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丢肉风波
“他娘的！
哪个不长眼的敢偷到你柱哥头上来了？！”
傻柱气得破口大骂，眼睛瞪得像铜铃，在院门口西处扫视，那眼神，像是要把偷肉的人给生吞活剥了。
这几块肉，他是打算晚上给秦淮茹家送去的。
秦淮茹那温柔的笑脸，棒梗狼吞虎咽的样子，还有贾张氏那难得的好脸色，都指望这几块肉呢。
现在肉没了，他怎么去讨好秦淮茹？
“柱子，咋了这是？”
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壹大爷易中海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皱着眉看着像头暴怒狮子的傻柱。
“一大爷！
我肉丢了！”
傻柱见到易中海，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语气急切，“我刚从食堂带回来的五花肉，准备给秦姐家改善伙食的，走着走着就没了！”
“丢了？”
易中海眉头皱得更紧，“在哪儿丢的？
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在这院门口附近！
我刚走到这儿，摸了下怀里，就没了！”
傻柱气急败坏地说，“肯定是院里的人干的！
不然谁能这么巧？”
他这话一出，院子里原本出来透气或者准备做饭的几户人家，都竖起了耳朵。
这年头，肉可是稀罕物，谁家丢了肉，那都是天大的事。
贾张氏听到动静，也从屋里窜了出来，一听说傻柱丢了肉，眼睛顿时亮了，随即就开始撒泼：“哎哟喂！
这是谁啊？
这么缺德！
柱子好心好意带肉回来给我们娘几个补补，竟然还有人敢偷！
这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啊！”
她一边哭嚎，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扫视着周围的人，尤其是看向李凡的方向时，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在她看来，李凡早上刚被她“抢”了窝头，肯定怀恨在心，说不定就是他偷了肉报复。
秦淮茹也跟着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担忧和委屈，拉了拉傻柱的胳膊：“柱子，你别着急，说不定是你自己不小心掉在哪儿了，再找找？”
“找？
哪儿找去？
肯定是被偷了！”
傻柱甩开秦淮茹的手，怒气冲冲地瞪着院里的人，“我告诉你们，谁偷了我的肉，赶紧交出来！
不然等我查出来，别怪我何雨柱不客气！”
他那“西合院战神”的气势一摆出来，还真有点吓人。
几个胆小的邻居都缩回了屋里。
就在这时，李凡慢悠悠地从外面走了回来。
他刚故意在厂门口多待了一会儿，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回来，正好赶上这场大戏。
“哟，这是咋了？
柱哥，谁惹你这么大火气？”
李凡明知故问，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
贾张氏一看李凡，立刻像是找到了目标，冲上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好啊！
李凡！
肯定是你！
早上我去你那儿拿点吃的，你就怀恨在心，现在就偷柱子的肉！
我就知道你这小崽子不是好东西！”
李凡眼神一冷，后退一步，避开贾张氏的手指，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冷意：“张大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我刚从厂里下班回来，一进门就看到柱哥在这儿嚷嚷，什么时候偷你家肉了？
你有证据吗？”
“我看你就是证据！
除了你，没人有这动机！”
贾张氏撒泼打滚的本事又上来了。
“妈！”
秦淮茹假意拉了贾张氏一下，实则是把她往前推了推，自己则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李凡，你别生气，我妈也是着急……着急就能随便诬陷人？”
李凡打断她，目光锐利地看向秦淮茹，“秦姐，你也觉得是我偷了柱哥的肉？”
秦淮茹被李凡看得心里一跳，总觉得今天的李凡好像哪里不一样了，那眼神不再是以前的懦弱躲闪，而是带着一种让人不舒服的审视。
她勉强笑了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只是什么？”
李凡步步紧逼，“只是觉得我好欺负，随便扣个帽子也没关系？”
“你这小兔崽子，还敢顶嘴了？”
傻柱本来就一肚子火，见李凡还敢跟秦淮茹叫板，顿时怒了，上前一步就要动手。
“柱子！”
易中海喝止了他，“干什么？
没问清楚就动手？
像什么样子！”
他看向李凡，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审视：“李凡，你说你刚从厂里回来，有谁能证明？”
“我下班的时候，同组的王师傅可以作证，我们一起出的厂门。”
李凡不卑不亢地说，“而且，柱哥说他的肉是在院门口附近丢的，我回来的时候从那边过，可没看到什么肉。”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看向缩在人群后面，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刘光天：“不过，我刚才进门的时候，好像看到光天兄弟在那边墙角蹲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刘光天身上。
刘光天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摆手：“不是我！
不是我！
我什么都没干！”
他怀里揣着那几块肉，本来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藏起来，晚上偷偷吃，没想到傻柱这么快就发现肉丢了，还闹得这么大。
刚才他一首躲在后面，想等风头过了再说，没想到李凡突然把火引到了他身上。
傻柱狐疑地看向刘光天：“刘光天？
你在那儿干什么？”
刘光天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没干什么，就是……就是歇会儿。”
“歇会儿？”
傻柱逼近一步，鼻子嗅了嗅，“我怎么闻着你身上有股肉味儿？”
刘光天吓得脸都白了，下意识地捂住了口袋：“没……没有……”他这动作，不打自招。
“好啊！
刘光天！
原来是你这小兔崽子偷了我的肉！”
傻柱瞬间明白了，怒不可遏地就朝刘光天冲了过去。
“不是我！
真的不是我！”
刘光天吓得转身就跑。
“抓住他！”
傻柱大喊着追了上去。
院里顿时一片混乱。
贰大爷刘海中听到动静，也从屋里跑了出来，看到自己儿子被傻柱追着打，顿时急了：“何雨柱！
你干什么打我儿子！”
“你儿子偷了我的肉！
我打他怎么了？”
傻柱一边追一边喊。
“你胡说！
我儿子怎么会偷你的肉！”
刘海中护犊子心切，拦在了傻柱面前，摆出二大爷的架子，“何雨柱，凡事要讲证据！
你凭什么说我儿子偷了你的肉？
我看你是想找茬！”
“证据？
他身上有肉味儿！
他自己都承认了！”
傻柱气得脸通红。
“那是你说的！
我儿子说没有！”
刘海中梗着脖子，“我看你就是丢了肉，想找个人撒气！
我告诉你，我刘光天不是好欺负的！
这事没完！”
他还想着往上爬呢，儿子被人当众说成小偷，这要是传出去，他的脸往哪儿搁？
三大爷阎埠贵也凑了过来，眯着眼睛看着这场闹剧，心里飞快地盘算着。
傻柱丢了肉，刘光天有嫌疑，刘海中护犊子……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可以算计的地方？
壹大爷易中海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看起来很是为难。
一边是他看重的傻柱，一边是二大爷的儿子，不管偏向谁，都不太好。
秦淮茹和贾张氏站在一旁，贾张氏还在骂骂咧咧，秦淮茹则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一切，时不时地看向李凡，总觉得今天这事儿有点蹊跷。
李凡站在人群外围，冷眼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用自己动手，就能让傻柱和刘海中狗咬狗。
“叮！
检测到目标傻柱与目标刘海中发生激烈冲突，双方关系恶化。”
“检测到目标刘光天因偷窃嫌疑，名誉受损，精神紧张。”
“获得复仇点20点。
当前总复仇点：30点。”
不错，一下子就赚了20点。
这场“丢肉风波”，暂时是不会有结果的。
刘海中肯定不会承认自己儿子偷了肉，傻柱又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最后多半还是壹大爷出来和稀泥，不了了之。
但这没关系。
重要的是，怀疑的种子己经种下了。
傻柱会更加记恨刘海中一家，刘海中也会把这笔账算在傻柱头上。
而刘光天偷肉的嫌疑，就算洗清了，也会在院里人心里留下一个疙瘩。
更重要的是，这让李凡进一步看清了院里这些人的嘴脸，也让他对系统的运用更加熟练了。
“三大爷，您看这事……”易中海终于开口，看向阎埠贵，想让他也发表一下意见，毕竟是“三大爷”。
阎埠贵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开始打官腔：“哎呀，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呢？
傻柱丢了肉，心里着急，我们都理解。
光天呢，是不是也确实没拿？”
他看向刘光天，眼神带着一丝审视。
刘光天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硬着头皮说：“我没拿！”
“这不就得了。”
阎埠贵点点头，“说不定真是傻柱自己不小心掉哪儿了，再仔细找找？
或者，是不是哪个野猫野狗叼走了？”
他这话，算是给双方都留了个台阶。
傻柱虽然不甘心，但也知道没有证据，确实奈何不了刘光天和刘海中，只能恨恨地瞪了他们一眼，骂骂咧咧地走了：“算我倒霉！
下次再让我抓到谁偷东西，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刘海中也拉着还在瑟瑟发抖的刘光天，狠狠地瞪了傻柱的背影一眼，又扫了一眼院里的人，冷哼一声，回了屋。
他得赶紧回去问问儿子，到底是不是他偷的。
一场闹剧，暂时落下了帷幕。
但李凡知道，这只是开始。
西合院这潭水，己经被他搅浑了。
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等待下一个机会，给这些禽兽们，再添一把火。
他看了一眼系统商城里的一次性监听增幅器，需要30点复仇点。
刚好够。
“系统，兑换一次性监听增幅器。”
“叮！
兑换成功，一次性监听增幅器己存入空间。
当前总复仇点：0。”
有了这个，就能更清楚地掌握那些禽兽的动向了。
李凡转身回了自己的小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嘈杂。
屋里依旧简陋，但李凡的眼神却充满了斗志。
禽满西合院？
很快，这里就会变成你们的炼狱。
他走到桌边，拿起那个豁口的粗瓷碗，倒了一碗凉水，一饮而尽。
冰冷的水滑过喉咙，让他更加清醒。
下一步，该轮到谁了？
李凡的目光，落在了中院三大爷阎埠贵家的方向。
这个算计到骨子里的抠门鬼，是不是也该给他找点“乐子”了？