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谨言在一起三年,他把我当成一个随叫随到的血袋。
今天是他的白月光苏晚第三次“病危”,需要紧急输血。傅谨言的电话打来时,
我正发着高烧,他命令我:“林未,立刻到中心医院,晚晚需要你。”电话那头,
苏晚用她一贯柔弱又带刺的声音说:“谨言哥哥,别逼林未姐了,她不愿意就算了。
”“我听说猪血也能补血,要不我试试那个吧,总比夺人所爱要好。
”傅谨言立刻安抚她:“胡说什么,你的身体怎么能跟那种东西比。
”他转而对我吼道:“林未,你听见没有?你要是害死晚晚,我让你陪葬!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去,我轻笑一声,回他:“好啊。”挂掉电话,我走进菜市场,
拎了一袋温热的猪血。傅谨言,这是你应得的。
1 猪血风波我提着那袋猪血走进VIP病房时,傅谨言正握着苏晚的手,满眼心疼。
苏晚靠在床头,脸色苍白,看见我,她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怯生生地说:“林未姐,
你真的来了?对不起,又麻烦你了……都怪我这不争气的身体。”她说着,
还故意往傅谨言怀里缩了缩,一副受惊小兔的模样。傅谨言立刻将她护得更紧,抬头看我,
眼神锐利。“还愣着干什么?医生呢?赶紧准备抽血!”我没理他,径直走到苏晚的病床前,
将手里的红色塑料袋“啪”地一声放在床头柜上。液体晃荡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苏晚好奇地问:“林未姐,这是什么呀?给我的礼物吗?”傅谨言不耐烦地皱眉:“林未,
你又在玩什么花样?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不是玩笑。”我看着苏晚,一字一句地说,
“你不是说猪血也能补血吗?”“我特地去菜市场给你买的,最新鲜的,还热乎着呢。
够你补到地老天荒了。”苏晚的脸瞬间垮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林未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傅谨言的怒火彻底被点燃,
他猛地站起来,一把将我拽开。“林未你疯了!你拿这种恶心的东西来羞辱晚晚?”“羞辱?
”我甩开他的手,觉得这个词可笑至极,“傅谨言,到底是谁在羞辱谁?
”“我发着39度高烧,你一个电话让我滚过来给她当血袋。她自己说要喝猪血,
我好心好意给她买来,你们倒打一耙?”“我这人主打一个听劝,满足客户一切离谱需求,
这服务态度还不满意?”苏晚哭得更厉害了,抓着傅谨言的胳膊,泣不成声:“谨言哥哥,
你别怪林未姐,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说那种话气她……我这就给姐姐道歉……”她说着就要下床,身体一软,
又倒回傅谨言怀里。傅谨言心疼得无以复加,抱着她,对我怒目而视。
“你看看你把她逼成什么样了!道歉!立刻给晚晚道歉!”“给她道歉?
”我像是听到了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凭什么?凭她茶艺精湛,还是凭她演技超群?
”“傅谨言,你CPU转不动了可以捐给电风扇,别在这PUA我。是我该抽血给她,
还是她该给我磕一个?”傅谨言大概从未见过我如此尖锐的样子,一时竟被噎住。
苏晚柔弱地开口:“谨言哥哥,算了,我没事……林未姐可能就是心情不好。
我们别惹她生气了。”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一条随时会咬人的疯狗。傅谨言的脸色更加阴沉。
“林未,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要么现在去抽血,要么就给我滚。”“滚就滚。
”我拿起那袋猪血,走到苏晚面前,在她惊恐的目光中,猛地撕开袋子。
温热的、带着腥气的猪血劈头盖脸地浇了她一身。“啊——!”苏晚发出刺耳的尖叫,
雪白的病号服瞬间被染红,黏腻的液体顺着她的头发滴落,场面猎奇又恶心。
“你不是喜欢吗?多喝点,管够。”我扔掉空袋子,看着目瞪口呆的傅谨言,
平静地说:“傅谨言,我们完了。”说完,我转身就走,
没再回头看一眼那间充斥着尖叫和血腥味的病房。走出医院大门,阳光刺眼,
我却觉得浑身轻松。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傅谨言发来的信息,只有两个字。“你敢。
”2 决裂时刻我不仅敢,我还做得更绝。回到我和傅谨言的“家”,
我只用了十分钟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这三年来,
傅谨言从不允许我把个人物品放在显眼的位置。他说,他喜欢家里整洁干净,不喜欢杂乱。
现在我才明白,他只是不想让这个空间,留下任何属于我的痕迹。我拉着小小的行李箱,
删除了傅谨言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了他的号码。做完这一切,我打车去了机场。
飞机起飞时,我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城市,三年的过往像一部快放的黑白电影。
我认识傅谨言是在一个雨夜。那天我刚和家里大吵一架,赌气跑出来,
发誓要靠自己活出个人样。我在便利店打工,深夜下班,遇上瓢泼大雨。
傅谨言的车就停在路边,他摇下车窗,问我:“需要帮忙吗?”那时的他,英俊、温柔,
像一道光照进了我狼狈的生活。后来我们在一起了,他为我租下这套公寓,让我辞掉工作,
说要养我。我以为我找到了真爱,甘愿为他洗手作羹汤,收敛起所有锋芒,
扮演一个他喜欢的、温顺乖巧的女朋友。直到苏晚回国。她是傅谨言的青梅竹马,心脏不好,
需要一种罕见的RH阴性血。不巧,我就是。于是,我从女朋友,变成了移动血库。
第一次抽血,我害怕,傅谨言抱着我说:“未未,就这一次,救救她,算我求你。
”第二次抽血,我犹豫,傅谨言直接将我带到医院:“她快不行了,你忍心吗?”第三次,
就是今天。我终于明白,他的温柔和爱意,不过是包裹着自私的糖衣。我不是他的爱人,
只是苏晚的一个备用血袋,一个可以随时替换的零件。手机震动打断了我的思绪,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你的猫,在我这里。”下面附着一张照片,
我养的布偶猫“年糕”被关在一个狭小的笼子里,眼神惊恐。我的心脏瞬间揪紧。
我走得匆忙,忘了带上年糕。我立刻回拨过去,电话很快被接通,
传来苏晚那柔弱又得意的声音。“林未姐,别着急呀,年糕在我这儿好得很呢。”“苏晚,
你想干什么?”我的声音发冷。“不想干什么呀。”她轻笑,“就是谨言哥哥找不到你,
很生气。他说,你这么在乎这只猫,应该会为了它回来的吧?”“你把年糕还给我。
”“可以呀。你回来,跪下给我道个歉,把我昨天弄脏的床单洗干净,我就考虑一下。
”电话那头传来傅谨言的声音,模糊不清,像是在劝阻。苏晚娇嗔道:“谨言哥哥,你别管,
这是我和林未姐之间的事。她把你气成那样,我得替你出出气。”“哦,对了,林未姐,
”苏晚的语气变得恶毒,“我听说,猫从高处摔下去,是不是摔不死啊?”“我有点好奇,
想试试呢。3 猫质危机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苏晚,你敢动它一下试试!”“哎呀,
林未姐,你这么大声干什么,吓到我了。”苏晚的声音里满是假惺惺的委屈,
“我就是说说而已嘛。”“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谁让你惹谨言哥哥生气的?
他这两天为了找你,公司的事都耽误了,人都憔了。”她的话像一把钝刀,
一下下割着我的心。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傅谨言呢?让他接电话。
”“谨言哥哥在洗澡呢。”苏晚的语气带着一丝炫耀,“他说他身上有医院的味道,不喜欢。
”那是我和傅谨言的家。现在,她鸠占鹊巢,而我的猫,成了她威胁我的人质。“林未姐,
我耐心有限哦。你到底回不回来?”“你想怎么样?”我问,声音干涩。“很简单呀。
”苏晚轻快地说,“回到谨言哥哥身边,像以前一样听话。只要你乖乖的,年糕自然就没事。
”“哦,还有,昨天的事,你必须当着谨言哥哥的面,给我磕头道歉。”“磕到我满意为止。
”我沉默了。电话那头,苏晚似乎以为我被拿捏住了,继续加码。“你别想着耍花样,
这只猫是你唯一的软肋,不是吗?薇薇从小娇气,猫是她唯一的寄托,你别计较。”等等,
薇薇?那不是傅谨言以前养的一条狗的名字吗?他现在竟然用这句话来形容苏晚和我的猫。
多么讽刺。“林未姐,想好了吗?我数三个数哦。”“三……”“二……”“我回去。
”我打断她,声音平静得不像话。苏晚得意地笑了:“早这样不就好了嘛。记住,
带上你的诚意。”挂了电话,我立刻订了最早一班返程的机票。几个小时后,
我重新站在这座城市的土地上。我没有直接回公寓,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当我带着人,
踹开公寓大门时,苏晚正穿着我的真丝睡袍,悠闲地敷着面膜,
指挥着钟点工把我的东西打包扔掉。年糕被关在阳台的笼子里,看见我,发出急切的叫声。
“你……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来?”苏晚吓得从沙发上站起来,面膜都歪了。我没理她,
径直走向阳台。傅谨言正好从卧室出来,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头发还在滴水。
看到我身后的几个黑衣保镖,他脸色一沉。“林未,你这是什么意思?带人来闹事?
”“傅谨言,”我打开笼子,将瑟瑟发抖的年糕抱在怀里,“这是我的房子,请你们出去。
”“你的房子?”傅谨言嗤笑一声,“林未,你是不是睡糊涂了?这房子是我租的,
你身上穿的,手里用的,哪一样不是我给的?离开我,你连一碗泡面都吃不起。”“是吗?
”我抱着猫,转身看着他,“那我们拭目以待。”苏晚见傅谨言在,胆子又大了起来。
她走到傅谨言身边,挽住他的胳膊,挑衅地看着我。“沈念姐,你别怪凛哥哥,
是我太着急了……年糕它……”她又开始她那套颠倒黑白的说辞。可惜,我不想听了。
我抱着猫,一步步向她走去。她有些害怕,往后退:“你……你想干什么?
”傅谨言把我拦住,义正言辞:“林未!你又想发什么疯?晚晚身体不好,你别吓唬她!
”就在这时,苏晚脚下一滑,“啊”地一声,身体向后倒去。她倒下的方向,
正好是阳台的栏杆。而她怀里,不知何时也抱起了一只猫。在傅谨言惊恐的目光中,
苏晚“不小心”脱手,那只猫划出一道抛物线,从二十楼的阳台掉了下去。“雪球!
”苏晚发出凄厉的哭喊,“我的雪球!”4 真相大白那只叫“雪球”的猫,我认得。
是苏晚前几天刚在朋友圈晒过的纯种波斯猫,价值六位数。现在,它变成了一摊模糊的血肉。
“凛哥哥,雪球要死了!求你救救它,它是我唯一的念想了!”苏晚哭得撕心裂肺,
仿佛失去的不是一只猫,而是她的半条命。傅谨言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推开我,
冲到阳台边往下看。确认了那只猫的惨状后,他转过身,一双眼睛红得要滴出血来。
他死死地瞪着我。“林未,是不是你推的她?”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指责和厌恶。
我抱着我的年糕,只觉得荒谬。“傅谨言,你的眼睛是装饰品吗?我离她三米远,怎么推她?
”“要不是你突然冲过来,晚晚会害怕吗?她会脚滑吗?雪球会掉下去吗?
”傅谨言的逻辑堪称完美闭环,把所有的罪责都扣在了我的头上。
这就是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温言,要不是你作,我或许没在乎叶青青。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渣男语录,我差点笑出声。“所以呢?”我看着他,
“你想让我给一只摔死的猫偿命?”苏晚哭倒在傅谨言怀里,上气不接下气。
不怪林未姐……都怪我……是我没抱稳雪球……呜呜呜……雪球……”她越是这么“懂事”,
傅谨言就越是心疼。他抱着怀里哭泣的女人,对我下达最后的通牒。“林未,你现在,立刻,
马上,带着你的猫,从这里滚出去。”“并且,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和晚晚面前。
”“我嫌你恶心。”最后四个字,他说得极轻,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扎进我心里。
三年的感情,在他眼里,只剩下“恶心”两个字。好。真好。我抱着年糕,一言不发地转身。
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那对相拥的男女。“傅谨言。”“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以后,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再看你一眼。”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走出公寓楼,我抱着年糕,站在车水马龙的街边,茫然四顾。高烧的后遗症还在,
我的头一阵阵发晕。年糕在我怀里不安地动着,发出细碎的叫声。我把它抱得更紧了些,
仿佛这是我唯一的依靠。天色渐渐暗下来,城市的霓虹灯一盏盏亮起,
却没有一盏是为我而亮。傅谨言说得对,离开他,我好像真的什么都不是。我身无分文,
无家可归。就在我绝望得快要哭出来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在我面前缓缓停下。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恭敬的侧脸。“小姐,董事长和夫人在等您回家。”我愣住了。紧接着,
后座的车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走了下来。他快步走到我面前,
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语气里满是担忧和心疼。“沧澜,怎么站在这里吹风?
生病了都不知道照顾自己吗?”他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眉头紧锁。“这么烫。
”男人不由分说地将我和猫一起打横抱起,塞进了车里。我靠在他温暖的怀里,
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终于忍不住,眼泪决堤。他轻轻拍着我的背,柔声安抚。“没事了,
沧澜,我回来了。”车子平稳地启动,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傅谨言追出了公寓大楼。
他站在路边,难以置信地看着绝尘而去的豪车,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震惊和茫然。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我的助理李叔。“林董,傅氏集团那边传来消息,
他们最大的海外合作方,刚刚单方面撕毁了价值五十亿的合同。
”5 豪门归来抱着我的人叫沈屿白,是我父母给我安排的“未婚夫”。
也是林氏集团实际上的掌舵人之一。我叫林沧澜,不叫林未。三年前,
我拒绝了家族的联姻安排,跟父母大吵一架,离家出走,想要证明没有显赫的家世,
我一样可以活得很好。为了不被找到,我隐姓埋名,化名“林未”。然后,我遇见了傅谨言。
我以为我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却没想到,那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还是一场笑话,
我现在也分不清了。“先去医院。”沈屿白对司机吩咐,然后低头看我,“把身体养好,
才有力气算账。”他的声音很温柔,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我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到了医院,沈屿白动用关系,给我安排了最好的单人病房。一系列检查做下来,
医生说我只是高烧引起的身体虚弱,加上情绪波动太大,好好休息就没事。
沈屿白一直陪在我身边,寸步不离。年糕被他派人送去顶级的宠物中心,做全身检查和护理。
病房里,李叔正在向我汇报工作。“林董,我们动用了一些关系,查到了苏晚的全部资料。
”“她所谓的心脏病,是假的。她每隔一段时间去医院,
只是为了注射一种能让脸色变得苍白的药物,制造病弱的假象。”“至于她和傅谨言,
他们在您之前就在一起了。傅谨言的公司初期,苏晚家帮了不少忙。后来苏晚出国,
他们协议分手,但一直藕断丝连。”“三年前,傅谨言的公司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
也就在那时,他认识了您。”李叔顿了顿,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我全明白了。从一开始,
就是一场算计。傅谨言接近我,或许是因为我的血型,或许是看我单纯好骗,
以为钓上了什么富家千金。却没想到,我只是个离家出走的“穷光蛋”。这三年来,
他一边享受着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一边用我的血去讨好他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