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春,南境一下热了起来,还有一处地方白雪皑皑,半分寒气未减,那处便是,北境。
北境是一处盛世,那里国泰民安,繁荣昌盛。
南妄帝一夜出兵,北境国都外被围的水泄不通。
南妄帝向北观帝下了一封战书:
只有十字
北观人头献,一城百姓放
……
北观帝坐在朝廷之上,倚着宣后的肩膀,手指一点,似要应下,众臣皆跪,叩首道:“陛下!即便全军覆没,一城百姓皆被俘虏,众臣皆亡,也不可受此等大辱啊!望陛下慎重考虑!”
宣后心如止水,比北观帝平静许多,唤了唯一的太子上到龙椅旁,对他,也故意让众臣听到,道:“笙北,如今国都内百姓大乱,国都外除南境大军还有其余国家虎视眈眈,你有何法子?”
贺笙北对宣后敬了一下,道:“百姓好解决,只要父皇下旨,保证众生不会受任何苦,国都之外,只好……”贺笙北方才还昂着首,此时却低下了头。他是有法子,无非是应下战书,国都内外皆可解决,可他才过束发之年,百姓,重臣好解决,只不过该如何面对虎视眈眈的大军呢?
宣后看出了他的想法,便问他:“你可知你父皇为何号北观?”
贺笙北眼神一转,回答道:“自然知道,北观,北观,观,固和安”
宣后轻轻一笑:“若百姓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可还有固和安?”
众臣和太子都明白了,北观帝(父皇)是当真要应下战书。众臣与贺笙北都对北观帝行最后的跪拜礼,跪!拜!
……
初春,北境的雪是不常下的
北境太子身着白衣,端着一个盖着白布的东西,从皇城走到国都外城,足足走了一个时辰,百姓皆走出了家,围在大街跪拜那北境太子,足足跪了两个时辰,无数百姓流着泪水:“恭送北观大帝!北观皇后!!恭送太子殿下!!!”
北境太子步伐坚定,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太子停在了城门前,出了这城门,他便不是太子殿下了,或许父皇母后离开他的那一刻,他就不是太子殿下了。
众臣跪送他,百姓跪送他。
贺笙北高喊:“城门开!”把心中的不快全喊了出来!
城门外,南妄帝骑着黑色骏马,身着黑色盔甲,束着黑发,注视着眼前的城门,城门大开,南妄帝勾唇笑了起来。
贺笙北缓缓向前走去,这比先前的步伐都要沉重。
一步,两步,三步,贺笙北脚下一滑,差点跪了下来,他一腿差点碰到地面,便转身一勾就站了起来。
南妄帝注视着眼前面容秀丽的男孩,心中涌现出一种感觉,似曾相识?
贺笙北伸手,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头上的男人。
南妄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手掌刚伸出去,就一翻,贺笙北手上的东西被打翻,白布掉落。掉出了令人胆战心惊的两颗头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