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进了奖学金的终选环节。就在我准备演讲时,小腹突然传来剧痛。鲜血瞬间浸透了裙子,
在全校师生面前,我竟然当众流产了。全场死寂,
室友却站起出来控诉:“周晓琳你还要脸吗?为了一个交换生名额,
跑去跟那个黑人搞在一起,现在当众流产,你真是把我们学校的脸都丢尽了。
”“像你这种为了名利不择手段,连自己身体都不爱惜的人,根本不配拿奖学金。
”父母看到新闻,打来电话:“我们没有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你就死在外面,别回来了。
”男友沈河,则用最恶毒的眼神看着我,骂我是个为了往上爬连身体都出卖的脏货。
我被污蔑,被学校劝退,在霸凌和唾骂中,我从天台一跃而下。死后我才知道,
真正与交换生有染并怀孕流产的,其实是我的室友。她用转移系统,原封不动地嫁祸给我,
顶替我拿走了奖学金和交换生名额。再睁眼,我回到了答辩当天,室友正假惺惺地祝我成功。
1“晓琳加油,你一定是最棒的。”室友李瑶握住我的手,脸上挂着笑容。我垂眼看着她,
心中一片冰冷。上一世,就是她亲手将我推下了万丈深渊。我任由她握着,
甚至用指尖摩挲了胸前的蝴蝶胸针。那是我生日时,她作为礼物送给我的,
还说是什么开过光的,能带来好运。我信了,在重要的场合,我都挂在裙摆上。死后才知道,
胸针正是转移系统的媒介。只要我戴着它,在她设定的时间范围内,
她身上发生的一切血光之灾,都会分毫不差地转移到我身上。“瑶瑶,谢谢你。
”“有你的祝福,我肯定没问题的。”我边说着,边装作整理衣领,手指拨弄着胸针的搭扣。
“对了,你今天也真好看,我们俩的白裙子,站在一起就像双胞胎。”说话间,
胸口的胸针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有冰针扎进皮肤,
随即一股微弱的电流感沿着皮肤下的神经开始蔓延。转移系统启动了。前世的我,
对这种刺痛毫无察觉,直到厄运降临才追悔莫及。我闭了闭眼,
将全部的意念集中于胸口那一点。再等等,再等等,我为你找一个更好的新主人。
刺痛感被暂时压制,我抬眼看向李瑶,深吸一口气,脚下故意一个踉跄,
身体毫无预兆地朝她怀里扑去。“哎呀!”李瑶下意识地伸手扶住我,香水味瞬间将我包围。
我慌忙站直身体,抚着狂跳的胸口,“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紧张了,脚都软了。
”李瑶皱了皱眉,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挥了挥手:“没事,站稳点。”我转身,
走向通往讲台的侧门。背后,学生会主席,也是我的男朋友沈河,正站在李瑶身边,
对她低声说着什么。前世,就是他,在全校师生面前,第一个站出来指着我的鼻子,
骂我不知廉耻。“下一位,经济学院周晓琳同学,请上台。”主持人的声音响起。
我走上讲台,聚光灯瞬间将我笼罩。我刚刚站定,还没来得及开口,小腹处,
一阵熟悉的绞痛猛然袭来。我攥紧拳头,用疼痛来维持最后一丝清明。我能感觉到,
那股温热的液体,正在蠢蠢欲动。但这一次,我没有惊慌失措。我没有低头去看自己的裙子,
而是将目光穿透灯光,锁定在台下第一排的李瑶身上。她正兴奋地看着我,身体微微前倾。
旁边的沈河,也皱着眉,显然注意到了我瞬间煞白的脸色。我对着她,扯动嘴角,
露出一个微笑。然后,我没有去捂我自己的肚子。我抬起手,捂住了嘴,发出压抑的干呕。
“抱歉,各位老师,我……”我的声音带着颤音,“我好像有点……反胃。可能是早上,
闻到了李瑶身上……的血腥味,有点不舒服。”我话音刚落,全场的目光,瞬间从我身上,
齐刷刷地转向了李瑶。2整个礼堂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李瑶脸上的笑容僵在嘴角,
她下意识地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随即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周晓琳,
你胡说八道什么。”她尖声反驳,声音因为心虚而拔高了八度。沈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看向李瑶。他最重脸面,在这样重要的场合,任何一点意外都让他烦躁。
我没有理会李瑶的咆哮,而是继续对着评委席微微鞠躬。“对不起,老师同学们,我失态了。
可能是最近为了准备考试,压力太大,肠胃有点紊乱。请允许我马上开始我的演讲。
”“没关系,周晓琳同学,身体要紧。调整一下,可以开始。”我感激地点点头,
开始了我的演讲。我的语速平稳,逻辑清晰,仿佛那个虚弱到随时会倒下的人不是我。
而台下的李瑶,却如坐针毡。我在台上,将一切尽收眼底。我看到李瑶脸上的笑容寸寸僵硬,
脸色由红转为一种难看的灰白,额角渗出的细密冷汗在灯光下闪着光。我看见她的惊慌,
目光下意识地往自己的裙摆上扫,随即又猛地抬起,难以置信地看向我。
那眼神在无声地尖叫:为什么?怎么会这样?胸针明明在你身上!不可能。
我几乎能读出她嘴唇无声的翕动。她越慌,身体就抖得越厉害。坐在她身边的沈河,
终于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李瑶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我没事,肚子……有点不舒服。”沈河先是愣住,
然后,目光穿越人群,直直地射向我。我知道,他想起我刚才说的那句“血腥味”了。
我的演讲,已经接近尾声。3演讲获得了满堂喝彩。
我毫无悬念地拿下了最高奖学金的第一名。当我走下台时,
系主任亲自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晓琳啊,你今天表现得太出色了,临危不乱,
有大将之风。那个交换生的名额,我也做主给你了,好好准备一下吧。”我谦虚地道谢,
心中一片平静。这些,本就该是我的。我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礼堂,却被沈河拦住了去路。
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将我拖到无人的后台角落,力气大得惊人。“周晓琳,
你今天到底在搞什么鬼?”他脸上再也没有了平日的温文尔雅,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
“什么搞鬼?我听不懂。”“你听不懂?”沈河冷笑一声,逼近一步,
“你先是说闻到李瑶身上有血腥味,然后她就真的肚子疼得差点晕过去。
你别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巧合。”“我真没想到,你为了赢,
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去影响李瑶的状态。你就这么容不下她?
”我看着他这张英俊却扭曲的脸,忽然觉得很可笑。上一世,李瑶当众指控我,他信了。
这一世,我只是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他就立刻认定是我在害人。在他的心里,
我永远是那个可以被牺牲,被怀疑的。“沈河,”我抬起眼,直视着他,“在你看来,
一个贫困生,是不是天生就该卑鄙,就该为了名利不择手段?”沈河被我的话噎了一下,
脸色有些难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你只是觉得,我赢了,
就是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而李瑶,她家境优渥,善良单纯,她输了,就一定是被我陷害的。
对吗?”沈河的脸色由青转白,恼羞成怒地低吼:“周晓琳,你别在这里偷换概念。
我是在跟你说事实。”“事实?”我笑了起来,“事实就是,我拿了第一,而你的李瑶,
输了。”“你。”沈河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他扬起手,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他深吸一口气,
“周晓琳,我发现我们之间,可能真的不合适。”“你的好胜心太强了,
强到让我觉得有点可怕。我们……还是先冷静一下吧。”这是他惯用的手段。
用冷暴力和分手威胁,来逼我就范。而我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好啊。”***脆利落的回答,
让沈河彻底愣住了。“你说什么?”他抓着我的手腕微微松开。“我说,好。
”我重复了一遍,“沈河,你不是想冷静一下,你是想分手,那就分吧。”4说完,
我绕过他,径直朝外走去。沈河僵在原地,看着我的背影,
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茫然失措的表情。走出礼堂,李瑶正被几个女同学簇拥着,脸色依旧惨白。
看到我出来,她立刻投来一道怨毒的目光。我视若无睹,径直回了宿舍。我知道,
事情还没完。系统转移失败的反噬,不会这么轻易就过去。
李瑶现在只是尝到了一点开胃小菜。果然,到了晚上,宿舍里就出事了。深夜,
我被一阵痛苦的***声惊醒。黑暗中,李瑶的床上,被子正剧烈地抖动着,她蜷缩成一团,
浑身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痛……好痛……”另一个室友被惊醒,打开了灯。“瑶瑶,
你怎么了?”灯光下,我们都看清了李瑶瑶的样子。她的睡裙下摆,
隐隐渗出了一片暗红色的血迹。虽然不多,但在白色的布料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天啊,
瑶瑶下面你流血了。”室友吓得尖叫起来。李瑶也看到了自己裙子上的血,眼神呆滞,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完了。“快……快叫救护车。”宿舍里一片混乱。而我,
只是冷静地站在一边,拿起手机,拨通了120。然后,我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是沈河的。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对面传来他带着睡意的的声音。“谁啊?大半夜的。”“是我,
周晓琳。”听到我的名字,沈河沉默了一下,语气变得冰冷:“后悔了?
你还打电话给***什么?”“李瑶出事了。”我言简意赅,“她大出血,我们刚叫了救护车,
地点是三号宿舍楼,你最好快点过来。”说完,不等他反应,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我知道,
沈河一定会来。他或许不爱李瑶,
但他绝不能容忍自己的准女友出任何可能影响到他声誉的丑闻。救护车很快就到了。
李瑶被抬上担架的时候,人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她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无法置信。
看着她那副茫然又绝望的样子,我忽然很想笑。她当然想不明白了,
习惯了将别人玩弄于股掌的人,又怎么能理解,自己沦为猎物的那一天?在医院的走廊里,
我见到了匆匆赶来的沈河。他一看到我,就冲了过来,怒火几乎要将我吞噬。“周晓琳!
这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搞的鬼?”5“***的?”“沈主席,饭可以乱吃,
话可不能乱说哦。人家可是一直在宿舍,是李瑶自己突然大出血,人证物证俱在。”“你。
”沈河被我堵得哑口无言。这时,急诊室的门开了,一个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
神情严肃。“谁是病人家属?”沈河立刻上前:“医生,我是她男朋友,她怎么样了?
”男朋友?我心想着沈河真快,一如既往的快男。医生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我,
皱着眉说:“病人是宫外孕破裂导致的大出血,幸好送来得及时,命是保住了。
但是……”医生顿了一下,“为了保住她的命,我们切除了她一侧的输卵管。
这对她以后的生育能力,会有很大的影响。”宫外孕。大出血。切除输卵管。每一个词,
都像一颗炸弹,在沈河的脑子里轰然炸开。他整个人都僵住了,猛地转过头,
一动不动盯着我。“宫外孕……她怎么会宫外孕……孩子是……”他的声音在颤抖。
我迎上他的目光,眼神清澈又无辜。“我怎么会知道,你应该去问她,
而不是来问我这个前女友。”沈河的身体猛地晃了一下,踉跄着后退半步,几乎没站稳。
我冷冷地看着他,在心底嗤笑。质问?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质问我?
我看到他脸上的怒火未消,又添上了一层难堪的屈辱。是了,医生的话音刚落,以他的精明,
恐怕就已经算清了这笔账。李瑶怀的,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孩子。
那顶绿帽子扣在他头上的声音,想必比急诊室的应急灯光还要刺眼。我迎上他探究的目光,
不介意再往他的伤口上撒一把盐,把话挑得更明:“现在,
你还觉得我早上在答辩会上闻到的血腥味,是胡说八道吗?”他脸上的血色褪尽,
眼神……那眼神彻底变了。呵,现在才知道怕吗?沈河,你从未真正认识过我。
“周晓琳...” 他死死盯着我,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你...你到底……是谁?
”6我没有回答他。我只是从他身边走过,留给他一个背影。有些答案,需要他自己,
用惨痛的代价去寻找。李瑶宫外孕大出血,还被切了输卵管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
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校园。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在论坛和私下里疯狂发酵。“听说了吗?
经济学院的那个系花李瑶,宫外孕了。”“我靠。真的假的?孩子谁的啊?不是沈主席的吗?
”“肯定不是啊。要是沈主席的,她至于又是答辩失利又是宫外孕的吗?
听说孩子是个黑人交换生的。”“天啊,玩这么大?平时看她一副清纯玉女的样子,
没想到啊。”“最绝的是,听说周晓琳在答辩的时候,就当众说闻到她身上有血腥味,
这不就是预言家吗?细思极恐。”舆论的风向,和我前世截然不同。这一次,
没有人同情李瑶,反而都在嘲笑她私生活混乱,自食其果。而我,
则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李瑶在医院里醒来后,得知自己被切了输卵管,当场就崩溃了。
她疯了一样地尖叫,说是被我害的,是我用了什么巫蛊之术把流产的事情转移给她。
但没有人相信她。一个已经被证实私德败坏的人,说的话还有什么可信度?
她的父母从外地赶来,得知真相后,气得差点犯了心脏病。他们想找学校闹,
想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但学校的态度却很明确——这是李瑶的个人行为,与学校无关,
更与同学无关。他们想找沈河负责,但沈河却直接和他们划清了界限。
沈家在本地也算有头有脸,怎么可能接受一个私生活混乱,还可能无法生育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