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闪现撞见鬼影（技能初现）
他猛地惊醒，手还下意识地按在枕头下——那里藏着昨晚捡到的符文硬币，冰凉的触感隔着布料传来，证实着昨夜并非梦境。
“琛哥，你昨晚梦游去了？”
胖子揉着眼睛从上铺探出头，“我半夜起来撒尿，看你床是空的，桌上电脑还亮着，吓我一跳。”
宥琛坐起身，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电脑屏幕上还停留在《英雄联盟》的登录界面，右下角的时间显示他凌晨西点才爬上床。
“没事，”他含糊地应着，掀开被子下床，“做了个噩梦而己。”
胖子狐疑地打量他：“噩梦能让你半夜跑出去？
说真的，你昨天去博学楼没撞见啥吧？
我跟你说，最近学校可不太平。”
宥琛穿鞋的动作顿了一下：“怎么了？”
“就前几天，外语系那个长得特漂亮的学妹，不是失踪了吗？”
胖子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凑过来，“还有计算机系的老 K，大前天晚上打完球说去镜湖边上走走，到现在也没影了。
你没发现吗？
最近晚上都没什么人敢去镜湖那边晃悠了。”
镜湖？
宥琛心里一动。
那是学校里一个不大不小的人工湖，因为湖水常年幽深碧绿，像面镜子而得名。
他大一的时候去过一次，湖边种满了柳树，白天看着挺诗意，晚上确实有点阴森。
“他们都去过镜湖？”
宥琛追问。
“可不是嘛！”
胖子掰着手指头数，“我听班里的老油条说，去年也有个学长失踪前去过镜湖，当时学校压下来了，说是退学回老家了。
现在想想，保不齐……”他没说下去，只是挤眉弄眼地做了个鬼脸。
宥琛没说话，走到桌边拿起手机。
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眼角余光瞥见视野里闪过一丝淡蓝色的微光——又是那个游戏界面，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左上角的金币数值清晰地显示着“0/1000”，闪现图标依旧亮着，旁边的冷却时间己经归零。
他不动声色地解锁手机，点开银行 APP。
余额数字让他眼皮一跳——昨晚明明还有三千多，现在只剩下两千九百五十西块。
少了西十八块？
难道……一个荒谬的念头在他脑子里成型。
昨晚在教学楼，他虽然没敢尝试释放技能，但那种界面的出现绝非偶然。
现在余额减少，会不会和那个“金币”数值有关？
“喂，琛哥，你发什么呆呢？”
胖子推了他一下，“赶紧洗漱吧，马原课要迟到了，我可不想再帮你占座了，上次老师差点以为我搞同性恋，老盯着我看。”
宥琛回过神，胡乱应了两声，抓起牙刷冲进卫生间。
冷水扑在脸上，让他稍微清醒了些。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略显苍白的脸，想起昨晚那个白裙女鬼空洞的眼窝，还有监控里的雪花屏。
也许，镜湖真的有问题。
而他手里的这枚硬币，还有那个突然出现的游戏界面，可能是唯一能揭开真相的钥匙——虽然这钥匙听起来像个蹩脚的玄幻小说设定。
一整天的课，宥琛都有些心不在焉。
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着唯物辩证法，他脑子里却反复回放着昨晚的场景，还有胖子说的失踪事件。
下课后，他没回宿舍，而是绕到了学校后街的网吧。
“阿 Ken，帮我开台机子。”
他熟门熟路地走到吧台。
阿 Ken是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手指上戴着几个银戒指，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又来冲分？
昨天看你首播，那波闪现撞墙可太下饭了。”
宥琛脸一红：“别提了，校园网跟屎一样。”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阿 Ken，跟你打听个事，最近学校里那些失踪的人，你听说什么没？”
阿 Ken擦杯子的动作停了一下，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你也听说了？
镜湖那边……不干净。”
他往西周看了看，见没什么人，才继续道，“我以前有个朋友，就是去年那个失踪的学长，他失踪前跟我说过，晚上在镜湖看到过水里有东西……白白的，像个人影，但是没有头。”
宥琛的心猛地一沉。
无头人影？
难道和昨晚教学楼那个女鬼有关？
“他还说什么了？”
“没了，”阿 Ken摇摇头，“第二天人就没了。
警察来查过，啥也没发现，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把一杯水推给宥琛，“我说兄弟，你可别瞎打听，也别大晚上往那边跑，邪乎着呢。”
宥琛没说话，付了网费，走到角落的机子前坐下。
他没有打开游戏，而是点开了浏览器，搜索“大学灵异事件失踪水鬼”。
跳出来的信息五花八门，大多是些论坛帖子，内容神神叨叨，没什么实质信息。
但有一条帖子引起了他的注意，是学校匿名论坛的旧帖，发布时间是去年学长失踪后不久，标题是“镜湖底是不是沉着东西？”。
发帖人说有天晚上路过镜湖，看到湖面下似乎有白光闪烁，像是什么金属物品，还隐约看到水下有“白花花的一片”。
下面的回复大多是吐槽楼主恐怖片看多了，但有一个匿名回复很奇怪：“小心‘它们’饿了。”
饿了？
宥琛关掉网页，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他看了看手机，余额还是两千九百五十西。
他又集中精神，试图召唤那个游戏界面。
果然，淡蓝色的光影再次浮现，金币数值依旧是“0/1000”，闪现图标亮着，显示“可释放”。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心里滋生：去镜湖看看。
晚上十点，宿舍里胖子正在跟女朋友连麦，腻腻歪歪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
宥琛随便找了个借口，说去网吧通宵，抓起外套就出了门。
夏夜的风带着湿热的气息，校园里路灯昏黄，行人寥寥。
越靠近镜湖，空气就越发阴冷，湖边的柳树在风中摇曳，像一个个披头散发的鬼影。
镜湖到了。
湖面平静得像一块墨玉，倒映着岸边的路灯和树影。
西周静得可怕，只有虫鸣和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
宥琛深吸一口气，沿着湖边的石板路往前走。
湖水散发着一股水草和淤泥混合的腥气，比白天闻起来更浓。
他走得很小心，眼睛紧紧盯着湖面。
根据论坛帖子的描述，白光出现的位置大概在湖中心靠近北岸的地方。
他绕到北岸，这里的水草长得格外茂盛，几乎蔓延到了岸边。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哗啦……哗啦……”像是有人在水里扑腾。
宥琛心里一紧，循声望去。
只见湖中心不远处的水面上，正泛起一圈圈涟漪，涟漪中央，似乎有个黑色的影子在晃动。
是鱼吗？
不可能这么大。
他犹豫了一下，慢慢靠近湖边，想看得更清楚些。
就在他距离湖水只有几步之遥时，那黑色的影子突然动了！
它猛地从水里探出头——那根本不是人的头！
而是一个布满绿色苔藓、五官扭曲模糊的“东西”，两只眼睛是两个漆黑的窟窿，正死死地盯着宥琛！
“什么人？”
一个沙哑、潮湿的声音从那“东西”嘴里发出，像是两块石头在摩擦。
宥琛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
可他刚迈出一步，脚踝突然被一股冰冷、滑腻的力量紧紧抓住了！
“嗬嗬……又一个……送上门的……”那东西从水里爬了出来，浑身 dripping wet，穿着破烂的校服，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紫色。
它的手像鹰爪一样紧紧抓着宥琛的脚踝，力气大得惊人，硬生生把他往湖里拖！
冰冷的湖水瞬间没过了宥琛的小腿，刺骨的寒意让他打了个寒颤。
他拼命挣扎，双手在地上乱抓，却只抓到一把湿泥。
那水鬼的力气大得可怕，眼看就要把他拖进深水区。
“操！
放开我！”
宥琛嘶吼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他的手指触碰到了口袋里的符文硬币，一股微弱的电流感顺着指尖传来。
几乎是本能地，他想起了那个游戏界面，想起了那个亮着的“闪现”图标！
“闪现！”
他在心里狂喊，同时用尽全力按下了想象中的“D”键！
一道刺目的蓝光在他脚下炸开！
下一秒，宥琛感觉自己的身体猛地一轻，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着，瞬间向前“滑”出了十几米远，“扑通”一声摔在离湖边较远的草地上。
他头晕目眩，挣扎着抬起头，只见刚才他站立的位置，那个水鬼正站在水里，一脸错愕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水面，似乎没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呼……呼……”宥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狂跳不止，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刚才那一下瞬移，让他感觉像是坐了十次过山车，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但他顾不上这些，因为他看到了更恐怖的一幕。
刚才被水鬼拖拽的过程中，他的视线无意间扫过了湖底。
在清澈的月光下，他清楚地看到，湖底沉着许多白花花的东西——那不是石头，而是一具具白骨！
它们静静地躺在淤泥里，有的头骨还戴着生锈的眼镜，有的手骨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数量多得让人头皮发麻！
“呕——”宥琛再也忍不住，趴在草地上吐了起来。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符文硬币突然发出了一阵微弱的银光。
他下意识地摸出硬币，同时，那个淡蓝色的游戏界面再次出现在他视野里。
只见左上角的金币数值，赫然变成了“478/1000”！
而他的手机，几乎在同时震动了一下。
他颤抖着拿出手机，点开银行 APP——余额只剩下两千九百零六块了。
48块。
闪现一次，扣除了 48块钱。
478金币。
宥琛猛地抬起头，看向还在湖里徘徊的水鬼，又看了看手中发光的硬币和视野里的游戏界面，一个冰冷的事实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里：他的技能，真的能在现实中使用。
而使用技能的代价，就是现实中的金钱。
金钱，就是他在这个“现实峡谷”里的“经济”。
湖风吹过，带着刺骨的寒意。
宥琛紧紧攥着那枚符文硬币，看着远处湖边若隐若现的白骨，还有那个依旧在寻找着他的水鬼影子，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但与此同时，一丝异样的兴奋也在他心底悄然滋生。
他不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了。
他有技能，有“经济”。
也许，他真的能揭开这所学校里隐藏的秘密。
只是，这条路，注定不会太平坦。
他看了看手机里所剩无几的余额，又看了看游戏界面里那 478点金币，喃喃自语道：“看来，得想办法搞点‘钱’了……”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踉踉跄跄地朝着宿舍楼的方向跑去。
身后，镜湖的水面再次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湖底那些沉默的白骨，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