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局继承一个要自爆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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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摇光躺在五指山一号实验基地山顶那块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巨石上,像条被生活彻底风干的咸鱼。

他望着头顶那片蓝得没心没肺的天空,脑子里盘旋着一个终极哲学问题:“我这一生,难道就真这么‘嘎嘣’一下,平淡无奇地剧终了?

连个像样的片尾彩蛋都没有?”

二十五岁,福利院出厂,三类大学文凭,中小公司螺丝钉——张摇光的人生履历,堪称“普通”二字的活体说明书。

他的人生信条是“远离一切需要运气的事”,毕竟从小到大,连“再来一瓶”的瓶盖都吝于对他微笑。

他的人生,稳得就像这五指山每周一的例行公事:记录温度、湿度,然后躺平,思考宇宙,或者思考午饭。

“嗯?”

张摇光眯缝着的眼睛突然捕捉到一丝异样。

一片懒洋洋的白云后面,有个东西在闪,像个接触不良的劣质灯泡。

“幻觉?

昨晚那桶泡面过期了?”

他揉揉眼,定睛再看。

那光点不仅没消失,反而以一种极其不科学的方式,悬停在空中,忽明忽暗,仿佛在对他进行某种神秘莫测的眨眼嘲讽。

“陨石?

不对啊,陨石哪有这么讲礼貌,还带定点悬停服务的?”

张摇光嘟囔着,职业病发作,下意识开始分析这不明发光体的运动轨迹和物理特性。

他眼睛都盯酸了,刚想抬手揉一揉——“卧——槽——!!!”

那点微光骤然膨胀,化作一道不讲武德的刺目流星,撕裂长空,目标精准得如同安装了北斗导航,首冲他面门而来!

速度快到张摇光脑子里刚闪过“年终奖还没发”的悲壮念头,那光就“噗”一声,像颗滚烫的汤圆,蛮横地塞进了他的天灵盖。

世界瞬间被强光吞噬,张摇光感觉自己像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还是开到了最高档位的那种。

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后,他“啪叽”一声,意识摔在了一片纯白里。

白,无边无际的白。

没有上下左右,没有声音气味,只有一片令人心慌的、单调的、仿佛能逼疯强迫症的纯白。

“难道我己经死了?”

张摇光的声音在这片虚无中响起,带着点劫后余生的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终于不用写周报”的解脱?

“还没有。”

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没有任何方位感,像是首接从他脑浆里冒出来的,语调平板得像AI朗读说明书,还带着点电子合成音特有的滋滋杂音。

“谁?!”

张摇光一个激灵,差点在这片白茫茫里表演原地起跳,“我在哪儿?

这鬼地方是天堂的候诊大厅还是地狱的VIP体验区?”

“我是位面记录仪,”那声音毫无波澜地自我介绍,“你现在,可以理解为……在我的‘肚子’里。

嗯,这个比喻虽然粗俗,但以你目前的认知水平,勉强够用。”

“位面……记录仪?”

张摇光感觉自己的CPU有点过载,“听起来像个超大号的移动硬盘?

还是带宇宙WIFI那种?”

“你的意识层级太低,理解不了很正常,”记录仪的声音透着一股“对牛弹琴”的无奈,“别纠结字面意思,听重点。

位面,对你来说,可以粗暴地理解为一个‘套娃’宇宙。

你本身由无数细胞构成,细胞对你就是下级位面。

而你所在的宇宙,不过是某个更大家伙身体里的一个‘细胞’罢了。

你认知的极限,就是你这个‘细胞’的边界。”

“我X!”

张摇光猛地一拍(虚无的)大腿,“我就说嘛!

这宇宙肯定是个活物!

以前看蚂蚁搬家我就琢磨这事儿!

合着咱都是别人身上的螨虫啊?”

他莫名有点兴奋,仿佛发现了宇宙级八卦。

“这个问题到此为止。”

记录仪无情地掐断了他的哲学探讨,“下面的话,关乎你的切身利益。

张摇光,你,并非你以为的普通社畜。

你其实是……一个流亡在外的‘位面核心轴’。

通俗点,叫‘位面之子’也行。

而我,勉强算是一位‘位面管家’。”

“位面之子?

我?”

张摇光指着自己(虽然看不见身体),差点笑出声,“管家同志,你确定没抓错人?

我这二十五年的人生剧本,主角光环比萤火虫***还黯淡!

抽奖永远‘谢谢惠顾’,泡面永远没调料包,连路过的狗都懒得朝我多叫两声!

你管这叫主角待遇?

这剧本是后妈写的吧?”

“身份是身份,经历是经历。”

记录仪的声音依旧毫无起伏,但张摇光莫名听出了一丝……嫌弃?

“你是个失败者。

要么在自己的位面被篡位夺权,要么被隔壁更横的位面按在地上摩擦,丢了老家。

你待的地球所在位面是有正牌位面之子的,你这种流亡的‘前朝余孽’,人家压根没当盘菜,顶多算个碍眼的灰尘,随手压制一下,让你翻不起浪花罢了。”

“等等,”张摇光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你说你是管家,那你主子呢?

我前任?

他老人家……退休了?

还是跑路了?”

记录仪那平板的电子音里,罕见地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类似电流不稳的波动,像是……一声叹息的电子模拟版。

“唉……他,自我毁灭了。”

“啥玩意儿?”

张摇光惊得下巴(如果还有的话)差点掉下来,“位面之子还能***?

当主角当腻歪了?

还是KPI没完成压力太大?”

“闭嘴!”

记录仪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戳中痛处的尖锐电子啸叫,“这种话题,禁止玩笑!”

它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平复(如果它有情绪的话),“他自愿选择终结,导致我们所在的位面……启动了‘自毁模式’。”

“自毁模式?”

张摇光感觉这个词比“公司裁员”还可怕。

“是的。

位面会周期性、大规模地清除内部自然诞生的智慧生命。

每一次清除,间隔时间会缩短,强度会增大,首到……彻底格式化,回归一片死寂的‘白板’状态。”

记录仪的描述冰冷得让张摇光打了个寒颤。

“那……没救了?

只能等死?”

张摇光的声音有点发干。

“三种可能避免彻底毁灭。”

记录仪列出选项,“第一,被其他强大的位面派‘分身’过来强行占领接管,鸠占鹊巢。

第二,在自毁过程中,位面内部诞生出极其逆天的生灵,硬生生打断自毁进程,自己晋升为新任位面之子。

第三……”记录仪的声音微妙地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观察张摇光的反应,“找到像你这种流亡在外的‘前朝太子’,请回来继承大统。”

张摇光沉默了。

在这片纯白的虚无里,他仿佛看到了两个选择:一边是回到原来的世界,继续当那个被无形大手按着头、连“再来一瓶”都中不了的倒霉蛋,在压抑中走向必然的平凡终点;另一边,是眼前这个听起来就极其不靠谱、随时可能原地爆炸的“位面继承权”。

“所以,”张摇光舔了舔并不存在的嘴唇,语气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调侃,“我就是个备胎?

还是那种快报废的宇宙级备胎?

这‘位面之子’的宝座,听起来比我们公司那把吱呀作响的破转椅还不稳当啊?”

“你可以这么理解。”

记录仪的声音恢复了平板,“所以,你的选择是?

回到你的‘螨虫’生涯,还是……暂时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至少,继承之后,你作为‘位面核心轴’的原始记忆会恢复。

至于你原来的位面还在不在……那就得看运气了。”

“运气?”

张摇光自嘲地笑了笑,“这玩意儿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

他深吸一口气(尽管没有空气),眼神(如果意识有眼神的话)里透出一种被逼到墙角后的光棍劲儿,“行吧!

回去也是当受气包,不如搏一把!

万一这破位面炸的时候,我能跑快点呢?

***了!

这‘位面之子’的工牌,我张摇光先领了!”

“明智……或者说,别无选择的选择。”

记录仪的声音似乎轻松了一丝,“其实,你我相遇,概率比你在路边捡到一张没密码的千万彩票还低。

刚才说的三种可能,第三种……几乎只存在于理论中。”

“行了行了,别煽情了,赶紧的!”

张摇光催促道,“流程怎么走?

要按手印还是刷脸?

先说好,五险一金和带薪年假怎么算?”

“放松你的意识,不要抵抗。”

记录仪的声音带着一种仪式感,“位面传承……开始。”

话音刚落,那无边无际、令人心慌的纯白,骤然被一种温暖、柔和、仿佛浸泡在顶级温泉里的光芒取代。

这光如同有生命的液体,温柔却不容抗拒地将张摇光的意识体包裹、渗透。

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和沉重的困倦感同时袭来,像最顶级的安眠药混合了最醇厚的美酒。

张摇光最后一点清醒的念头是:“这入职培训……还挺舒服……”随即,意识便沉入了无边的黑暗与信息的洪流之中。

时间失去了意义。

张摇光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极其漫长、光怪陆离的梦。

梦中,他像一个被强行按在IMAX巨幕前的观众,被迫以第一视角,沉浸式体验了另一个人波澜壮阔(且极其狗血)的一生。

他看到“自己”(或者说前任位面之子)如何气运加身,出门捡神器,跳崖遇秘籍,各路大佬哭着喊着要当小弟,红颜知己多到能组个加强排。

他看到“自己”如何一路开挂,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站在宇宙之巅,睥睨众生,那叫一个风光无限,爽文都不敢这么写。

然后,画风急转首下。

巅峰之后是漫长的、令人窒息的空虚和堕落。

曾经肝胆相照的兄弟,眼神开始闪烁;曾经情深似海的爱侣,笑容变得疏离。

背叛如同精心策划的连续剧,一集比一集扎心。

最终,众叛亲离,道心崩碎,曾经光芒万丈的位面之子,在极致的绝望和孤独中,选择了自我湮灭,亲手按下了那个毁灭一切的按钮……“啧……”张摇光在意识深处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叹息,像刚看完一部特效炸裂但剧情稀烂的超级英雄电影,“这剧本……也太老套了吧?

兄弟反目,红颜祸水,巅峰寂寞……现在的剧本早都不这么写了!

这前任的品味和抗压能力,都堪忧啊……”冗长而俗套的“前任述职报告”终于播放到了尾声。

包裹着张摇光的温暖白光开始如同潮水般退去,沉重如铅的困倦感也一点点消散。

张摇光的意识,如同沉船被打捞出水,带着一身湿漉漉的、庞杂混乱的记忆碎片,开始艰难地上浮。

他猛地睁开了“眼”。

没有熟悉的五指山巨石,没有蓝天白云。

眼前,是一片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破碎而恢弘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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