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生,穿书成了皇帝。我平衡朝政,制衡后宫,端的是一个模范皇帝。不曾想,
前朝后宫都渐渐失控。我想找一个知道本书剧情的人帮我,找到了另一个穿越女。后来,
她造反了,说我已被封建皇权腐化。我站在高台上高傲俯视她,“就凭你?
也想颠覆朕的天下?”1.我是公司高管,一个腹黑打工人。意外穿了书,成了皇帝。
看着身上的龙袍和多出来的龙根,我傻眼了。这书我看都没看呐!对剧情,可以说一无所知。
好在我穿成了皇帝,躺赢角色。很快,我就……哦不,朕就适应了角色。现实中,
朕每天朝五晚九,坐地铁去上班,给房东还房贷。可在这里,朕是坐拥天下的帝王。
万人之上,无人之巅。朕非但不感到寂寞,反而很快乐。唯一的遗憾,就是朕真的很不适应,
当一个男人。起初,朕很羞于看自己的身体。第一次撒尿时,朕纠结良久,
才不情不愿地扶起了龙根。眼一闭,心一横。噫——原来男人每次撒尿,都要碰到它,好脏。
几天后,朕就适应了男人的身体。当皇帝的日子,就变得快活了起来。朕穿来时,
恰逢太上皇新丧。原主在灵前哭得昏厥,朕就从他的身体里醒了过来。本朝君守丧三月。
没有后宫莺莺燕燕的骚扰,朕心甚慰。前朝虽忙,可朕有绝对的最终解释权。
朕不是甲方爸爸,朕是甲方老祖宗。这是一个架空的朝代,原主名为朱常武,年三十五。
他做了十三年太子,两年前才登基为帝,属于新手皇帝。巧了这不是?朕在现代,也姓朱,
名嫦妩。好好好,这天下,终究是我们zcw家的。“朕的首都叫什么名字?”“什么?
东京?”“给朕改了,改成西京。”须发皆白的大臣砰砰磕头:“启禀皇上,首都更名,
多为新朝建立或迁都时,眼下王朝无事发生,为何要改?”“朕不喜欢这个名字。
你在教朕做事?”“臣不敢。”“那就改。”上朝让朕快乐。朕可以决定天下大事,
无需看任何人的脸色。看吧,没有原主的任何记忆,也不耽误朕做这皇帝。后宫的事,
就麻烦了。2.孝期已满,朕得临幸后宫嫔妃了。头疼。那就选皇后吧,不会出错。
朕的皇后,名叫蒋薇,是镇远大将军蒋平亲妹。她长得端贵大气,却只是中上之姿,
不甚貌美。不过朕不在意。后妃貌美不貌美,都与朕无关。反正,朕睡的也是素觉。
可这素觉,睡的也并不安稳。本来,蒋皇后身上香香的,朕就朝她那侧靠了靠,
马上就被她误解了。她的手朝朕伸来,渐渐下移,眼看要到关键地方,被朕及时抓住。
“皇后自重。”朕严肃地说。语毕,又觉得这话说的不妥。便安抚她道,“先帝新丧,
朕实在没有心情。”唉。朕知道,如果此生都被困在这里,不可能一直不临幸嫔妃。
君王雨露在后宫,如久旱的甘霖。不能不考虑她们的心情。只能等朕像适应撒尿一样,
适应了这身体,再当这种马。可蒋皇后却呜呜咽咽地哭了,“皇上,臣妾与您,
还能有那一日吗?”看来这蒋皇后,被原主冷落得够狠啊。“有,一定有。
”朕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压好被角。这一夜,为免遭她的咸猪手,
朕一直死死压着她的被角。第二日午膳前,朕忙里偷闲出门散步,不许任何人跟着。
朕要为朕的天下健康工作五十年。之所以不让人跟着,是因为朕在散步时要跳健身操。
朕躲在树后做伸展运动,听见了几句闲话。两个浓妆娇艳,尽态极妍的女子,
在背后议论别人。“贞嫔那种小门小户出生的女子,怎会那般得宠?
”“她的父亲只是西北一个小小知县,却连皇后娘娘都要受她的气。”“是啊,咱们的父兄,
都是朝中重臣,却不如她多了。”听了这话,朕气不打一处来。朕昨天明明宿在了皇后宫中,
怎么这贞嫔还要背锅?而且,什么叫“只是个小知县?”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真不拿知县当干部啊。朕的父母,还只是平头百姓呢。
朕最看不惯你们这些背后蛐蛐别人的女子。3.朕正要出言教训她们,
就发现了身后的首领太监王全。他一见朕就跪下,“午间日头大,奴才不敢不跟着您呐。
”在他身后,其余太监宫女也一并跟着,举着仪仗。朕指着刚才说话的那两个女子,眯眼问,
“朕看不太清楚,她们是谁?”在得知她们是丽嫔和纯嫔后,朕露出得意的笑。
根据朕这几日上朝得到的信息:蒋皇后兄长镇守南域,朕惹不起。许贵妃的爹是兵部侍郎,
三朝元老,也是厉害。但这几个小小嫔位,朕还不放在眼里。朕问王全,
“现在宫里的答应有几人?”“回皇上,共有三人,李答应孙答应和柳答应。”朕大手一挥,
“都封为嫔。”周遭的空气有些安静。“皇上,万万不可。嫔乃一宫主位,怎可随意加封?
”王全大声劝道。接着他又凑近朕,小声道,“何况柳答应,她怎么能?”想来这柳答应,
是出身过于卑贱了。可朕不管,朕就是要给这些最末等的打工人发福利。王全表情殷切,
还是不肯去传旨。他似在暗示朕什么,挤眉弄眼道,“皇上三思啊。”“其他人也就罢了,
只是老奴觉得,柳答应不宜过快加封。”谁问你了?还你觉得?曾经工作时,
朕带的某个关系户下属,她的口头禅就是,“我觉得。”想起曾经的牛马生活,朕生气了。
“朕不要你觉得,朕只要朕觉得。”“你去告诉新封的三个嫔,丽嫔和纯嫔是嫔位,
你们也是嫔位。”“大家嫔起嫔坐,谁又比谁高贵?”“再不去,朕就砍了你的狗头。
”“还有,那孙答应,给她单赐一件赤色鸳鸯肚兜。”看着王全磨磨蹭蹭地领命而去,
朕开心极了。朕就喜欢看你们这种,讨厌朕,却又干不掉朕的模样。
4.册封的旨意传遍六宫。很快,三位新进的嫔就都来给朕谢恩了。她们的眼中,
闪烁着千里马遇到伯乐的欣喜。册封旨意已下,却要待行完册封礼,才能正式称嫔。
她们对朕千恩万谢,恨不能马上侍寝,以身相许。孙答应更是细声细气地给朕抛媚眼,
“您赐给臣妾的赤色鸳鸯肚兜,臣妾已经贴身穿上了。”朕笑得开怀,“穿上就好,
只是要小心,别挂在哪个狂徒的腰带上。”孙答应连忙跪下,瑟瑟发抖地直呼不敢,
在地上伏作小小一团。私通在皇宫是五马分尸的重罪,她被吓成这样也实属正常。
朕实在不该这样玩笑,便好言安慰,让她退下。其他人也就罢了,这柳答应,长得着实好看。
所以朕只留下了她。在得知她的闺名叫柳依依时,朕暗道,果然如此。
小说里叫柳依依的女子,恶毒过、疯癫过、爱而不得过,可就是没丑过。朕本以为,
这柳依依母家乃是罪臣,亦或是最低贱的奴籍。否则王全,怎会单单对她的加封有意见呢?
在得知她的父亲柳成忠乃是皇后兄长蒋平手下的得力干将时,朕迷茫了。这不是,
出生挺好的嘛?柳依依花容月貌,娇滴滴伏在朕身上,“皇上过几天,还是寻个由头,
把臣妾的位份降回去吧。”“为何?”朕不解。“臣妾知道,皇上舍不得让臣妾。
”“可臣妾怕嘛,皇后与贵妃,都不是蠢人。”她答。原来是忌惮皇后与贵妃啊。
通过朕这几月对朝政的把握,朕绝非傀儡帝王。朕又不是赘婿,虽然皇后与贵妃,废不得。
但朕想宠幸其他嫔妃,还是有这个权力的。还没等朕说些什么,柳依依就想与朕白日宣淫。
朕悟了。这是欲拒还迎,典型的绿茶手段。不过她好看,朕喜欢。可朕无法接受与女子欢好,
便百般推辞。柳依依却是一副,“骗骗别人得了,别把你自己也骗了”的表情。
这样的美人儿,都是很有自信的。她这样挑逗,只要是个男人,怎能坐怀不乱?
她不比皇后好糊弄。“怎么?朕思念先帝,决定延长孝期,有何不可?”朕疾言厉色,
再次搬出先帝。先帝,对不起了您呐。柳依依终于低头,“臣妾不敢。”接着她凑上前来,
露出了如王全劝朕不要册封她时一样的神情:“臣妾私心揣度,皇上的戏演累了,
所以今日才册封了臣妾……” “皇上您放心,臣妾定陪您,好好把这戏演下去。”什么?
她竟看出了朕在演戏?5.是啊,一个母单直女,与这么些美人周旋,可把朕累坏了。
见朕走神,柳依依状似无意地将肩上的薄纱滑落。她做足了媚态,才道,“放心吧皇上,
臣妾的活儿办的很好。”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是说自己床上功夫好的意思么?
眼看她脱得越来越多,朕只好给她一颗巨大的甜枣来赌她的嘴。“你说话让朕心情舒畅,
就你为畅妃吧。”“畅妃啊,不用在朕跟前守着,回去好好准备你的册封礼吧。”说完,
朕也不顾她什么反应,叫来王全把她请了出去。王全在听到进封柳依依为畅妃的旨意时,
嘴巴张成了O型。朕一副高冷脸,“朕为天子,想宠谁就宠谁!不容你们置喙!
”王全战战兢兢地称是。他刚想退下,朕又喊他过来。“王全,在你看来,
朕与诸位嫔妃的感情如何?”为不失天家颜面,三个月来,朕从没问过王全这个问题。朕怕,
他觉得朕傻了。可此时,不得不问了。王全连称不敢妄言,在朕的再三逼问下,
朕知道了以下事实:朕与皇后蒋薇,乃青梅竹马。只是因为她父兄势大,朕对她颇为忌惮。
现在她的父亲已告老还乡,只剩兄长,却在南域威名远扬。同样,许贵妃也是出生世家,
与朕及诸皇兄一起长大。但朕最宠爱的,还是贞嫔。贞嫔虽是知县之女,却琴棋书画,
无一不精。她对朕很是痴情,满心满眼都是朕。当然,王全表达的很隐晦,
一口一个“老奴不敢妄言。”以上这些,都是朕从他的话里话外,品出来的。
“那柳依依……哦不,朕的畅妃呢?”朕问。王全支支吾吾,“老奴……”“不说实话,
朕即刻绞杀你!”朕目露凶光。王全一个哆嗦,“皇上,您与畅妃,情深意浓,
绝非旁人可比。”“那为何今日之前,她只是个小小答应?”朕不解。
“皇上自有皇上的打算,老奴……”不待朕细问,有小太监来报,皇太后病重。
6.朕匆匆前往慈宁宫时,皇太后已奄奄一息,眼见得出气多,进气少。上届宫斗冠军,
如今垂垂老矣。毫无悬念,她是朕的亲妈。绝不可能存在杀母夺子的狗血剧情。因为她跟朕,
长得实在是太像了。这些天照镜子,朕与自己的脸有了感情。继而此刻,
也对眼前的皇太后有了感情。朕早该与她交流先进工作经验的。朕这个皇位要想做得稳,
少不了制衡术。发动嫔妃斗嫔妃,发动大臣斗大臣。朕则坐收渔翁之利。可怎么制衡,
朕需要她的建议。偏偏如今却为时已晚,她已陷入昏迷。朕朝着宫女太监发难,
“为何不早日来报?”无人敢答。朕再朝着太医发难,“尔等食俸禄,
怎的皇太后先前并无异常,直到病危才来禀报?”朕发怒,发怒,听取“奴才该死”一片。
“皇太后不想见您!”一个声音传来。有趣,朕已经好久,没听过这样冒犯的话了。
朕揉揉眼睛,想看看谁这么大胆。只见皇太后身边的嬷嬷正瞪着朕,似是报了必死的决心。
朕斥退了所有人,独留她在大殿中。又是一个想要殉主的忠仆。想必原主对皇太后并不孝顺,
这嬷嬷报了必死的决心,在临终前出言责怪。朕已经做好了替原主挨骂的准备。
可这嬷嬷却深深叩首下去:“皇太后,想与先帝葬在一处。”“她临终前唯此一愿。
奴婢以死求告,望皇上成全。”不是,等会儿。皇太后不该和先帝葬在一起吗?难道先帝,
也留下了“死生不复相见”的遗愿?那朕也只能当个不孝子了。眼前的皇太后,
与朕长得这样像。比起素未谋面的先帝,朕显然更喜欢这个老太太。“朕以天子之威发誓,
先帝与皇太后,将生同衾,死同穴。”那嬷嬷不意朕答应得这样快,有些错愕。
“皇上不恨先帝了吗?”7.什么?难道不是皇太后与先帝之间有矛盾,先帝不想死后见她,
她才求朕将他们同葬的吗。朕就当圆了乌拉那拉宜修的一个梦。和朕恨不恨先帝有什么关系?
何况——“先帝传朕江山,朕为何要恨先帝?”朕问她。不待她答,
远处传来众人齐齐的叩拜与举哀声,“皇太后,薨了——”说时迟那时快,这老嬷嬷,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触柱而亡。鲜血溅上了朕的龙袍。这是朕第一次,
见到活生生的人死在朕面前。朕一***瘫坐在地,久久不能平静。朕还是,
无法接受这封建社会,如此不尊重生命。不管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朕便下令,
宫中自此以后,不许奴婢殉主,更不许嫔妃殉葬。皇太后崩逝,带来的唯一好处就是,
朕又有了三个月的孝期。最近的朝政也格外烦心,负责统领巡防营的宣平候病逝,
朕急需要找个人顶替他。巡防营负责东京——哦不,负责西京全城的治安,
是非常重要的职位。朕还想哪天出宫微服私访,这西京的治安,自然很重要。根据奏折呈报,
这本小说里的巡防营,竟足足有三万人。这作者是没多少常识的。这么多人,都能造反了。
啊呸,朕不能想这样不吉利的事。朝臣们递上来的人选有两个,一个是兵部侍郎许久德,
另一个是朕的亲叔叔,景王。这两人在朝中有各自的势力,也极不对付。
许久德乃许贵妃亲父,在朝中颇有声望。如果巡防营给他,按规矩,朕得加封他做侯爷。
景王是朕的王叔,是个闲散王爷,朕幼年时曾寄养在王府,与朕感情颇深。他是亲王,
统领巡防营并无不妥。朕刚登基,朝堂上的人事,还是不动为妙。怎么看,也该选景王。
朕正要御笔亲批,却听王全来报,“许贵妃来了。”朕想起王全暗示的,许贵妃更重视家族,
想必她此时前来,是来举荐她的父亲的。朕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花儿来。朕冷哼一声,
扔下笔道,“传”。8.许贵妃身柔无骨,巧笑嫣然,艳若桃李。朕看到她时,
气已经消了一半儿。在这后宫,就数她和柳依依最为美貌。“爱妃来找朕,所为何事?
”朕欣赏了一会儿她的美貌,这才开口。“臣妾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来禀告皇上。
”贵妃娇声细语,伏地跪拜。“何事?爱妃起来说话。”既不是为父亲谋差事的,
朕变得和颜悦色起来。贵妃起身,缓缓道,“臣妾有孕,已有四月。”见朕吃惊,
贵妃一双桃花眼欲说还休,“只是这孩子……乃先帝孝期所得,臣妾惶恐……”朕忙问,
“难道在先帝孝期,朕与你……”贵妃娇嗔地望着朕,“皇上,您那日,
让臣妾宿在了勤政殿,因着孝期,并未记档。”“所以臣妾自发觉有孕后,一直不敢张扬。
”“眼见肚子越来越大,恐瞒不住,这才来求皇上恩旨。”哈哈,原主在孝期没忍住啊。
好好好,此乃朕登基以来的第一子。朕这几日正在思索,该如何应对朝臣们的催生。
前朝已经有言官进言,说朕在做太子期间,未有一子便罢了。如今已为天子,为皇家子嗣计,
须广纳后宫,开枝散叶。正愁如何应对,贵妃真是,瞌睡给朕递来了枕头。朕欣喜若狂,
说真的,还真有点无痛当妈……哦不,无痛当爹的快乐。朕拉着贵妃坐到朕的身旁,
“爱妃为朕怀着皇嗣,实乃大功一件。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和朕开口。”贵妃正要张口,
朕话锋一转,“除了不能妄议朝政,为你父亲开口讨封。”许贵妃听得这话,眼睛一眨,
眼泪就落了下来。“皇上提到此节,臣妾也不敢不说了。”“臣妾今日来,
也是来向皇上请罪的。”“臣妾的父亲,近日暗中与臣妾传递消息,要臣妾给皇上吹耳边风。
”“哦?”朕有些意外。朕意外的不是许尚书跟女儿有消息来往。朕意外的是,
贵妃竟然告诉了朕。9.见朕未曾动怒,贵妃怯生生继续,“父亲要臣妾,
力陈父亲一派统领巡防营的好处,他说……”“他说什么?”朕好奇。许尚书在朝廷,
自有门生故友无数。可他难道不懂结党营私乃大忌,让女儿给他自己吹风也罢了,
怎还要提及自己一派。“他说这样,皇上就会把巡防营交给景王。”贵妃仓皇无措,
眼看又要跪下。“请皇上饶恕臣妾与父亲私通消息之罪,臣妾也没想到,
父亲竟会怂恿臣妾干涉朝政。”OH,MY GOD.这朝政果然不是朕想得那么简单。
身为一个腹黑女,朕马上想到了症结所在。许尚书与景王,恐怕明里不对付,
暗中早已结成党羽。朕扶起了贵妃,“爱妃既已如实禀告给了朕,又何罪之有呢?”看来,
许贵妃已经倒向了朕。她现在怀了朕的孩子,唯一的孩子。心里就会更向着朕,
而不是她的家族。朕正欲继续安抚贵妃,小太监来报,“启禀皇上,瑞郡王求见。
”许贵妃以后妃不宜面见外男为由,起身告辞。瑞郡王生母卑微,在朝中并无势力。
他这么一来,朕才想起,他才是最好的人选。瑞郡王进来,跟朕商量皇太后的丧仪。
朕被他帅到了!这放在现代,不得是九亿少女梦啊。朕立马提起搁置的御笔,
把巡防营的差事,给了瑞郡王。他百般请辞。朕以,“身为郡王,享天下之养,
就需安邦定国”为由,堵住了他的嘴。朕就说,大如传也是能学到东西的。朕与他都明白,
很快,他就要被册封为瑞亲王了。10.皇太后丧仪期间,朕见到了朕的兄弟姐妹们。
朕有两个王叔,景王叔和宁王叔。朕还有三个弟弟,瑞王、康王和福王。其他两位都是郡王,
唯有福王是亲王。此外,朕还有一个妹妹,朝阳长公主。其他人便罢了,只是那福亲王,
胆子很小,见了朕如老鼠见了猫。朕私下问王全,“福亲王似乎,与朕不甚亲厚啊。
”只见王全噤若寒蝉,眼神里都是恐惧与躲避。他哆哆嗦嗦,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自打朕穿越以来,行事自成一格。王全摸不透朕的心思,往往不敢多言。可也从未见他,
吓成这般模样。朕屏退左右,细细查问。再三逼问之下,朕才明白。原来朕这十三年太子,
当得那叫一个战战兢兢。朕的生母虽为皇后,却不得皇帝喜欢。先帝最喜欢的,
是福王的生母郑贵妃。这十三年间,先帝多次要废了朕,改立福王。可朝臣不允,
与先帝争执了数十年,先帝也未能如愿。直到先帝去世前,因突发疾病嘴歪眼斜。
被迫当了两年瘫在床上的太上皇,才绝了此念。所以福王与朕的关系,实在微妙。
所有人、包括福王自己都觉得,朕登基后,会第一个除掉他。朕听得目瞪口呆。郑贵妃?
福王?天杀的。朕终于知道,朕他妈的为什么叫朱常武了。这作者,他娘的直接抄明史啊。
朕想到皇太后的嬷嬷临终前对朕说,朕恨先帝。不足为奇了。朕想就朕与皇太后的关系,
再细问问王全。可王全把头扣在地上,磕的砰砰作响,怎么也不肯说。“皇上,
皇太后那是病糊涂了,她的嬷嬷也老糊涂了。
”“您可万万不能听信两个糊涂之人说的胡话呀!”罢了,罢了。朕也不能真砍了他。
天家母子,哪来那么多母慈子孝。想必朕与皇太后之间,龃龉不浅。我们母子,一个皇后,
一个太子,拿了最好的牌。可她不能母凭子贵,朕也不能子以母贵。想来,
她恨朕不得皇帝喜爱,朕也嫌弃她不得宠,母子之间这才有了隔阂。但这种关系,
王全一个下人,是万万不敢评价的。11.算了。想些开心的事。朕的贵妃怀孕了。按理说,
先帝与皇太后接连去世,皇帝要守孝,期间不能行房。可朕现在是皇帝,朕的话就是规矩。
于是朕昭告后宫,贵妃有孕,却不言明月份大小。起居注,补上便是。
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人来较真。是朕天真了。还真有不长眼的来较真。那人不是蒋皇后,
而是贞嫔。就是朕留宿皇后宫中后,被别人背后蛐蛐的那个背锅侠。贞嫔面若芙蓉,
仪态万方,端得是大家闺秀,恬静雅致。看她的气质,
让朕想到一个历史人物——汉成帝的班婕妤。贞嫔见了朕,先是表达了对朕的思念,
哭得泪眼婆娑。又说她每一日都在佛堂为先帝与皇太后祈福,只求能为朕积福。看着没,
这才是积福正确的打开方式。她哭得厉害,说的话也几乎连不成句子。
朕凭借当年考英语听力练就的好耳力,听出了她责怪朕,为什么失言于她。她说,
“当初您不是说好,给臣妾一个孩子么?”她甚至明里暗里,都在质疑许贵妃的孩子。
果然了。每一个深爱丈夫的女子,都会对别的女子,有嫉妒之心。嫉妒之心令她昏聩,
竟敢出言诋毁朕的第一子。退一万步讲,朕已三十五,在古代,已是当爷爷的年纪。
如果朕再没有子嗣,各王爷虎视眈眈,朕的帝位就危险了。退两万步讲,
即便许贵妃的孩子是旁人的,朕也不在乎。左不过,是哪个狂徒的罢了。朕想体验无痛当妈,
实在是太久了。她妄议朕的皇子,朕本该将她禁足。可这个恋爱脑,还好遇到的不是原主,
而是朕。于是朕只是轻描淡写地把她教训了一番。她哭得实在太厉害,怎么也哄不好,
朕也只能叫人把她送回宫。朕也不怕许尚书用这孩子逼朕退位,挟天子以令诸侯。朕有把握,
在这孩子降生之前,改变朝廷的格局。12.皇太后孝期,朕虽不在后宫留宿,
但却常去看皇后与许贵妃。本来朕也想多去看贞嫔的,可她见了朕不是哭,
就是一副哀伤的模样。朕只能敬而远之。嬛嬛说的没错。朝政疲累,
后宫笑脸迎朕之人如过江之鲫,朕为何要登那伤心门第。好在许贵妃对朕极其谄媚,
蒋皇后也对朕很是用心。可能是因为原主这张脸长得不错。小说嘛,
里面的主角就没一个丑的。朕充分地使用了美男计。一边对许贵妃做了做多承诺,
一边安抚皇后。后宫一把手和二把手坚定地站在朕的身后,朕才能后顾无忧。时光飞逝,
内务府又端来了朕不想看到的东西。朕不想翻牌子。
在朕第N次以朝政繁忙、身体不适、心情不畅等理由拒绝翻牌子后——王全悄***躬身向前,
“皇上,您最近,不去看看畅妃?”畅妃?朕想了半天,才想起她是柳依依。
朕当时只想玩个渣渣龙的梗,却不想现下听来,这封号如此难听。当初给她升妃位,
为什么不直接叫柳妃呢,多好听。朕:“你说,朕能不能,把畅妃的封号再改成柳妃?
”王全:“从无此例。”朕:“那下次她进位贵妃时,是不是可以改回去?
”王全:“绝无可能。”朕:“那朕就先褫夺她的封号,过段时间再重新给她进封。
”王全:“这…….好像可以。其实奴才也觉得,畅妃不该如此点眼。
”难得他同意朕的观点,朕大笔一挥,“畅妃柳氏,言行无状,褫夺封号,降为柳嫔。
”解决了这个难听的封号,朕翻看着探子的密报。朕收买了许多暗探。朕首先要调查的,
就是各位王爷的情况。其他王爷暂无异常。只是这景王叔,当初力保朕的太子之位,
又抚养过朕。所以朕登基后,他飘了。置良田、蓄美姬,很是膨胀。
13.许尚书是两朝元老,先帝在时,与景王多有不睦。可朕登基后,他竟与景王多有来往。
虽未查出这二人有结党之相,但两人一旦联手,朝中大半则会成为他们的势力。
朕岂能遂了他们的意。不久后就是夜宴。诸位爱卿,欢迎来到朕的鸿门宴。
其实也不算鸿门宴啦。只是朕,作为古希腊掌管腹黑的神,决定乱点鸳鸯谱。世家联手,
不外联姻。破坏了他们的联姻,原有的联盟就打破了。朕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皇后与贵妃分别坐在朕的左右两侧,而贞嫔却告病了。朕看着贵妃已经七个月的肚子,
很是欣慰。穿过来以后,朕才知道,什么世家女筵席献舞,惊艳四座,都是瞎扯。
夜宴自有礼乐坊的规制和定例。后妃与皇子实在想当显眼包也罢了,但世家女从无此例。
朕只好自己找由头去cue世家女。酒过三旬,朕明知贵妃自有孕以来只喜吃酸辣,
不喜食甜。却指着面前的葡萄道,“贵妃,葡萄甜的很,这盘赐你。”贵妃娇笑一声,
“皇上您忘了,臣妾有孕后,便不再食这些寒凉瓜果。”朕一拍脑袋,“既然贵妃不吃,
便赐给贵妃的妹妹吧。”许贵妃的妹妹许嫣刚及笄,长得很是水灵。她不意朕提到她,
起身惶恐谢恩。朕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道,“贵妃的妹妹,还未婚配吧。”不待朕说,
景王叔就站起身,“启禀皇上,臣的幼子最近向臣提及,倾慕许小姐,望皇上成全。
”朕把这皮球踢给贵妃,“许小姐乃贵妃亲妹,这门亲事,贵妃觉得如何?
”虽然朕并未告知贵妃朕的打算,但贵妃绝对是个聪明人。她举着团扇轻笑,
“景王叔的提议虽好,但臣妾妹妹早早就私下跟臣妾提及,她已有心上人。”说罢,
贵妃盈盈看着朕,“臣妾跟您提过的。”这意思,就是要朕把她许给朕的人了。
朕做出一副溺爱姿态,恍若才想起来般握住贵妃的手。“贵妃不提,朕却忘了。
如今贵妃开口,那朕就如贵妃所愿。”14.朕抚掌一笑,“那么朕今日,
就将许小姐赐给瑞王做正妃。”语毕,朕感到手掌一阵疼痛。是许贵妃狠狠捏了朕的手一把。
朕不解其意,偏头看她。却见贵妃脸色煞白,捂着肚子身子向旁歪倒,像是动了胎气。
本以为不甚要紧,可转眼间,她的呼吸就急促起来,直至昏厥。夜宴匆匆结束,
朕传了数位太医前来诊治。众太医专家会诊的结果,竟是毫无结果。之前看小说时,
太医诊个脉,就能知道得了什么病、中了什么毒,朕也觉得甚假。
可这特喵的就是一本小说啊,朕的太医竟如此无用。唯有院判颤颤巍巍道,“贵妃此症,
像是惊惧或大悲大喜所致。”放屁!好好的宴席,无事发生,贵妃哪来的惊惧和大喜大悲?
既不明症状,也就无从对症下药。这些太医,
真是“死的医不活、活的也要医死了”的医术水平。此时,一个小宫女越众而出,
“奴婢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往日,遇到这句酸腐之语,朕一律回答不当讲。
可眼下事关朕的龙嗣,朕只能叫她讲。小宫女并无证据,她战战兢兢伏在地上缩作一团,
头不敢抬起半分。她称自己家乡有一种无名花,其汁液色白无味,可使孕妇致幻惊惧。
孕妇月份小,惊惧可流产,若月份大,则可一尸两命。众太医听闻她此言,却四顾茫然,
并不知晓此物。一群废物。朕只能让他们先好好看顾贵妃,再派人细查。最近,
朕只顾着朝政,忽略了这后宫争宠,无所不用其极。眼见许贵妃居高位,又怀着唯一的龙胎,
岂能不恨。可查问却并不顺利,这花无人知晓,且既是无色无味的汁液,根本无从查起。
查来查去,也只有众宫人称,贞嫔自许贵妃有孕后,便魂不守舍。她时而落泪,
时而来到许贵妃宫里求见,说一些抱怨之语。朕皱眉,想起这后宫,
把不喜许贵妃龙胎摆在明面儿上的,唯有贞嫔。朕不免厌烦,既无实据处置,
又更对她冷了几分。15.贵妃的龙胎保住了。可她却大受惊吓,变得惶恐不安,喜怒无常。
据宫人说,她在宫中时哭时笑,甚至说自己不要生孩子了这种气话。彼时朝政出了事,
朕焦头烂额。所幸贵妃的龙胎已有七月,并未有大碍,朕的一心都扑在朝政上。
朕的国家名为大朱国,北方另有一国名大燕国,集结了三万兵马来犯。
蒋皇后兄长为朕镇守南域,鞭长莫及就不说了。南域的邻国大楚国也不安分,
只惧怕蒋平的赫赫威名,南域的主将是不能动的。如今兵士齐备,副将也足,只缺一位主将。
那些副将都不好管,需一名有地位、有能力的主将坐镇。只有从诸王里选了。朕挑来挑去,
福王曾是先帝属意的太子人选,实不能授予之兵权,第一个Pass.景王年迈,
又有与许尚书勾结之事,第二个不中用。康王的生母低贱,最不得先帝喜爱。
朕当年虽遭先帝嫌弃,但毕竟是太子之尊,朝臣拥立。而康王,遭到了不少排挤与嫌弃,
又无甚才干。他远离朝政,笃信佛法、施舍百姓。每日晨起,必先焚香诵经,再去布施,
对用兵之计更是一窍不通,第三个没用的家伙。唯有瑞王,曾有训练兵士的经验,
是唯一人选。瑞王方统领巡防营,又得朕赐婚,本不该遣他前往大燕国平乱的。可军情似火,
岂能延误。朕只能降旨,令瑞王即刻领兵。临行前,朕紧急给瑞王办了一场欢送宴。筵席上,
朕开始时说,“今天,我们大家欢聚在一起,是为了给朕的好兄弟——瑞王辞行。
”朕结束时说,“朕衷心祝愿,所有人的人生,就如同我们即将迎来的胜利一样,
发光、发亮。”没想到,明明改过了小四的台词。可许多人的人生,便从这一刻开始,
发烂、发臭了。瑞王尚未来得及与许嫣成婚,就领兵出征了。许贵妃的身子倒是好了很多,
渐渐痊愈了。朕问她,当日为何忽然惊惧,可是遭人陷害。贵妃也说,
那日她忽然闻到一股异香,然后就惊惧昏厥了。可后来,
所有茶盏、衣物、首饰、入口的食物、经过的人都查遍了,却一无所获。
贵妃倒并未攀扯贞嫔,朕也不欲后宫起纷争,便揭过此事。16.瑞王出征两月后,
捷报连连。贵妃又即将临盆,宫里眼看就要双喜临门。而朕,走遍了六宫,
只以战役忧心为由,睡素觉。除了贞嫔,朕并未在她宫里留宿。她不是疯狂抄经,
就是欲语泪先流。贵妃夜宴惊惧之事,满宫都是贞嫔所为的流言。但朕未对她有任何惩罚,
也未禁足于她,只叫她不许往贵妃宫里去。真不知道她怎么了。穿越来已快一年了,
朕还没临幸过任何一位嫔妃。某种意义上来说,朕是单身狗一枚。可却又有人来求朕赐婚了。
说来也怪,那日费相在退朝后鬼鬼祟祟求王全禀报,要单独求见朕。朕应允之后,传他进来。
本朝建时,朝中有左相和右相之分,左相高于右相。费相就是三朝左相。他进殿之后,
左拉右扯,就是不说今日独自见朕,目的合在。朕只能以忆往昔为名,
从他口中探知王朝旧事。原来,本朝太祖明令,皇位传承需严格遵循嫡长子继承制。
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原主的生母乃先帝正妻,先帝与她大婚后,第二年就有了原主。
原主既是嫡子,又是长子,加之天资聪颖,可谓占尽先机。然先帝却直等原主二十岁时,
才将其立为太子。只因他宠爱的郑贵妃一直未孕。可偏偏,原主被立为太子的第二年,
郑贵妃生子。本朝有制,皇子娶正妃,需经皇帝指婚。可自打郑贵妃生子后,
先帝又迟迟不给原主指婚。只因先帝捶胸顿足、懊悔不已,想改立福王为太子。
原主若大婚后有子嗣,地位就会越发稳固。彼时还是襁褓婴儿的福王若与原主的子嗣同龄,
又如何得人心、与原主相抗衡呢?先帝试图违反祖训,废长立幼,
与大臣们开始了长达十余年的争斗。这期间,几任右相被迫罢官,
百名大小官员遭到贬官流放。唯有左相费相屹立不倒,只因他保持中立。
无数言官被拖去打板子,可却越打越精神。板子打不尽,春风吹又生。言官们每日进谏,
不肯违背太祖遗训。以至于先帝每日上朝,都要听到***开花的声音。后来,
即便先帝节节败落,也硬生生地把原主的婚事拖到了三十岁。还是多亏了费相开口,
先帝才不情不愿地把蒋氏指给原主。话说,太祖是皇帝,先帝也是皇帝,且是当今圣上。
一般而言,改前朝旧例也无不可。为何太祖遗训引得众大臣死忠?只因太祖当年与部下一起,
马背上赢来了江山。太祖仁德,并未兔死狗烹,而是用了“杯酒释兵权”一着,
让功臣荣归故里。后来太祖又对开国功臣中有才学的后代多加照拂。以至于直到本朝,
不少家族仍对太祖感情极深。17.听到这里,朕翻个白眼。明朝和宋朝的历史,
这本书的作者倒是信手拈来。费相称,起先他保持中立,因此才得以保住官位。后来,
是朕的贤德打动了他,他才做了朕的队友,帮朕求得大婚。他帮朕归拢了六部的权力,
废除了左右相制度,避免了两相扯皮,提高了朝政效率。听他历数其功绩,朕喊了停,
问他今日来,到底所为何事。朕还有一堆折子要批,没工夫听他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费相探头探脑、小心翼翼地终于说出口,“皇上先前提的将宁远伯***赐婚给臣犬子的事,
可还作数?”还未等朕开口,他道,“臣自知,君守丧三月,民守丧三年。只是这婚旨,
一日未定,臣总是不安心。”虽说可能是原主答应了费相,可朕总觉得奇怪。
宁远伯一个虚爵,靠着祖先庇佑,在朝中早已没了势力。按理说他与费相联姻,朕不会介意。
可他为何要特意求到朕跟前?朕便问,“若爱卿之子与宁远伯之女两情相悦,何不自行婚配,
为何要叫朕赐婚?”费相一听这话,脸色青白交加,煞是精彩。他一向在朝堂舌战群儒,
此刻却说不话来。于是朕又问了一个更简单的问题,“那宁远伯家小姐可愿意啊?
”费相的脸更变得姹紫嫣红,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想来他的儿子不是寻花问柳之辈,
就是不学无术之徒。于是朕冷哼一声,“凡事讲究两情相悦,强扭的瓜不甜。
朕会替你去问宁远伯,若是他家小姐不肯,朕也不会当这恶人。”岂料费相扑通跪下,
“皇上岂能不知,臣的犬子,
他——他——他——”只听费相“他、他”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朕烦了。“退下吧。
朕说了,朕自会去问。”费相无奈告退,走的时候跌跌撞撞。只是为了他儿子的一桩婚事。
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废了他的丞相之位。朕回头,想跟王全调笑几句,“你说这费相之子,
到底是何等人物,让这老头这般不自信?”这段时间,他已经适应了朕常与他开玩笑。
可没想到,王全弓着身体,想把自己缩成一个虾。他什么都不敢答。18.朕皱眉,
“这费相之子,可是个荒唐之辈?你实话实说就是,何必怕成这样。
”王全只恨不能把自己缩进地缝里。朕正要发作,只听内监来报,朝阳长公主求见。
王全如蒙大赦,朕甚至看他抬手擦汗。没想到,这朝阳长公主,也是来求朕的。
她恭恭敬敬给朕行了大礼后便伏地不起,“求皇兄宽恕空观师太,将她接回宫中安养。
”等会儿,朕真的迷茫了,空观师太是谁?朕只得屏退左右,拉朝阳长公主起来。
朕神秘靠近她,“皇妹,不瞒你说,那日在先帝灵前昏厥后,朕就有些失忆,
一直不敢与任何人提起。”“可你是朕的亲妹妹,你能从头给朕讲讲,这空观师太,
究竟是谁?”朝阳迷茫抬头,像是不知道从何说起。良久,见朕不似玩笑,她才谨慎地道,
“空观师太,是我们落发出家的姐姐。”“臣妹想着,如今皇上已掌控朝局,前方战事又顺,
皇姐实在不该,继续守在宫外寺庙吃苦。”先帝独宠福王生母郑贵妃,子嗣屈指可数。
可皇室玉牒之上,并未记载这个皇姐。朕又问,“皇姐为何出家?”朝阳又惊又惧,
“皇兄真的,不记得这些了?”朕郑重点头,握住她的手,“你给朕细细讲来。
”空观师太落发出家前,是朕一母同胞的亲姐柔嘉长公主。她为何出家,却是因为费相之子。
没错,费相。刚才来为其独子求赐婚那个老登。费相与先帝感情深厚,
曾为救护先帝伤了男人根本。除早得的一子一女外,早已不能人道。可他唯一的一根独苗,
不是纨绔,却是一个痴愚疯儿。虽养在丞相府闭门不出,但府中宴饮来往,
王侯的适龄千金为寻良婿,百般打听,岂有不知之理。久而久之,竟成了人尽皆知的秘密。
这费相极好面子,众人心照不宣是一回事。但让这痴儿的事示于人前,又是另一回事。
且这费相爱子极深,连这傻儿子,都不愿让他娶那乡野丫头,竟想要门当户对。
哪个高门大户肯嫁呢?可最后,那傻子竟娶了朕的姐姐,柔嘉长公主。
19.据说在一次宴会上,柔嘉酒醉,与那傻子生米煮成熟饭。费相拼死求告,
在殿前跪了三日,请先帝指婚。先帝问过柔嘉的意愿,竟也同意下嫁。
先帝本就对因自己而断了子孙根的费相愧疚,便赐婚了。原主登基后,
柔嘉再也受不了那傻子,便落发出家,号为空观师太。原主将她的断发视为不吉,
一直不肯原谅她,连她出家的感召寺也不去了。现在,宫中也唯有朝阳敢提起柔嘉。
据朝阳说,我们三人从小相互扶持,有过很美好的童年。她实在不忍皇姐继续受苦。听完后,
朕怒从中来,“费相这老匹夫,难怪要求朕赐婚,竟还想让那傻子继续霍霍宁远伯家女儿。
”朝阳见朕怒骂费相,趁机再次为柔嘉求情。朕即刻下了密诏,将柔嘉接回宫中安养。
朕气的不打一处来。费相说,原主是答应了他,赐婚宁远伯家女儿的。这原主,
为了安抚朝中重臣,真是心思歹毒。古代社会灾年,饿殍遍野。
那费相寻个灾民、又或者找个丫鬟,便也罢了。对她们而言,总好过路边饿死或是辛苦劳作。
好好的世家女子,婚事可以拣选,怎会嫁那傻子?第一次结婚,那傻子因柔嘉失节捡了漏。
费相竟连他的二婚都想找个未出阁的世家女。其中,定少不了先帝和原主,对费相的纵容。
看来这费相,在朝中根深树大,朕不得不防。朝阳自请前往宫外的感召寺亲迎皇姐入宫后,
朕颓然坐在椅子上,忧郁伤怀。却听得贵妃的宫人来报喜,说贵妃已诞下一个皇子。
朕喜不自胜,贵妃的产期就在近日。并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般,
遇到“保大还是保小”的问题,就生了。那宫人说,连太医都说,贵妃是难得一见的福气,
很快就生下了孩子。朕忙传了轿辇,要去看贵妃。
却见门口有个汗流浃背的小太监在王全附耳说了什么。王全听了后转头看朕,
见朕一脸喜色后,挥手让那太监退下。朕皱了皱眉,那小太监一路跑来,显然有事。
难道是瑞王的边关战事出了问题?朕问了王全,他才跪下道,“回禀皇上,不是瑞王出事了,
是许小姐。”“许小姐出什么事了?”朕忙问。“许小姐昨日,失足落水,人已经……没了。
”王全颤声道。他又抬头觑着朕的神色道,“贵妃诞下皇子,如此大喜,
可偏贵妃的亲妹出了事……瑞王正在北方抗敌,这事需得瞒一瞒啊。”朕颓然喃喃自语,
“那姑娘才多大,怎么就去了呢?”20.想起那日给许嫣和瑞王赐婚时,
她欣喜而不敢相信的眼神。如今才不过几月,她就去了。朕又如何向得胜归来的瑞王交代呢?
为让朕尽快见到皇子,轿辇抬得飞快,冷风扑面而来。在冷风的吹拂下,
朕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许嫣的死,与朕的赐婚,有无关系?
难道是求而不得的景王一派动的手?那朕,断断不能容他。蒋皇后早已等候在贵妃寝宫,
指挥太医与宫女,丝毫不乱,尽显皇后本分。朕握了握她的手,“朕有你这样的贤后,
实在是大幸。”蒋皇后温柔看朕,感动极了。朕看到了自己的皇子,皱巴巴的、又丑,
朕却很喜欢。朕让贵妃亲自抚养皇子,没人会比生母细心。朕已严令王全,
不准任何人透露许嫣的死给贵妃。好在贵妃心情尚可,完全沉浸在得子的喜悦中。
从贵妃宫中出来,朕与皇后一路同行。皇后向朕禀告内宫琐事,说到最后,她提到,
“还有一事,臣妾想跟皇上求个情。”“何事?”“贞嫔近日来不肯回宫,
在宫中佛堂不眠不休地念经祈福,皇上可去看看?”朕皱眉,终究还是不忍,“朕去看看她。
”在宫道尽头,朕与皇后分开,朕乘着轿辇,前往小佛堂。随着越行越远,
朕发现在宫中最偏远的地方,有一个本能宫。那宫殿的偏殿残漏不堪,像是早已荒废,
但主殿却修得豪华。朕想起来了。朕曾经翻过原主当太子期间,给先帝的请安折子。
原主为太子期间,先帝不仅不许他入主东宫,还给他安排了皇宫里最破败不堪的本能宫。
原主深以为耻,却又把本能宫作为卧薪尝胆之地。他登基后,不许旁人修缮本能宫偏殿,
更不许他人踏足。只修缮了本能宫主殿。将主殿视为自留的圣地。
每年的七月七日——也即原主当年入住本能宫的日期,原主都会在本能宫住一晚。
先帝给福王的,则是最富丽堂皇的殿宇。先帝偏心至此,朕觉得,原主有时也挺可怜的。
朕正忧郁着,却有朝阳公主的侍女来报。说昨日朝阳去感召寺去接柔嘉回宫,却被拒绝。
空观师太只一句,“贫尼已是红尘之外的人了,不敢领受天恩。”朕心里一阵难过,
又一个被先帝牺牲的女子,可她也同样恨着朕。转念朕又苦笑,“是啊,心病只有心药可医,
柔嘉能在神佛处求得内心宁静,也是好的。”21.思及此,朕突然觉得,
也没有去看贞嫔的必要了。朕没有心药的药引,去了也是无用。前朝政事要紧,
朕着力安排人去查许嫣的死因并关注景王一派。且朕驳了费相的面子,
他的势力也需多加留意。朕又回了勤政殿,埋头进了政务里。瑞王在前线的战报不断传来,
大多是捷报,但也会被大燕国反击。战事胶着数月,瑞王会有密信艰难传来,询问朕的意见。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朕只回,“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防止密信落入敌国手中,
卿自行抉择即可。”同时,朕在前朝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朕按曾在历史课里学过的古代改革成功的例子,逐渐将丞相的权力下放分配给六部。
六部直接对朕负责,费相渐渐被架空。前朝政事一路顺遂。后宫里,其他嫔妃没有异常。
除了伤心的贞嫔朕没去管,就只剩下了几次三番偷偷来找朕的柳嫔。
王全也不知是收了柳嫔多少好处,起先总是放她进来。直到朕严厉斥责,他才再也不敢。
朕那日说,要再给柳嫔升为妃位,后来想想也罢了。随着朕越来越适应当这个皇帝,
才知那日的随意进封,是很荒唐的。一转眼,朕已经穿到原主身上快一年了。
朕正想给自己办个周年纪念派对,就有消息传来,前线大捷。瑞王大获全胜,
大燕要与大朱缔结和平条约。缔结合约,需另派使者前往,朕连忙派出朕的心腹文臣。
那么瑞王就可以回宫了。算算日子,他可以赶得上朕的周年派对。大燕多番骚扰我国北境,
以至难民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现下可以和平解决,既证明了朕慧眼如炬,
又让天下少了难民。皇宫到处都洋溢着喜气,朕命内务府好好操办,不亚于过年时的热闹。
那一日的宴席,觥筹交错,众人都盛装出席。连贞嫔都精心打扮,神色平静。
许是她终于想通了,朕很欣慰。为向她示好,在宴席上多番给她赐菜。22.但今日宴席上,
最风光的还是许贵妃。皇子出生已有数月,身体健壮,很是可爱。
许贵妃身着一件赤金洒银鸳鸯襦裙,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酒已半酣,清乐止,笳吹毕,
眼看就要到压轴表演了。今年的压轴表演,朕令人准备了得胜舞,庆祝瑞王凯旋。得胜舞,
融合武术的动作,刚柔并济,飘逸潇洒。是本朝专为凯旋的主将准备的舞蹈。按道理,
瑞王今日该到的,可他却迟迟不来。朕正要派人前去查看,却听宫人来报,副将来了。
朕急忙让人传唤,那副将跪在宴席中央,一副悲伤模样。他将手中的信笺高高举过头顶,
“请皇上亲启。”他给朕带来两个消息。好消息,我们胜了。坏消息,瑞王死了。
“怎会这样?前线不是大捷了吗?”朕高声喝问。那副将抬起头来,“皇上,前线大捷,
但瑞王却在第二日,不慎坠马而亡。”“大燕国惧怕瑞王用兵如神,才肯签那和约。
”“为保万全,臣做主,瞒下了瑞王死讯。”“如今使臣已至边关,臣方才接到急报,
说和约已签,这才敢如实相告。”“臣现在呈上的,是对瑞王坠马一事的调查报告,
请皇上过目。”语毕,他重重磕下头去,悲恸不已。宴席上,所有的王公大臣和后宫嫔妃,
听闻此言,均悲伤不已。却只听得席间,传来了乳母的惊呼声,“娘娘,您这是干什么?
”只见许贵妃身边的嬷嬷,从她手里抢过了皇子。那孩子小脸被憋的青紫,
想必贵妃方才抱着她时,未曾注意。朕不悦,正要斥责贵妃,却只听得贵妃突兀地笑了。
她笑得旁若无人,在一片哀戚声中极为瞩目。朕大怒,“许贵妃!瑞王为国牺牲,
你竟公然发笑!你不要以为你生了皇子,就无法无天!”贵妃却看也不看朕,
只是笑得止不住声。众人议论纷纷,都说贵妃疯了。
连贵妃的父亲许久德跪拜请罪并劝说贵妃,贵妃也充耳不闻。朕气愤,“来人啊,
将贵妃拖下去禁足,再做处置。”23.瑞王的牺牲,让朕痛苦不已。瑞王、康王、原主,
都不得先帝喜爱。特别是瑞、康二王的生母,都出生低微,先帝曾多次出言嫌弃。这先帝,
真是不要脸。都是他的孩子啊。难道除了福王,旁人都是各自的母妃无性繁殖来的?
就因为我们不是他心爱之人所生,他就那样作践。
他想废掉原主的太子位、瑞王空有将才却不得重用、康王吃斋念佛,差点没做了和尚。
就连柔嘉,也被他当作棋子,后又出家。朕越想越气,不得不迁怒于福王。自皇太后薨后,
福王自请去守灵。朕的暗探也在朝中找出不少曾经的福王支持者,将他们全部免官。
朕本不想动他的,可谁让这个先帝,这么他妈的不做人。朕下旨,减免守灵亲王的用度,
只给最低的温饱标准,让他勉强糊口即可。朕一面追封瑞王为瑞亲王,一面对福王极力打压。
良久后,朕眼睛酸痛,便踱步到殿外远眺。没眺到别的,只眺到几缕黑烟,
从远方殿宇缓缓升起。正要发问,见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地跪倒在朕跟前,
“皇……皇上……,佛堂走水了!”朕匆匆赶去时,佛堂正殿已经失火,
而贞嫔就跪在殿外念经,不停地念。宫人们往来救火,谁也无暇管她,谁也劝不动她。
听得王全报“皇上驾到——”,贞嫔也不理,自顾自闭目诵经。朕只好发挥小说男主的臂力,
试着把贞嫔抱了起来,抱到了佛堂偏殿。佛堂里只剩我们二人时,贞嫔这才缓缓睁开双眼。
她眼神清明,朕却从她的眼神里,嗅到了一丝看透世俗的绝望。朕压下怒意,尽量和缓语气,
“贞嫔,你这是干什么?”她却哈哈大笑,“皇上您这样紧张,是紧张臣妾,
还是因为佛堂失火,实在不详?”朕语塞,却眼见她有轻生之意,只能安抚她的情绪。
“当然是紧张你啊。佛堂失火便罢了,只要你平安就好。”只见她缓缓落下泪来,“皇上,
这么多年,您就是一直这样骗臣妾的。”24.“可是臣妾,如今不愿继续活在欺骗中了。
”妈呀。这一定是原主造的孽,却又是朕来背锅。贞嫔起身,缓缓点燃一根香,
朝着偏殿佛像跪下去,背对着朕。她身着一件月白色的绣茉莉花裙,
昏暗的烛火柔光融化在她纯白的裙子上。“皇上,您从来都是在利用臣妾,
您以为臣妾不知吗?”“做太子时,您利用臣妾,制衡皇后与贵妃,
瓜分她们在太子府的管家之权。”“您登基前两年,太上皇在世时,您又对臣妾极尽宠爱,
当真以为,臣妾不知道缘由吗?”朕真的麻了,原主到底做了什么,朕如何知晓,
此刻只能吃瓜。朕吃到了惊天巨瓜。
“先帝是如何从身强体健的皇帝变成口歪眼斜的太上皇的,您以为臣妾不知吗?
”“是您借臣妾的手,亲手把他变成了那个样子啊。”原来,先帝虽然厌恶原主,
但贞嫔父亲却曾是先帝的伴读。所以先帝对贞嫔这个故友的女儿兼儿媳,天生有好感。
她又有才情、人又极孝顺,深得先帝的喜欢。原主当太子的最后几年,
朝中皆已唯他马首是瞻。原主便不想再忍,利用贞嫔的孝顺和先帝对她的信任,
让她端了一碗药去。虽然先帝真的很狗,也罪有应得。
但原主完全的利用了这个活在封建礼制下的女子。听到这里,
朕忙为原主说出了善意的谎言:“贞嫔,朕心里是有你的,将这样的事交给你做,
是因为你我之间,没有秘密。”可贞嫔依旧一动不动跪在原地,哀凄道,
“如果您心里真的有臣妾,为何那日席间,赐给臣妾一道西湖醋鱼、一道乌骨鸡汤,
还有那糖蒸酥酪,都是臣妾不爱吃的?”朕真的无言以对,百口莫辩。“贞嫔,你听朕狡辩,
朕——”25.还没等朕狡辩,贞嫔的语调却突然失控,“这些也便罢了,臣妾最不能忍的,
是柳氏。”柳氏?柳依依?难道是朕突然给她从答应提到嫔、再封妃,让贞嫔不快了?
这一点还是比较好狡辩的,朕便道:“那日是朕一时兴起,
与柳氏同日进封为嫔的还有其他两位答应。”“柳氏虽得封妃,但朕很快就给她降回去了。
”提到此节,朕这才意识到,当日的一时冲动,所造成的严重后果。于是后半句话,
朕说得很小声。可贞嫔失控的语气却陡然拔高,“那为什么,您最宝贵的玉符,却在她身上?
”她一直平静,唯有此刻声音中带了撕心裂肺的绝望。什么玉符?
原主又搞了什么朕不知道的东西。“之前您宿在旁人寝宫,总会让人给臣妾送信物,
以表示臣妾在您心中的不同。”“怎么也送了上百件了,却不如那玉符半分珍贵。
”“那玉符,可以调动您的私属,柳氏跟臣妾炫耀时,臣妾本还不信。
”“所以臣妾便找人去查,却发现,您一直在扶持柳氏家族。”“臣妾这才明白,
原来臣妾不止是您制衡皇后、贵妃的棋子,还是您保护心爱之人的挡箭牌。”听到这里,
朕再也忍不住,忙起身想去抱她,却被她一把推开。“您登基两年后,太上皇去了,
您也用不到臣妾了,所以自从太上皇驾崩后,您就没有临幸过臣妾。”妈呀,
你这可就冤枉朕了。“这一年,朕分明谁都没临幸啊。”此刻朕也顾不得暴露,
将这话脱口而出。却换来一句,“您以为臣妾信吗?臣妾多次亲眼见过,
王全偷偷接了柳氏去找您。”王全这老奴,看朕怎么收拾他。贞嫔说到这里,
幽幽转头看向朕。“皇上,这一年来,我不知是该恨你骗不过我,还是恨我自己骗不过自己。
”“但臣妾日日梦见先帝,来找臣妾追魂索命,臣妾再也受不了了。”她的泣血之语,
让朕很是难过,朕必须替原主好好待她。朕用最温柔的语气说,“贞嫔,不要这样。
朕心里有你,朕现在就下旨,进你为贞妃。”“你和朕一起,好好过日子。
”她不停地摇着头,“皇上,回不去了。”“回得去,当然回得去。”朕再去把她环进怀里,
这次她没有抗拒。可她的身体却突然剧烈地震颤,变得僵硬,最后从朕的怀抱中滑落。
26.朕眼睁睁地看着她口吐白沫,在地上剧烈地抽搐,然后死在朕面前。
她点燃的那注香刚好燃尽。她早已服了毒,那香就是倒计时。朕倒退几步,这是第二个,
活生生死在朕眼前的人。不,算上许嫣,已是第三个了。贞嫔死了,
带着她留给朕却又没说清楚的几个秘密一起。朕压下了一切流言,追封贞嫔为纯孝皇贵妃。
称贞嫔仁孝,因先帝及先皇太后逝世,伤感不已,才随他们去了。朕疾言厉色地问了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