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铎向前一步“侯爷,来的突然,有失远迎”平津侯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冷笑道:“你奉朝廷之命监修封禅台,为何私自回京”。
“蒯铎有罪…”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平津侯打断“是罪在封禅台坍塌,还是罪在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蒯铎眼里划过一丝错诧,但他很快就掩饰了过去,平静地说道:“下官,听不懂侯爷的话。”
平津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听说蒯大人,儿女双全”赵上弦望向蒯铎。
平津侯说道:“瞿蛟,还不快把他们找出来,等孩子到了面前,蒯大人可能就听懂了。”
瞿蛟回答:“是。”
就在这时,藏海突然开口:“等一下。
"平津侯眼神如同毒蛇一样,阴鸷地望向藏海“哦?!
这就是蒯大人的儿子,稚奴吧。”
藏海眼中流露出丝丝恨意,他毫不畏惧地望向平津侯,嘲讽一笑“今日侯爷可能什么也问不到了。”
平津侯不屑笑道:“那你可就太天真了,果然还是小孩子心性。”
说罢,平津侯抬手向瞿蛟示意。
瞿蛟粗鲁地将藏海一把拽过来,将锋利的剑架到了藏海的脖颈上。
蒯铎和赵上弦同时惊慌地喊道“稚奴!”
藏海则给了他们一个安抚的眼神。
瞿蛟压低声音,对平津侯说道:“没有见到蒯铎的女儿。
〞平津侯斜着眼睛,狠狠瞥了蒯铎一眼,恶狠狠地命令道“派人去找,把这里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瞿蛟低头应道:“是”。
藏海手探入里衣,仿佛在摸索着什么秘密武器。
瞿蛟见状,护住平津侯喊道:“你小子的手在干什么?!”
藏海拿出了一枚令牌,邪气笑道:“侯爷,可认得此物?”
当藏海展示出令牌的那一刻,平津侯和蒯铎同时脸色骤变。
蒯铎满脸的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而平津侯则显得疑惑不定,目光投向了院墙的方向。
院墙上赫然站着一个人影,那人影轻轻摇了摇头后,身影便消失不见了。
蒯铎趁机将藏海拉到身后。
平津侯收起了脸上的疑惑,转过头对蒯铎说道:“蒯大人真是神机妙算!
要不说你是钦天监监正呢!
本侯居然没意识到你还藏了这么一手。”
蒯铎如青松般坚毅地站立在藏海面前,平视平津侯,朗声道:“这就不劳侯爷费心了,请问侯爷可还要问下官的罪?”
平津侯不甘心地嗤笑一声,那笑声仿佛是夜枭的鸣叫,透着丝丝寒意:“蒯铎,这事儿还没完呢,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咱们走着瞧!
辙!”
瞿蛟狠狠地剜了藏海一眼,低头应道:“是!”
藏海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在家里人看不到的地方,也白了瞿蛟一眼。
他看着如退潮般涌出自家院子的平津侯一行人,心底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松了一口气“终于把家里人救了,终于这一世不是我一个人留在这个世上了。”
藏海伸手紧紧抱住了蒯铎的腰,把脸深深的埋在了蒯铎肚子上,抽泣着,那哭声仿佛是受伤了的小兽,让人不禁心生怜悯,地叫道:“爹!
爹!
我终于不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