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鬼物作祟
什么生意?”
看着两人的表情,周玄端起瓷碗,倒了一碗热水,清洁口腔,冲两人问道。
见周玄眉宇严肃退去,额头沁汗的文才秋生齐齐松了口气,凑到周玄跟前,问店家要了两个瓷碗,吨吨吨的牛饮两三碗热水道:“下岗乡富贵乡绅,张友乾张老爷家有人逝世,想要请位先生帮忙看事儿,定日子。
师父不在,人家就点名要请师兄你去帮忙。”
这年头,家人逝世,若是没有先生看事、定日子,是会被人看不起的。
人非圣贤不知己寿,所以这白事儿不同红事儿,没有个预定时间。
加上九叔近期业务繁忙,昨日就被清河镇的富贵乡绅钱老爷请过去看风水。
再想请别的先生,就得再跑个几十里。
来回百十里,寻常人家还能拖得起,可作为富贵乡绅的张家却丢不起这个面子。
遂退而求其次的邀请起了,平日里行善积德,在任家镇周边积攒下了不小阴德人望的周玄。
“红事儿不请不到,白事儿不请自来。”
了解事情原委的周玄点了点头,主动来找自己看事儿,是对自己的信任,加上帮人看事儿,有阴德人望酬劳赚,自然没有不做的道理:“既然张家盛情相邀,咱们便准备准备出发吧!”
擦手洁口完毕,周玄排下一个大子儿,作为文才秋生喝了人家两壶热水的费用。
便准备返回义庄,将看事儿的罗盘法器带上。
路上,周玄好奇的冲文才秋生问道:“我记得下岗乡富贵乡绅张家的老太爷,前年才没的吧?
怎么又有人逝世了?
逝者是怎么死的?”
“张管家没说,不过我偷听到了,说是吃东西给撑死的!”
文才一脸感慨的道:“我都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吃东西,硬生生把自己给撑死呢?!”
撑死?!
文才话音刚落,周玄的眉头便微微一皱,下岗乡张家以吝啬出名,别说是这大灾刚过,哪怕是半掩门的都甘愿为了两斤棒子面大开门户的年景。
就算是风调雨顺的丰收之年,他张家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吝啬到这般地步,他张家还有撑死之人?
不对劲,事有反常必有妖。
看来这次不仅要拿八卦风水罗盘了,法剑、符箓、道袍也得备上了。
“是啊!
这几天就是有点怪,平日里三五天碰不到一个生意。”
周玄同门口架着马车等候的张管家打了个照面,回义庄着道袍,放法器之刻。
被周玄招呼着帮忙盛放法器、符箓、八卦镜的秋生便一脸感慨的道:“今天倒好,下岗乡张管家还没有坐稳,任家镇富贵乡绅任发任老爷,也派来了管家,说是请师父去商量一下给他爹任老太爷迁坟。”
“忙点还不好?”
文才闻言,脸上满是疑惑的冲秋生道:“最起码师父忙起来了,我就不用挨骂了;师父要是赚的多了,伙食不就更好了吗?!”
周玄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自己不是跟师父去把任威勇的蜻蜓点水坏穴的风水给泄了吗?
怎么任发还要跟师父商量迁坟?
看来这次去下岗乡看事儿回来,得再跟师父去趟后山看看任威勇的墓了。
收拾完毕,腰跨阴阳八卦袋,背负桃木法剑的周玄,便同背着背篓的文才、秋生,上了张家准备的马车。
看着周玄三人全副武装的模样,张管家满脸堆笑的询问,待确定周玄三人坐稳了之后,张管家便吩咐车把式道:“三位师父坐好了,车把式咱们出发。”
“驾驾驾!”
下岗乡虽然同任家镇比邻,但是因为任家镇位靠港口的缘故,所以下岗乡远没有任家镇发展的好,靠近任家镇这边路况还算平稳。
等赶了一个多时辰的路,靠近下岗乡之刻,路面就变的崎岖不平,杂草丛生。
前两年旱灾、蝗灾接踵而至,年景荒芜,遍地饥民;任家镇位靠大海,还有鱼获充饥,下岗乡就惨的多了,虽然乡绅举行了募捐,赈济饥民,荒地里仍旧是新坟林立,路边还随处可见的摆放着香火稀疏的尸骨瓮。
望着这遍地坟墓,成年之后便一首行善积德的周玄悲悯之心顿起,忍不住手掐上清印,颂念起了《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
叮,助赵三洗清怨念阴德人望+1叮,助张西洗清怨念阴德人望+1叮,助张西六洗清怨念阴德人望+1......诵经一遍,周玄耳畔便响起了数道提示音。
然而,当周玄见有阴德人望入账,再次掐印颂念经文之刻,却再无阴德人望收获了。
‘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古人诚不我欺。
’心有所感的周玄,摇摇头不再去想阴德人望收获,清心静念,专心的以灵宝度人经超度亡魂。
果不其然,阴德人望再次降临。
颠簸一路,周玄足足收获了一百三十多点阴德人望。
终于望见了下岗乡富贵乡绅张友乾的居所,那是一栋占地数亩的宅院,朱漆金钉大门之上,挂着张府匾额,匾额两侧尽头则是悬挂着大白灯笼。
刚一靠近,仿若百鸟哀鸣的唢呐声便悠扬响彻,宅院一侧还摆着吃席用的西方桌长条凳。
从车把式摆放的下车凳走下,周玄的眉头便微微的皱了起来。
这里的味道有些不对劲儿,除却白事儿的烧纸味道之外,还隐隐约约的有骨子骚味儿。
得知张家逝者是撑死的时候,就感觉这事儿有些不简单的周玄,抬眼示意文才秋生掩护。
自己则是从阴阳八卦袋内掏出阴阳风水罗盘,手掐上清印诀的一引一点,按在自己眉心祖窍之处。
刹那间,周玄双眸凉意浮现,紧跟着便看到一股浓烈的昏黄阴气,自张家宅院上空潘恒不休。
果然,这张家被撑死之人,不是自然寿尽而是被邪祟伐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