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到伤口传来痛觉,才让他回过神来。
“真穿越了吗,不是梦啊...”“呀!
你醒了啊!”
一个抱着草药的少女走进来,看见白漓宴醒来眼睛一亮,随即对着屋外喊道:“希!
你带回来的小家伙醒了!”
说完她蹦蹦跳跳地过来,看着白漓宴笑着说:“小家伙,我来给你换药。
别担心,不疼的。”
她看起来十六七左右,身材娇小、头发只抵到下颚、活泼的笑容时常挂在她的脸上让人感到温暖,笑起来时还有一颗活泼的小虎牙***在外,无不散发着青春少女的气息。
就像是动漫女主一样。
“乖,姐姐很快就给你换完。”
她拆开绷带,轻轻用苦无刮掉药渣,随后将捣成糊状的草药涂抹在白漓宴的伤口上,最后重新包扎住伤口。
做完这一切后后,她双手叉腰看着自己上的药满意的点点头,挺起胸腔道:“换好了!”
白漓宴看着崭新的绷带轻声感谢道:“谢谢。”
“嘿嘿,姐姐我听不到,再大声一点。”
听到感谢后,她挺起胸膛、脸蛋微红,却装作听不见的样子让白漓宴再说一遍。
“谢谢。”
“嘿嘿,小家伙再来一次,声音再轻一点,还要带上姐姐哟。”
“谢谢姐姐.....”“嘿...诶呦!”
她本还想继续逗弄白漓宴,却被一个拳头砸在头上,只见身后不知何时跟进来一位女子。
长发如雪撒落肩头,身形亦如寒冬中傲立的梅花,最为特别的是那一双清澈的蓝色眼眸,正温柔的注视着白漓宴。
虽然眼角蔓延出几条皱纹,却瑕不掩瑜、为她添上几分真实。
“纱羽,让他休息。”
她教训了少女几句后,将视线移回白漓宴身上。
“伤口还疼吗?”
希询问道。
“还有点……”见白漓宴有些拘束,希走上前揉了揉的头发安慰道:“不用怕,安心养伤就好。”
她的手有些粗糙,却十分温暖。
“希!
纱羽!
柴我带回来了。”
这时,最外侧的大门忽然被打开,一道声音呼唤着希与纱羽,脚步追到他们所在的房间来。
“你们在这啊。”
一个青年背着箩筐在门口出现,笑着对几人打招呼。
他脸型棱角分明,一对浓眉下的眼睛闪闪发亮。
很快他便注意到苏醒过来的白漓宴,挥手问候说:“小朋友,你醒了。”
“是的,感谢几位相救。”
“感谢希吧,是她坚持带你回来的。”
他看向希说:“我先去把柴放下做饭,荧火估计也快回来了。”
“我我我也去帮忙!”
纱羽猛地举起手,小跑到青年身旁一同离开了房间。
一时间,房间内便只剩下希与白漓宴。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希忽然问道。
“白...渡边秀一。”
他下意识念出自己原本的名字,却很快反应过来,说出了原身的名字。
“白?
你是在疑惑我的头发吗,秀一。”
(轻笑)“啊?”
“以前我的孩子也问过我过一样的问题。”
她捻起一撮发丝轻轻转着,纯白的发丝穿过指尖的缝隙滑落在手腕上,眼眸低垂,似是脑中回忆起过往。
“你觉得白色的头发怎么样?”
不知为何,话题被引到发色上。
“很好看……”秀一有些不知所措,只得称赞道。
听到秀一的回答,希只是温柔地笑着并没有回应,伸出手又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道:“你继续休息,我去看看他们。”
嘱咐一番后,希便离开了房间。
房间如开始般只剩下秀一一人。
“唉……”秀一瘫软在床上,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愣神,首到现在他才有时间观察周围的环境。
屋内的装修十分简陋,只有寥寥几件家具和木质的墙体。
最贵重的家具便是他身下的那座二手木床和身上盖着的棉被。
模糊的毛玻璃上挂着几片六边形的灯光投影,其他地方则被深蓝色的黑夜笼罩,隐隐可以看出是一座小镇。
忽然,秀一对外面的镇子感到好奇,便伸出手费劲推开窗户,只觉一阵冷风拂面。
[呼~~]刺骨的寒风让他清醒些许,倚靠在床上呢喃道:“就这样吧,就这样活下去吧。”
经历了玩笑般的穿越后,白漓宴被迫抛弃了过去十八年来所使用的名字,继承了一个自己感到无比陌生,别人却满载回忆的名字。
渡边秀一。
......“开饭咯!”
一段时间后,纱羽将一盆冒着热气、类似烩菜的菜端了上来。
“嘿嘿,小家伙,尝尝我们这的特色寿喜烧!”
“真的是寿喜烧吗......”秀一嘴角抽搐,眼前所谓的“寿喜烧”不过是将所有食物一锅乱炖,看着那在锅中高傲的翘起头颅的鱼他陷入了沉思。
“没听说过寿喜烧里能煮鱼啊?”
[啪!
]“笨蛋,现在有吃的就不错了。”
话音刚落,纱羽便用筷子敲在秀一的头上,脸颊鼓起道:“就不要在意正宗不正宗这种事了!”
“哦……”青年看着打闹的两人笑着说:“不过这鱼煮的确实有点丑。”
“哼,你懂什么!
如果不是为了欢迎小家伙,你还吃不到呢。”
纱羽像炸毛的猫一般跟青年吵了起来,希在一旁无奈的看着两人,嘴角却挂上一抹笑意。
[咯吱-----]就在两人打闹时,大门忽然被推开,紧接着一个扛着被子的中年大叔走了进来。
他身材魁梧,穿着一身便装,腰间挂着忍具包。
头发一半掺白、眉间更是几乎看不到黑色。
脖上的围脖遮住他半张脸,只露出深邃的眼睛。
“果然是忍者吗.......”秀一注意到他腰间的忍具包,低下头小声道。
他一开始便猜到几人可能是忍者,除去腰间的忍具包外,他也想不出除了忍者谁还会去一处荒地乱窜。
“萤火,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纱羽鼓起脸颊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把被子给了那个小鬼,害得我得出去找被子去。”
他拉下围脖吐槽几句,将被子放在地上说:“这年头被子也不好买,活着的人就指望着靠这些东西渡过冬天了。”
“为什么不从那些冻死街头的流浪汉身上扒一件呢?”
“稍微有点礼义廉耻吧,***。”
“可是他们己经死了啊。”
纱羽趴在桌子上,额上的细丝遮盖住那双漂亮的眼睛:“与其伴随着尸体腐烂,不如让活着的人更舒服一点。”
“让他们体面的走吧。”
萤火叹息一声,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双手合十道:“我开动了。”
“我开动了。”
(合声)荧火坐下后,纱羽几人才跟着动起筷子。
“吃吧。”
似乎是察觉到秀一的拘谨,希为他的碗中添上了几块鱼肉、和一些菌类。
“谢谢。”
秀一感谢道,用筷子将鱼肉送入口中。
说实话,他对希的行为感到不安。
不知为何她要如此善待一个陌生人,于是乎他便胡思乱想起来,总觉得她另有所图。
“小鬼,你己经察觉到我们是忍者了吧。”
正在埋头吃饭的荧火忽然开口道,目光扫过秀一看见他惊讶的表情冷哼一声,说:“从我进来到现在,你的视线至少落在我腰间三次。
如果连这么明显的视线都发现不了,那我也不配当忍者了。”
一时间空气有些寂静只剩下吞咽声,荧火审视着秀一,一字一顿道:“等你伤好了就滚回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