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出狱惊魂出狱当天,我拨通了继妹未婚夫的电话导语: 我替继妹坐了三年牢,
出狱当天,她派人来接我,却把我扔在了荒郊野外。一个满身奢侈品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一脚踹在我身上。你还真敢出来?我警告过你,不许再出现在蔓蔓面前!我趴在地上,
咳出一口血。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男人蹲下身,揪住我的头发,眼神狠厉。
蔓蔓现在是娱乐圈最红的小花,马上就要嫁入豪门了!你这种劳改犯,就是她人生的污点!
你要是敢毁了她的前程,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颤抖着手,拨通了那个豪门太子爷的电话。祁先生,
你未婚妻三年前撞死的人,是我妈。现在,她还想杀了我。三年的牢狱生活,
磨平了我所有的棱角,却磨不掉刻在骨子里的恨。出狱那天,天灰蒙蒙的,像我此刻的心情。
我以为没人会来接我,却在门口看到了一辆熟悉的保时捷。车窗降下,是继妹沈蔓蔓的男友,
周扬。他戴着墨镜,一脸嫌恶地扫了我一眼,语气不耐。上车,蔓蔓叫我来接你。
我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三年前,就是他陪着沈蔓蔓,一唱一和地哄骗我,
让我为那场车祸顶罪。怎么?坐牢坐傻了?要我请你?周扬嗤笑一声,发动了车子。
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和车里奢华的内饰格格不入。
车子一路疾驰,却不是回家的方向。最终,它停在了一处荒无人烟的郊外。我心里咯噔一下,
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周扬粗暴地拽下了车,狠狠一脚踹在我的腹部。
剧痛让我瞬间蜷缩在地,像一只被丢弃的野狗。沈念,你还真敢出来?
周扬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脚尖碾着我的手腕,我早就警告过你,永远别再出现在蔓蔓面前!
我趴在冰冷的泥地上,咳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声音沙哑。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你的事,就是蔓蔓的事!周扬蹲下身,一把揪住我的头发,迫使我抬起头,
他眼中的狠厉几乎要将我吞噬,蔓蔓现在是娱乐圈最红的小花,
马上就要嫁给祁氏集团的太子爷祁聿了!你这种坐过牢的劳改犯,
就是她完美人生里唯一的污点!祁聿……这个名字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三年前,
我妈就是死在了他的母亲,祁夫人的车轮下。而开车的人,是沈蔓蔓。
你要是敢毁了她的前程,周扬的声音如同毒蛇的信子,
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看着他那张因嫉妒和疯狂而扭曲的脸,我忽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我笑我的天真,笑我的愚蠢。我曾以为,
只要我替她顶罪,她就会信守承诺,好好照顾我爸,让我妈入土为安。可我换来的,
却是被弃尸荒野,和一句人生的污点。好一个污点。我颤抖着手,
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部藏了三年的老式手机。这是我入狱前,一个狱友偷偷塞给我的,
说或许能救我一命。我一直没舍得用,直到今天。在周扬错愕的目光中,
我拨通了那个我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我用尽全身力气,
对着听筒说出了那句准备了三年的话。祁先生,你未婚妻三年前撞死的人,是我妈。现在,
她还想杀了我。电话那头是一阵死寂。久到我以为对方会直接挂断,
一个低沉冷冽的男声才终于响起。你在哪?声音里没有丝毫情绪,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我报出了路边的里程碑数字。在那等着。
电话***脆地挂断。周扬显然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他先是愣住,
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疯狂地大笑起来。沈念,***是疯了吧?你以为你是谁?
你以为祁先生会信你一个劳改犯的话?他一脚踢开我手里的手机,屏幕瞬间碎裂。
你以为打个电话就能吓唬我?就能毁了蔓蔓?我告诉你,做梦!他面目狰狞地朝我走来,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我闭上眼,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拳脚。
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然而,预想中的暴行并未落下。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郊外的宁静,几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了不远处,车门打开,
一群黑衣保镖迅速下车,将我和周扬团团围住。为首的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
气质沉稳,他径直走到我面前,微微躬身。沈小姐,我们先生让您久等了。
周扬脸上的嚣张瞬间凝固,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这阵仗,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们是谁?
知道我是谁吗?我爸是周氏集团的……西装男人看都没看他一眼,
只是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两个保镖立刻上前,像拎小鸡一样将周扬架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沈蔓蔓的男朋友吗?你们敢动我,
蔓含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周扬疯狂挣扎,嘴里不停地叫嚣着。
西装男人这才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周先生,我们先生想请你去喝杯茶,
聊一聊三年前的车祸。什么车祸?我不知道!周扬的脸色瞬间惨白,眼神躲闪,
那件事跟蔓蔓没关系,是沈念,是她开的车!是不是,西装男人语气平淡,
我们先生自会判断。说完,他不再理会鬼哭狼嚎的周扬,转身对我做了一个请
的手势。沈小姐,请上车吧,这里不安全。我被扶着坐进了中间那辆宾利的后座。
车内温暖的空气和柔软的真皮座椅,让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车子平稳地启动,
将周扬的咒骂声远远甩在身后。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荒凉景象,
知道从我拨出那个电话开始,一切都已经不同了。2 真相大白这场迟到了三年的复仇,
终于拉开了序幕。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家私人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我被直接带到了顶层的VIP病房。推开门,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传来。
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背对着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整座城市的夜景。
他穿着一身深色的家居服,身形颀长,光是一个背影,就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与矜贵。
听到动静,他缓缓转过身。那是一张英俊到极具攻击性的脸,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
削薄的嘴唇。他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利刃,直直地射向我,带着审视和探究。他就是祁聿。
那个我只在财经杂志上见过的,京城最年轻也最冷酷的商业帝王。
也是我继妹沈蔓蔓即将嫁给的男人。坐。他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声音和电话里一样,
听不出喜怒。我依言坐下,局促地将手放在膝盖上。他没有坐,而是踱步到我对面,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仿佛在审视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你说,沈蔓蔓杀了你母亲。
他开门见山,语气平铺直叙。是。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缩,三年前,海滨路,
撞上你母亲座驾的那辆红色法拉利,是沈蔓蔓开的。祁聿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只是淡淡地问:证据呢?我就是证据。我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一道狰狞的疤痕,
当时我就坐在副驾驶,为了保护她,我的手臂被碎玻璃划伤,缝了二十七针。我顿了顿,
继续说道:车祸发生后,她吓得六神无主。她求我,说她是大明星,不能有案底,
求我替她顶罪。她承诺会好好照顾我爸,会给我妈办一场风光的葬礼。说到这里,
我自嘲地笑了笑,我答应了。我认了全部罪责,被判了三年。祁聿依旧沉默,
只是眸色深了些。可我出狱当天,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她派人把我扔到荒郊野外,想让我自生自灭。她怕我这个『污点』,会影响她嫁入豪门。
病房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半晌,祁聿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口说无凭。我凭什么相信一个刚出狱的杀人犯,而不是我的未婚妻?这个问题,
尖锐而现实。我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小的,被磨得有些光滑的耳钉。
这是我妈的遗物。车祸现场,我从驾驶座的缝隙里捡到的。当时情况混乱,警察没有发现。
这枚耳钉的背面,刻着一个『琳』字,是你母亲名字的缩写。最重要的是,这枚耳钉上,
应该还残留着沈蔓蔓的指纹。我将耳钉放在茶几上,推到他面前。祁先生,
我知道你不信我。但你应该相信科学。只要拿去做个鉴定,真相自然水落石出。
祁聿的目光落在那枚小小的耳钉上,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沉默了许久,然后拿起手机,
拨了一个电话。阿文,带沈蔓蔓过来。沈蔓蔓来得很快。她出现的时候,
依旧是那副光鲜亮丽的大明星模样。精致的妆容,身上是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看到我时,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但很快就被完美的演技掩盖。她亲昵地走到祁聿身边,
挽住他的手臂,声音娇嗲得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阿聿,这么晚叫人家来做什么呀?
吓我一跳。她像是才看到我,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姐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是今天才……她话说一半,眼眶就红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姐姐,
我知道你怪我这三年没去看你,可我真的太忙了,我……沈蔓蔓,
我冷冷地打断她的表演,别演了,不累吗?沈蔓蔓的脸色一僵,
眼泪要掉不掉地挂在睫毛上,委屈地看向祁聿。阿聿,
你看姐姐她……她好像对我有什么误会。祁聿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臂,
指了指茶几上的那枚耳钉。认识这个吗?沈蔓蔓的目光落在耳钉上,瞳孔猛地一缩。
但她很快镇定下来,摇了摇头,一脸无辜。不认识啊,这是什么?是吗?
祁聿的语气听不出情绪,我母亲的遗物,据说是在三年前的车祸现场找到的。
沈蔓蔓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但依旧嘴硬。阿聿,你这是什么意思?
三年前的事情不是已经结案了吗?是姐姐她……是我,我接过话头,是我酒后驾驶,
撞死了祁夫人,我认了罪,也坐了牢。但是沈蔓蔓,你敢不敢当着祁先生的面,把手放上去,
让我们看看,这上面到底是谁的指纹?沈蔓蔓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她求助地看向祁聿,声音带着哭腔。阿聿,你宁愿相信一个杀人犯,也不相信我吗?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啊!她就是嫉妒我,她想毁了我!她扑向祁聿,想寻求安慰,
却被祁聿侧身躲开。祁聿看着她,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只相信证据。
他拿起那枚耳钉,递到沈蔓蔓面前,语气不容置喙。按上去。
沈蔓蔓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她尖叫一声,挥手打掉了祁聿手里的耳钉。我没有!
不是我!是她!都是她干的!耳钉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像是在嘲笑着她的歇斯底里。祁聿的助理阿文适时地走上前,戴上手套,
小心翼翼地将耳钉捡起,放进证物袋。先生,已经安排人送去鉴定了,
最快明天早上出结果。祁聿点了点头,目光重新落回面如死灰的沈蔓蔓身上。
在结果出来之前,他一字一顿,声音冷得像冰,你哪儿也不许去。
沈蔓蔓被关在了隔壁的病房,门口有两个保镖守着。我则被安排留在了祁聿的病房里。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气氛有些微妙。谢谢你。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至少,他给了我一个揭开真相的机会。祁聿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
姿态慵懒,却自有一股压迫感。不用谢我,他淡淡开口,
我只是想知道我母亲死亡的真相。如果最后证明你在撒谎,你的下场,
会比在周扬手里惨一百倍。我毫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这个男人,
远比他表现出来的更加危险。结果出来之前,你住在这里。他吩咐道,需要什么,
跟阿文说。说完,他便起身走进了内室,不再理我。我看着他紧闭的房门,心里五味杂陈。
这一夜,我睡得并不安稳。三年来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
我妈倒在血泊里的样子,沈蔓蔓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的样子,我爸失望又无奈的眼神,
以及我在监狱里度过的无数个冰冷的日夜。所有的痛苦和屈辱,都将在明天迎来一个结果。
第二天一早,阿文就带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他将文件恭敬地递给祁聿。祁聿接过,
一目十行地看完,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冷了几分。他将文件扔在茶几上。
你自己看。我颤抖着手拿起那份鉴定报告。结论部分,
白纸黑字地写着:送检耳钉上提取到的指纹,与沈蔓蔓指纹样本,匹配度为99.99%。
真相大白。我抓着那份报告,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砸在纸上。三年了。
我妈的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安息了。祁聿看着我,没有出声安慰,只是递过来一张纸巾。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他问。我擦干眼泪,抬起头,目光坚定。我要她,身败名裂,
一无所有。我要她也尝尝,从云端跌入地狱的滋味。祁聿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查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