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清辞,被夫君领外室子进门那天,佛堂***自请和离。下一秒,
被我遗忘六年的桃花玉符突然发烫——原来它能预见半柱香后的生死。我冷笑抄经,
借玉符布下祠堂碎璧局:孩子们踩准裂缝,宗族鞭声未落,皇叔已踹门而入,
“谁动本王的人?”第一章 侯门惊变,和离***李洵将那对外室子领进门时,
我正在佛堂抄写《心经》。笔尖的墨,倏地在宣纸上晕开,如同一块腐烂的伤疤。“清辞,
这是婉儿,还有我们的孩子,星儿和月儿。”他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带回了两件新摆设。
我抬起眼,目光越过他,落在他身后那个柔弱如柳的女人,
和那对紧紧抓着她衣角的孩童身上。男孩约莫四五岁的光景,女孩稍小一些。算算日子,
我嫁入侯府五年,李洵竟是在我们新婚燕尔之时,便与她有了苟且。
心口像是被生生剜开一个血洞,冷风呼啸灌入。“侯爷,”我放下笔,
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侯府有侯府的规矩,外室之流,也配踏入正堂?
”李洵的眉头紧紧皱起:“清辞!婉儿她身子弱,在外受尽了苦楚,你身为正妻,
当有容人之量。”容人之量?我险些笑出声来。这世间的笑话,
莫过于让正妻去体谅一个破坏自己姻缘的女人。“夫君说的是,”我缓缓起身,
走到他们面前,目光在那对孩童惊恐的脸上扫过,“只是,既要入府,总得知根知底。
不知苏姑娘,是哪家的小姐?”苏婉儿怯生生地往李洵身后缩了缩,泪眼婆娑:“姐姐,
我……我出身微贱,只求能陪在侯爷身边,为侯爷诞下子嗣,不敢奢求名分。
”好一个不敢奢求。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端着侯府主母的温婉:“既然如此,
便先在偏院住下吧。”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人人皆知,
平阳侯李洵宠妾灭妻,将一介来路不明的外室奉为至宝,
反倒将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嫡妻冷落一旁。我忍着,并非懦弱,而是在等一个时机。
李洵以为我退让了,对我的防备便松懈了许多。他将苏婉儿安置在离他书房最近的“婉居”,
日日同进同出,那两个孩子,也被他视若珍宝。终于,机会来了。侯府老太君的寿辰将至,
她老人家最看重的,便是祠堂里供奉着的一对传家宝——“龙凤呈祥”玉璧。
我借口要亲自擦拭玉璧,为老太君祈福,将所有下人都遣了出去。而后,
我故意在苏婉儿那对孩童玩耍的路上,遗落了一只精巧的拨浪鼓。果不其然,
那两个被苏婉儿教得毫无规矩的孩子,循着声音,闯进了平日里戒备森严的祠堂。
“咔嚓——”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如同惊雷,炸响在侯府上空。我赶到时,
李洵正抱着他那宝贝儿子,怒目瞪着我:“沈清辞!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故意引他们进来的!
”那块价值连城的“龙凤呈祥”玉璧,此刻已碎成了几瓣,凄凉地躺在地上。我看着他,
眼中没有一丝波澜:“侯爷,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一直在佛堂,
是你的好婉儿管教不力,才让这对孽……孩子,闯下滔天大祸。”“你闭嘴!
”李洵将孩子护在身后,双目赤红,“婉儿她那么善良,怎会如此!定是你心生嫉妒,
设下的毒计!”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既然侯爷认定是我,那我也无话可说。
”我从袖中取出一早就备好的和离书,递到他面前,“这传家宝,我赔不起。这侯府主母,
我也不想当了。签了它,从此你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和离书上,
我只要求带走我的嫁妆,并索要了侯府名下三间最赚钱的铺子作为补偿。我知道,
与这块玉璧相比,这点要求,简直不值一提。李洵看着和离书,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随即被鄙夷取代。他或许以为,我这是在以退为进,耍什么把戏。恰在此时,
苏婉儿“恰好”送来一封信,信封上绣着一朵雅致的兰花。她柔声对李洵说:“侯爷,
这是妾身为您求的平安符,愿您万事顺遂。”李洵看也没看我的和离书,
随手将其与那封信叠在一起,珍而重之地收入怀中,冷冷地对我道:“沈清辞,
你闹够了没有?玉璧之事,我会向母亲解释。你若安分守己,这主母之位,依旧是你的。
”他以为,这是对我的恩赐。他不知道,他收下的,不是什么信物,
而是一封将他自己钉在耻辱柱上的判决书。他更不知道,他亲手斩断的,
是我们之间最后一丝情分。第二章 祠堂绝境,皇叔降临玉璧被毁,终究是纸包不住火。
宗族的长辈们被惊动了,他们齐聚一堂,要审问我这个“毒妇”。李洵站在他们中间,
一言不发。他没有替我辩解,也没有落井下石,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里,
有失望,有愤怒,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疲惫。苏婉儿则跪在地上,
哭得梨花带雨:“都是婉儿的错,是婉儿没有看好孩子,求各位长老不要怪罪姐姐,
要罚就罚婉儿吧!”她越是如此,那些长辈们看我的眼神就越是鄙夷。“沈氏,你可知罪!
”为首的族叔公,一拍桌子,声色俱厉。我挺直了脊梁,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字字清晰:“我无罪。”“还敢狡辩!来人,上家法!今日定要让这毒妇知道,何为妇德!
”冰冷的铁鞭夹着风声,狠狠抽在我的背上。皮开肉绽的剧痛瞬间蔓延开来,
我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一鞭,两鞭,三鞭……我的意识渐渐模糊,
鲜血浸透了单薄的衣衫,在青石板上开出妖冶的花。我看到李洵的嘴唇动了动,
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被苏婉儿柔弱的哭声拉住了。他选择了再次抛弃我。也好。
也好……就在我以为自己会死在这冰冷的祠堂时,大门“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逆着光,踏着一地破碎的阳光走了进来。他身披玄色王袍,
金线绣着吞云的蟒,面容俊美如神祇,却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煞气。是摄政王,君临渊。
那个权倾朝野,手握重兵,传说中冷酷无情的“活阎罗”。他怎么会来这里?祠堂内,
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他身上那股生杀予夺的帝王之气震慑住,
连那位叫嚣最凶的族叔公,也吓得白了脸,哆哆嗦嗦地跪了下去。
“参见……参见摄政王殿下……”君临渊的目光,没有在任何人身上停留,
径直落在了我身上。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滔天怒意和……心痛。
“谁给你们的胆子,动本王的人?”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淬了冰的刀子,
刮得在场每一个人脸上生疼。本王的人?我愣住了,李洵也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
君临渊走到我面前,无视我满身的血污,弯腰将我打横抱起。他的动作很轻,
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我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和他怀抱里令人安心的温度。
“君……君临渊……”我虚弱地开口,神志已经不太清醒。“别怕,我来了。
”他在我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明地颤抖。他抱着我,转身欲走。
李洵终于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拦住他:“王叔!这是我侯府的家事,您……”“滚开。
”君临渊甚至没看他一眼,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那股无形的威压,
让李洵的脸色瞬间惨白,竟然后退了一步。君临渊抱着我,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回头,
目光如利剑般扫过祠堂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李洵身上。“平阳侯,本王记住你了。
”他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抱着我,大步离去。我窝在他的怀里,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之前,
只觉得这个怀抱,竟有几分莫名的熟悉。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曾这样,
被一个人紧紧地护在怀中。第三章 心死离府,斩断情丝我醒来时,已身在摄政王府。
身上的伤被处理得很好,上好的金疮药带着一丝清凉,缓解了***辣的疼痛。
君临渊坐在床边,亲自端着一碗药,见我醒来,便用勺子舀起一勺,递到我嘴边。“醒了?
喝药。”他的语气依旧冷硬,但动作却很温柔。我避开他的勺子,
挣扎着想坐起来:“多谢王爷相救,只是男女有别,我……”“男女有别?”他冷笑一声,
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沈清辞,六年前你不告而别,怎么不说男女有别?
如今被人欺负到只剩半条命,倒跟本王讲起规矩来了?”六年前?我的心猛地一颤。
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翻涌,一个模糊的少年身影,渐渐与眼前这张俊美无俦的脸重合。
是他……那个在我年少时,曾救我于山匪之手,又默默守护了我整个夏天的少年。
我只知他姓君,却不知,他竟是当今的摄政王。“你……”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想起来了?”君临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又恢复了冰冷,“喝药。”这一次,
我没有再拒绝。我在王府养了三天伤。这三天,李洵一次都未来过。倒是苏婉儿,
差人送来一些名贵的补品,被君临渊直接命人扔了出去。第四天,李洵终于来了。
他站在我床前,神色憔悴,眼中布满血丝。“清辞,对不起。”他声音沙哑,
“那天……是我不好。”我看着他,心中一片死寂。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
就想抹去我所受的屈辱和伤害吗?“侯爷言重了。”我疏离地开口,“我与侯爷,
早已两不相欠。”“不,清辞,你听我说,”他急切地想抓住我的手,却被我躲开,
“婉儿她……她已经知错了,孩子们也吓坏了。玉璧的事,我会想办法补救,你跟我回去,
好不好?我们还像以前一样。”还像以前一样?我笑了,笑得无比讽刺:“回不去了,李洵。
从你将他们母子领进门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从枕下摸出那枚他曾送我的定情玉佩,当着他的面,狠狠摔在地上。“啪”的一声,
玉佩碎裂,如同我那颗早已支离破碎的心。“这个,还给你。”我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
一字一句道,“从此以后,沈清辞与李洵,恩断义绝!”他的身子晃了晃,
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或许在他看来,我沈清辞,就该是那个永远温顺、永远等他回头的女人。
我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开始谋划我的离开。君临渊救我之事,早已传遍京城。如今,
所有人都知道我与摄政王关系匪浅。而李洵宠妾灭妻,纵容外室子毁坏传家宝的丑闻,
也被我暗中派人散播了出去。舆论对我极其有利。我趁此机会,通过君临渊的关系,
请来了官府和宗族里真正德高望重的长辈,当着所有人的面,
拿出了那封被李洵误收的和离书。当李洵看到那封夹在苏婉儿“平安符”信件里的和离书时,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铁证如山,他百口莫辩。最终,在巨大的舆论压力下,
他不得不履行协议,将我的嫁妆悉数归还,
并额外补偿了我三间黄金地段的旺铺和一万两白银。我拿着和离书,带着属于我的一切,
毅然决然地搬离了那个让我受尽屈辱的侯府。离开京城的那天,天很蓝。我坐在马车里,
回望那座巍峨的城门,心中没有半分留恋,只有一种挣脱枷锁的轻松。
我要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第四章 异乡重逢,明讥暗护我选择了江南。
这里是鱼米之乡,风光旖旎,最适合疗伤和新生。我用李洵补偿的银两,
在临安城买下了一座雅致的宅院,又将那三间铺子重新打理起来,做起了丝绸和胭脂的生意。
凭借着从前在侯府管家的经验和对女子喜好的了解,我的生意很快就步入了正轨。我以为,
我的生活会就这样平静地过下去。直到那天,我在自家的绸缎庄里,再次见到了君临渊。
他依旧是一身玄衣,负手站在一匹云锦前,侧脸的线条冷硬而完美。他似乎清瘦了些,
但身上的气势却比在京城时更加内敛迫人。“王……王爷?”我有些结巴。他转过身,
凤眸微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怎么,沈老板不欢迎本王?”“不敢。”我低下头,
掩去眼中的波澜,“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本王来江南巡查,路过此地,
听闻临安城新开了一家绸缎庄,生意好得不得了,便来看看是何方神圣。”他踱步到我面前,
俯身靠近,声音压得极低,“没想到,竟是故人。”他呼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气,
喷洒在我的耳廓,让我一阵战栗。“王爷说笑了。”我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不过是些小本生意,糊口而已。”“糊口?”他嗤笑一声,指尖划过一匹光华流转的蜀锦,
“用最好的蜀锦,请最好的绣娘,这可不像是糊口的样子。沈清辞,你倒是比在本王想象中,
更有本事。”他的话,明着是夸赞,暗地里却带着一股说不清的讥讽,
仿佛在嘲笑我从前的天真愚蠢。我的心被刺了一下,
脸色也冷了下来:“这就不劳王爷费心了。王爷若是买布,小店欢迎。若是叙旧,我与王爷,
似乎也没什么旧可叙。”“没旧可叙?”君临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周遭的空气都仿佛降了几度。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沈清辞,你再说一遍!”“放手!”我挣扎着,又气又恼。这个男人,
为何总是如此喜怒无常,霸道无理!我们正在拉扯,门外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清辞?
”我回头一看,竟是李洵。他怎么也来江南了?他看起来比在京城时更加憔悴,
眼中带着急切和一丝……愧疚?“你怎么在这里?”我皱眉。“我……我来查些事情。
”李洵的目光落在君临渊抓着我的手上,脸色一白,随即涌起一股怒意,“王叔!请您自重!
放开清辞!”君临渊冷哼一声,非但没放,反而将我拉得更近,几乎整个圈进他怀里。
“本王与她说话,何时轮到你来插嘴?”他看着李洵,眼神轻蔑得像在看一只蝼蚁,
“平阳侯,你与其有时间来江南追着一个弃妇,不如回京城好好查查,
你那位冰清玉洁的婉儿姑娘,究竟是何来历。”李洵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君临渊的话,
像一把利剑,精准地***了他心中最隐秘的疑点。趁他失神,我用力甩开了君临渊的手,
冷冷道:“两位请自便,小店要打烊了。”说完,我转身就走,
不想再与这两个男人有任何纠缠。那天晚上,我辗转难眠。君临渊的出现,李洵的追来,
彻底打乱了我平静的生活。第二天,我名下的一家胭脂铺就遇到了麻烦。
城西的孙家仗着有官府背景,恶意打压我的生意,甚至找地痞流氓来铺子里闹事。
我正焦头烂额,准备报官,孙家却突然偃旗息鼓了。派人一打听才知道,就在昨夜,
孙家的小儿子在**欠下巨额赌债,被人打断了腿。孙家老爷也被查出贪赃枉法,
被连夜撤了职。这一切,快得不可思议。我心中一动,想到了那个霸道的身影。果然,
傍晚时分,君临渊的侍卫就给我送来了一张请柬,邀我过府一叙。我捏着那张烫金的请柬,
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我知道,我欠他的人情,越欠越多了。第五章 宗族羞辱,
强势护佑我终究还是去了。君临渊在江南的别院,比我在临安的宅子大了数倍,亭台楼阁,
一步一景,尽显皇家气派。他正在院中的凉亭里独自对弈,见我来了,
也只是淡淡地抬了下眼皮。“坐。”我依言坐下,看着他落下一子,
棋盘上的黑子瞬间被白子围困,再无生路。“王爷,孙家的事,多谢了。”我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