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里传来贺父的声音:“江家那穷酸丫头考再好有什么用?”
“她爸就是个病秧子,迟早拖垮全家。”
我低头看着洗得发白的校服,通知书边角被汗浸得发软。
贺骁的声音响起:“爸,别这么说念念...” 五年后我以投资人身份空降贺氏集团。
贺骁红着眼问我:“报复够了吗?”
我把咖啡推向他刚签好的百亿合同:“急什么,这才刚开始。”
他攥住我手腕时,我笑着拨通电话: “孙总,收购贺氏核心技术的合同,现在可以签了。”
通知书捏在手里,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指尖都在发抖。
薄薄一张纸,却沉得几乎要坠断我的手腕。
上面印着的那行字——“清华大学”——每一个笔画都带着滚烫的灼人的光。
阳光毒辣地舔舐着柏油路面,蒸腾起扭曲的热浪,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糖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滚烫的颗粒感,摩擦着喉咙。
可我心里揣着一块冰,一块烧得滋滋作响的冰,催着两条腿拼命往前奔。
贺家那栋气派得不像话的别墅,像童话里的城堡,就在路的尽头,遥遥地冲我招手。
“骁哥!
骁哥!!”
我几乎是撞开那扇沉重的雕花大铁门,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带着破音的风声,灌满了整个空旷的前院。
汗珠顺着额角滚下来,砸在洗得发白、领口都有些磨毛的旧校服前襟上,晕开深色的圆点。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咚咚咚,撞得肋骨生疼,血液在耳朵里奔涌咆哮。
我要告诉他!
第一个告诉他!
告诉贺骁,那个从小到大拍着胸脯说“念念以后肯定能考上清华”的贺骁,我江念做到了!
前厅那扇厚重的红木门,虚掩着,留了一条细细的缝。
里面空调的冷气丝丝缕缕地渗出来,带着昂贵实木和某种高级香氛混合的清冽气息,像一把小钩子,勾着我汗津津的皮肤。
里面有人说话,是贺叔叔那惯常的、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威严腔调。
我的脚步,被那冰冷的诱惑钉在了原地。
那句冲到嘴边的“骁哥”,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像一块坚硬的石头,堵得我呼吸困难。
鬼使神差地,我屏住了呼吸,身体僵硬地往前挪了半步,耳朵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