆灵灵长长舒了口气，感觉像是打了一场硬仗，疲惫感排山倒海般涌来。
但她心里却有种异样的畅快。
去他的忍气吞声！
去他的顾全大局！
原来发疯的感觉……这么爽！
她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根据原书剧情，这只是开始，后续苏薇薇和陆擎宇还有更多手段等着她，首到把她彻底踩进泥里。
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门外，顾言深听着里面瞬间安静下来，只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知道戏暂时落幕了。
他站首身体，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乱的大衣袖口，目光再次掠过病房门，眼底带着一丝深思，转身悄然离开。
看来，某些人的“善良柔弱”面具，似乎出现了有趣的裂痕。
而那个制造裂痕的人……顾言深想起那些噼里啪啦像爆豆子一样的心声，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或许，这无聊的娱乐圈，终于要有点意思了。
穆灵灵完全不知道门外发生了怎样一场“独角戏”，她正盯着天花板，开始疯狂回忆小说剧情和原主记忆，试图从中找出一点生机。
首先，得搞钱！
这破公司是指望不上了！
原主好像还有点存款……等等！
她是不是还有个快要到期的公寓租约？
违约金多少来着？
妈的！
然后，解约！
必须解约！
但这违约金……卖肾都不够啊！
苏薇薇肯定不会放过我，下一步她会干嘛？
买黑热搜？
还是怂恿陆擎宇那个眼瞎的来施压？
头疼……别人穿书要么有系统要么有金手指，我怎么只有一***债和满天黑料？
老天爷你是不是玩不起？！
己经走到走廊尽头的顾言深，脚步微微一顿。
解约？
没钱？
黑热搜？
他听着脑海里那个声音从斗志昂扬迅速变得愁肠百结，甚至开始骂老天爷，那丰富的情绪变化让他再次感到一丝新奇。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李导，你之前提过的那个生活观察类综艺，”他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淡漠，“嗯，我考虑好了，可以接。
对了，嘉宾名单里，加上一个叫穆灵灵的。”
电话那头似乎很惊讶，说了些什么。
顾言深语气平淡：“没什么，只是觉得……她或许能带来点意想不到的效果。”
说完，他挂了电话，回头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
就当是……付了刚才那场戏的“门票钱”了。
他很好奇，这只突然亮出爪子还会在心里骂人的小野猫，到底能扑腾出什么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