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含笑,朝着我微微颔首。
我一时怔愣,忘了要将手里的玉佩交到未来驸马的手里。
父皇轻叹一声,将我从繁杂思绪里拉了回来。
罢了,你们先下去吧。
他挥了挥手,众人纷纷告退。
秦啸川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才缓步离开。
父皇站起身,斟酌着开口: 阿月,你的婚事皆由你自己做主,不必感到为难,也不必委屈了自己。
我笑了笑,说道: 父皇,我不委屈。
他摇了摇头,显然不信。
也是,我对秦啸川的偏爱实在太过明显。
父皇不允许我出宫,我便养了只鸟,日日替我往将军府中跑。
上一世嫁给秦啸川,于我而言,是得偿所愿。
相识甚久,我本以为他对我也有几分情意。
京城里人人都知道,将军府的小霸王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公主掉眼泪。
我们两个写给对方的书信叠起来厚厚一摞,全都被我悉心收进了锦盒里。
书信之中,字字真心。
可惜真心易逝。
原来,秦啸川不想做我的驸马。
他恨我,也恨父皇,恨到要将整个祁国全都毁掉。
蛮夷入城大开杀戒,百姓尸横遍野。
谁也没料想到,当年骁勇善战的少将军,竟会主动投降。
死之前,我听到秦啸川附在我耳边说: 当日绾晴心灰意冷,投河自尽,如今我要祁国上下一起陪葬展月,他们都是因你而死,若不是你非要嫁给我,绾晴怎会弃我而去
他句句泣血,语气悲痛又沉重。
或许,自苏绾晴投河那日起,一切就都已注定。
既然如此,今生我便成全他们。
只愿祁国繁荣昌盛,我与将军再无瓜葛。
2
我从父皇那里回来,却见到秦啸川冷着脸坐在院子里。
秦将军,你找我有何要紧的事?
察觉到我语气中的疏离,他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
阿月怎么与我如此生疏?我来是想问问,那枚玉佩何时能给我?
秦啸川向来有话直说,此时倒也不同我客气。
只是,这枚玉佩今生不属于他。
秦将军莫非是在说笑?刚才当着众人的面,我已经选了沈大人做我的驸马,玉佩自然也应该是沈大人的。
展月,你当真要嫁给那个病秧子?
他面色不虞,猛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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