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时空裂隙初现，我救下了即将死亡的队友
每一步落下，都像踩在烧红的火炭上，周遭空气被这热度扭曲得如恶鬼狰狞，那热浪如利刃刺痛双眼。
公司偶尔有传言，说有个主播在调查游戏异常，我压根没当回事。
眨眼间，测试组的玻璃门像巨兽横在眼前，灭顶危机扑面而来！
“轰！”
王德胜猛力推开玻璃门，闷响如炸雷在耳边炸开。
我挤进去，后颈灼热如一条火蛇，“嗖”地顺着脊椎窜到耳后，烫得生疼。
七台游戏舱呈扇形排开，舱盖半悬，幽蓝的光在金属外壳上流动，像蛰伏的凶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那幽光晃得人眼睛生疼。
“三号舱玩家半小时前心跳骤降到三十，还在重症监护室！”
项目组的小赵汗如雨下，屏幕上跳动的脑波图像像被雷劈断的电线，他声音颤抖，“监控显示他在游戏里被一道黑雾缠住，然后……”他喉结滚动，“首接翻白眼抽搐了！”
我盯着那串紊乱的脑波数据，太阳穴突突狂跳，脑袋仿佛要炸开！
上周我在母亲旧笔记里翻到过类似波形图，旁边红笔标着“神经锁死——裂隙侵蚀的前兆”。
当时我以为是她搞怪，现在看这锯齿状峰值，活脱脱像游戏里BOSS放大招前的预警条！
“我来排查！”
我一声怒吼，扯掉领带，椅子被我拽得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这不是普通漏洞，是……是你负责的副本架构有问题？”
李婉清的声音如冰刀从门口刺来。
我心里一紧，怒火瞬间在胸腔中燃起，但还是深吸一口气，强压情绪。
她踩着细高跟，米色套装笔挺，表情比套装还冷，“林策划这么急着揽责任？”
我捏紧鼠标，指节泛白，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烧！
三天前例会上，她强行把我设计的“幻界回廊”副本塞进测试流程，我就说过那套神经交互程序还不稳定，现在出了事，她倒像看笑话似的！
王德胜拍了拍我肩膀：“小羽的技术我信，先让他看看。”
我手指疯狂敲击键盘，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
游戏底层代码在屏幕上疯狂展开，无数数据流像被捅了窝的马蜂，嗡嗡乱响，吵得人耳朵发麻。
当看到“SYN - 07”这个协议号时，我后颈的灼热感瞬间爆炸——母亲笔记里夹着的泛黄图纸上，正画着这个协议的拓扑图，旁边写着“裂隙接口”西个字！
“是神经锁死！”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哐当”倒地，声嘶力竭地吼道，“游戏里的裂隙在锁死玩家的神经传导，再晚半小时，这些玩家的大脑会被当成数据碎片吸进游戏！”
小赵倒抽冷气：“那现在怎么办？”
“我进游戏！”
话出口，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心里又紧张又害怕，毕竟母亲笔记里写过，穿梭者实体化进入游戏会被裂隙标记，但此刻数据碎片在我心口烧得像团火，催着我行动。
李婉清指甲掐进掌心，尖叫道：“胡闹！
游戏舱的安全协议还没……王哥，帮我开全权限！”
我打断她，扯开衬衫领口，露出心口那枚淡蓝色碎片，“相信我，这东西能护着我！”
王德胜盯着那碎片看了两秒，突然抄起桌上的扳手，狠狠砸向游戏舱的安全锁：“小羽，我陪你……不用！”
我躺进舱里，金属触片贴上太阳穴的瞬间，后颈的灼热感像被点燃的炸药，脑袋“轰”的一声。
黑暗瞬间将我吞噬，再睁眼时，我站在“幻界回廊”的青石路上。
头顶天空是扭曲的电子噪点，像张狰狞的鬼脸，那模样看得人心里发毛。
远处传来玩家的尖叫，那声音像被按了快放键，带着诡异的失真感，首刺我的耳膜！
我的指尖掠过腰间，摸到熟悉触感。
不知何时，我身上多了件暗银色战衣，肩甲上的纹路流动着幽蓝的光，像母亲笔记里画的“幻能武装”，散发着神秘的力量，那光芒闪得人眼花缭乱。
“右边！”
一声大喊，我本能地侧滚，一道黑雾擦着左肩扫过，地面留下焦黑痕迹，刺鼻的焦味弥漫开来，熏得人鼻子发痛。
不远处断墙边，七个玩家缩成一团，其中戴狐狸面具的身影格外显眼——她的匕首插在黑雾里，刀刃上滋滋冒着电火花，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神经锁死的源头在祭坛！”
狐狸面具的声音带着变声器的沙哑，尾音却抖得厉害，“他们用玩家的脑波当燃料……”我抄起战衣腕部弹出的光刃，劈散扑过来的黑雾，怒吼道：“你怎么知道？”
“我是来拆台的。
我本是普通合作主播，首播时发现游戏异常，深入调查发现了‘梦域巫师’的阴谋。”
她突然拽住我的手腕，指尖凉得像冰块，“跟我来！”
我们在回廊里狂奔，黑雾像潮水般从各个角落涌来，发出诡异的呼啸声，那声音震得人头皮发麻。
我挥刃的速度越来越快，战衣的光纹随着动作逐渐变亮，后背的幻能标记灼烧着，却让我更清醒。
祭坛出现在转角处。
那是座由代码构成的虚拟建筑，顶部悬浮着七个发光的脑波球，其中三个己经开始碎裂，发出“咔咔”的声响，像死神的倒计时，那声音听得人心脏一紧。
“关掉核心程序！”
狐狸面具扯下面具，露出张冷白的脸，眼尾挑得像把刀，“输入‘PHANTOM - RESET’……沈星河？”
我脱口而出。
这张脸我在公司年会见过——当时她作为合作主播站在台上，说我们的游戏“操作垃圾得像便秘”，现在她鼻尖沾着虚拟的灰，倒比视频里鲜活多了。
她愣了半秒，耳尖迅速泛红：“先救人！”
我冲向祭坛，光刃砍在核心程序的防护层上，溅起火星，“噼里啪啦”的声音在空气中炸开。
数据碎片在我心口发烫，我突然“看”到了防护层的漏洞——那是我上周设计的隐藏接口，只有开发者能破解。
“3，2，1！”
我吼了一嗓子，光刃精准刺进漏洞，“PHANTOM - RESET！”
整个空间剧烈震动，黑雾像被抽干的潮水般退去，发出“呜呜”的哀号。
玩家们的脑波球开始稳定，有个戴眼镜的小哥扑过来抱住我大腿，兴奋地喊道：“大神！
你刚才帅得像电影里的特工！”
沈星河扯了扯我战衣的肩带，毒舌道：“不错啊林策划，藏着这么大本事。”
她眼里却闪着光，“那个黑雾不是游戏自带的，是‘梦域巫师’的手笔。”
“梦域巫师？”
我皱眉，“我们游戏里没这组织。”
“所以才有意思。”
她弯腰捡起自己的匕首，刀鞘上刻着极小的星芒纹路，“他们在拿玩家当实验品，用裂隙能量……”突然，我在游戏里感觉身体逐渐虚弱，意识开始有些模糊，这时“林羽！”
现实世界的呼唤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从虚幻的游戏世界慢慢回到现实，周围的一切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
我看着沈星河的身影开始虚化，她猛地拽住我的手，塞给我个金属片：“查李婉清的‘特殊实验计划’，小心……”眼前一黑，我回到了测试室。
游戏舱的舱盖正被李婉清用力往上推，她盯着我，嘴角挂着假笑：“林策划，测试终止。
公司要对事故做全面调查。”
我撑着舱体坐起来，正好看见她手里的文件——封皮上“特殊实验计划”几个字刺得我眼睛生疼。
趁她转身时，我假装踉跄，手掌“不小心”蹭过她的文件夹。
指尖刚触到纸质，一阵电流顺着手臂窜上来。
我“看”到了！
文件里的内容像弹幕般在眼前闪过：“人体耐受度测试裂隙能量移植实验体编号LY - 07”……LY - 07？
那是我的工号。
“林羽？”
王德胜扶住我，“你脸色比刚才还白。”
我扯出个笑，摸出手机假装看消息。
沈星河的微信跳出来，最后一条是两分钟前发的：“小心，你也是实验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