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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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当白漓宴再次苏醒,望着陌生的天花板愣神许久。

首到伤口传来痛觉,才让他回过神来。

“真穿越了吗,不是梦啊...”“呀!

你醒了啊!”

一个抱着草药的少女走进来,看见白漓宴醒来眼睛一亮,随即对着屋外喊道:“希!

你带回来的小家伙醒了!”

说完她蹦蹦跳跳地过来,看着白漓宴笑着说:“小家伙,我来给你换药。

别担心,不疼的。”

她看起来十六七左右,身材娇小、头发只抵到下颚、活泼的笑容时常挂在她的脸上让人感到温暖,笑起来时还有一颗活泼的小虎牙***在外,无不散发着青春少女的气息。

就像是动漫女主一样。

“乖,姐姐很快就给你换完。”

她拆开绷带,轻轻用苦无刮掉药渣,随后将捣成糊状的草药涂抹在白漓宴的伤口上,最后重新包扎住伤口。

做完这一切后后,她双手叉腰看着自己上的药满意的点点头,挺起胸腔道:“换好了!”

白漓宴看着崭新的绷带轻声感谢道:“谢谢。”

“嘿嘿,姐姐我听不到,再大声一点。”

听到感谢后,她挺起胸膛、脸蛋微红,却装作听不见的样子让白漓宴再说一遍。

“谢谢。”

“嘿嘿,小家伙再来一次,声音再轻一点,还要带上姐姐哟。”

“谢谢姐姐.....”“嘿...诶呦!”

她本还想继续逗弄白漓宴,却被一个拳头砸在头上,只见身后不知何时跟进来一位女子。

长发如雪撒落肩头,身形亦如寒冬中傲立的梅花,最为特别的是那一双清澈的蓝色眼眸,正温柔的注视着白漓宴。

虽然眼角蔓延出几条皱纹,却瑕不掩瑜、为她添上几分真实。

“纱羽,让他休息。”

她教训了少女几句后,将视线移回白漓宴身上。

“伤口还疼吗?”

希询问道。

“还有点……”见白漓宴有些拘束,希走上前揉了揉的头发安慰道:“不用怕,安心养伤就好。”

她的手有些粗糙,却十分温暖。

“希!

纱羽!

柴我带回来了。”

这时,最外侧的大门忽然被打开,一道声音呼唤着希与纱羽,脚步追到他们所在的房间来。

“你们在这啊。”

一个青年背着箩筐在门口出现,笑着对几人打招呼。

他脸型棱角分明,一对浓眉下的眼睛闪闪发亮。

很快他便注意到苏醒过来的白漓宴,挥手问候说:“小朋友,你醒了。”

“是的,感谢几位相救。”

“感谢希吧,是她坚持带你回来的。”

他看向希说:“我先去把柴放下做饭,荧火估计也快回来了。”

“我我我也去帮忙!”

纱羽猛地举起手,小跑到青年身旁一同离开了房间。

一时间,房间内便只剩下希与白漓宴。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希忽然问道。

“白...渡边秀一。”

他下意识念出自己原本的名字,却很快反应过来,说出了原身的名字。

“白?

你是在疑惑我的头发吗,秀一。”

(轻笑)“啊?”

“以前我的孩子也问过我过一样的问题。”

她捻起一撮发丝轻轻转着,纯白的发丝穿过指尖的缝隙滑落在手腕上,眼眸低垂,似是脑中回忆起过往。

“你觉得白色的头发怎么样?”

不知为何,话题被引到发色上。

“很好看……”秀一有些不知所措,只得称赞道。

听到秀一的回答,希只是温柔地笑着并没有回应,伸出手又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道:“你继续休息,我去看看他们。”

嘱咐一番后,希便离开了房间。

房间如开始般只剩下秀一一人。

“唉……”秀一瘫软在床上,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愣神,首到现在他才有时间观察周围的环境。

屋内的装修十分简陋,只有寥寥几件家具和木质的墙体。

最贵重的家具便是他身下的那座二手木床和身上盖着的棉被。

模糊的毛玻璃上挂着几片六边形的灯光投影,其他地方则被深蓝色的黑夜笼罩,隐隐可以看出是一座小镇。

忽然,秀一对外面的镇子感到好奇,便伸出手费劲推开窗户,只觉一阵冷风拂面。

[呼~~]刺骨的寒风让他清醒些许,倚靠在床上呢喃道:“就这样吧,就这样活下去吧。”

经历了玩笑般的穿越后,白漓宴被迫抛弃了过去十八年来所使用的名字,继承了一个自己感到无比陌生,别人却满载回忆的名字。

渡边秀一。

......“开饭咯!”

一段时间后,纱羽将一盆冒着热气、类似烩菜的菜端了上来。

“嘿嘿,小家伙,尝尝我们这的特色寿喜烧!”

“真的是寿喜烧吗......”秀一嘴角抽搐,眼前所谓的“寿喜烧”不过是将所有食物一锅乱炖,看着那在锅中高傲的翘起头颅的鱼他陷入了沉思。

“没听说过寿喜烧里能煮鱼啊?”

[啪!

]“笨蛋,现在有吃的就不错了。”

话音刚落,纱羽便用筷子敲在秀一的头上,脸颊鼓起道:“就不要在意正宗不正宗这种事了!”

“哦……”青年看着打闹的两人笑着说:“不过这鱼煮的确实有点丑。”

“哼,你懂什么!

如果不是为了欢迎小家伙,你还吃不到呢。”

纱羽像炸毛的猫一般跟青年吵了起来,希在一旁无奈的看着两人,嘴角却挂上一抹笑意。

[咯吱-----]就在两人打闹时,大门忽然被推开,紧接着一个扛着被子的中年大叔走了进来。

他身材魁梧,穿着一身便装,腰间挂着忍具包。

头发一半掺白、眉间更是几乎看不到黑色。

脖上的围脖遮住他半张脸,只露出深邃的眼睛。

“果然是忍者吗.......”秀一注意到他腰间的忍具包,低下头小声道。

他一开始便猜到几人可能是忍者,除去腰间的忍具包外,他也想不出除了忍者谁还会去一处荒地乱窜。

“萤火,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纱羽鼓起脸颊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把被子给了那个小鬼,害得我得出去找被子去。”

他拉下围脖吐槽几句,将被子放在地上说:“这年头被子也不好买,活着的人就指望着靠这些东西渡过冬天了。”

“为什么不从那些冻死街头的流浪汉身上扒一件呢?”

“稍微有点礼义廉耻吧,***。”

“可是他们己经死了啊。”

纱羽趴在桌子上,额上的细丝遮盖住那双漂亮的眼睛:“与其伴随着尸体腐烂,不如让活着的人更舒服一点。”

“让他们体面的走吧。”

萤火叹息一声,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双手合十道:“我开动了。”

“我开动了。”

(合声)荧火坐下后,纱羽几人才跟着动起筷子。

“吃吧。”

似乎是察觉到秀一的拘谨,希为他的碗中添上了几块鱼肉、和一些菌类。

“谢谢。”

秀一感谢道,用筷子将鱼肉送入口中。

说实话,他对希的行为感到不安。

不知为何她要如此善待一个陌生人,于是乎他便胡思乱想起来,总觉得她另有所图。

“小鬼,你己经察觉到我们是忍者了吧。”

正在埋头吃饭的荧火忽然开口道,目光扫过秀一看见他惊讶的表情冷哼一声,说:“从我进来到现在,你的视线至少落在我腰间三次。

如果连这么明显的视线都发现不了,那我也不配当忍者了。”

一时间空气有些寂静只剩下吞咽声,荧火审视着秀一,一字一顿道:“等你伤好了就滚回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