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讲真,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也不相信它们的存在,最终我只能把它们归结为一个原因:我和婆婆之间有着某种跨越阴阳的情缘,貌似有根看不见的绳索绑在我俩心上,只要她在“那边”有动静,我就能读懂一半意思,我婆婆是的“半懂人”。
1 婚礼差点成葬礼幸亏来喝喜酒的人多,几乎遍布每个角落,婆婆才被早发现、送医被救,否则我跟她幺儿的婚礼就成她的葬礼了。
婚礼在乡下举办。
酒宴还没开席,婆婆就出事了:她躺在茅房,不知过了多久,舌头青一块紫一块……大家都说:她肯定无数次地呼救,上下牙齿不听使唤、相互打架,祸及舌头……这样的推测,几乎让所有在场亲人流泪、哽咽,只有四嫂小白的表情例外,貌似悲伤却没一滴眼泪。
二十多年前的农村,家家户户有茅房,用于积肥农用,臭烘烘的茅房虽不在室内,但靠近屋子。
一米多高的大木桶收纳排泄物,直径一两米的桶口铺上木板,盖住一半桶口,板上搭一个出恭用的“座椅”。
人坐在上头时,就有点高高在上的感觉,农村人戏称它“炮台”。
大桶边堆些石块或搭木头梯子,不然,人上不去。
婆婆被发现时就躺在茅房大桶的木梯脚。
当时一个在场亲戚说:幸亏她不是坐在坑桶上发病,否则,人往后一仰……找她一年也未必找得到。
因为当时已经很少人使用粪肥,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种田人家只用化肥施肥,家家户户都主动配合爱卫办、环保局等部门支持改厕工作,远离那臭烘烘的尿肥粪肥,婆婆却嫌弃“吃化肥长大的菜”,说它们远不如自家肥种的菜口感好。
社区干部好几次上门动员婆婆填埋茅坑,哥哥姐姐们也对她讲过“要积极配合”之类的话,她总回答“过几天就动手”。
三年前公公过世后,哥姐们几次三番嘱咐婆婆,不要再种地、不要上茅坑积肥,她嘴上答应,实际上外甥打灯笼——照舅(照旧)。
谁能想到“墨守成规”也差点酿祸?
婆婆出事当天,亲朋好友们赶紧动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