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基因实验室的首席,休假时发现女儿莫名其妙的死了。在女儿葬礼上,我打开棺椁,
却发现里面躺着只死猫。整个灵堂,挽联被换成“小病猫早登极乐”,
花圈上插满逗猫棒和猫粮。我丈夫,此刻正和他的青梅在侧厅的沙发上纠缠。
青梅跨坐在他身上,娇笑着扯开他的衬衫:“江河,拖油瓶终于死了,
以后我们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可是纯血的英国波斯猫,
用拖油瓶的灵堂是看得起你们,你可得好好奖励我。”丈夫宠溺地吸吮声,以及对话,
让我愤怒不已。我拨通丈夫的电话,低吼道:“江河,你最好解释一下,
为什么女儿的棺材里是只猫!”1电话里只传来江河急躁的喘息和呵斥:“沈薇,
你又在发什么疯?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场合吗!”“别给我找事,老老实实待着,
仪式结束了我会过去。”通话被他单方面切断。我怔在原地,痛的无法呼吸。
徐婉婉从侧厅走出来,她穿着艳丽红裙,与白事氛围格格不入,上下打量着我。我一身黑衣,
未施粉黛,脸上满是失去女儿的憔悴。她言语轻蔑:“哎呀,人都走了,
你还摆着这副苦瓜脸给谁看?”“江河心疼我,怕我看见死人晦气,
才让我来这边休息一下的。”她身上的香水味让我觉得反胃。我指着那口棺木,
一字一句地问她:“里面的东西,是你换的?”那口棺木,
是我托人从海外用特殊恒温材料定制的,为了最大程度保存女儿安安的遗体。如今,
我为女儿准备的一切,都被死猫占据。花费了上千万的材料,就这样成了个猫窝。
徐婉婉拨弄着新做的指甲,无所谓道:“***值得配一口好棺材,我用它,你们应该感恩。
”她说完,掩嘴笑起来,随手抓起一把纸钱丢向空中:“小杂种,你爸今天要跟我快活了!
”“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来拖累你妈那个废物!”诅咒在灵堂回荡,黄色纸钱纷纷扬扬,
落在我头发和肩上。几个远道而来的亲戚看不过眼,
小声议论:“江河怎么能容许外人这么闹?这太不像话了。”我攥紧了手,压抑着愤怒。
作为国家级基因实验室的首席,我这些年的人生除了安安,就只有科研。
当初江家主动上门提亲,承诺会支持我的所有研究,并且给我和孩子最好的生活。我看中的,
是他们家族的制药公司能为我的“晨星计划”提供临床试验的平台。为了安安,
也为了更多和安安一样的孩子,我同意了这桩交易。我把所有时间都泡在实验室里。
可到头来,得到的是羞辱。我看着徐婉婉身后那幅巨大的挽联,
上面写着“***全体同仁哀悼”。我冷冷地开口:“马上把那只死猫拿开,
告诉我安安在哪里。”“不然,明天就不会再有***了。
”2我的警告引来了一片窃笑声。几个江家的远房亲戚围了上来,
对我指指点点:“这女人是不是伤心过度,脑子坏掉了?
”“她还真以为自己是江家的女主人?谁不知道江总心里只有婉婉小姐。
”“徐家和江家马上就要合作了,她一个外人,凭什么在这里发号施令!
”徐婉婉脸上的得意更加明显:“沈薇,你是不是觉得江家没给你足够的安家费,
心里不平衡,想趁机敲一笔?”我心中倒吸一口凉气。这些人根本不知道,
***近三年推出的所有爆款新药,都源自我的“晨星”基因序列专利。没有我,
***的生产线不出三天就会全面停摆。当初是江河的父亲,带着整个董事会,
在我实验室外跪了五天,才求得我的授权。至于安家费,我根本不屑于要。
徐婉婉以为我被说中了心事,故作大方地摆了摆手:“看在江河的面子上,
这笔钱我帮你出了。”“你想要多少?三百万?五百万?”我扯了扯嘴角,
讥讽地笑道:“徐小姐,这不是钱的问题。”她不屑笑道:“装什么清高,
你骨子里不就是个卖技术的么?”“开口要价吧,总不会以为你那个死掉的女儿,
能值一千万吧?”啪。清脆的声响。我狠狠地抽在徐婉婉的脸上。“你敢动安安的东西,
就要承担代价。”我常年身处无菌环境,无形散发出的漠然与尖锐,足以让常人胆寒。
徐婉婉被我一逼斗打懵了。我掏出加密手机,给我的国际专利律师团队发送了一条信息,
启动了预设的紧急预案。这时徐婉婉才反应过来,捂着脸尖叫:“沈薇,你敢打我,
你居然……”她脸上迅速肿起五道指痕,我正想冷眼旁观。一个高大的身影冲了过来。
徐婉婉立刻扑进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江河,她打我!你看你娶的好老婆,她疯了!
”姗姗来迟的江河一把搂住徐婉婉,瞪着我,脸色阴沉:“沈薇,你有什么资格动婉婉?
”他上下打量着我:“我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立刻给婉婉道歉,
不然这日子别想过了!”我看着他,只觉得荒谬。长得人模狗样,实则欲望蚀心。
江河见我沉默不语,气焰更盛:“沈薇,全天下想给我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不少你一个!
”“你本来就是靠着技术嫁进来的,别给脸不要脸!”他紧紧抱着徐婉婉。
徐婉婉躲在他怀里,手指却指向灵堂中央安安的遗像。我的心猛地一沉,语气冷冽:“江河,
我们之间或许有天大的误会。”“跟你有婚姻契约的,不是我,而是我的晨星计划。
”江河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沈薇,你什么意思?”我的语气毫无波澜:“意思很清楚。
”“这份契约,到此为止了。
”3在场的所有亲戚都发出了嗤笑声:“这女人是想用解除合作来威胁江总吗?太天真了!
”“等会儿江总真的同意了,我看她怎么哭着求复合!
”江河一脸不屑:“你这种除了做研究什么都不会的女人,就算跪下来求我,
我也懒得多看一眼。”“要不是看在你那点技术的份上,你以为你能进我江家的大门?
”我没有动怒,反而抱起手臂,安静看着江河的小丑行为:“我很好奇,
等会儿***破产清算时,你是否还能说出这番话。”江河连忙蹙眉,惊疑不定起来。
徐婉婉立刻察觉到他的动摇,在耳边吹风道:“别听她吓唬人,一个专利而已,还能翻天了?
”“她主动解约,正好免了我们一大笔违约金,江伯伯知道了只会高兴。
”她用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暧昧地划过江河的胸膛:“反正那个小累赘也不在了,
我们正好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江河攥住徐婉婉的手,
理智瞬间被贪婪所腐蚀:“沈薇,所有人都听到了,是你自己要终止合作的!
”“你现在就滚,这里不欢迎你。”我对他们的愚蠢感到极度厌烦:“合作可以终止,
但徐婉婉亵渎我女儿的灵堂,这件事必须有个说法。”江河嗤笑一声,
对我的憎恶达到了顶点:“说到底,不就是为了钱吗?
”我死死盯着徐婉婉那张得意的脸:“我要她赔偿所有损失,然后跪在安安的遗像前,
磕头认错。”“不然,你们谁都别想好过。”我的话,让现场再次沸腾:“她是不是疯了?
居然要徐家大小姐下跪?简直是痴人说梦!”“江家和徐家联手,在整个商界都能横着走,
这女人怕是活腻了!”徐婉婉的语气充满挑衅:“我就不跪,你能把我怎么样?”说完,
她径直走到灵堂中央,拿起安安的遗像,掏出一支口红就在上面乱画:“嘻嘻,
小杂种生前没福气化妆,干妈今天帮你补上。”安安死前天真可爱的笑脸,
瞬间被涂抹得面目全非。周围爆发出的刺耳笑声,让我如坠冰窟。我强忍住掀翻一切的冲动,
迅速扫了眼手机。我的律师团队回复了一个“OK”的表情。下一秒,
徐婉婉将画花了的遗像,狠狠砸在我的脚下。相框的玻璃碎裂,扎进我的脚踝,
鲜血汩汩而出。她的嘲笑声在我耳边回响:“一个赔钱货,死了还要占地方,赶紧投胎去吧!
”江河就站在那,纵容徐婉婉的一切行为。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就在这时,
灵堂里原本循环播放哀乐的巨大显示屏,突然画面一转。“你们快看屏幕!”“那是什么?
红红绿绿的……”众人循声望去,下一刻,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江河更是脸色煞白,
抱着徐婉婉的手都在颤抖。屏幕上,是***的实时股票K线图。一条笔直的绿色线条,
正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垂直坠入谷底。4伴随着屏幕上“已跌停”的鲜红大字,
徐婉婉发出刺耳的尖叫:“这不可能!江家的股票怎么会跌停!”“沈薇,是你搞的鬼!
你这个***,你对江家的股票做了什么!”她像疯狗一样想冲上来撕扯我。可下一秒。
屏幕上弹出一条加粗的全球新闻快讯。“震惊!华国晨星系列基因专利持有者宣布,
即刻起撤销对***的一切技术授权!”新闻下方,
附着我的电子签名和我方律师行的全球声明。原本还在嘲笑我的江家亲戚,
此刻一个个面如死灰,瘫软在地。江河的身体晃了晃,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手脚并用地爬到我面前,抱着我的腿哭喊:“老婆,我错了,我错了老婆!
”“你快让他们停下来,公司不能没有你啊!”我冷漠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徐婉婉惊吓过后,立刻指着我厉声尖叫:“大家别被她骗了!她这是商业犯罪,是恶意做空!
江河,快报警抓她!”江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颤抖着拿出手机。就在这时,
灵堂的大门被猛地推开。江河的父亲,***的董事长,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沈薇!
你这个毒妇!你想毁了我们江家吗!”他扬起手就要打我。我侧身躲开,平静地看着他身后。
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神情肃穆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们径直穿过混乱的人群,站到我的面前。
为首的中年男人向我微微鞠躬,出示了一个烫金的证件。国家生物安全与知识产权保护局。
江董事长愣住了。男人没有理会他,而是对我沉声说道:“沈教授,我们接到警报,
您的核心专利晨星一号面临非法侵占风险。”“根据国家最高级别安保条例,
我们将立刻对您进行保护性隔离,并控制所有相关涉事人员。”徐婉婉哆嗦了一下,
慌忙躲到江董事长身后。想必是我的律师团队认为事情严重,直接上报了国家安全机构。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迎向为首的男人:“这口棺材里的猫,是这位徐小姐放的。
”“我女儿的遗体,被他们藏起来了,我需要你们……”谁知男人看了看我,
又扫视了眼现场后,突然掏出无菌隔离腕带,走到我面前。“沈教授,
我们怀疑您因精神受到巨大***,可能存在泄露国家核心机密的风险。
”“请立刻跟我们走一趟,接受安全评估。”我的脸色瞬间僵住。5我被带离了灵堂。
江董事长和徐婉婉的脸上,露出解气。江河则瘫坐在地,双眼无神。黑色的商务车里,
气氛压抑。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拔凉的。坐在我对面的中年男人,
也就是为首的国安人员,忽然开口了。“沈教授,我叫陆风。”他的声音沉稳。
“我们不是要审查你。”“而是要保护你。”我猛地抬起头,看向他。
陆风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根据情报,***和徐氏制药一直在试图窃取您的核心专利。
”“他们将您女儿的遗体转移,很可能是为了从遗体上提取基因样本,进行逆向破解。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血气直冲头顶。他们不仅害死了安安,还要利用她的身体。“畜生!
”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陆风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同情。“请您节哀。
”“我们的人已经锁定了遗体的位置。”“就在城郊徐家的一处私人停尸房。”他顿了顿,
继续说道。“沈教授,晨星计划是国家的重点保护项目。”“任何人敢动它,
就是与国家为敌。”“接下来,您只需要告诉我们,您希望他们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我眼中的泪水终于决堤。我擦干眼泪,声音嘶哑却无比坚定。“我要他们,身败名裂,
一无所有。”“我要他们,在安安的墓前,忏悔至死。”陆风郑重地点了点头。“如您所愿。
”车辆没有驶向任何审讯机构。而是停在了一处安保级别极高的国家级招待所。
我被安排进一间套房。陆风告诉我,这里绝对安全。他离开前,交给我一部新的加密手机。
“有任何需要,随时联系我。”“另外,江河一直在尝试联系您。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不断跳出的,来自江河的未接来电和信息,连连冷笑。
我回拨了江河的电话。电话几乎是秒接。“薇薇!老婆!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江河的声音充满了惊慌和恐惧。“公司要完了,股东们都在闹,银行也在催贷!你快回来,
快撤销那个声明啊!”我没有说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该让徐婉婉那个***胡闹的!”“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安安的葬礼我们重新办!”他急切地许诺着,声音里带着哭腔。我轻笑一声,笑声透过听筒,
让他瞬间噤声。“江河。”我语气平淡,“你还记得,安安最喜欢吃什么吗?”江河愣住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答不上来。他从来没有关心过。
“你连她喜欢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提她的名字?”我挂断了电话,
将他的号码彻底拉黑。6江家的天,彻底塌了。***股价连续三天跌停,
市值蒸发超过九成。银行冻结了公司的所有账户,供应商和合作伙伴纷纷上门讨债。
曾经门庭若市的***大楼,如今只剩下哭喊和谩骂。江董事长在灵堂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