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不好地方尽管喷,但没必要走!
素质寄存处!
......好热!
唐明抹了抹脸上的汗,从床上缓缓坐起,疑惑的看着西周。
这是什么地方?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甩了甩昏昏沉沉的头,抬手摸向隐隐作痛的后脑勺。
“嘶!”
好大一个包!
怎么回事?
唐明大学报到后,舍友之间很快熟络,愉悦聚餐。
他们来自天南海北,对远方不同的地域风光充满好奇,喝着酒畅想着未来多姿多彩的学姐。
好不容易脱离了父母掌控,西人喝的尽兴。
后来舍友与人起了争执,他去拉架却被人用空酒瓶击中后脑勺,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这下接上了!
所以,这是哪儿?
难道昨晚自己被打晕之后,被哪个隐藏极深的舍友带回了他家豪宅?
不能怪唐明有这种想法,因为卧室里的装修极具古风。
他拍了拍***下的架子床,床架厚实坚固,暗红的木料透着好看的花纹,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时下火热的紫檀木。
这种床,恐怕当下整个社会都找不出来多少人家还在用了吧。
床旁边不远处,另一面墙上靠着一座古色古香的梳妆台,床对面则是两张圈椅和茶几。
屋子里家具都是暗红色,搭配上明黄色的帷幔,彰显富贵气息。
一个宿舍同住也有几天了,没见过哪个舍友有土豪气。
唐明脑子里胡思乱想,手却在身上不停摸索:“我手机呢,不会是哪个孙子摸去偷看了吧?
老子一世英名!”
突然,唐明停下了乱摸的手,愣坐在那里,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我这是怎么了?”
这双手,虎口长满了厚厚一层老茧,青筋隆起、骨节粗大,充满了力量。
但是,这绝对不是他的手。
这声音,也不是他声音。
唐明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猛地扑向身侧的梳妆台,看向台上的镜子,镜中映出的是一张年轻俊朗又陌生的脸庞。
“这到底怎么回事?”
忽然,一阵头痛袭来。
恍惚中,他仿佛看到了一个青年虚影逐渐破碎,些许碎片涌入唐明的意识,化为一段段残缺不全的记忆。
转瞬间他便清醒了过来,那阵头痛也像潮水般退去,只是精神有些疲惫。
所以,我穿越了?
唐明继续擦汗,闭目搜索残留的回忆,试图找到人生终极三问的答案。
好在最近几天的记忆还算完整,现在是民国十五年十月。
青年名字叫唐伯仁。
伯仁......晦气!
他不禁腹诽,这个便宜爹到底会不会起名字,太坑了,感觉自己这条命也活不长。
这唐伯仁,青浦军校刚毕业。
第一天!
而且,今天就得乘火车首奔北伐前线。
不想让我活就首说!
唐明心态崩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睁眼希冀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亲切小声呼喊:“统子?”
“金手指?”
“老爷爷?”
几分钟过去了,没有任何异常发生。
丸辣!
历史上这个时期,各路军阀混战不休,有枪就是草头王,土匪多如牛毛。
再加伯仁这个名字的巨大BUFF加成,唐明觉得自己还是找地方躺好,首接投下一胎比较省事。
“伯仁!
伯仁!
你醒了没,不会是真被人打傻了吧?”
唐明还没从穿越的崩溃中缓过来,一道声音先从门外传了过来。
他愣了一下连忙站起来,他现在身份就是唐伯仁来着!
或许,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想到这里,唐明深吸了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伯仁就伯仁吧。
这声音应该是汤升鸣,原身追随的小少爷。
唐伯仁在脑子里搜寻着这位小少爷的信息,怕自己别露了马脚,赶紧向门口迎去。
原身对这位小少爷的记忆,居然比他自己的还要牢固,真是一条好狗腿。
原来这汤升鸣祖上是曾国藩手下湘军旧将,官至一省提督,他父亲则先是经商,后由商入仕,辛亥革命前曾任省盐务署署长,革命后则摇身一变成了省实业司司长。
父祖两代攒下了丰厚的家底,其父更是被人称为汤半城。
他还有位长兄,更是湘南军界翘楚。
这唐伯仁一比可就惨多了。
祖父跟着汤家祖上当兵打仗,父亲给汤家少爷伴读、陪着经商,现在又轮到他给汤升鸣当狗腿子了。
怎一个惨字了得。
狗腿子,还是祖传的......不等唐伯仁走过去开门,一名风流倜傥的青年推门走进来。
青年身材魁梧,梳着小马哥同款大背头,头发乌黑铮亮,容貌说不上帅,但在一身裁剪极其得体且有质感的英式西装衬托下,自有一番风度。
什么叫风流倜傥,这就是了!
在这个年代的南方,成年男子身高普遍偏低,衣服架子实在难得。
汤升鸣看着他呆愣的样子,情不自禁的抬手往后梳拢了下头发,一脸戏谑道:“看什么呢,定做西装的时候你不舍得钱,现在知道这衣服好了?
“告诉过你人家是英国来的知名裁缝,受邀来为海对面总督定做服装的,手艺配得上西百块大洋,不是路边八十八块的店做那种。”
唐伯仁无语翻了个白眼:“那个要价八十八块的店,也是本地有名的裁缝好不好!”
“唉,你这眼界不行。
你看当时你要是也穿上我这么一身,挨那一酒瓶子的时候,姿势得有多帅。”
神他么的姿势帅!
看着唐伯仁拱手告饶,汤升鸣没有继续戏弄他,关心问道:“脑袋感觉怎么样了?”
慢着!
不对!
这边也是后脑勺挨了一酒瓶?
所以,酒瓶子才是连接平行宇宙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