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玉引横财
裤兜磨破的边缘刮得大腿生疼，发白的衬衫领口还沾着昨夜蹭到的便当汤汁。
武媚儿悬浮在他肩头，黑丝裙摆扫过他结痂的脖颈："鬼吃东西靠闻气味，你总不会想让我闻泡面调料包过一辈子？
""当铺老板身上的沉香木味，可比泡面香多了。
"庄严突然攥紧玉佩，符文在暗处泛起微光，"但这次得玩点新花样。
"当铺铜铃叮咚作响，檀木柜台后，穿唐装的老板正盘着串珠。
他扫了眼庄严破洞牛仔裤上的补丁，皮笑肉不笑："当什么？
""这块玉佩。
"庄严将祖传玉佩拍在绒布上，指节因用力泛白。
突然，他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黑红"鲜血"——那是用辣椒酱混着草莓果酱调制的，呛得他眼眶发红，却死死盯着老板身后，"你背后有东西......"武媚儿瞬间从玉佩窜出，故意扯下老板的瓜皮帽扣在自己头上，指甲暴涨三寸。
她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半透明的皮肤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尸斑："还记得城西那口枯井吗？
"沙哑的声音像是从井底传来，"三十年前你推下去的孕妇，现在还抱着死胎在找你！
"老板脸色瞬间煞白，手中的串珠散落一地："不可能！
那事明明......""明明买通了阴阳先生？
"庄严突然插话，掏出用红绳系着的"驱邪符"——其实是便利店的购物小票，"但她怨气太重，连阎王都不收！
"他突然凑近老板，腐臭味的呼吸喷在对方脸上："知道她为什么选今晚吗？
子时三刻，你的阳寿就尽了。
"武媚儿适时发出凄厉长笑，半透明的身体膨胀到三米高，裙摆下伸出无数缠绕着水草的手臂。
其中一只手突然抓住老板的脚踝，将他整个人倒提起来："还我命来——""大师救命！
"老板在空中疯狂挣扎，"要多少钱都给！
求求你让她放过我！
"庄严慢悠悠掏出皱巴巴的银行卡："往这卡里打三十万。
"他晃了晃所谓的"驱邪符"，"我需要买百年桃木、天山雪莲，还要开坛做法七日七夜。
"他突然转头对着空气作揖："武姑娘，看在这老板愿意悔改的份上，再给他三日时间？
""三日后见不到钱，我就把他的魂炼成灯油！
"武媚儿狠狠将老板摔在地上，故意让他的头磕出闷响。
当手机提示音响起时，庄严强忍着狂喜，将玉佩贴在武媚儿额前："先撤！
下次换个更肥的羊！
"女鬼化作青烟钻进玉佩，临走还对着老板做了个鬼脸。
两人躲进桥洞，武媚儿立刻从玉佩飘出，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数字首冒绿光："三十万！
能买多少蛋糕？
"她兴奋地在半空中翻跟头，黑丝裙摆掀起阵阵阴风。
庄严走进甜品店买来蛋糕，捧着草莓蛋糕故意在武媚儿面前晃悠："闻够了没？
"他咬下一大口奶油，含糊不清道，"鬼只能闻气味，这实体可就归我了。
""小气鬼！
"武媚儿气鼓鼓地用阴气把蛋糕上的草莓全部卷走，在空中拼成鬼脸，"下次骗钱我要加码！
至少五十万！
"霓虹灯下，庄严看着怀中躁动的女鬼，突然觉得，或许与这只胆大包天的鬼搭伙，真能在阴阳两界搅出一场惊世骇俗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