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商战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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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淳三年(1267年),临安城“聚宝阁”总店。

陈渊转动手中的“司辰鸟”日晷,铜制指针精准指向巳时三刻。

柜台后的苏婉儿正在核对玻璃工坊的月账单,鹅黄襦裙袖口露出半截银色腕表——那是他用手表零件为她改制的“情侣款”,表盘刻着***数字与汉字“渊”“婉儿”。

“泉州分号传来急报。”

婉儿推过一张密信,字迹间混着海盐气息,“史嵩之的密党勾结***商人,在广州私铸假币,意图扰乱我‘大宋宝钞’信用。”

陈渊挑眉。

自三年前推行“金本位宝钞”以来,这己是保守派第三次冲击金融体系。

他轻抚腕表上的裂痕——那是当年挡箭留下的印记,如今裂痕处嵌着一小块玻璃,恰似碎镜重圆的隐喻。

“通知‘锦衣卫工科局’,”他取出袖中“电报机”(改装自钟表发条与蜂鸣器),按下代表“广州”的铜键,“让徐寿用‘光谱分析’检测假币成分。

再命泉州水师封锁港口,以‘走私违禁品’为由扣押***商船。”

婉儿点头,指尖在算盘上拨出惊人数字:“若能查获他们私藏的‘海上丝路图’,便可垄断南洋香料贸易。

不过……”她忽然握住陈渊的手,“昨夜父亲收到匿名信,信封上盖着蒙古‘怯薛军’的狼头印。”

话音未落,二楼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

陈渊本能地将婉儿护在身后,只见一枚弩箭钉在账本上,箭尾绑着纸条:“交出司辰鸟,饶苏府全族性命。”

婉儿脸色煞白——那“司辰鸟”日晷并非普通计时器,而是前宰相祖上传下的“密道钥匙”,内藏《海上长城防御图》,标注着南宋沿海所有暗堡与火器库位置。

“他们果然知道了。”

陈渊取下墙上的“突火枪”(改良自德林杰手枪),检查弹膛内的铅弹,“史嵩之想借蒙古人之手除掉我们。

婉儿,你带账本从密道走,我去会会这些‘客人’。”

“不!”

婉儿拽住他的衣袖,从发间取下珍珠步摇——那是中空的机关暗器,内藏辣椒粉,“当年父亲教过我‘商战三十六计’,今日正好试试‘空城计’。”

她转身走向破碎的窗口,月光勾勒出她纤细却坚定的轮廓:“各位既然想要司辰鸟,何不当面来取?”

楼下传来阴鸷的笑声,十余名蒙着面的“***商人”破窗而入,弯刀在火光中泛着冷光。

为首者掀开面纱,竟是史嵩之的贴身谋士——精通波斯语的“假***”阿合马。

“苏婉儿,你果然聪明。”

阿合马舔了舔刀锋,“可惜聪明人总是死得快。

把日晷交出来,我留你全尸。”

陈渊正要扣动扳机,却见婉儿突然将日晷抛向空中。

他瞬间会意,抬手一枪击碎二楼的玻璃吊灯。

碎玻璃如暴雨落下,婉儿趁机甩出辣椒粉,同时踢翻身旁的“震天雷”木箱——特制的“闪光弹”(硫磺+镁粉)轰然炸开,刺目强光中,***刺客们惨叫着捂住眼睛。

“走!”

陈渊抱起婉儿跃出窗口,落在预先准备的“滑翔翼”(参考《武经总要》“飞挝”改良)上。

临安城的灯火在脚下流淌,他听见婉儿的心跳声透过衣襟传来,与腕表的秒针震动莫名同步。

“去铁厂。”

婉儿在风声中大喊,“那里有你新制的‘蒸汽装甲车’!”

半小时后,黄州铁厂。

陈渊掀开装甲车的铁皮舱门,扶婉儿进去。

这台“陆地铁龟”以蒸汽机驱动,周身覆盖熟铁板,窗口配备旋转式火绳枪,是他参照一战坦克设计的初代装甲兵器。

“启动‘玄武一号’。”

他转动铜制阀门,锅炉中喷出的蒸汽推动齿轮,装甲车发出轰鸣,“目标:史府密道入口。”

婉儿握着日晷,忽然指向仪表盘上的“气压计”:“气压骤降,怕是要变天。”

陈渊点头,目光扫过腕表上的“天气预警”——这是他根据三年来的气象数据,用最小二乘法拟合出的“临安雨季模型”。

此刻屏幕上的暴雨图标,与二十年前他在上海遭遇的那场车祸天气惊人相似。

“抱紧我。”

他忽然说。

婉儿一愣,却见陈渊从领口扯出一条项链——正是她送的“时光项链”,LED灯在黑暗中划出温柔的光弧。

装甲车撞上史府后墙的刹那,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次,不会再让你受伤。”

墙体轰然倒塌。

在飞溅的砖石中,***刺客们惊恐地看着这个喷火的钢铁怪物,弯刀砍在装甲上只留下白印。

陈渊操纵旋转枪塔,火绳枪喷出火舌,却故意避开致命部位——他要留活口,让史嵩之无法抵赖。

“阿合马,看看这是什么?”

婉儿举起日晷,露出底部的“密道机关”,“你们以为抢到日晷就能打开宝库?

却不知真正的钥匙,在这里。”

她指尖轻按项链吊坠,日晷内部弹出一枚微型齿轮,与吊坠中的凹槽完美契合。

阿合马瞳孔骤缩,终于明白为何无论如何仿制,他们的日晷都无法打开密道。

而更令他震惊的是,装甲车顶部突然升起一面旗帜,上面绣着“大宋理工学院”的齿轮与书本图案——这是陈渊暗中培养的“科技新军”标志。

“带回去审。”

陈渊踢开舱门,看着被蒸汽熏晕的刺客,“顺便通知史嵩之,明日早朝,我要他亲自来领‘通敌卖国’的罪状。”

婉儿望着他被火光映红的侧脸,忽然想起初见时他掌心的化学式。

此刻这个男人的眼中,既有商人的狡黠,也有军人的铁血,而不变的,是那份要改变世界的执着。

“知道吗?”

她轻抚他腕间的腕表裂痕,“当年你用这表挡箭时,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可现在我明白,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的——比如这块表会碎,比如我们会相遇,比如……”她抬头望向夜空,第一滴雨落在她睫毛上:“比如这场暴雨,终将洗净旧时代的尘埃。”

陈渊吻去她眼角的雨珠,远处传来铁厂高炉的轰鸣。

在蒸汽与火光中,他忽然看见未来的轮廓——那是属于他们的时代,一个玻璃透光、铁船破浪、火器轰鸣的时代,而他与婉儿,将携手站在时代的浪潮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