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赵首问道。
“不确定，”夏莲挤出一丝苦笑，“”纯白的数字“确实可能做出这种事，但就算是我们也没辙，毕竟猜不到他们的目的。”
“是吗?”赵首回想着那人的种种，尤其是那个眼神，现在还令他不寒而栗，那是一种看猎物的眼神，阴冷，戏谑……但自那人醒来之后，他仔细观察过，那眼神再没出现过。
“这家伙绝对不是普通人。”
赵首暗忖“先想办法弄清他的身份吧。”
……几番交流后，二人被告知他们可以带那人出院了。
“这是……”街道上，那人看着面前的旧轿车，皱起了眉。
“赵组长的老古董，别人想换新的，他就喜欢旧的”夏莲解释道。
“咳，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赵首清清嗓子，”现在着急带你检查侵蚀症状，请上车吧。”
车子发动，赵首当司机，夏莲在后面和那人聊了起来。
期间，夏莲问他要不要起个新名字，那人点点头，然后单手托腮沉思了很久才抬起了头。
“借下手机，可以么？”
他对夏莲伸出一只手。
“呃……可以。”
她将手机解开锁递过去。
那人接过去，随意点了几下，然后开始认真翻阅。
夏莲凑近一看，对方竟然只是在翻输入法的汉字。
“你在找什么字？”
她问道。
“名字。
既然想不起来叫什么了，那就再起一个吧。
闭着眼在键盘上瞎点，再挑几个顺眼的，就这样吧”……这就是你沉思半天的结果？
特么跟用脸在键盘上滚了一圈有什么区别？
不过这一会功夫，他也起好了。
“就叫林凌。”
他把手机还给夏莲，“瞎点的这两个字比较顺眼。”
夏莲：“……”要不您还是别起了，就叫“那个人”不也挺顺耳的……“算了，你开心就好。”
她摇摇头，决定换点话题，“你还记得你是怎么从废墟里出来的吗？”
“记得一点。
我有意识的时候，只觉得西周一片漆黑，然后就开始挖，后来么，就躺医院床上了。”
“在那之前呢？
你再想想，自己之前还做了什么？”
“之前？
……没印象了。”
“那你……”突然，车子一个急刹车，夏莲的头撞在前面的椅背上，谈话也被迫终止。
“嘶——”她揉着脑袋，“你怎么开车的？”
“”量域“……”赵首盯着前面，蹦出两个字来。
车玻璃上，原本清晰的视野被一大片半透明的黑色物质所遮挡，这黑色物质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半球，将前方的区域完全覆盖住了。
它的存在使得车外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些隐隐约约的轮廓。
“此路不通啊。”
赵首对两人说道，“咱们换条路吧，不过，按这个”量域“的范围来看，绕路不一定行得通，咱们部可能会被笼罩在里面……”他调转方向，一踩油门，向另一边驶去。
夏莲看着那巨大的”量域“叹了口气：“希望不要出什么乱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