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只要宝宝不下播，我可以一直刷，好不好？”谁能想到，

学校里冷得像冰、连情书都不抬眼的顾墨。一进我直播间就变了样？弹幕全是他的消息，

黏糊调子跟平时判若两人。“怎么不理我啊，宝宝？”“理理我，好不好？

”“我给你买的礼物寄到家里了，喜欢吗？”连说这种话，都带着点求夸奖的软劲儿。

更别说礼物，钻石嘉年华跟不要钱似的往屏幕上飘，最后他干脆发了条语音，

语气里满是纵容。1我现实里腼腆得话都说不利索，在网上却混得熟门熟路。

嗓音比普通女生还细，皮肤白得晃眼，身材更是没话说。最近在直播间撞上了个大款，

出手阔绰得吓人。我私下偷偷猜，

对面八成是个油腻的啤酒肚老头——毕竟我社交账号上全是穿洛丽塔、高开叉礼裙的照片。

连性别都没标，老男人就吃这一套。“主包又幸福上了！”这天直播，我刚扭头喝口水，

弹幕就炸开了。“谢谢家人们点点关注…”一边回应着，一边好奇往上翻看，瞬间愣住。

“刚那是钻石嘉年华？我没看错吧！”“活久见！看来主包今天能提前下播了！

”开播前我确实说过，冲够三千就下播，可才五分钟就等来大哥砸礼物。

我盯着列表里那个顶着金色皇冠的黑白头像，网名就一个“澈”字——还挺会装。

我立刻双手合十，捏着嗓子娇滴滴地说：“谢谢这位大哥的钻石嘉年华，

mua~”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直接刷屏。“别下播！”“别下播！！我接着刷，求你别下！

”我瞥了眼时间，才十点半，本来也没打算早下。但这人的执着有点吓人，

弹幕都快被他的消息盖满了。可下一秒，巨大的惊喜就冲散了这点不适。“我去！

钻石城堡、游轮、壹号全上了！”“刚破万粉的小主播，居然有这阵仗？”“那当然，

我们宝宝可是最香最软的小蛋糕！”除了几个便宜喽嗖的礼物，他把贵的全刷了一遍，

说是史上最全都不为过。我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人都快乐傻了，特效还在屏幕上飘个不停。

“我能一直刷，只要你别下。”我立刻扬起最勾人的笑，涂着玻璃唇釉的嘴在镜头下闪着光。

果然，他说到做到，一整晚都没停过刷礼物，我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2夜里十二点，

屏幕被各种礼物特效晃得快睁不开眼。直播间人数却越涌越多，大多是来看热闹的。

“家人们，这是在直播间放烟花吗？”“第一次看礼物看到免疫，大哥手真的不酸吗？

”千万条弹幕里，他的消息格外扎眼。“太晚了，你该睡觉了，我明天会再来。

”紧接着又是一句“晚安”。刚发完，那个金色皇冠头像就毫不犹豫地退出了直播间。

我暗地里松了口气，对着镜头弯了弯眼。“好了宝贝们，今天就到这儿，

咱们明天同一时间见～”下播后，我立刻摸出烟点了半根，指尖夹着烟，

火速让小助理查“澈”的账号。结果却空得离谱——界面光秃秃的，连背景图都没有。

只填了一行信息：性别男，云城航空大学。

我盯着那行字愣了两秒——这不是我正在念的学校吗？“啧，难不成是学校里的老师？

”这时小助理发来消息。“言哥，联系方式已经发过去了。”按规矩，

消费超一万就能通过小助理加我微信，之前刷到这个数的人，没一个不是上赶着来加的。

我仰头靠在电竞椅上，烟圈一层层往上飘，直播间的关闭界面还停在屏幕上。半小时过去了，

“澈”那边依旧没半点动静。我捻灭烟蒂，心里犯嘀咕，“这人行事，怎么这么怪？

”3第二天我选了户外直播，地点定在深夜的地铁站末班车。

任务是随机找位乘客帮自己系鞋带，毕竟平台就这点尺度。等了一个多小时，

终于盼来最后一班地铁。我扯了扯短半截的粉色洛丽塔裙摆，点开直播。起初只有几个人，

慢慢才多起来。“宝宝今天好甜！”“今天挑战啥呀？”“昨天的大哥呢？没看到‘澈’啊！

”我点开榜单扫了眼，果然没他身影，心里忍不住嘀咕，“嘁，耍我玩呢？”弹幕立刻接话，

“宝宝别委屈！大哥可能有事！”刚说完，地铁门“叮咚”一声开了，我赶紧调整好表情，

摸了摸领口的直播镜头。“宝宝们，我们进车厢啦～”手机突然弹出条消息，是“澈”，

“对不起，来晚了。”下一秒，钻石嘉年华直接刷屏——×26，×58，特效晃得我眼晕。

我强压着上扬的嘴角，声音软下来，“欢迎澈～”弹幕瞬间沸腾。“大哥终于来了！

让宝宝等好久！”“小蛋糕这下开心了吧，嘴角都快绷不住啦！”车厢里没几个人，

不是垂头打盹的加班族，就是满身酒气的醉鬼。我咽了咽口水，“今天难度有点高，

家人们点个赞给我加加油～”说着绕开看着有攻击性的人，在角落坐下。“主播冲啊！

两点钟方向有帅哥！”弹幕疯狂刷屏。我看着那行字，心里发怵——我直播经验不算多，

本能地怕生。“两…两点钟方向？”我抬头往对面看，角落坐着个男人，全身上下黑到底。

黑衬衫、黑西装裤，骨节分明的手正飞快敲着手机，看不出情绪。“死就死吧！

”我深吸一口气走过去。他正巧抬头，直播里的礼物还在不停刷。而他看见我的瞬间，

明显愣了一下。上下扫了我两眼，耳尖倏地红透，最后目光落在我半散的鞋带上。下一秒，

弹幕炸了，“哇他跪下了！好绅士！”男人单膝跪地，顺着摄像头的方向，指尖带着青筋，

灵活地勾起粉色鞋带，绕圈、系扣，动作利落。我紧张得声音发颤，“谢…谢谢。

”他没起身，反而仰头看我，嘴角勾着点似有若无的笑。我盯着他脸，总觉得眼熟，

“诶…你是不是…”“叮咚——”地铁门突然开了，他立刻起身离开。我跟着下了车，

可站台上空荡荡的，连个影子都没有，仿佛刚才那一幕是幻觉。

只有直播间持续滚动的弹幕提醒我是真的，有人刷屏问。“大哥怎么不见了？

但他的礼物…还在刷啊！”4回到家，关了直播还心有余悸。

下次还是不要挑战这种高难度了。

“不过…刚刚那人真的好眼熟…”手机界面弹出了好友申请。依旧是那个黑白头像，名为澈。

“宝宝…”他发的语音配上一张可爱的贴贴胖熊猫表情包，都说破碎青年音打底二百斤。

声音这么好听，得是什么级别的秤砣。“宝宝，你今天晚上穿的裙子好好看。

”我对着手机屏幕挑了挑眉，指尖在输入框上顿了两秒。没直接接裙子的话茬，

反而捏着嗓子发了句软乎乎的语音。“澈哥今天怎么没在直播间多待呀？你走了之后，

好多家人都问你呢～”发完就把手机扔到一边，去浴室卸妆。脸上的妆一卸，

那股子娇软劲儿散了大半。镜里的人眉骨锋利，眼尾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冷意，

和直播间里的“小蛋糕”判若两人。刚擦完脸，手机就震了。点开一看，

是“澈”发来的长语音，青年音里裹着点不易察觉的慌。“我…我当时有点急事要处理，

不是故意走的。你要是喜欢那条裙子，我……我可以再给你买几条不一样的。

”末尾还加了个笨拙的星星眨眼表情包，和他刷礼物时的豪爽劲儿完全不符。

我忍不住嗤笑一声，手指在屏幕上敲。“不用啦澈哥，你已经给我刷了好多礼物啦～对了，

你也是云城航空大学的吗？好巧呀，我也是呢！”这话发出去，对面沉默了快十分钟。

我都以为这人要装死跳过话题，他才慢吞吞回了句。“嗯，是。你……你在哪个院系？

”“我在民航运输系，大三～”我故意把院系说得详细，

心里却在打鼓——云城航大就这么大，要是真撞上，我这“网骗”身份不得当场穿帮？

正琢磨着怎么圆，手机又震了。这次是张照片，拍的是男生宿舍楼下的玉兰花，

花瓣上还沾着露水，角度拍得格外温柔。“我们宿舍楼下的花，刚开的，给你看看。

”我盯着照片愣了愣，这栋楼……不就在我们男生宿舍斜对面吗？难不成他住这栋？

还没等我细想，他又发来一条。“明天下午没课的话，要不要一起去学校门口的甜品店？

我请你吃蛋糕。”邀请来得猝不及防，我指尖一顿——线下见面？

这“啤酒肚老头”是想奔现？还是说，他真的是学校里的学生。

甚至……是今天地铁里那个单膝跪地系鞋带的男人？耳尖莫名有点发烫，我捏着手机，

半天回了句模棱两可的。“明天看情况啦，要是直播不耽误的话，

就去～”发完就把手机倒扣在桌上，心跳却比直播时刷到钻石嘉年华还快。第二天下午，

我特意没穿洛丽塔。选了件宽松的白色卫衣，把头发扎成高马尾，脸上只涂了层淡淡的隔离。

站在甜品店门口，手里攥着手机，不停刷新着和“澈”的聊天框。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生朝我走过来。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

他走到我面前，停下脚步，声音有点发紧：“你是……许言？”我抬头的瞬间，

瞳孔猛地一缩。这人的侧脸，和昨天地铁里那个单膝跪地系鞋带的男人，一模一样！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抬手把帽檐往上推了推，露出一双干净的桃花眼，耳尖又红了。

“我是‘澈’，顾墨。”5顾墨的话像颗石子砸进我心里。我攥着卫衣下摆的手瞬间收紧，

之前那点莫名的心跳全变成了别扭的刺。“你早知道是我？”我抬眼盯着他，声音冷了半截。

想起地铁里他看我的眼神，想起直播间里精准的“别下播”。

甚至连学校院系都问得有模有样——合着这人从头到尾都在看我装腔作势。把我当猴耍？

自尊心像被踩了一脚。我不等顾墨回答，就瞥见他手里拎着的粉色礼盒，丝带缠得精致，

一看就装着裙子。这场景让我更烦躁，仿佛昨天直播间里捏着嗓子喊“谢谢澈哥”的自己，

又被扒光了晾在他面前。“宝宝，这是给你…”顾墨伸手想递礼盒，

那声“宝宝”却让我浑身一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别叫我这个。”我往后退了半步，

避开他的手，“东西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吧。”顾墨的手僵在半空，

眼里的光暗了暗：“许言，我没有…”“行了。”我打断他，转身就走，连头都没回。

身后顾墨的脚步声没跟上来，可我心里那股不爽劲儿却没散。像是吞了颗没化的糖，

甜腻得发苦。我以为这事就这么翻篇了，直到第二天早上，室友举着手机冲进来喊我。

“许言！你快看校园表白墙！”我凑过去一看，照片拍得清清楚楚。昨天在甜品店门口，

顾墨递礼盒给我，我扭头避开的画面，角度刁钻得像故意抓拍。配文更离谱：惊！

云城航大校草顾墨，咖啡厅密会“洛丽塔学长”？这是真·喜欢男生？下面评论炸了锅，

清一色的“我心碎了”“顾墨居然喜欢男的？”“那个穿卫衣的不是民航系的许言吗？

他不是直播穿洛丽塔的那个？”还有之前追顾墨的女生在评论区哭。“我送的水他都没接，

居然给许言买裙子？”“校草的审美这么特别吗？”我盯着屏幕，脸一阵红一阵白。

顾墨喜欢男生？这谣言传播速度堪比光速。更气的是，我明明是甩脸走的，

却被拍得像“约会闹别扭”。活脱脱成了别人眼里“被校草捧在手心里的对象”。正烦躁着，

手机震了。是顾墨发来的消息。“表白墙的事我会处理，你别在意。”我盯着那条消息，

手指悬在屏幕上，半天没回——在意？我现在何止在意，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6我盯着顾墨的消息，刚想打字怼回去。他的第二条消息又弹了进来，

直白得让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不如我们假戏真做。”“疯了？

”我没忍住把心里的话敲了出去，指尖都在发烫。“顾墨，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