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吻过校草后他为我守身如玉>毕业聚餐那晚,我借着醉意吻了许亦辰。
>全校女生心中的高岭之花,竟没有推开我。>第二天我狼狈逃往南方城市,
听说他从此拒人千里。>三年后公司迎新会上,新来的总监竟是许亦辰。
>他当着全体同事宣布:我单身,因为在等一个偷心贼。
>人事经理玩笑问:什么样的贼能让许总等三年?
>他目光灼灼落在我身上:毕业那晚,偷吻我的那个。---包厢里喧嚣震耳,
浓重的啤酒麦芽味和烧烤油烟混杂在一起,几乎凝成实质,粘在每一个角落。毕业,
像一场盛大的、注定的离散,所有人都企图用最后一场狂欢掩盖那点惶惑与不舍。
划拳声、嬉笑声、抱头痛哭声搅成一团。林薇坐在角落,
指尖无意识地刮着冰镇啤酒杯外凝结的水珠,一道一道,水痕蜿蜒而下,汇成一小摊洇湿。
她没什么醉意,反而清醒得不合时宜。目光却不受控制地,一次次穿过晃动的人影,
落在对面卡座里。许亦辰坐在那儿,微微侧头听着旁边男生大声说着什么。
暖昧昏暗的光线扫过他挺直的鼻梁、微敛的唇,下颌线清晰利落。白衬衫袖口随意挽到手肘,
露出一截劲瘦的小臂。他和周遭的喧腾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依旧是那轮遥不可及的高岭月,
清华又疏离。有女生壮着胆子去敬酒,他礼貌地端起杯子浅抿一口,
唇角牵起的弧度恰到好处,却瞬间将人推回安全距离。林薇的心脏不合时宜地重重跳了一下。
有些念头,像蛰伏的兽,在黑暗里窥伺三年,只等一个决堤的瞬间。而毕业,
无疑是最大的那个缺口。过了今晚,天南地北,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她猛地灌下大半杯啤酒,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却点燃了胸腔里那点孤勇。再反应过来时,
她已经站了起来,脚步有些虚浮地穿过那些笑闹的人群,走向他。世界的声音骤然褪去,
只剩下擂鼓般的心跳敲打着耳膜。她停在他面前。周围似乎安静了一瞬,
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许亦辰抬起头,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
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看着她,映着顶灯碎碎的光。林薇的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排练过的措辞忘得精光。她几乎是凭借着一种赴死般的本能,俯身,
凑近——温软的唇瓣猝不及防地印上他的唇角。很轻,很快,
带着啤酒的微凉和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像一个错觉。一触即分。
她甚至没敢看他的反应,在那片死寂和几道倒抽气声中,扭头就跑,跌跌撞撞地冲出包厢门,
把身后可能爆发的惊呼或起哄彻底隔绝。冰凉的夜风砸在脸上,她疯狂奔跑,
心脏快要跳出喉咙,唇上那转瞬即逝的、微硬的触感却火烧火燎。第二天,
林薇拖着行李箱和一颗因为宿醉与后怕而抽痛的心脏,近乎逃离地登上了南下的飞机。
舷窗外,生活了四年的城市越来越小,最终被云层覆盖。后来,从零星的同学口中,
她听到关于许亦辰的消息。他拒绝了所有明显的、暧昧的示好,比毕业前更加冷淡难近。
曾经喧嚷的大学论坛里,关于“谁能摘下山巅雪”的讨论彻底没了下文。“许亦辰啊,
好像彻底封心锁爱了似的。”舍友在电话里唏嘘。林薇握着手机,指尖发凉。
那个夜晚的荒唐,终究是玷污了那轮明月。他大概是觉得……被冒犯了吧。
所以用更决绝的姿态,杜绝任何类似的可能。这个认知像根细针,绵绵地扎在心口,不剧烈,
却持续地泛着酸胀的疼。——三年。南方这座城市以温吞湿润的雨迎接她,
又以快节奏的商业脉搏裹挟着她前行。她从战战兢兢的新人,熬成了能独当一面的项目组长。
生活被方案、报表、出差填满,偶尔闲暇,也只是和三五同事小聚,
或者独自窝在公寓里看一部老电影。大学那段带着微光的暗恋,那个仓惶的吻,
被妥帖地收进记忆深处,蒙了尘,不再轻易翻看。她甚至开始接受家里安排的相亲,
对方条件普普通通,人也普普通通,或许就这样普普通通地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直到公司秋季迎新会。市场部扩张,总部空降了新总监,据说背景显赫,能力超群,
是老板三顾茅庐才请来的大神。迎新会兼欢迎会,办得格外隆重。
林薇特意换了条得体的连衣裙,跟着部门同事走进酒店宴会厅。香衣鬓影,觥筹交错,
空气里漂浮着香水、食物和酒液混合的馥郁气息。她端着酒杯,
心不在焉地听着台上领导致辞,目光漫无目的地在人群里游移。
直到一个身影在主办人的陪同下,稳步走上主讲台。聚光灯打在他身上。
林薇的呼吸骤然停滞,指尖一滑,杯中的香槟差点倾洒出来。
时间在他身上似乎并未留下多少痕迹,只是将那份清俊锤炼得更加内敛深刻。
合体的深色西装取代了记忆里的白衬衫,眉眼间的疏离依旧,却添了运筹帷幄的沉稳气场。
他微微调整了一下麦克风的高度,动作从容。“……很高兴加入盛启,
未来希望和大家共同努力。”低沉悦耳的嗓音透过音响设备清晰地传遍会场每一个角落,
带着一种公式化的温和,却毋庸置疑地掌控全场。是许亦辰。怎么会是许亦辰?
林薇僵在原地,血液似乎轰的一声冲上头顶,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留下四肢百骸一片冰凉。耳边嗡嗡作响,后面他又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清。
世界缩小到只剩下台上那个人,又剧烈地旋转膨胀,几乎要将她撕裂。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几乎想立刻转身逃走,像三年前那个夜晚一样。“……下面让许总再说两句!
”主持人热情洋溢的声音拉回了她的神智。台下响起捧场的掌声。
许亦辰的目光淡淡扫过全场,像是无意,又像是某种精准的巡弋。然后,
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她。隔着晃动的人影、交错的光影,他的视线在她脸上停顿了那一秒。
或许连一秒都不到,快得无人察觉,自然得如同只是随意掠过。可林薇的心脏却在那一眼里,
被猛地攥紧,窒息般的疼。他看见她了。他当然会看见她。她是这家公司的员工,而他,
是空降的、手握权柄的总监。接下来的时间,林薇如坐针毡,美味的餐点嚼在嘴里味同嚼蜡。
她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躲在同事的身后,祈祷这场噩梦快点结束。酒过三巡,
气氛越发活络。几个高管端着酒杯,围着许亦辰说笑。
人事部的经理赵姐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爽利女人,趁着酒意,笑着扬声道:“许总年轻有为,
又一表人才,不知道感情方面有没有着落?咱们公司可是有很多优秀单身女青年的哦!
”这话带着明显的试探和玩笑意味,瞬间引起了周遭几个经理的附和,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许亦辰身上。林薇下意识地捏紧了裙角。许亦辰端着酒杯,神色未变,
只极淡地笑了一下,清冷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林薇的方向,旋即收回,
坦然迎上那些好奇的视线。“谢谢关心。”他的声音透过略微嘈杂的空气传来,清晰平稳,
“我目前单身。”赵姐“哎呀”一声,像是惋惜又像是意料之中:“许总眼光肯定很高。
不过单身好啊,黄金单身汉!就是不知道什么样的姑娘能入您的眼?”许亦辰沉默了片刻,
像是在斟酌措辞,又像是只是故意吊起所有人的好奇心。会场这一角渐渐安静下来,
不少耳朵都竖着。他微微晃动了一下杯中的琥珀色液体,眼帘微垂,复又抬起,声音不大,
却像一枚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清晰地荡开一圈涟漪:“其实,是在等一个人。
”微妙的气氛瞬间被点燃。赵姐眼睛一亮,立刻追问:“等人?等谁啊?
能让许总这么念念不忘?”许亦辰的唇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似无奈,又似极深的眷恋,
他的目光这一次没有再迂回,而是穿透了几步之遥的距离,精准地、毫不避讳地,
落定在林薇脸上。周遭的一切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林薇只觉得那目光如有实质,
烫得她无所遁形。她怔怔地回望着他,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听见自己疯狂的心跳声,咚,咚,
咚,撞击着耳膜。他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一个偷心贼。”微微停顿,
在满场寂静和众人惊愕好奇的注视下,他望着她,眼底情绪翻涌,
像是终于撕开了冷静自持的伪装,露出了内里深藏三年的执拗。“毕业聚餐那晚,
偷吻我的那个。”…………时间凝固了。空气凝滞了。所有声音、光线、气味骤然褪远,
视野里只剩下那个人,和他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在她脑海里反复回荡,炸开一片空白。
偷心贼。毕业聚餐那晚。偷吻我的那个。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她心上。
周遭死寂了足足有三秒,随即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和嗡嗡的议论声。
所有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惊疑不定地在许亦辰和林薇之间来回扫视。赵姐张着嘴,
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看看许亦辰,又猛地转向林薇,眼睛瞪得溜圆。
林薇只觉得一股巨大的热浪从脚底直冲头顶,脸颊、耳朵、脖颈瞬间烧得通红。
她甚至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灼烧着她的皮肤。她下意识地想要否认,想要辩解,
想要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里,可身体却僵硬得无法动弹,只能怔怔地回望着许亦辰。
他的目光依旧牢牢锁着她,那里面有太多她读不懂的情绪——灼热、控诉、执着,
还有一丝……近乎疲惫的等待后的释然?他竟然是知道的?知道那个吻是她?
而且……他等了她三年?这怎么可能?混乱、震惊、荒谬、还有一丝隐秘而不敢置信的悸动,
像一团乱麻将她紧紧缠绕,几乎窒息。就在这时,许亦辰动了。
他无视了周围所有探究、惊讶、暧昧的目光,将手中的酒杯随意往身旁的桌上一放,
迈开长腿,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过来。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而清晰的声响,
像踩在她的心跳节拍上。议论声渐渐低了下去,所有人都屏息看着这一幕,
看着他们高高在上的新总监,
目标明确地走向那个角落里面红耳赤、显然已经彻底傻掉的女孩。他在她面前站定。
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她完全笼罩。熟悉的、清冽好闻的气息夹杂着一丝酒意,
缓缓将她包裹,霸道地侵占了她的所有感官。林薇被迫仰起头,心脏快要跳出喉咙,
手指无意识地紧紧攥住了自己的裙摆,指尖冰凉。他垂眸看着她,
眼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目光深邃得像要把人吸进去。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抽干,
寂静得可怕。然后,她听见他开口,声音低沉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彻底碾碎了她所有试图逃避的幻想。“林薇。”他叫她的名字。
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这一次,你还要跑吗?”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林薇僵在原地,
血液轰隆隆地冲刷着耳膜,世界失声,只剩下许亦辰那句低沉的话,
和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他看着她,不容回避,像是在审判,又像是在无声地祈求。
“我……”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跑?她还能跑到哪里去?三年前,
她可以逃到千里之外的陌生城市,可如今,他就站在她面前,成了她无法逾越的上司,
成了她生活中一堵实实在在的墙。所有同事的目光都钉在她身上,
惊愕、好奇、探究、羡慕……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缚住。她脸颊滚烫,
几乎能煎熟鸡蛋。许亦辰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他的耐心在这种时候显得格外折磨人。最终,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林薇几乎是凭着本能,猛地低下头,绕过他,跌跌撞撞地冲向宴会厅的出口。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角落里显得异常突兀和狼狈。她又一次,
在他面前逃跑了。身后似乎传来几声压抑的惊呼,但她什么也顾不上了,
只想立刻、马上逃离这个让她无法呼吸的地方。冲出宴会厅,凉爽的晚风扑面而来,
却吹不散她脸上的燥热和心里的惊涛骇浪。她沿着酒店光洁的走廊漫无目的地疾走,
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他知道了。他等了她三年。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出来。
他问她还要不要跑。每一个认知都像一颗炸弹,把她过去三年的自以为炸得粉碎。
她以为的冒犯,原来是他珍藏的记忆?她以为的玷污,原来是他守身如玉的理由?
这太荒谬了!这怎么可能?那是许亦辰啊!
是大学里那么多女生追捧都得不到一个眼神的许亦辰!脚步声自身后不紧不慢地响起,
稳定而清晰,一步步,仿佛踩在她的心跳上。林薇走得更快,几乎要跑起来。“林薇。
”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她僵住脚步,却不敢回头。他的脚步声停在她身后,很近,
近得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量和那股清冽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酒香,将她缓缓包裹。
“还要跑吗?”他又问了一遍,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却像一根羽毛,
轻轻搔刮着她最敏感的神经。林薇慢慢转过身,鼓起勇气抬头看他。
走廊顶灯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让他看起来更加深邃难测。
他的眼神依旧牢牢锁着她,里面有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许总……”她艰难地开口,
声音发颤,“我……三年前,对不起,我那天喝多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她语无伦次,只想为自己当初那个荒唐的举动道歉,
为他可能因此困扰的三年道歉。许亦辰沉默地看着她,直到她在他沉默的注视下越来越慌,
声音渐渐低下去,才缓缓开口,打断了她结结巴巴的忏悔:“喝多了?”他重复着这三个字,
语调平缓,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重量。“所以,只是一个醉酒的意外,是吗?
”他往前走了一小步,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林薇下意识地后退,脊背却抵上了冰凉的墙壁,
无处可退。他微微俯身,视线与她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