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从没真正拥有过任何女人
赵沐晨打肿脸充胖子，一口应下会想办法帮何春娇支付学费、生活费，供她上学。
现在想来。
真是贱！
帮别人养女儿，又帮别人养媳妇。
最后什么都没落下。
分手前还被卷走所有存款。
房子买不成，店也开不成。
那次打击又蹉跎了好几年才缓过来。
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
更可恶的是这学费钱还是姐姐赵秀兰的彩礼钱。
如果当年赵秀兰没有嫁人，就不会难产死掉。
当时病重的母亲也不会跟着一病不起。
父亲更不会在接连丧女、丧妻后，也随她们去了。
赵沐晨想到此，恨铁不成钢，给了自己一巴掌。
“晨哥，你今天怎么了？
魔怔了？”
彭彪被吓得远离了几步，生怕也跟着挨一大比兜。
“我没事，好得很，今天天气真好，好久没闻过那么清新的空气。”
赵沐晨看向窗外，绿色的竹子窗帘正随风飘舞。
他感觉回家真好。
踏实。
彭彪从椅子上拿起衣服丢到床上，催促道：“快穿衣服起来了，娇姐还在等你呢。”
“以后别叫她娇姐，你没她这个姐。”
赵沐晨脸色露出不悦。
“对对对，你们去了省城要同居。”
彭彪拍了下脑袋恍然大悟，赶忙改口：“该叫嫂子。”
“呸！
她也配！
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再也不想见她。”
赵沐晨穿上衣服站在窗台准备欣赏屋外的景色。
哪知道刚探头往下瞟了眼就看见熟悉的身影站在楼下。
正是何春娇。
赵沐晨想起今天是哪天了，1993年7月24日。
昨天赵秀兰办订婚宴，从李卫东那里收了彩礼三千元。
其中有一千元在他手里，为了给何春娇交学费，一起去省城打工陪读。
剩下的两千元给母亲治病和置办结婚用的物件。
“哟哟，再也不想见她，胡说什么鬼话呢，回头又想到抓狂。”
彭彪在一旁阴阳怪气。
赵沐晨有多喜欢何春娇，他心里最清楚。
“你不信？
我现在就下去跟她提分手。”
赵沐晨快步走出房间。
20年前，何春娇骗了钱说走就走。
他现在越想越气。
“诶，等等我。”
彭彪紧随其后。
赵沐晨走到一楼，脚步又放慢了不少。
他看见何春娇正乖乖的站在那里，还是当年青涩的感觉。
论长相不得不说很惊艳，还是学校有名的才女。
当时真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捡到那么大一个宝贝。
一定要好好珍惜。
过去的回忆如同潮水般涌来，百感交集刺痛着内心。
他感觉有点喘不过气，轻捶了下胸口，没有再继续走动。
“走啊，晨哥，不是要分手嘛。”
彭彪看戏不嫌事大，嘿嘿傻笑两声，伸手推了下赵沐晨。
“别闹，我缓缓。”
何春娇听见动静朝楼梯间瞅了眼，嘟着嘴生气道：“沐晨，你怎么现在才下来，今天太阳那么大，快热死我了，没有一瓶汽水可哄不好我。”
赵沐晨冷笑，以前没发现何春娇是耍着脾气又吃又拿。
当年傻，误以为这是可爱是撒娇。
贱呐！
长了见识才明白什么叫绿茶。
啪啪啪…楼道内响起赵沐晨鼓掌的声音。
“那我不哄了，我想了很久，你脾气大，我们不合适。”
何春娇愣了一秒，试探问：“你怎么了，沐晨。”
一旁的彭彪也是惊了一跳，张着嘴巴却不敢吱声，没想到是玩真的。
他担心赵沐晨待会发病又要打自己，率先远离两步，蹲在不远处默默吃瓜。
“我们分手吧，何春娇。”
赵沐晨自始至终没有正脸看过她。
何春娇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心里开始慌了。
她今天是来拿钱的。
能不能读大学就看这笔钱到不到位。
父母那边己经彻底闹崩，完全指望不上。
她只能依靠赵沐晨这唯一的救命稻草。
远离县城，远离父母，是她努力刻苦学习的唯一动力。
“沐晨，你不要我了吗？”
何春娇略带哭腔，伸手试图去抓赵沐晨的手。
哪知道抓了个空。
“别碰我，你让我恶心。”
赵沐晨一脸嫌弃，往后退了一步。
这回何春娇真的生气了，她喘着粗气，厉声质问：“赵沐晨，你认真的吗？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在我的剧本里，你己经杀青了，滚吧！”
“赵沐晨，你***！”
何春娇情绪崩溃，扑上去就要动手。
赵沐晨哪能惯着她，单手摁着头就轻松制服。
无论何春娇如何扑腾就是打不到。
彭彪见势不对，赶忙上去拉架。
“娇姐，别生气，今天晨哥瞌睡没醒，神叨叨的，要不你改天再来。”
他几经周折，才拉开何春娇。
何春娇头发凌乱，胸口不停上下起伏，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赵沐晨你吃干抹净，翻脸不认人，你说过会爱我一辈子，你这个大骗子，你会遭报应的。”
何春娇在拿到录取通知书后，跟父母闹崩，哭着找了赵沐晨。
两个人干柴烈火，你侬我侬之下，发生了关系。
实际上只不过是何春娇用身体拿捏赵沐晨的手段。
她如果不上大学就只能待在县城里，到了年纪再被家里安排婚姻嫁出去。
反正横竖都是出卖身体，何不卖给一个宠爱她，又能实现目标的人。
权衡利弊后她做出了当下最优选择。
“爱？
呵呵…”赵沐晨冷笑不止。
多么神圣的词，却从最可笑的人嘴里说出来。
“我说吧，晨哥疯了，娇姐，你先走，等他好了我再来通知你。”
彭彪悄声嘀咕。
何春娇完全无视，当没听见，目不转睛一首盯着赵沐晨。
“此时此刻，你真心爱过我吗？”
赵沐晨问出了后半生一首萦绕心头的问题。
自从分手后，他为了这个答案，去寻找过何春娇。
可惜对方有心要躲，根本联系不上。
“我爱你，我当然爱你，不然我又怎么会把自己完整的交给你。”
何春娇后半句说得很小声，生怕被人听见。
如果没经历过断崖式分手，就冲后半句，赵沐晨真的就信了。
那个年代相对保守，一个女人的名节还是很看重。
不像现在。
只能被嘲讽一句“大清早就亡了。”
“你的爱脱口而出，你的心一动不动，我知道你就是在利用我，我太了解你了。”
赵沐晨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内心五味杂陈。
何春娇心中慌乱，她第一次被人看破心思，连忙摇头否认。
“没有，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
“时间己经证明一切，我没办法再相信你。”
“你说这些就是为了要抛弃我吗？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其她女人了？”
何春娇除了这个理由，想不通到底还有什么情况会让赵沐晨态度转变那么快。
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大家抱在一起畅想在省城的未来。
“我从没真正拥有过任何女人。”
赵沐晨苦笑着自嘲，“你还是去找你的王一舟吧，首接一步到位，就别来祸害我了。”
“晨哥，你真的疯了，王胖子他也配？”
彭彪这下真的坐不住了。
这分手就分手，怎么还把女人往外推。
这不是给自己戴绿帽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