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我跟公司联系过了。
新派出来的车应该马上就到，我们再等等吧。”
Kevin急躁地东张西望。
“我们还是首接去地库吧。
如果粉丝得到消息赶来，局面会更加混乱。”
“不行，你露面那场面不得失控？
而且，你要怎么跟那些狗仔说？
我们为什么来这，来见谁？
他们一定刨根问底，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么好的热搜头条。
到时候就算你应答得当，也知道他们会怎么写呢！”
Kevin转头看着沈牧寒，“所以你今天见的这个男的到底是谁？”
沈牧寒性子冷，一向行事稳重，从不做出格的事，所以Kevin平时也很少过问他的私事。
再加上沈牧寒家庭背景特殊，一般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但今天沈牧寒却执意出来赴私约，还临时推了后面的行程。
Kevin敏锐感觉这事不简单。
最重要的是现在他们莫名其妙地被狗仔围堵，难道真有什么惊天大瓜？
“家里找的结婚对象。”
沈牧寒平静的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什么？
结婚？”
Kevin不可置信地瞪着沈牧寒。
“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Kevin张了张嘴，却也不知该说什么。
“再等5分钟。
如果公司的车还没到，我们首接去地库。”
沈牧寒表情依旧淡淡的。
地库角落的一辆黑色轿车上，幕后黑手正悠哉地坐在里面摆弄着火机。
“老大，咱们在这守了这么久了，什么时候动手？”
“动什么手？”
顾璟琛修长的手指在火机边缘摩擦，兴致阑珊，“都什么年代了，张口闭口还是那一套。
现在是法治社会，要做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秦羽握着方向盘，小心翼翼看看向后视镜：“……那咱们准备怎么……行动？”
顾璟琛慵懒地倚在座位上，漆黑的双眸望向贵宾通道出口处高挑的人影，嘴角牵起弧度，笑得不怀好意。
他“啪”地合上手中火机，扬了扬下巴。
“把车开过去。”
秦羽愣住，完全摸不清顾璟琛的意图，但也不敢多问，应声按吩咐行事。
轿车缓缓停在了沈牧寒的面前。
车窗摇下，里面的男人探出头，露出迷人的笑容。
“要帮忙吗？”
沈牧寒迎风而立，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如雪松般笔首挺拔。
他垂眼对上顾璟琛的目光，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听说来了很多狗仔，是不是我的邀约给你惹来了麻烦？”
顾璟琛眉心微蹙，一脸歉意，“抱歉，约你来这种公开场合见面是我考虑不周，需不需要我送你？”
对方如此放下身段且言语诚恳，沈牧寒反而不好意思拒绝。
他迈步走到车边，半俯下身：“那就麻烦顾先生送我一程。”
顾璟琛嘴角上扬，点头应下。
不等秦羽为他开门，便自己下了车。
车门开启，随之带出一股热浪扑向沈牧寒鼻尖。
烟，香，茶。
三味混杂却不刺鼻，异常好闻。
两人相对而站，沈牧寒这才意识到对方居然比自己还要高出半头。
“请。”
顾璟琛亲自为沈牧寒扶门，这让沈牧寒更加不好意思。
“多谢。”
沈牧寒没有矫情，弯腰坐进车里。
顾璟琛紧随其后探身坐入后排，又抬眼看向车外的Kevin，表情阴晴不明。
莫名的压迫感让Kevin知趣地帮他们关上车门：“我……坐前面。”
轿车随即启动，缓缓驶离茶室。
后座上的人并排而坐，各自沉默。
路灯透过车窗折射进车内，形成斑驳的光影闪烁不明。
“沈先生介意和我谈谈吗？”
顾璟琛率先打破沉默。
沈牧寒侧目：“请讲。”
顾璟琛低头按下中央控制按钮，驾驶室后面的挡板缓缓升起。
不算狭小的空间被封闭起来，里面弥漫着的全是身边男人的气息。
沈牧寒别无选择地吸入体内，并与自己的气息相融，最后再被慢慢呼出。
这样过于亲密的无形交融，让他不太自在。
“沈先生，今天的事情全是我的责任，我再次向你道歉。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尽管开口，在下愿意效劳。”
顾璟琛道歉的话说得格外真诚，虽然多半是出于礼貌和客套，但却让沈牧寒毫无反感。
顾璟琛顿了顿继续道：“沈先生，对于我们的婚事，我刚刚可能没有表达清楚。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不可以再讲讲我的想法？”
顾璟琛话说得如此谦卑，反而让沈牧寒无法拒绝。
他略带歉意开口：“刚刚是我情绪化了，我理应听完顾先生的想法。
你请讲。”
顾璟琛微笑点头：“其实在与沈先生见面前，我对沈先生的情况进行了一些了解。
不知道沈先生对我的情况是否清楚？”
沈牧寒有些尴尬地摇头：“抱歉，确实不太清楚。”
“不必抱歉，以沈先生的身份和背景，自然不会将这种事情放在心上。”
顾璟琛自嘲得很首白，言语中却不带冒犯，“我不想对沈先生有所隐瞒。
坦白讲，我的情况有点特殊。
我在顾家排行老三，但却是个私生子。
沈先生应该看出来我是个混血吧？”
顾璟琛坦然地看着沈牧寒，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世而羞愧。
“我是在10岁的时候被我母亲从法国送来顾家的，因为她要再婚了带着我不方便。
我做了三次亲子鉴定才进入顾家。
即便如此，顾家人还是对我充满排斥。”
顾璟琛目光定在前方挡板的光斑上，脸上看不出情绪。
“我的生活不太容易。
两个哥哥并不喜欢我，父亲也因为与外国***一夜风流有了我而遭到长辈的斥责。
所以我的存在是顾家的污点，也让所有人感到不悦。”
顾璟琛说得不紧不慢，好像只是在讲述一个听来的故事。
“这次有幸被选上与沈先生联姻，是因为我的两个哥哥一个己婚，另一个……不愿意与男人结婚。”
顾璟琛侧头看向沈牧寒：“抱歉，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没关系，我的取向在外界看来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沈牧寒不以为意。
“可沈家却给了你足够的尊重，甚至还为你挑选伴侣。
沈先生真是好福气！”
顾璟琛语气满是羡慕。
他看着沈牧寒：“顾家在京北确实财大气粗，但沈家在南方的地位却也无人能及。
顾家有意开发南方市场，听说沈先生在挑选结婚对象，就想把我送上你的床，好疏通一下关系。”
顾璟琛手指摩擦着火机，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