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在绘画兴趣班上课的时候,遭遇了绑架。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塌了。林虑心急如焚,动用了他所能调动的所有势力,四处寻找。终于,在一处废弃仓库,他们发现了女儿的踪迹。
脱离危险后,女儿醒来,却发现自己失明了。她,从小就被誉为绘画天才,对色彩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感知,绘画是她的生命。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她根本无法承受。
趁我一个不注意,她跑到了天台。我眼睁睁看着她毫不犹豫地一跃而下,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我不顾一切地飞身去救她,可还是慢了一步。我重重地摔在气垫上,刚好摔晕了过去。
林虑哭着,拼了命地推我进手术室抢救。他在我耳边苦苦哀求,声音里满是绝望:“安凝,你不能有事!女儿已经没了,我不能再失去你......”
术后,我醒来。手机突兀地收到一封匿名邮件,我颤抖着手,心里满是不安,还是点开了音频。接着,我听见了林虑和助理的谈话。
“林总,其实眼角膜的捐赠者并不难找,何必非要用媛媛小姐的,她那么喜欢画画,没了眼睛她根本不想活......”
“死了就死了,原本就是为了救洲洲我才会允许她出生,我养她这么多年,要她一对眼角膜难道过分吗?”
“况且医生说了,只有血亲的眼角膜排异反应才最小,洲洲是我和阿宁的心头肉,我舍不得他多受一点罪!”
听到这些话,我的心瞬间如遭雷击,痛到痉挛。那个平日里口口声声说没我活不了的男人,竟然是害死我女儿的刽子手。我一直引以为傲的婚姻,在这一刻,竟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时,病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我立刻将手机放回原位,闭上眼睛,假装昏睡。
林虑走进来,伸手理了理我额前的碎发,声音冷冷的:“不是说生命体征平稳吗,她怎么还不醒?”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林总,夫人刚刚从高空坠落,本来就有严重的脑震荡,再加上胸部切除手术......毕竟创面这么大,术中失血过多,迟迟不醒也正常......”
林虑沉默了一会儿,试探着问:“等她醒来,你知道该怎么解释吧?”
医生一脸为难地点了点头,终究还是有些不忍:“林总,夫人刚刚失去女儿,您又夺走她女人的象征给宋宁小姐隆体,会不会对她太残忍了?要是她也一下子想不开寻了短见......”
“闭嘴!你也知道,人体组织填充比硅胶那些安全自然得多,我答应了阿宁,一定会满足她的心愿!”林虑迫不及待地打断医生的话,“放心,安凝很坚强,她那么爱我,舍不得去死。”
“对了,安凝她怕疼,你多开些止疼药,别让她吃苦。”
就在这时,王助理慌忙推门而入,在林虑耳边低语:“林总,宋小姐那边一直哭着说害怕,您看要不要......”
话还没说完,林虑拽起医生猛地起身,头也不回地冲向门外,匆匆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那规律的机器低鸣声,一下又一下,***着我脆弱的神经。即便我已经用尽了浑身力气,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
原来,女儿被绑架失明,这一切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我的丈夫亲手策划的,只为了他的私生子能重见光明。而我在坠楼重伤之际,也被夺走了女人最为珍贵的东西,只为讨他的情人欢心!
我可怜的女儿,她才五岁啊。平时最爱漂亮,总是穿着花裙子,笑起来像个小天使。可如今,她却狠心把自己摔得面目全非......
药效渐渐褪去,我感受到胸前钻心刺骨的疼。视线缓缓向下挪去,胸前被绷带紧紧裹住,层层叠叠的绷带,却还是能隐隐看出两块深深凹陷的轮廓 。%26nbsp;
第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