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天生异香,总引得无数恶鬼垂涎欲滴。
我天生痴傻,从小被父母遗弃在孤儿院,直到十五岁那年,才被大师兄领了出来。
师傅为我开了灵智,我不再痴傻,成了紫云观第十三代唯一的女弟子。
1紫云观每月都会派发下山捉鬼的任务。
每次出山,我都死死尾随在大师兄身后,像块甩不掉的膏药。
大师兄时常皱眉嫌弃,久而久之,我便得了个“小尾巴”的诨名。
又是一年七月十四。
渡鬼的任务分到了每个弟子头上。
我倒霉地分到了三个鬼。
以我那点微末道行,怕是没渡完,自己就先成了恶鬼的盘中餐。
我郁闷地缩在角落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角。
“师傅,这次出山,我随小尾巴一起去吧。
她入观不久,又是唯一的女弟子。”
不出所料,又是大师兄为我解围师傅点头应允,我满心欢喜地跟在他身后下了山。
山路崎岖漫长,走得我脚底生疼。
望着平坦的公路,我小声提议打车,却被师兄一句冰冷的“修行”堵了回来。
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还如此古板!
走走停停一天一夜,终于在七月十四的晚上,我们踏入了湘江市的地界。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寒气,阴冷刺骨。
路过市中心广场旁的一片湖时,我心头莫名一跳。
才晚上八点多,本该热闹的广场却空无一人,死寂得可怕。
只有一个拾荒老人佝偻着背,在垃圾桶里翻找着什么,嘴里神经质地嘟囔着:“又跳一个,嘿嘿,又跳一个……”他边说边把翻出的秽物往嘴里塞。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连忙移开视线。
我警惕地转动天盘,指针却纹丝不动,此地竟无鬼气?
刚想松口气,却发现师兄僵立原地,目光死死锁住湖心,眉头紧锁。
就在这时,一阵幽怨凄凉的歌声从湖中心飘来,寒意如同冰冷的湖水,瞬间浸透我的四肢。
抬眼望去,湖面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红衣女子!
她疯狂地舞动着,每跳一分钟,身边就诡异地多出一只水鬼伴舞。
它们僵硬地张手踢腿,动作扭曲,全都面向着红衣女鬼。
转眼间,湖面上已聚集了二十多只鬼影!
这骇人的景象吓得我魂飞魄散,下意识拔腿就跑。
我才入道多久?
抓过的鬼屈指可数,哪见过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