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苏小姐,新晋顶流,实至名归。 顾淮深将影后奖杯递到我手中,
指尖冰凉如五年前分手那夜。 全场只听见他压低声音补了一句:“卖了我换来的星途,
踩着可还舒服?” 闪光灯淹没我惨白的脸。 所有人都不知道,当年他继母甩给我支票时,
诊断书上写着我妈只剩三个月寿命。 如今他买下我经纪公司,
指定我参加恋爱真人秀:“苏晚,你的演技该用来取悦我了。
” 镜头前他温柔拭去我嘴角奶油,幕后却掐着我下巴警告:“再敢对男嘉宾笑一次,
我毁了你珍视的一切。”水晶吊灯将颁奖礼现场切割成无数个耀眼的碎片。
空气里浮动着香水、脂粉和野心交织的暗流。主持人的声音透过麦克风,
带着刻意拉长的悬念,响彻整个穹顶:“本届金翎奖最佳女主角——苏晚!”掌声雷动,
像潮水般涌来。我站起身,丝绸礼服滑过肌肤,冰凉一片。
脸上维持着练习过千万次的得体微笑,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
一步步走向那个光芒汇聚的舞台中央。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不是因为紧张,
而是因为颁奖台上站着的那个人。顾淮深。五年了。他褪去了少年时最后一点青涩轮廓,
身形比记忆中更加挺拔迫人。一身剪裁完美的墨色高定西装,衬得他肤色冷白。
那双曾盛满星子的眼,此刻沉静如寒潭,目光穿透晃眼的射灯,精准地锁定了我,
没有丝毫波澜。他手中握着那座象征演艺生涯巅峰的水晶奖杯,姿态从容,
如同掌控一切的年轻帝王。我的指尖在身侧蜷缩,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用疼痛维持清醒。
终于走到他面前。“恭喜,苏小姐。”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低沉悦耳,无懈可击。
只有离得最近的我,捕捉到了那声音里淬着的冰渣。他将沉甸甸的奖杯递过来。
指尖相触的瞬间,一股寒意从他冰冷的指尖窜入我的血脉,冻结了四肢百骸。
与五年前那个雪夜,他最后握住我手腕的温度,一模一样。就在我即将接过奖杯,
台下掌声稍歇的刹那。顾淮深微微倾身,靠近我颈侧的麦克风,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气音,
一字一顿,砸进我的耳膜:“卖了我换来的星途,踩着可还舒服?
”轰——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刺目的闪光灯疯狂闪烁,
捕捉着我脸上无法掩饰的刹那僵硬和苍白。世界的声音仿佛被抽离,
只剩下他那句淬毒的诘问在脑海中反复回响,震耳欲聋。无数镜头对准我的脸,
贪婪地寻找着新晋影后失态的蛛丝马迹。我几乎能想象出明天八卦头条的腥风血雨。
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扯动嘴角,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又是如何机械地接过奖杯,
对着台下说出那些千篇一律的感谢词。整个过程,灵魂像是漂浮在半空,
冷眼旁观着躯壳的表演。只有顾淮深的目光,如影随形,带着洞穿一切的冰冷审视,
将我钉在原地,无处遁形。五年前那个冰冷刺骨的雪夜,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绝望,
顾淮深继母周岚那张保养得宜、却刻薄无比的脸,
还有她甩在我面前的那张巨额支票……一幕幕在眼前翻腾。那张轻飘飘的纸,
换走了我此生最珍视的人,也买断了我所有的尊严和未来。而此刻,
他站在权力和财富的新巅峰,用最残酷的方式宣告——这场由他继母开始的交易,
将由他亲手终结。颁奖礼后的喧嚣如同隔着一层厚重的毛玻璃。
祝贺声、探究的目光、闪烁不停的镜头,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经纪人陈姐费力地护着我,
穿过层层叠叠涌上来的媒体和宾客,像一艘在惊涛骇浪中艰难航行的小船。“苏晚,看这边!
”“顾先生亲自颁奖,感觉如何?”“传闻您和顾总五年前曾有过一段,是真的吗?
”尖锐的问题如同淬毒的箭矢,从四面八方射来。我紧紧抱着那座冰冷沉重的奖杯,
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它是唯一能支撑我不倒下的浮木。脸上的肌肉早已僵硬,
只能维持着空洞的微笑,目光低垂,不敢与任何人对视,
更不敢看向那个被众人簇拥着、如众星捧月般的男人。好不容易挣脱重围,
坐进保姆车隔绝了外界的喧嚣。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随之而来的是灭顶的疲惫和寒意。
我蜷缩在宽大的座椅里,昂贵的礼服裙摆皱成一团。“我的小祖宗,
你跟顾淮深到底怎么回事?”陈姐关上车门,隔绝了最后一丝嘈杂,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转头看向我,眉头紧锁,压低的声音里满是焦灼和难以置信,“他怎么会是今晚的颁奖嘉宾?
还偏偏是你拿奖的时候!他刚才……跟你说什么了?”我闭上眼,将头靠在冰凉的车窗上,
窗外的流光溢彩飞速掠过,映在脸上明明灭灭。喉咙干涩发紧,
半晌才挤出沙哑的声音:“陈姐……公司,是不是要换老板了?”陈姐一愣,
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问这个,随即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你听说了?消息还没正式公布,
但高层变动很大,听说……是被‘盛泽资本’全资收购了。盛泽的掌舵人非常神秘,
一直没露面……”她的话戛然而止,眼睛猛地瞪大,倒吸一口凉气,“盛泽……顾淮深?
是他?!”我扯了扯嘴角,一个苦涩到极点的弧度。不用回答,
陈姐已经从我的表情里得到了确认。“我的天……”陈姐捂住嘴,震惊过后是巨大的恐慌,
“那他成了我们的大老板?他……他想干什么?苏晚,五年前你们……”她欲言又止,
担忧地看着我。想干什么?我也想知道。是报复?是羞辱?还是像猫捉老鼠一样,
欣赏我惊恐挣扎的姿态?“不知道。”我轻声回答,声音飘忽得像一缕烟,“兵来将挡吧。
”除了这句话,我还能说什么?告诉他当年拿那笔钱,
是为了救躺在ICU里、被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的妈妈?告诉他那张支票上的每一个子儿,
都变成了救命的药和冰冷的治疗费?告诉他我宁愿死一千次,也不愿用这种方式离开他?
他不会信的。在顾淮深的认知里,我苏晚,
就是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爱情、把他像垃圾一样丢弃的、卑劣不堪的女人。这认知,
在他继母周岚精心设计的剧本里,早已根深蒂固。车子在霓虹闪烁的城市中穿行,
最终驶入我居住的高档公寓地下车库。电梯平稳上升,冰冷的金属壁映出我苍白失魂的脸。
手机在死寂中突兀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陈姐的名字。我划开接听,
陈姐急促又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声音传来:“晚晚!
公司……新老板的特别助理刚直接联系我了!
点名要你参加一档新开的S+级恋爱真人秀《心动的距离》!作为公司最重要的年度项目,
你必须参加!而且……搭档人选由资方指定,不能更换!”我的心猛地一沉,
握着手机的指尖冰凉:“谁……指定谁?”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陈姐的声音带着一种认命的沉重,清晰地吐出那个早已预料到的名字:“顾淮深。”三天后,
《心动的距离》录制现场。巨大的玻璃花房被布置成梦幻的童话森林,
阳光透过透明的穹顶洒下,空气中浮动着玫瑰与洋桔梗的甜香。无处不在的高清摄像头,
像无数只冰冷的眼睛,捕捉着嘉宾的一举一动。这里是精心编织的浪漫牢笼。
我穿着节目组准备的、缀满细碎水晶的裸粉色长裙,坐在藤编的秋千椅上,
努力维持着镜头前应有的松弛和微笑。手心却一片濡湿。入口处传来轻微的骚动。
我下意识地抬眼望去。顾淮深走了进来。他换下了颁奖礼上那身极具压迫感的纯黑西装,
穿着剪裁合体的浅灰色羊绒衫和白色休闲长裤,气质显得温和儒雅了许多。
阳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浅金。他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
目光温润地扫过在场的几位嘉宾,最终,落在我身上。那目光,温和的表象下,
是深不见底的寒潭。“抱歉,路上有点堵,让大家久等了。”他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天生的掌控力。其他几位嘉宾,
包括当红小生陆屿、歌坛甜心林妙妙,以及资深主持人杨帆,都纷纷热情地打招呼。
顾淮深如今的身份地位,足以让任何圈内人趋之若鹜。他从容地回应着,姿态谦和,
风度翩翩。轮到我时,他伸出了手,笑容无懈可击:“苏老师,又见面了。合作愉快。
”镜头紧紧锁定着我们交握的手。“顾总,合作愉快。”我迎上他的目光,声音平静无波,
指尖却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他掌心的温度比颁奖礼那晚高了些,
却依旧带着一种疏离的强硬。“第一期录制主题是‘初见的味道’。
”总导演的声音通过隐藏的耳麦传来,“请各位嘉宾亲手制作一份能代表自己心意的甜点,
送给想要了解的搭档。”开放式厨房区域立刻忙碌起来。我选择做最基础的提拉米苏,
只想快点完成任务。打奶油,浸泡手指饼干,筛上可可粉……动作机械而专注,
试图屏蔽掉不远处那个存在感极强的身影。
顾淮深却出乎意料地选择了难度颇高的法式焦糖布丁。他挽起袖子,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动作优雅而熟练,处理着喷枪和砂糖,专注的侧影引得一旁的林妙妙连连惊叹。“苏晚姐,
你的提拉米苏看着好棒!能教我吗?”林妙妙凑过来,笑容甜美无害。她是公司力捧的新人,
人设是天真烂漫的小白兔。“当然可以,其实很简单的。”我打起精神,
耐心地给她讲解步骤。眼角余光瞥见顾淮深端着做好的焦糖布丁走了过来。
金黄的焦糖在布丁表面凝结成完美的脆壳,散发着诱人的甜香。他径直走向我,
将精致的小瓷碟放在我面前的料理台上,
动作自然得仿佛我们之间从未有过五年的隔阂与恨意。“尝尝?”他微微歪头,
唇边笑意加深,眼神在镜头捕捉不到的角度,却锐利如刀,“苏老师的手艺,
想必和演技一样精湛。”他意有所指,目光扫过我面前那份朴素的提拉米苏。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陆屿和杨帆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
林妙妙脸上的笑容也僵了僵。谁都听得出这话里的火药味。“顾总过奖了。”我垂下眼,
避开他迫人的视线,拿起小勺,舀了一勺布丁。焦糖的甜脆混合着布丁的滑嫩在口中化开,
是顶级的美味,却让我尝出一丝苦涩。“味道如何?”他追问,身体微微前倾,靠近了些。
强大的压迫感随之而来。“很好。”我简短地回答,放下勺子,“谢谢顾总。
”只想尽快结束这令人窒息的互动。他却不依不饶,忽然伸出手指。
微凉的指腹猝不及防地擦过我的唇角,动作快得镜头都难以捕捉。他收回手,
指尖沾着一点我刚才不小心蹭到的可可粉。在镜头转过来的瞬间,
他脸上浮现出无奈又宠溺的笑容,声音不大不小,
恰好能让附近收音麦克风捕捉到:“怎么还像个小孩子,吃东西都能沾到脸上?
”这亲昵的举动和语气,瞬间引爆了现场!林妙妙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陆屿吹了声口哨。
监视器后面的导演组更是激动地握紧了拳头——影后与新贵资本大佬的暧昧互动,
这简直是收视率的核爆点!“Cut!太棒了!顾总,苏老师,这段互动效果太好了!
”总导演兴奋的声音在耳麦里响起。人群簇拥着,开始为下一环节做准备。短暂的混乱中,
顾淮深借着整理餐具的动作,高大的身影将我笼罩在一个相对隔绝的角落阴影里。
刚才镜头前那温柔宠溺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浓稠如墨的冰冷。他猛地伸手,
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狠狠掐住了我的下巴,逼迫我抬头对上他深渊般的眼睛。
那眼神里翻涌着赤裸的怒意和掌控欲,几乎要将我吞噬。“苏晚,”他的声音压得极低,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凿进我的耳膜,带着毁灭性的威胁,
“再敢对着别的男人他意指刚才主动和我说话的陆屿那样笑一次……你珍视的影后奖杯,
你拼了命换来的这一切,我会亲手、一点一点、碾成粉末,让你连渣都捡不起来。
”下巴被他捏得生疼,骨头仿佛都在呻吟。我被迫仰视着他眼中翻腾的暴风雪,那里除了恨,
似乎还藏着一丝更复杂、更幽暗的东西,像是被背叛后无法愈合的伤口在疯狂地叫嚣。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痛得无法呼吸。五年前那个雪夜,他站在昏黄路灯下,
看着我的眼神,从最初的震惊、哀求,到最后的死寂与冰冷,和此刻如出一辙。
“顾淮深……”我艰难地发出声音,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你除了威胁和羞辱,
还会什么?”他瞳孔猛地一缩,掐着我下巴的手指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指节泛白。
就在我以为他会失控地捏碎我下巴时,外面传来导演催促集合的声音。他盯着我,
眼神阴鸷得可怕,最终,像丢弃一件厌恶的垃圾般,猛地甩开了手。我踉跄一步,
扶住冰冷的料理台才勉强站稳。下巴上残留着他指腹的冰冷触感和剧痛。他不再看我,
转身走向光亮的拍摄区,背影挺拔孤绝,仿佛刚才那个在阴影里失控的人从未存在过。
《心动的距离》第一期播出后,效果堪称核爆级。网络彻底沸腾。
#顾淮深苏晚 指尖杀# 的词条如同坐了火箭,瞬间冲上热搜榜首。
那个他为我拭去嘴角可可粉的慢镜头动图被疯狂转发百万次。
镜头捕捉得极其完美——他深邃的眼眸专注地凝视着我的唇角,
修长的手指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温柔轻轻拂过,再配上后期粉红泡泡和怦然心动的音效,
足以让任何怀春少女尖叫晕厥。“啊啊啊啊啊!顾总看苏影后的眼神拉丝了!那哪里是擦粉,
那是擦我的心巴!” “顶级豪门贵公子 X 美强惨影后,破镜重圆文学照进现实!
我命令你们立刻复婚!” “五分钟!我要知道这对CP所有过往!他们五年前绝对有故事!
顾总那句‘卖了我换来的星途’信息量爆炸!
” “只有我觉得苏晚在顾总靠近时身体好僵硬吗?不像甜蜜,
像恐惧……”各种显微镜分析帖层出不穷。有人扒出五年前顾淮深曾短暂消失过一段时间,
人分析苏晚早期跑龙套时眼神里的坚韧和后来某些采访里一闪而过的疲惫;更有人大胆猜测,
苏晚的崛起是否真与当年离开顾淮深有关。我和顾淮深的名字被紧紧捆绑在一起,
成为这个夏天最炙手可热的“意难忘CP”。经纪公司的电话被打爆,
各种双人代言、杂志封面邀约雪花般飞来。陈姐又喜又忧:“晚晚,这热度……前所未有!
可你和顾总他……”她欲言又止。我关掉屏幕上那些疯狂刷新的CP向剪辑视频,
胃部隐隐传来熟悉的、针扎似的绞痛。热度?不过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
顾淮深亲手点燃这把火,最终目的,是为了将我烧得尸骨无存。
他享受着操控舆论、将我架在火上反复炙烤的快感。
真人秀的录制在一种诡异而高压的气氛中推进。镜头前,顾淮深是完美无缺的绅士追求者。
他会“不经意”地记住我的饮食喜好,在分组任务中“恰好”与我搭档,
在我微微出汗时“体贴”地递上带着冷雾的冰镇苏打水。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满分寸感的关怀,
眼神深邃专注,将暧昧拉扯的张力演绎到极致,连最苛刻的导演都挑不出毛病。然而,
只要镜头稍一偏离,或者进入后台无人的角落,那层温情的假面便瞬间剥落。
他会在我接过那瓶冰水时,指尖划过我的手背,
留下冰冷的触感和一句只有我能听到的低语:“演好你的深情,苏影后。观众爱看这个。
” 会在任务中借着扶我的动作,手指用力扣住我的手腕,留下淤青,
声音却带着笑意:“小心点,别摔着。” 会在深夜收工后,用那个只有他助理知道的号码,
发来一条没有署名的短信:“离陆屿远点。”我像行走在悬崖边缘的钢丝上,
一面要对着镜头绽放最甜美的笑容,
着观众期待的“破镜重圆”剧本;一面要承受着幕后顾淮深无孔不入的冰冷审视和精神凌迟。
胃痛发作得越来越频繁,食欲急剧下降,连陈姐都看出了我的不对劲:“晚晚,
你脸色太难看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这样熬下去不行!”我摇摇头,
吞下随身携带的止痛药片,苦涩的药味在舌尖蔓延:“老毛病了,胃不舒服而已。
录完这几期再说。” 不能停,也不敢停。顾淮深像悬在我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我稍有不慎,那把剑就会落下,毁掉我辛苦支撑的一切,
包括那个我默默资助了五年的、远在南方小城的聋哑儿童福利院——那是我灰暗人生里,
唯一能抓住的光亮。节目录制接近尾声,最后一站选在了远离尘嚣的雪山温泉度假村。
连续几天的外景拍摄和恶劣天气让所有人都疲惫不堪。杀青前夜,
节目组难得地没有安排拍摄任务,让大家自由活动,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我拒绝了陆屿他们去泡露天温泉的邀请,胃部的钝痛一阵紧过一阵,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回到节目组安排的独栋小木屋,反锁上门,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的衣衫,我蜷缩在沙发上,抱着热水袋,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茶几上,散落着今天刚拿到的体检报告复印件。
刺目的诊断结论像烙印一样灼烧着我的视线:患者姓名:苏晚。
诊断结果:胃Ca癌Ⅲ期。建议:立即入院,全面评估,制定治疗方案。胃癌。晚期。
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绝望瞬间攫住了我。五年前,为了救妈妈的命,我把自己卖给了魔鬼。
五年后,我拼尽全力从泥泞里爬出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命运又给我判了死刑。
原来有些深渊,掉进去一次,就再也爬不上来了。窗外,是静谧的雪夜。屋内,
只有我压抑而痛苦的呼吸声。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
厚重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冷风裹挟着雪花和浓烈的酒气瞬间灌入!我惊骇地抬头。
顾淮深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逆着走廊的光,看不清表情。他呼吸粗重,
昂贵的羊绒大衣敞开着,肩头落满了未化的雪花,浑身散发着浓烈到刺鼻的酒气。
那双总是锐利冰冷的眼睛,此刻布满了猩红的血丝,直勾勾地盯着我,
像一头濒临失控的困兽。“顾淮深?你……”我下意识地抓紧了胸前的薄毯,
胃部的剧痛因惊吓而更加尖锐。他没说话,只是踉跄着走进来,反手重重甩上门。
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木屋里回荡。他一步步逼近,浓重的酒气和强烈的压迫感几乎让我窒息。
“为什么?”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每一个字都带着浓烈的酒气和压抑到极致的痛苦,“苏晚……你告诉我……为什么?!
”他猛地俯身,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的沙发扶手上,将我困在他与沙发之间狭小的空间里。
灼热的、带着酒味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他的眼睛死死地锁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